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其实无所谓“序”,就附庸风雅便随便写几句吧。

  多年前那个春天的末尾,失魂落魄的我怀揣着若隐若现的梦想,驱车两千余公里去了内蒙古草原。那份梦想究竟是什么?清晰又迷茫,至今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像是想寻一份清静找一方净土来沉淀或洗刷我混沌的灵魂让我重生?亦或是憧憬着一段天涯孤旅,享受一份独走天涯的悲壮?!

  日益被人类侵占的草原上也有了荒芜的土地,有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且连日不断。再一次经历了一些人和事之后,我有了写下这些故事的冲动——

  巴特尔出生在草原,生长在草原。“巴特尔”是蒙古语,英雄的意思,巴特尔从小就崇拜英雄。

  在他童年的记忆里,草原上天空很蓝,偶尔有几片棉絮般的白云点缀般飘过。天空下,碧绿的青草地连绵不断,空气里永远弥漫着青草的芬芳。到了夏天的夜晚,躺在草原上凝望天上的星星,它们似乎就在巴特尔眼前眨着眼睛,近得伸手可及似的。

  记忆中的草原,童话般的纯净。

  个体超市在蒙古包里出现之后,巴特尔才发现世界上除了蓝天白云、草地牛羊,竟然还有这么多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

  随着机器声不分昼夜的轰鸣,一架架高耸入云的塔吊,像巨人的臂膀勾勒出了一幢幢高楼大厦,它们肆无忌惮地蚕食着草原。这一切,让巴特尔目不暇接,他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是那么精彩。

  KTV里,巴特尔邂逅了看上去三十出头,来自南方的女子小玉。

  凝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玉那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巴特尔象猎获了一只野兔的鹰隼般满怀喜悦。小玉眼神里透着一丝哀愁,尽管稍纵即逝,还是让巴特尔那比鹰隼还凌厉的眼睛捕捉到了。

  “怎么啦?”凭着草原人特有的英雄气概,巴特尔从不放弃任何仗义助人的机会,他追问道。

  小玉回避着巴特尔的眼神,有一丝被压抑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游离,但终究没有流淌出来。她缩了缩身子,把头埋在巴特尔怀里又使劲搂了搂他的腰:“没什么!……”

  小玉不想让巴特尔扫兴,刻意掩饰着,可巴特尔内心那股原始的冲动已荡然无存。

  在巴特尔的追问之下,小玉那紧锁着故事的心扉终于被打开了:

  小玉出生在中原腹地江汉平原上的一个乡村。古老愚钝的民风注定了她从生下来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女孩子,她历经了被送养、失学和家暴,十六岁就被嫁作人妻。

  可是小玉在怀孕三个月之际,男人却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撒手人寰。

  固执的小玉生下了孩子。小玉侍奉着公婆抚养着儿子……

  ……噩运如影随形,各种各样的灾难接踵而……

  走投无路的小玉和她的不少同乡一样走进了夜场,婉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借着夜色游离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腐朽、糜烂着……

  听着小玉如故事般的身世叙述,巴特尔紧紧地把小玉搂在怀里……

  ……

  平心而论,我倒是宁愿相信这是个故事。

  ——古老的华夏大地,曾经被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思想禁锢太久,时过境迁,受西方小资思想的迷惑,部分愚昧的人群萌发了错误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使得卖淫嫖娼这一丑恶社会现象死灰复燃。惊人魂魄的是,在某些地区或某个区域,走出家门理直气壮地以此为业者甚众,乃至形成了一定的圈子衍生成为了一种谋生的职业。更为甚者,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其中不乏有家族里的姐妹、妯娌、夫妻乃至母女、婆媳等等相互带携,结伴同行,以此脱贫并发家致富。

  声色犬马,又是繁衍腐败的温床

  小说涉及面广,讽刺了多个社会元素——

  期望能以此文,唤醒那些社会丑恶现象的始作用者们的理智,唤醒人们的良知,警醒那些沉沦、或被沉沦着的人们,去荡涤掉、或荡涤掉部分他们身心上的污浊,让这个社会越发清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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