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培训班奇遇


  正月十五闹元霄,狮舞龙灯浪潮高,农民欢乐全自娱,笼灯火把照天烧。田家一条黄龙,一条青龙乃皇上所赐,故,逢年过节都自发性地玩龙。虽然是自娱自乐,可其中也包函着田家人的自我炫耀和陶醉,双龙舞起来了,前面是几只小船开道。

  梢公摇橹走的忙,小船前行两边晃,

  兰花卖悄戏观众,绣球引龙四海扬。

  一个老者手持羽翩,走到前面载歌载舞地唱道:

  小小花船水上漂,花船对着天河梢。

  田家龙灯皇家赐,龙舞春雨润禾苗。

  改革开放除陋弊,千家增收万户笑。

  双龙戏珠吐蕊瑞,锣鼓声声催情歌。

  这是农民自发性元霄节的自娱自乐;我也参与其中。母亲说:“别人没有事去寻开心,家里这么多事要你办呀!没有钱冰棒厂开不了门怎么办呀!”

  当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在为如何筹划冰棒厂开门资金而忧虑;妻子呼呼睡得特熟。我翻身看了看酣睡中的妻子:暗思:她真是吃的饱睡得着的主哬!第二天,我准备出门去筹集资金,老婆胸有成竹地说:“办裁缝培训班我是轻车熟路,我们去岗里办个裁缝培训班,不要本钱,靠得是技艺,我在娘家就办过四、五期,这是极好的资源!不用是浪费啊!”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可取的路。老婆被我送到岗里舅舅家,通过宣传,招收了六十多名学员,都是女学员,有大姑娘、小媳妇,当时外婆给她们烧锅做饭,我给她们搞后勤保障,很快培训班走红了。

  培训班费用哗哗地装进了我的腰包,高兴啊!原来钱是这么容易赚到,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把这笔钱拿回家,做周转金,让姊妹们在家把冰棒机启动起来,我仍然回到岗里栽缝培训班服务,为妻子办班做好垫基石。

  春意盎然,花香四溢,蜜蜂在花间嘻戏酿蜜,还有的忙于交配,蝴蝶也双双地穿梭于叶缝花间。尤其是春天这迷人的时节,人们都沉浸在激情飞扬的状态中。

  培训班的少妇们说话也比较粗糙,二舅母也是班里的学员,她的嘴不停地在胡扯:“姐妹们好好干,等培训班结束了,老娘每(美) 人给你们配个小情哥,丑人没有,让你们都实实在在地快活快活!”未婚的姑娘们都羞的低下头。只有小少妇们都笑着回应:”我们长的都丑,还是老娘你长的美,你跑前跑后的为咱都操碎了心,你应该先快活呀!只有老娘你才可配小情哥呢!”

  二舅母没有讨到便宜,笑骂道:”你们这些小蹄子敢和老娘斗嘴,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屁股!”

  下课时互相说笑,学员们像一群山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唯有一人独自坐在里面,论长相在培训班里鹤立鸡群,她始终在班里不说话。我仔细一瞧,大吃一惊,当时就乱了方寸,心里想:办班这么长时间,自己很少朝班里来,今个进班不会这么巧吧!她怎么现在还没出门呢?不可能,不可能!也许她是……我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仔细一看,原来真是她!我惊诧我徬徨,脑子里马上浮现出当年永不磨灭的往事。

  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在报刊上发表文章,并且立志写长篇小说,上初三那年放假,我到舅舅家过暑假,一是不需要干活,二是吃的还比家里好。所以放假就来舅舅家,外婆不舍得让我干活,让我就坐在屋里看书,我用这个闲暇的时间开始试写我的长篇小说《银河传》。舅舅很高兴,并且还特别支持,我整整坐一个假期,大舅给我买钢笔和纸,让我尽情地发挥。二舅和二舅母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们恨不得一下让我结婚成家。干活做事生孩子。这天二舅母有目的地带一个女孩来见我,并介绍说:“这是你的表妹。”然后做个鬼脸在暗示我,当时根本搞不清二舅母想干什么。等了一会儿,故意地说:

  “别写了,这是李会,今年才十六岁,你们好好谈谈,往后交个朋友。”

  我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女孩,她虽然年龄不大,长得引人瞩目,高高的个头,身材匀称,漂亮的脸蛋让人一步三回头,她是初中毕业后家里无钱再念书而被迫失学的。可她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酷爱文学。经过二舅母的介绍,她每天都来找我谈论文学,探讨如何创作。我为了抓时间赶我的稿子,也没有时间陪她谈天说地,十天过去了,二舅母问我:”田土,你和李会谈的怎么样了?”我很吃惊地说:“什么谈的怎么样?我们谈的都是文学方面的,其他的没谈什么。”二舅母嘴一咧:“我不信。”

  “不信你问李会去,她每天来看我写作,我哪有闲空和她谈其他的呢?”二舅母一听,生气地说:“你这狗东西,老娘费功费力地引荐你们在一起,不是让你谈书写字的?你就这样把时间给白费了?真没谈那事吗?!”

  我很不高兴地说:“舅母,本身我和李会啥都没有,你说谈哪事呀!到底是哪事呀!”“我讲得是你们恋爱谈的怎么样了。”

  “我的二舅母呀!你让我怎么说呢?人家看我写作,就和人家谈恋爱,这叫什么事呀!”当时我的脸连气带羞涨的像猪肝。二舅母看我不朝上面认,特别生气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龟孙东西!跑气!跑慢气,脑子写书写进水了,我看你是不能再写了,再这样写下去,可能要得痴呆症了。”

  二舅母虽然这样骂我,但我总觉得她是一番好意,我也没有计较她,每天我还是那样写我的《银河传》,可是我的二舅母她从没消停,她见我米水不进,改变了进攻的战术,翻来覆去地做李会工作,让李会主动点,李会是个温存的女孩子,她怎么好主动呢,可是在二舅母的撮合下,也开始动心了,但她没有表露,又不好意思直说,怎么好在一个男孩跟前开口呢?她仍然像往常一样来看我写作。做点表面文章给二舅母看。

  二舅母见做李会的工作又没有进展,她急了,又和李会单独谈话:“李会,我家这外甥真好,你怎么不追呢?”李会说:“他天天写作不和我说题外话,我一个女孩子能怎么办呢?”

  李会的话引起了二舅母的重视,她很神秘的说:“写信呀!电影、书上,戏上不都有吗?传信捎书就干这个事的,你也学学写信谈恋爱,不好说就写信呀!我负责给你送给他,保证给你们当一名合格的红娘。”李会红着脸点了点头。

  第二天,李会真的拿一封信来交给二舅母。二舅母想看里面的内容,可是打不开,封的太严实了,拆烂又怕引起注意,所以她把信件原原本本地交给我。她还神秘地给我说:“田土,人家开始追求你了,你可要抓住时机,不要装愣,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错过机会,你家这么穷,你上哪找这样漂亮的人,买个四川蛮子。还得上万块呢?这知根知底的多好呀!”

  我哭笑不得,诚恳对二舅母说:“二舅母,我还小,才上初中,怎么能谈恋爱呢?”二舅母生气地说:“你家这么穷,书你念这么长时间了,识得几个字好了,让你弟弟妹妹们也念几天,老写那书,能写出什么吊道道,你能写出钱来吗?依我说你赶紧谈恋爱,早早地打个兔子别到腰里,给我抱个外甥孙,也给家里面减轻点负担。那信你一定要拆开看一看,不拆不行哦!”

  二舅母走了,我把信往那一丢,根本没拆开,二舅母第二天又来了,并神秘地说:“里面写的都是好的吧!看了像吃了蜜枣一样吧!”我实在受不了,就把信拿出来,蜜在里面,你自己拆。

  二舅母看我没拆信很恼火,也不分青红皂白,伸手就把信拆开了,意外的是,里面没有啥,只有一张白纸,包着一片鲜艾叶。二舅母不懂,她把信一摔:”这小蹄子,一个字不写,这算什么信?还包着片艾,这是什么吊意思呀?昨天我们说好的,怎么就变卦了呢?这是什么吊信,实在是尻得人!我找她算账去!”她像风一样地走了,回头还瞪我两眼。

  二舅母第二天找到李会,也不拐弯地直问:“我听人说,写情书都写些肉麻的话,我爱你不会写吗,你不但不写一个字,还包着片艾叶,是什么意思呀?我俩说好的为啥骗我?”李会被二舅母问的脸红得像酸楂,她越不讲,二舅母越说她没有诚意,最后才带着责怪的口吻:“二婶呀!那艾叶不就象征着爱吗?你不懂怎么老在里面掺和呢?”

  二舅母愣了好一会,好像真正懂得了其中的奥妙,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的乖哟!原来是这样的呀!哈!哈!把老娘蒙在鼓里打转转,差点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怪我脑子跑慢气。”说罢,仰面大笑跑出门。“好!好!太好了!”

  我的假期快到了,还有三天就要到学校上课了,自从那天拆信后,二舅母预计我们已经谈的热火朝天的了,经过她细细的观察,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特别生气。二舅母真的急了,她决定赤膊上阵了。不知怎么的,也不知李会是从心底喜欢我还是天缘,她就吃二舅母的“药”,她就听从二舅母的摆布,更奇怪的是还百依百从。她把李会喊来,到我写作的那间单屋里,乱扯一段闲话后她走了。走就走吧,可她更使人生气地是,把门也从外边给锁上了,李会看着我,我看着李会,只有坐在屋里,既不敢喊,又不能吵闹,只有等着二舅母开恩前来开门,我坐在那儿写作,李会在后面看,可笑的是二舅母,一会蹑手蹑脚地来偷听,然后又走了,直到中午她才把门打开,她进来,翻翻这里,看看那里,一会儿把我的被子掀起来,看来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她判断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她很失望,她滑稽地看着李会,又转脸看着我,甩手走了。

  李会走了,二舅母又进屋来,摸摸我的额头:”没有烧呀?”然后又指着我的脑壳说:“呆子,呆子!你比梁呆子还呆子!放着鲜包子不吃,愣熊!你叫我怎么说你呢!天下没见过你这样愣种,脑子跑气,我不想看到你!滚蛋!别让老娘生气!”

  我实在受不了二舅母这种善意的折磨,提前两天离开了老娘舅的家。

  我回到家里,把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银河传》拿给我的老师,让他指教俢改,老师是省《艺谈》总编室主任,他被打成右派分到农村一所高校喂猪时我们相识,只因他学识渊博,我经常去讨教而拜为老师。

  老师原为省团委书记,由于在“三““五反”中大放厥词,故被打成右派而流放。当时他很穷,为了生计在院子里喂了几只鸡,靠鸡生蛋维持生活。

  一天夜里,小偷光顾他的院子里,他正在煤油灯下读书,他头也不抬地说:“朋友,你摸错门了,我家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只生蛋的鸡你逮去吧,但你要给我留几只,否则我明天买盐没有钱啊!”小偷也很讲究,真的给他留两只生蛋的老母鸡。事后,别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善待小偷,他满含深情地说:“小偷是没有生活门路了,否则谁愿当小偷啊!”

  他看到我抱去的长篇小说很高兴,并鼓励地说:“孩子:你的雄心和报负我很满意,但怕你小小年纪驾驭不住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啊!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大的飞跃,我一定让出版社的编辑给你认真地看一看。”

  我住在老师家一个星期,和老师吃住在一起。几天后结果下来了,出版社的编辑认真地给我提二十条俢改意見,我高兴的都能蹦上天了;我根据编辑的二十条意见在家作了认真的修改,我信心百倍地又把书稿捧去找老师,老师把那个编辑喊到自己的办室,来的那个男编辑个头不高,只有二十七,八岁。长得很清秀,高兴地再次接下我的稿子,可他随手丢下一迭自己的书稿,要求老师在《艺坛》上给他发表。老师接过稿子很认真地看了一遍,最后很败兴地说:“狗屁稿子!艺坛是大刊怎么能登载这祥文章呢!”老师把看后的结果,通电那个编辑,并语出不弯,不计后果。那个编辑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我离开了老师回家等消息,二个月后,我的书稿被寄回来,可这次编辑对后改的稿子一个字的意见也没提;我很伤心地又找老师,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你不要急于求成,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建议你回家把这部长篇拆开,慢慢地在报纸,杂志上发,哪怕是豆瘸块子,只要变成铅字,就是成果。老师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后来我根据老师的教诲,真的把这部长篇小说拆成无数个豆腐块,长期展现于各家报端和杂志上。才引得人们对我刮目相看,社会知名度才有所提高,才有人称我是:“小镇名人”。

  想到这,我猛地惊醒,再看看眼前的李会,虽然不在亮处,但我仍发现她比过去更丰满,更漂亮,更引人瞩目了。我的心像塞进一头小鹿。怎么办?是装着不认识还是大方一点,停了一会儿,经一翻思想波折才悟出:做人应该像个男子汉,要光明磊落,要洒脱大方,伪装既不能逃过,也不是自己的性格。最后,我决定壮着胆子走过去,主动和李会打招呼,她也彬彬有礼地和我握了手。刹那间,一股暖流通遍全身互相对望了足有一分钟,李会的眼圈湿润了。

  情,这个东西特别怪,原来没有的就像一张白纸,只要有过爱情的历史,它就惟妙惟肖,所谓斩断的情丝这只是流于形式,挂在嘴上,内心深处埋藏的都是那杂乱如麻的情丝,到死都不会萎缩,相互都在无声地等待复活,不能沾,不能连,只要一见面,那捂不住的情缕却无限地延伸,好似缠树的藤蔓,不分昼夜紧紧地缠着对方,丝丝入扣,永远扯不清,一生斩不断。嘴上说:“双方都有家庭不能想,要理智,可那等待的情丝却不听你的话,它无休止地伸向亲爱的对方,不管是闲暇还是梦中,是年还是月,每刻每时……”

  妻子走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从迷雾中醒来,李会也悻悻地转身走了。

  七月七是七夕节,大人藏在树阴下,小孩避在草丛中,都在准备偷看牛郎如何和织女接吻的。这晚人们都很忙,刚结婚的小媳妇不离床、在家等待着,她们等的是:后生们在辣椒地里偷来的冬瓜然后画成个男孩藏到被窝里,据传:能得到冬瓜画娃的的小媳妇,头生就一定能生个男孩。可今天的七夕节不比往常,因在此遇到了李会。诗曰:

  这夜西风凋碧树,浮云半遮两星宿。

  为窥牛郎亲织女,只身独居破别墅。

  老婆因和我拌嘴,暂时回娘家,借故把培训班的学员放假三天。夜静了,我的心情特别糟糕,迎着灯亮,见案头上放了一封信,拆开一看,是李会的一篇文章。字迹工整,寓意深刻。

  题目是:《七夕夜》

  (附情郎)

  好久没有与你在夜空下絮语了,好久没有和你在梦中相见了,曾经别离,也曾盼念着在七夕重逢,但时间的音符悄悄地散落。我彷徨,我哭泣。

  那日黄昏,那日午后,那冬日的絮语,那夏日的别离,全藏在我生命四季的风景里,我思念,我回忆。

  从此,这相融相聚的甜蜜,伴随着涩涩的记忆,和鲜花一样艳丽。从此纯净的心灵抵住了世俗的浮华。秋夜,喜鹊架满金桥的七夕夜,我在静静地等待,是想和你在这鹊桥上见上一面,能有个拥抱,能有个温存,能有个甜蜜的吻。

  时光飞速,白隙不等,情谊太浓,思念太深,在很多很多的时候,和无数闭上眼睛的瞬间,寻觅的思念在那天边的海洋上,在那辽阔的旷野里徘徊。

  常以泪为你写诗,常以风为你歌唱,这风掀不起胸中喜悦的浪花,这泪载不动沉甸甸地往事,笔墨诉不完数年来的忧伤和思念。

  七夕夜,是牛郎织女朝思暮想的重逢时,而你我的相思情愫,却在盼顾守望的年岁中,相约相逢永远隔着一个美妙的梦:永远隔着千里银河的浣纱。

                                                             李会草书

                                                               七夕前夜

  我翻来覆去地看着这篇文章,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七夕夜,我在大舅家那栋破落的小楼上,推开窗户眼望银河,想那牛郎织女,泪水夺眶而出。

  再想当年,不知历史的作派是对还是错,今天的重逢是命还是缘,为了让李会有个念想,情不自禁地写道:

  赠李会:

  情丝起处皆是缘,错是苦,对是甜,

  欲拉光阴再回头,只管想,难上难,

  李会贤妹,岁月如梭,转眼数年,今日重逢,好似梦间,阴差阳错,解释因缘,七夕之夜,银河岸边,我想摆渡,王母不怜,只有赠歪词一首,附《贺新郎》,留作鸿爪:

  蜂狂蝶舞菊花天  文君更娇艳

  七夕夜作求凰曲 无意中情思绵绵

  有心栽花不开 无心插柳遮天

  银河岸畔锁婵娟  咫尺远如天

  红娘不寄张生信 西厢事只能虚传

  小楼望鹊泪涟涟 天河永流思涓

                                                七夕夜  田土草贺

  我把信递给李会,李会双手捧信,泪语绵绵,我怕被人发现,说三道四,赶忙离开。

  第三天,妻子回到了培训班,学员们也都按时来上课了,李会夹在学员中,虽然我们见面彼此都不说什么,但是星星之火虽不可燎原,但正以飞跃地速度,在恣意地重新复燃,盼复燃怕还原,终日心中似麻团,叶公好龙情不定,愁绪满怀日如年。

  女人在爱慕方面的嗅觉比警犬还精,妻子是个透精透精的女人,她觉得自从和我闹气以来,有不对劲的地方,她除了忙于教学之外,就暗中坐审我的各项事务,她把和李会相见时前前后后作了全面的分析,并且每天干什么,干那些事她都做了具体的了解,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天被她看出了破绽,同时也弄清了当年二舅妈锁门的恶作剧及前后的情况。可聪明的妻子一边对我加紧的温存,一边趁我不在的空闲,回家向母亲告我”黑状,”她把我和李会的事情秘密地状告给母亲,自己却像无事人一样对我温存,对我好的程度超过往常,后期才知道妻子是在打心理战术,李会是母亲家门侄女,母亲来了,我有些纳闷,家里正忙,冰棒厂正干得红红火火,她不在厂里坐阵挣钱,来这干什么?

  母亲的到来,使我想起这样一句话:

  一个吕字二个口,一样颜色水和酒,不知那口用喝水,不知那口用渴酒。虽弄不清母亲的来意,但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估计送来的是苦酒啊!

  母亲到培训班首先沉默不语,只说来看看我们,可家里这么忙她三天都没离开培训班。母亲经过细心地观察,找准切入点,最后秘密地对我正面教训,特别严厉地给我难堪,并用家法制裁我,母亲规矩严啊!李会嗅出姑母的火药味和确切的来意,主动让开了。李会和我离别后就没有再见,她到底后来去了哪里,我一探再探不得而知,无由再见,我好想李会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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