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该死的四丫头,她连这地方都知道!”被堵在了狐狸窝里的‘狐狸’骂道,原来就是在烧烤店先走的那个猫咪。

  “人们管你叫狐狸,你知道别人管‘四丫头’叫什么吗?”王晓阳笑着问。

  ‘狐狸’听这话就泄了气。“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求你从我这儿出去的时候不要出太大动静就行。”

  “那就看你的了。二疤瘌整容后是投奔你来着吧?”

  “是。”这家伙真干脆。

  “他在歌厅被抓你知道吗?”

  “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拿钱去保他,可我到那儿,没人了。第二天,知道他出事了。”狐狸脸色惨白,浑身都哆嗦起来。整个人像一片轻飘飘的在秋风中时刻都要落下来的枯叶。

  “你没见到他?不是你交的钱?”王晓阳不禁上牙打下牙。

  “你的朋友没了你感到伤心难过,可你们干的勾当让多少家庭陷于痛苦之中,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张斐然气愤地问。

  “别人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狐狸”斜愣着眼问。

  王晓阳冲张斐然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进一步发作。其实人都是这样,只有自己身边的亲人有事才会感到切肤之痛,别人是否遭罪都是无动于衷的。人性如此,不能强求别人。

  “他被什么人杀的你知道吗?”

  “那是你们的事!”“狐狸”很冲地回了一句。

  王晓阳没介意,笑笑,“那确实是我们的事,要是我们不把它当回事也不可能来找你了。我想更可能的是:不只是我们想找你,也会有人想找你,不过,跟我们的目的、手段还有后果肯定不同。我们先找到了是你的幸运。”

  “狐狸”的身子又是一震。

  “我们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二疤瘌’死前都做过什么,跟你说过什么,还跟谁接触过。你不说也可以,想必你也听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吧?我们不说出去,还会有人很快找到你的。”

  恐惧像一条毛毛虫扭曲地爬上“狐狸”脸。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涉及到自身生命安全的秘密怎样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呢?不用我教你吧,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轻易就能甩掉这个包袱。不过,你要是有别的想法,像你的朋友那样,以为掌握了一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就可以控制住什么,结果呢,惹火烧身的事是从来不少的,到时秘密就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想扔出去不见得有人敢接,哈哈……”

  汗从‘狐狸’的脸上流下来了,不断线地流。他不吱声,王晓阳也不催他。过了五六分钟,还是没动静。王晓阳冲张斐然一努嘴,“走,打道回府,人家自认为比二疤瘌聪明,能扛动就不劳咱们操闲心了。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他说走,脚底下不动地方,嘴里还一个劲地叨叨着。

  “等等,我什么都告诉你,真像你说的那样,要是秘密不成了秘密,我也就没危险了。”

  “我记得那天五点多钟吧,他来找我,一脸兴奋,说咱兄弟又要有钱花了,还请我到街头吃驴肉饺子,喝了一斤半老白干。我问他发财了。他笑笑说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你兄弟的厉害了。结果,第二天全市都知道那起案子了,我想找他问问,结果他不知跑哪里去了。”

  “后来呢?”

  “大概过了有半年多吧,一个人找到我的住处,尽管容貌和身材都大变了样,一说话,我还是听出了是他。任凭我怎么问,他就是不告诉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只是一个劲地叮嘱我他回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俩就都没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都有些颤抖,眼睛不停地四处乱扫,一看就知道受惊非浅。”

  “你没问他害怕什么吗?”

  “问了,还问他那个案子是不是跟他有关。他一下子就用手结实地堵住我的嘴,告诉我忘掉这件事,永远不要提。看那神情,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狐狸说二疤瘌找他就是想有个落脚的地儿。“二疤瘌”被抓,打电话向他求援,他没跟第二个人提起过。消息绝不是从他这儿泄露的。

  “二疤瘌”只在禁毒支队打了个电话。犯罪嫌疑人被抓后,讯问材料没取完之前没允许他们跟外界联系。他被抓怎么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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