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关东军驻宜凌部队最高指挥官麻生二郎大佐,亲临火车站去接一个人,从大佐的重视程度上看,这个人尽管外貌上不绅士也不雅趣,但是大佐对他这么尊重,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个人肯定不一般。这个人叫伊藤雄一,是个很有名的考古学家。当他接到麻生二郎大佐的电报邀请,带了两个助手昼夜兼程的赶来。

  日本关东军驻宜凌部队的军营里面,有一所新建的板房,板房有十间民房那么长,宽约三丈。伊藤雄一带着两个助手,揭开一条条军绿色毛毯,一个巨大的木质雕像就展露出面容。伊藤雄一一边嗅着雕像散发出的芳香,一边用小胶锤试着敲打木雕像,他的两个助手在仔细的量着各部位的准确尺寸,将数据一一记录下来。伊藤雄一满面春风的对麻生二郎大佐说:“宜凌,总能有新东西令人激动。震惊世界的古生物重大的发现,狼鳍鱼。中国古代建筑杰作的契丹大庙,令多少大日本的学者、社会名流的为之倾倒。”“伊藤君,你两颗的大金门牙,很令我意外,更令我的印象深刻。”“哈哈哈哈,麻生君,我长相的与我人生一样的平淡,生活中人们都说很难的记住我,多亏一次野外的考察,摔掉两颗的门牙,于是我就多得了一种印象的记忆,哈哈哈哈。”“伊藤君,请原谅我对你的冒犯。”“麻生君,请不要过意。说说正题吧。你知道这尊雕像的是用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吗?你一定会告诉我,他是沉香木雕琢的。谁都清楚,如果是其他的木质材料,在黑暗阴冷环境中的度过上千年,早的就腐朽了。但是的,这尊雕像所用沉香木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时间的长度远超出你的想象。而它本身巨大的尺寸更是举世难求。加上这尊雕像艺术的精美程度,就使它成为绝无仅有的。这让它具有了极高的欣赏价值。当然,它交换的价值也是难以估价的。”“是吗?伊藤君,我谢谢你的指导与提醒。哈哈哈哈。”“啊,麻生君,你找我的就找对了。我要把他带回到日本,替你好好的保存。”麻生二郎大佐向伊藤雄一深施一礼后说:“植田谦吉将军非常关注这件的事情,我还要向他的报告。”

  清晨,宜凌县城外的大地山野,几处村庄,几多狗吠,饮烟袅袅,如雾般漫游飘动。一队日本骑兵护拥着两个人,乘渡船摆渡过白狼河,然后向东而去。

  马队一路奔驰,过了四岔路屯,便改跑为走,麻生二郎大佐与伊藤雄一并马而行。“伊藤君,咱们快到了。”伊藤雄一回应说:“从这里向周围看去,远山环抱,就已经很有感觉了。如果能从高处看,那效果一定会令人有大海广阔而蜃楼出的享受。”

  关圣帝宫门前,四个站岗的日本兵见他们最高的指挥官麻生二郎大佐到,一齐敬礼。伊藤雄一看了看这个被埋藏的建筑说:“不得不说,中国的古人,很有想象力,一个这么好的建筑,建成后又埋藏起来,在全世界我还是第一次见。”伊藤雄一在麻生二郎大佐的陪同下走进洞口,伊藤雄一对大佐说:“这里是专业人士向往的地方。大佐,请你在有阳光的地方等我。”说完后摆了一下手,这位麻生二郎大佐特意邀请的专家——伊藤雄一径直的向洞的里面走去。

  太阳已过正午,关圣帝宫洞口外的工棚里,麻生二郎大佐与伊藤雄一围坐桌前进餐饮酒。麻生二郎大佐急切的问:“伊藤君,依你的学识,有了沉香木的雕像,关圣帝纯金塑像的传说,有可能真实的存在过吗?”伊藤雄一略一沉思后回答:“从现场的基座上看,沉香木雕像的,是后加上去的。从这一点上分析判断,关圣帝纯金塑像就有可能是真实的事件传达。沉香木雕像的主人的社会地位是崇高的,他可能太喜爱那尊纯金塑像了,同时又非常敬畏塑像的背景人物——关公。所以,才有了这尊沉香木雕像。至于那二十一尊小金像,昨天我已经鉴定过了,它实际上是一种的陶塑像贴金,但艺术价值也是很高的。这个洞里面,我已经仔细的看过了,再没有什么有超高价值的宝物了。麻生君,你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我再帮助的了。”听到伊藤雄一这带有结束性的话语,麻生二郎大佐笑说:“哈哈哈哈,谢谢你,伊藤君。晚上请你的喝酒,宜凌的老胶白,据说天皇招待私密朋友用酒,一段时间老胶白是必备的酒品之一。”

  清晨,春山树茂少佐正在练刀,一个岗兵带着一个人来见,春山树茂少佐停下来用日本话主动打招呼问:“副大队长,耿士英,找我的有事?”耿士英听不太明白日本话,接不上春山树茂少佐的话茬,急得面红耳赤。春山树茂见状,对岗兵吩咐说:“把白翻译官找来。”不大一会,白雪寒随岗兵来见。春山树茂这才明白,耿士英是前来告发钱有安指使一中队偷盗关圣帝宫文物,要去北平贩卖的事。

  麻生二郎大佐早起正在洗漱,听到电话铃声,他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春山树茂少佐的声音:“报告大佐,特袭大队副大队长耿士英向我报告:‘钱有安指使手下偷盗关圣帝宫重要文物,要乘早晨的火车去北平。’”麻生二郎大佐在电话中说:“通知的钱有安,在火车站的等我。你带人的去抓捕。”

  清晨的宜凌火车站,今天这趟车的旅客好像比往常要多一些。站台上,检过票进站的旅客正在等待火车进站。火车站广场上,突然来了二百名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指挥官春山树茂少佐一声命令:“进站搜查。”这些日本兵中的一部分蜂拥而上,冲过检票口,把火车站站台就围上了。春山树茂少佐来到站台的南端,对跟在他身旁的特袭大队副大队长耿世英说:“把他们都给我指认出来。”耿世英站在那,向北望了一望,然后迈步进入到人群中,从南端到北端,一共认出了二十一个人,每认出一个人,就会上去两三个日本兵,把这个人放倒捆住。春山树茂少佐将这二十一个人带出站台。麻生二郎大佐正在广场上等着,春山树茂少佐来到他的跟前,向他报告:“报告大佐,根据你的命令,监守自盗关圣帝宫文物的特袭大队二十一名成员全部抓获。”麻生二郎大佐一脸凶相的站在那,他的右边是翻译官白雪寒,在他的身后,是忐忑不安的特袭大队大队长钱有安。麻生二郎大佐对春山树茂少佐的报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右手做了一个向下砍不是砍,劈又不是劈的一个手势。春山树茂对这个手势好像心领神会,他答应一声:“嗨。”然后一挥手命令说:“把二十一个人押过来。”四十二个日本兵每两人押解一个,带过来站成一排。特袭大队大队长钱有安听到监守自盗四个字,浑身一哆嗦,显得非常的惊愕。正在他急速思考怎样应对这一突发事件的时候,春山树茂少佐又说话了。当翻译官白雪寒从口中说出把钱有安押过来时,钱有安还疑惑的在问:“白翻译官,你在说我吗?”白雪寒冷冷的回应道:“对的,刚才少佐就是这么说的。”这边正在对话,那边已经过来四个日本兵,三下五除二的把钱有安就给绑了个结结实实。春山树茂少佐走到钱有安的跟前,不由分说,上手就是一顿大嘴巴。边打边用日本话问:“说,他们是你的人吗?”脸上热疼,双眼金星飞舞的钱有安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个堂堂的大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有这番尴尬而又尽失脸面的境遇。正在他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出了一句令他十分意外的话:“没大队长什么事,放开他,事是我主谋做的。”众人一看,说话的人是特袭大队一中队中队长梁有仓。春山树茂少佐阴狠的问:“这样做,为什么的?”梁有仓冷冷的回答:“那么大一尊雕像,得需要多少人才能抬走?谁敢在特袭大队严密看守之下动他,抬到哪去了,放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查下去?是的,我们没做好梦,也没走好运,走了个背字儿,这失职之责,我们知道难以推脱,我们二十一个人,自知难活。别费心再问了,怎的都是一个死,顺手拿点东西想换钱逃命。就这么简单。只怪耿世英这个王八犊子,出卖兄弟,他不得好死。只可惜,临死临死背了一口这么个黑锅,死不暝目。”说罢,梁有仓咬断舌头,顿时满嘴血涌如流。春山树茂少佐一声命令:“上刺刀。”春山树茂少佐身后的二十一名日本兵,听到命令,把肩上的大枪哗啦一声拿下,枪托通的一声着地,枪管朝上,腾出一只手从腰间取下枪刺,咔嗒一声刀枪一体,端起枪来到梁有仓等二十一人面前,挺枪就刺。平时威风八面的特袭大队大队长钱有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二十一名手下,就这样丢了人生最可宝贵的东西——命。

  夕阳闪着血红色的余辉缓缓的下沉,把西边大山的轮廓显得是如同版画般清晰而骨感。富士山酒歌城大门的五丈远开外,站着两排警务局的警察。警察的上头,站着宜凌县县长宋国荣,他的身后是秘书张晓松,以及几位局一级的官员。他们在此摆这么个阵势,在迎候什么人呢?这些人等了有一袋烟的功夫,翻译官白雪寒匆匆走来,他来到县长宋国荣跟前说:“宋县长,刚才麻生二郎大佐命令我前来告诉县长一声,原定的他带领两位少佐参加你的专题晚宴,因为临时有紧急军务,无法抽身,所以不能参加了。”这么几句通知不是通知,解释不是解释,道歉不是道歉的话说过后,翻译官白雪寒转身要走,县长宋国荣费了半天的功夫张罗、安排,外加迎候和等,到头来听到这么句话,心里是啥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知道归知道,预备了饭菜请客客没来,他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后,想来想去还得有求似的说:“白翻译官,大佐他们有要事在身,你就留下吧,把宜凌县各界对这次关圣帝宫得见天日,解开千年迷题的感谢之情由你转告给大佐。”翻译官白雪寒一抱拳说:“宋县长,对不起,大佐没跟我这么说。你对我的盛意我收下,但我必须得回去。话也得你亲自跟大佐说才行。”宜凌县县长宋国荣张了张了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把一口泛上来的吐沫咽回了肚里。

  日本驻军宜凌兵营指挥中心麻生二郎大佐的办公室门外,有一个人在敲门,当,当、当、当,门开处出来一个人,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后说:“噢,宋县长,大佐在等你。”县长宋国荣迈步进屋。进到门内他站下,把麻生二郎大佐的办公室打量了一番。麻生二郎站起身,他笑着边走边说:“嘿嘿嘿嘿,宋县长,你挺准时啊。”说着,在八仙桌旁他先坐下了。宋国荣迎上前去,他笑着夸赞说:“到底是大佐的军事指挥中心,就是不一般,有雄浑之大气。”麻生二郎大佐伸出右手说:“宋县长,请坐。”县长宋国荣站着说:“昨天,话没有机会讲。今天,我代表宜凌县,前来感谢大佐,是你的雄才大略,让盛传千年的迷题,展现真容,得见天日,这乃宜凌天大之幸事,是对宜凌的社会进步与发展做出的卓越的贡献。”话说完,他一边看着麻生二郎大佐一边缓缓的坐下。麻生二郎大佐看了看宋国荣,他还是笑着说:“宋县长,今天专题的请你来,只为一件的事情。”县长宋国荣吃惊立马站起身的问:“大佐,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麻生二郎大佐继续笑着说:“这件事情,花了我很多精力才搞明白,原来与你关系这么的密切。看来,你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嘿嘿嘿嘿,按照中国人的说法,还是隔着一层山啊。”一句话把宋国荣惊得立马站起来,他诚惶诚恐的问:“大佐,我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有天可鉴,只要需要我,我会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的。”“哈哈哈哈,这次的关圣帝木雕,刚挖出来,就被人偷盗而丢失,可惜的,非常可惜的。”刚坐下的县长宋国荣,听到麻生二郎大佐这句话,忙又站起问:“丢了?”“噢,参与的人部分已被抓获并处决。我与你宋县长要说的是,植田谦吉将军极为关心的关圣帝纯金铸像,据我所知它的秘密就在你的亲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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