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 知 青 岁 月 41

  

          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年下乡的时间是1968年9月27日。

  从此,我们告别了课堂;告别了爹娘;告别了故乡,走上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广阔天地。

  上学时,也曾经有过美好的憧憬和理想,考高中、上大学,将来当科学家、当医生、当教师、当作家,用学到的知识报效祖国。但谁也没想到会走向上山下乡的道路。我们的憧憬和理想,如同泡沫般瞬间就破灭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同学们完成着从一名中学生到农民的艰苦蜕变。渐渐地,除了口音之外,从装束到行为举止,我们几乎被同化了。彻底的融合到当地的农民之中,根本看不出刚下乡时学生的模样。

  播种,春风吹皱我们的手背;

  夏锄,骄阳烤灼我们的肌肤;

  秋收,镰刀收割微薄的希望;

  冬闲,拣拾起希冀装进粪筐。

  虽然那时年龄尚小,但心里也隐约的预感到上山下乡这个日子不同寻常,应该牢牢的记在心里,因为这一天,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整整一代人的命运。

  有了这种想法,下乡第二天,我就到距离大队8里地的沟帮子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那年,我18岁。

  


我 的 知 青 岁 月42

  

          我保存着一张拍摄于1971年9月7日的合影,是为了欢送杨春发同学回城而拍摄的。他被抽调到抚顺矿务局西露天矿,过了一个阶段,还当上了一个单位的党支部书记。后来,不幸因病去世。我没有这张照片,因为在拍摄这张照片之前,我已经参军离开了青年点。是和我一个小队的同学初克艳保留了这张珍贵的照片。后来,她成了我的妻子,才有了这张照片和关于这张照片的故事。

  大概是在1969年左右,城市里许多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干部走“五七”道路,也到了农村。我们大队也来了三对夫妇,他们都是从沈阳来的机关干部。给我印象较深的有叶世生、孙立静夫妇。还有一名叫李季云的女同志,之所以记住了他们,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在大队的斗、批、改领导小组工作。这张合影中就有当时驻我们大队青年点的带队干部叶世生。

  这时,我们大队除了2人当兵,3人抽调到南票矿务局之外,还剩下43名同学,其中一名同学和当地女社员结婚,另有4名同学回家,所以照片上还有38人。38人中有一名女知青是还乡青年,有我们大队的妇女主任,有贫下中农代表。当时上级规定,每个大队的青年点都要成立由大队干部、贫下中农代表和“五七”战士组成的三结合的领导小组,具体负责对知识青年的日常管理。但只有“五七”战士叶世生常驻青年点,和我们知青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由于我在1971年初就当兵离开了青年点,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些“五七”战士是什么时候回城的。当时,他们也就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恍惚之间近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这些知青都已经退休。想来,叶大哥、孙大姐还有李大姐,如今也是快奔80岁的老人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们应该是在沈阳某个单位退休,正在颐养天年。

  近50多年的光阴,我们及那些“五七”战士,都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和中年,步入老年人的行列。这么些年他们还好吗?我端详着照片上的叶大哥,他那中年人特有的的气质,以及和我们知青朝夕相处的朝朝暮暮,仍然清晰地刻印在我的记忆里。不知叶大哥还记不记得我,但他一定会记得一个叫初克艳的女同学。在回城后的日子里,我们结为伉俪,如今都已经退休了。她也非常想念你,以及下乡时那段难忘的时光。但愿你和孙大姐,还有李大姐永远像当年那么年轻。也由衷的祝福我的同学们,晚年生活幸福,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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