画外有老人在高兴地旁白:小小的丙丁火深入敌巢侦察到泰和庄真实情况获得日军重要情报,撤走时又顺手牵羊拿走敌人的一支马三八步枪,在日本鬼子内部可就炸窝喽。

  那天上午十点后,小太郎跟奶奶美智子学完功课出来找丁书童玩耍,这丁书童却不见了踪影。找不见玩伴儿的小太郎“哇哇”地哭起来,害得美智子跟他一起一边喊着“丁书童,丁书童!”一边满院子找着,但找遍了泰和庄院子的犄角旮旯也没有找见。大门口的几个便衣说:“根本就没看见那孩子走出院门。”看孩子的丁书童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踪影皆无。

  直到这时,仁科才又想到了那个保长朱三。他马上派人去把朱三找来,然后便是审问和拷打。但朱三—口咬定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投奔他来,父母皆亡,正好做了个人情。因此,朱三还反口跟仁科要人:“这好好的孩子让你们给整哪儿去了呀,往后见着亲戚我可咋交待哇!仁科太君你得给我个说法。”拷问到最后也没什么结果,再加上各村保长都具名死保朱三,仁科也就不了了之,把朱三放了回去。

  与此同时,宪兵队的鸠山却发现自己的马三八步枪不见了。这还了得啊?大日本关东军军部派督导官南宫信夫调查处理此事。仁科坚决否认丢枪与丁书童失踪有关联,一个没三八步枪高的孩子怎么会带着枪从防守严密的泰和庄走掉?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城宪兵队丢枪的事儿还没处理完,烟筒山银矿及其守备部队又让八路军给端了,一个日军小队和一个警察大队全报销,只有叛徒汉奸李宝华一看势头不好,拔腿跑掉了。

  日本关东军驻西南部队司令安藤忠一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丢枪的鸠山送军事法庭,仁科降职降级处理,宪兵队长夏古一郎也要负重要责任。念及老鬼子仁科在日军侵占热河地区时战功显赫,所以只降为中佐,夏古一郎由中佐降为少佐,两个人被派到黑里河警备队任职。老鬼子仁科灰溜溜地带上夏古一郎去黑里河守备队赴任后,美智子也擦着眼泪带着小太郎回国了。临走时,小太郎还哭喴着要丁书童哥哥,老鬼子仁科只能苦笑着,咧了咧嘴,然后把美智子和小太郎送上车。

  黑里河警备队归云城日本驻屯军管辖,警备队管着喀喇沁旗、帽子山、大裂山一些地区的防务,在云城地区也算是日军的一支重要的力量。原来的警备队司令官大岛中佐被调去冀东参加日军的清剿行动,留下一个副司令官书呆子川木。

  来到黑里河警备队后,老鬼子仁科和宪兵队长夏古两人一商量,觉得最近八路军的活动比较频繁,在一多半儿兵力被抽入关的情况下,各部队、协和会应严加防范。老鬼子仁科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对夏古说:“如今我俩是戴罪之身,我们俩只有加倍为天皇陛下做事才能洗刷身上的罪责。”夏古咕噜着眼珠子说:“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仁科说:“怎么干?就是多多地向上面缴出荷送壮丁,大烟、粮食、金银铜铁,还有青壮年男人和花姑娘统统往上送。”俩人又商量一气,找来川木通通风,认为喀喇沁协和会交出荷交得最差,那就先拿喀喇沁的人开刀;那里驻兵还多,有一个小队日本兵,一个警察中队和两个排满州国兵,八路是轻易不敢袭击的。

  接下来,仁科和夏古带着几名日本兵来到喀喇沁协和会,先向日军小队长龟田少佐交待了黑里河警备队的意图,然后坐镇督促伪警察收缴出荷。仁科挎着军刀恶狠狠地说:“不交出荷的人,统统地抓起来拷问!”一时间,在喀喇沁的村子中,日本鬼子、伪满州国兵、伪警察端着刺刀冲进一个个农家院子,押着村民走出来。各个村子鸡飞狗跳,到处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叫声。

  老鬼子仁科又把他在云城化装私访的那一套也搬了出来,仍然是头戴青缎子的瓜皮小帽,玄色长袍外套青缎子马夹,青色圆口布鞋,看上去蹓蹓跶跶,实则眯着的小眼睛在不停地捜索着周围人们的动向,竖起的耳朵在仔细地听着人们的说话。有时碰见小孩,他也掏出几块糖来放在小孩的手中,然后从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来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孩子说:“小孩,你认识这个小孩子吗?”孩子们鼻涕大长都傻愣愣地摇着头。他只好直起身子,把照片放入口袋。那张照片是丙丁火去给小太郎当伴读十多天后,美智子给两个小家伙照的。照片上的小太郎正咧着大嘴乐,丙丁火却板着脸,嘴巴闭得紧紧的。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叫丁书童的孩子真名肯定不叫丁书童,而是八路军的一名侦察员。“八格牙路!”老鬼子仁科在心中愤恨道:“小八路,等我找到你定把你一刀一刀剁了喂狼狗!”仁科也知道,在七老图山的千山万壑莽莽林海中去寻找那么一个孩子犹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找不到一个叫丁书童的孩子,老鬼子仁科却凭着他多年在特高课的特务经验发现这里的老百姓瞅见日本兵个个都像眼中在冒火。他悄悄记下几位反日言辞最激烈的人指给后边也是化了装的夏古几个人,当天就把十几名老百姓抓进喀喇沁旗协和会吊打非刑。协和会大院传来阵阵凄惨的喊叫声,让外面的人听到直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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