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龙真的疯了,不管黑天白天总是东跑西颠的,嘴里老是磨磨唧唧叨咕着那句话:“小龙,你不能死!小龙,你不能死!”

  星星看岳江龙得了精神病,立即带他到沈阳、北京一些大医院去看。她把手里的钱几乎全部花光了,还是没有治好岳江龙的疯病。岳江龙的病没好不算,还越来越严重,整天双眼直勾勾的,有时候连星星是谁都不知道:“哎,你是谁家的娘们,天天跟着我干什么?”

  治不好岳江龙的病,星星不甘心,她又领丈夫求医到上海。这天傍晚,星星领着岳江龙住在上海一家小旅馆。星星突然觉得岳江龙有些怪乖的,他双眼锃亮,就是不睡觉。丈夫不睡,星星也不敢睡,恐怕自己睡着了,岳江龙出去走丢了。好不容易熬到过半夜一点,星星看岳江龙闭上了眼睛,她才放心地睡。星星太累太困了,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睁眼一看,岳江龙不见了。星星连忙跑到旅馆附近去找,找了一上午也没有看到岳江龙的影。星星急得满嘴大泡,哭着喊着到处走,街上打听,景区寻找,在上海找了七天七夜,还是没有找到岳江龙。星星的双眼哭红了,嗓子喊哑了,岳江龙没了,她也不想活了。星星在黄埔江边,低头整整徘徊了一天一夜,是跳江自杀还是艰难的活下去。生活毕竟是美好绚丽多姿的,人嘛,谁愿意死呢?何况像星星这样一朵花才开的青年人呢,最后星星还是生的愿望战胜了死的念头,她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县城。

  星星一踏进门,县公安局的警察就跟进了屋。还是向她询问郑素贞和小龙被杀一案情况的。案件刚一发生的时候,警察就找过星星,她把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警察又来找她,详细地问了一些细节。临走嘱咐:“星星,有什么新情况可随时向公安局报告。”

  星星点了点头。

  岳江龙这个疯子丢了,星星失去了依靠。她觉得自己也没脸回月牙山见姐姐,整天躲在楼里弹琵琶。琵琶声声凄切,歌儿声声悲哀:


  “我像一只小小的船,

  漂泊在激流险滩。

  恶浪要把我吞向海底,

  狂风要把我甩向绝岩。

  天啊,我应该怎么办?

  天啊,我应该怎么办?

 

  我像一朵孤独的花,

  寂寞地开在断桥边。

  暴雨要把我打入泥土,

  雷霆要把我劈成碎片。

  天啊,我应该怎么办?

  天啊,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随着说话声,项水花扭着圆鼓鼓的屁股走进了屋:“我说星星,那个疯子丢了更好,若不然他整天疯疯癫癫的,你有操不死的心。这回你一条肠了,也该琢磨琢磨怎么好好活下去吧。”

  “水花姐!”星星扔下琵琶,扑到项水花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是我把岳江龙害的呀!”

  “啧啧!”项水花咂嘴说:“是你让他疯的呀?他疯了活该,大老爷们心眼跟针鼻似的。”

  “水花姐,江龙哥不在我的身旁,你说我现在可怎么办哪?”星星擦着眼泪。

  “啧啧!这不又来了,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项水花这个骚货倒是想得开:“星星,天底下好小伙成火车皮,大款海海的,你说,你可哭个啥劲儿?走,起来,我带你到外边散散心去。”

  “我哪儿也不去。”

  “你要在家憋死呀?”

  “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玩呀。”

  “你就跟我走吧,到外边就有心思了。”

  项水花连拉带拽,把星星扯出了家门。项水花叫了辆“神牛”,把她们一直拉到夜夜春夜总会。

  夜夜春夜总会是幢三层大楼。一楼是餐饮,二楼是客房,三楼是包厢舞厅。项水花把星星领进一楼,找了个雅间坐好,就出来给她的男友张大开打电话。

  张大开是个刨绝户坟,砸寡妇门,啥坏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的大恶棍。前此日子,项水花在夜总会和他相识,他可把项水花糟蹋苦了。他根本不是玩女人,而是祸害、残害女人。项水花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又惧怕这个心狠手辣的恶棍,便想把漂亮的星星介绍给他,自己好来个金蝉脱壳。

  张大开听说有贼漂亮的妞,就像蚊子见了血,骑着摩托车像一阵旋风似的赶到了夜夜香夜总会。走进雅间,张大开一看见星星,立刻就直眼了,这小娘们她咋这么好看,挤到七仙女里,真的会难坏了王母娘娘。

  项水花在张大开的肩上拍了一下,向星星介绍说:“这位是开哥。”

  张大开伸出大手,握住星星的小手说:“小妹好靓,大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妞呢。妹妹叫什么名?”

  张大开30左右岁,长得肥头大耳小眼睛,天灵盖左上角有一条刀砍的疤痕。说话酸不溜的,一见面就给星星一个烦人讨厌之感。她放开张大开的手,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叫星星。”

  张大开分外大方,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满满登登地要了一大桌子菜。三个人又吃又喝,还挺热闹。

  “星星小妹,”张大开从兜里掏出一盒高级大中华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星星,讨好地说:“来,抽一支大中华吧!”

  星星接过烟,张大开给她点着。

  “这烟怎么样?”张大开眯缝着小眼睛,诡秘地问。

  星星抽了两口,“好烟,真是好烟。”

  项水花乘张大开和星星说话之机,早把肚子忙活鼓鼓的了。她一抹油嘴巴说:“开哥,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吧。拜拜!”她拎起小皮兜,扭着圆鼓鼓的屁股溜了。

  项水花一走,星星急了,她压根就没看上这个张大开,更不想陪他吃吃喝喝,也忙着站起来,“开哥,不好意思,我也得走了。”

  张大开看出星星讨厌他,硬留星星不但留不住,反而会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他双眼贼溜溜地一转,笑着掏出三盒大中华香烟,塞到星星的手里说,“你不说这烟好抽吗,我送妹妹几盒,就当见面礼了。”

  星星把烟又塞给张大开,推托说:“我在家不抽烟,是碰烟。这烟还是留给你自己抽吧。”

  张大开又把烟塞进星星的兜子里:“小妹咋也得给哥一个面子,这烟就留给你在家碰吧。”

  星星不愿意和他过多纠缠,客气了一句:“多谢了!”

  “小妹妹,能否把家的电话号告诉我?”

  “8341925。”

  张大开主动说:“小妹,我的手机号是131049822587,有事给哥打电话。”

  “好的。”

  张大开望着星星离去的背影,狞笑着说:“装紧呢,用不了三天两早晨,你就得主动找我!”

  星星做梦也没有想到,张大开给她的大中华烟是用海洛因加工过的……

  三天后的晚上,星星穿着睡衣,想抽支烟就睡觉了。她拿起烟盒一看,里面空空的,一支也没有了。她拉开抽屉找,一盒大中华也不见了。张大开一共给她三盒烟,已经抽光了。没有大中华就抽人民大会堂吧。星星打开一盒人民大会堂,连着抽了小半盒,可怎么抽也不过瘾。她一门儿哈哧流星的,浑身都不得劲儿。又过了一会,她就觉得好像有千万条大蛆,在全身的肉里爬动;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啮食着全身的每一块骨头……她难受得无法形容,不抽支大中华烟这夜是忍不过去了。想抽就得找张大开,她一想起张大开那个烦人的样子,又想忍过这一夜。她忍了一会儿,怎么也忍不住,那股难受滋味儿真是无法形容。她在地上来回地打转,转了一会儿,想抽大中华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星星实在挺不住了,便拿起了电话。就在拿起电话的瞬间,她好像觉得那个说话酸溜溜的张大开就在眼前,凭她的第六感觉,这是条可怕的色狼。星星抓起电话,可没有拨号,又把电话放下了。

  星星躺在床上,千万条蛆和无数蚂蚁又开始在她的骨肉里闹腾。她忍了一会儿,又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跳下床,拨通了张大开的手机。

  “是开哥吗?我是星星。”

  “星星小姐啊,这么晚了找我,是不是忍不住了?哈哈哈……”

  “对呀!你还有中华烟吗?”

  “有啊。”

  “给我送几盒中华烟来,行吗?”

  “什么时候?”

  “现在,越快越好!”

  “你把住址告诉我。”

  “好的。”星星把她的详细地址告诉张大开之后,便放下电话等。

  从放下电话,到张大开上楼,其实就十分钟,可星星觉得仿佛过了一年一样。她不时地打开楼门,向外张望。当张大开刚一出现在楼梯口,星星就忙着扑了过去:“开哥,烟带来了吗?”

  张大开不紧不慢地走进卧室,慢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带来了。”

  “在哪儿?”

  “在这儿。”张大开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特制的大中华。

  “快给我抽一支。”星星忙着去抓他手中的烟。

  张大开把烟在手中一晃,讨价还价地说:“别忙,你抽烟为过瘾,我为啥?”

  “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啊,朋友也是互相的嘛。”

  “那你有什么条件?”

  “就一条。”

  “说吧。”

  “想玩玩你。”张大开晃着手中的烟说:“不然,咱们都这么难受的呆着。”

  这个条件可把星星难住了,虽然她和岳江龙同居,那是她相中岳江龙了。如果为了抽一支烟,和张大开这样的男人做爱,她是一百个不愿意。星星看了一眼十分讨厌张大开,把头晃的像拨浪鼓。

  “你别把脑袋晃掉了!”张大开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愿意也没什么,我从来不干强拧瓜的事。”说着,他点着了一支中华,有滋有味地抽着:“抽完这支烟就走。”

  星星本来正在犯瘾,张大开一抽,她怎么能受得了呢?那千万条蛆,那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活动得更加厉害了。星星说什么也抗不住了,低着头红着脸,勉勉强强地说:“给我抽一支烟吧。”

  “小妹妹愿意啦?”张大开把手中的烟放在茶几上:“那你先抽一支,过过瘾。”

  星星眯缝着眼睛,抽完一支含有海洛因的大中华,飘飘乎乎、软软棉棉就像上了天一样。

  张大开看她过足了瘾,淫笑着说:“小妹过足了瘾,也该让开哥过过瘾了吧?女人嘛,嘴上嗑瓜籽,下面生孩子两不耽误。”

  星星看了一眼烦人的张大开,觉得有点后悔,怎能和这样的地痞流氓干那事呢?她想反悔,可又离不开那种烟,就问:“这烟多少钱一盒?”

  “贵贱不卖!”张大开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茶几上那盒大中华抓在手里,威胁说:“我不勉强你。不过,你再想找我,管我叫爷爷也不好使!”

  星星见张大开抓起了那盒烟要往兜里揣,就觉得她的心肝被别人掏了去,连忙扑过来,拽住张大开的手,哀求说:“开哥,人家是跟你说着玩的!”

  “你说着玩,我是真玩啊!”张大开抱住星星,手从星星富有弹性的屁股摸起,由下往上,双手停在了那丰满的乳房上。他摸了一会儿乳房,双手又开始往下移……

  “上床吧!”

  星星犹豫了一会儿,只好上床,伸手关灭了灯。

  “把灯打开。”张大开带着命令的口气说。

  “上床点灯干什么?”星星问。

  “点灯玩刺激,够味。”

  星星只好打开了灯。

  张大开脱去躺在床上星星的上衣和乳罩,那白嫩鼓鼓的乳峰出现在张大开的眼前。张大开用大手揉了揉,又扒掉了星星的裙子和裤衩,展现的更是令一幅迷人的景象……淫火,那烈焰飞腾的淫火,在他的全身腾地燃烧起来,他大叫一声,像头公驴一样骑在了星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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