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华做煤炭生意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来了一帮人,他们到了严华的煤场就是一顿无理取闹,什么吃、拿、卡、要全来了。为了摆平这帮人,严华通过朋友的引荐,结识了一位黑白两道上通杀的人郭老亮。此人神通广大,不仅讲义气,而且还非常仰慕严华,一再要求拜她为干姐姐,可严华却只是笑了笑,一直没有答应。不管严华答应不答应,反正郭老亮就是左一个姐右一个姐的叫着严华。有了郭老亮的庇护,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严华的煤场闹事了。
  今天如果想对付桑拿浴老板这样的人,那就必须还得请郭老亮出面才行。
  严华拨通了郭老亮的电话,当她说明了所发生的事情后,郭老亮二话没说,立马就赶到了桑拿浴。
  “卧槽,原来是你啊!”一见面郭老亮怕打着桑拿浴老板的肩膀说。
  “老亮哥,你咋来了啊?”桑拿浴老板吃惊的问道。
  “你把我姐的儿子都给打了,你说我还能不来吗?”郭老亮回答说。
  “咋地?你说啥?这、这、这个是你姐?”桑拿浴老板纳闷的问道。
  “那可不,这个是比我亲姐还亲的大姐啊。”郭老亮回答。
  原来这个桑拿浴老板的哥哥也是一个混混,不仅认识郭老亮,而且他们的交往甚好。一听说打的这个孩子,竟然是郭老亮大姐的儿子,那个桑拿浴老板不但赶紧满脸堆笑的赔礼道歉,而且还哪敢再提什么钱不钱的了啊。
  桑拿浴老板拿出来最好的茶叶,亲自沏好了后,毕恭毕敬的端给了郭老亮和严华。
  小田带着多多从医院回来了。
  “那个、那个大外甥啊,方才是谁打的你,你、你、啊你就告诉我,舅舅我、啊就我替你出气去。”桑拿浴老板对多多说。
  小田深感纳闷“这个桑拿浴老板怎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呢?”
  “这个就是姐夫吧?”郭老亮说着便走到小田的跟前与他握手。
  “你看我这一忙竟然忘记给你们介绍了啊。”严华急忙解释说。
  小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严华搬来了救兵。
  经过郭老亮这么一来,桑拿浴的老板再也不提赔钱的事情了。
  “大、啊就大姐啊,你说这扯不扯啊,我、我、啊我也不知道你是老亮哥的大姐啊,你看这事整的,那个姐夫啊,孩子看病的钱我掏了,另外再给大外甥买点营养品。来,大外甥你拿着。”桑拿浴老板说着就拿出来一沓钱,一个劲地往多多手里塞。
  “不行,不行,这个可绝对不行。”严华说着便把钱塞给了桑拿浴老板。
  “这样吧,既然我们都已经认识了,那我就请大家吃顿饭吧,不管怎么说,我儿子毕竟给老弟的生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这也算是赔罪了啊。”严华对桑拿浴老板说。
  “饭是要吃的,不过还、还、还那就得是我请啊,哪能让大姐破、破、啊就破费呢,你是老亮哥的大姐,啊、啊也就是我的大姐了,啊、啊就、啊就是不是啊?”桑拿浴老板笑着问严华。
  就在大家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多多妈来了,她还带来了一帮人。
  多多妈进屋二话没说,走到严华跟前,伸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严华一点防备都没有,多多妈的这个耳光打的她好悬摔了个趔趄。
  小田看到严华挨打急了,急忙冲过了过去,只见他照着多多妈就是一脚。
  郭老亮和桑拿浴老板急忙过来给拉开了。
  “你这个养汉老婆,我儿子都让你给带坏了,要不然他能这样吗,啊?”多多妈破口大骂严华。
  “你他妈的也就是个娘们,要不然我非得打你个满地找牙,你他妈的信不信?”郭老亮气的指着多多妈问道。
  看到多多妈的这个泼妇,严华用手抚摸着火辣辣的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一耳光我不能白挨,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来。”
  严华想出来了个一箭双雕,于是她便给桑拿浴老板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办公室。
  站在桑拿浴的大门外,严华对桑拿浴老板说“老弟啊,不管咋说,这孩子也是给你的生意带来了一定的影响,虽然你不管我们要赔偿了,可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定让你拿到赔偿的钱。”
  “这、这可不行啊,我可不能管你要钱。大姐,那、那、啊就那老亮哥还不得把我给大卸八块了啊。”桑拿浴老板急忙一口回绝。
  “不是我给你钱,你过来我告诉你。”严华和桑拿浴老板耳语了一阵。
  桑拿浴老板一听,乐得眉飞色舞的连声说“大、大姐你真高啊,你、你说我咋就没想起来呢,行、啊就行,啊就、就、就这么办了。”
  说完话,桑拿浴老板转身进屋里去了。他冲着多多妈说“啊,啊就你是这孩子的亲妈吧?”
  “是啊,咋地?”多多妈没有好气的问道。
  “咋地?赔钱!不赔钱就、啊就、啊就、啊就把你儿子送公安局去。”桑拿浴老板大声的喊道。
  “赔钱就赔钱呗,你喊啥呀?显你嗓门大是咋地?”多多妈牛哄哄的说。
  “我喊啥?那、那你就拿吧,现在就给我拿来。”桑拿浴老板冲着多多妈说。
  “拿多少?也不能我一个人拿吧,孩子他亲爹后妈也得拿。”多多妈到了这个时候,还死咬着小田和严华不放。
  “那是,这样啊,你们一共得给我赔偿十万元,亲妈后妈各一半,拿吧。”桑拿浴老板有点得意洋洋的样子说。
  一听说要拿五万元,多多妈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能不能少点啊,这么多钱,我、我一下子也那不出来啊。”
  “你不是牛嘛,刚才那、啊那、啊那牛逼劲呢?就、啊就是这个数,啊就、啊就少一分都不行,你们不拿钱,我啊、啊就把他送公安局了。”桑拿浴老板说。
  “别、别送公安局,不就是五万块嘛,有啥了不起的,我拿。”多多妈又硬气上了。
  小田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一听说让他也拿五万元的赔偿,一下子便也慌了手脚,他急忙出去找严华了。
  “你咋还在这凉快着呢,屋里都乱套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那个桑拿浴老板又翻脸了,这回也让我们拿钱,不过不是十万了,这回是五万。”小田告诉严华说。
  严华好像没有听见小田说话似的,依然还在那站着。
  “哎,你没听见我说话呀?”小田冲着严华说。
  “哼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四六不懂的女人。”严华自言自语的说。
  “你说啥呢?没咋地吧啊?”小田走到严华跟前,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脑门说。
  “哦,没啥,我没事,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严华告诉小田说。
  要不然怎么说冲动是魔鬼呢,其实,多多的事经过郭老亮这么一出面,桑拿浴老板根本就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赔钱的事,冲着郭老亮他也不能管严华要一分钱,所以说这事就已经完事大吉了。谁料半路杀出来了个多多妈,她还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严华一耳光。就这样,她却为此付出了五万元的代价。
  事后,严华好一阵纠结,她总是感觉到自己当初的做法有点过分了。于是便对小田说出了这其中的缘由“想想我还真有点后悔了,这五万元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啊。”
  “谁叫她打你了,活该,五万元?哼,我看这都让她拿少了。”小田愤愤的说。
  “嗨,不管咋说,她毕竟是多多的妈啊,再说她的日子过得也不宽裕。想想这事做的真的有些欠妥,是她的那一耳光把我给打急眼了,要不然我也不能·······”严华真的有些后悔了。
  “你啊,也没有啥自责的,谁让她那么冲动来的,活该。”小田安慰着严华说。
  再说多多,自从回到家里以后,他不敢面对家人,每天放学回来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吃饭的时候,任凭谁叫他都不出来,饿了就偷偷的去厨房吃一口,和谁都不说一句话,就连恨恨怎么和他说话,他也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用被子把脑袋蒙个严严实实,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严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明天你请个假吧,带着多多去医院看看,青春期的男孩子究竟应该怎么教育,这个我不太方便带他去。”严华吩咐小田说。
  “嗯。”小田答应着。
  经过医院的一段诊疗,在小田和严华的呵护下,多多的身心很快的恢复了健康。他勇敢的走出了男孩子的青春懵懂期,又像往日一样有说有笑了。
  看到多多走出了青春期的误区,严华就好像搬开了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甭提有多高兴了。正值多多和恨恨放寒假的时候,严华带着他们俩去了北京城。不仅让孩子们亲眼看到了五星红旗升起的庄严时刻,而且还带着他们登上了古老的万里长城。
  在从北京回家的火车上,严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好!我是范玉昆啊。”范玉昆?严华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经过电话那端的一再解释,严华这才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原来这个人便是严华和和李志军他们去安徽的途中,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个人,此人是河北一家工艺品厂的销售总监。
  在从安徽回来的途中,这个范玉昆就住在严华的上铺。当李志军和大鹏为了那笔订单,与严华争执不休的时候,他们的对话引起了范玉昆的注意。他在一旁听到严华劝李志军的那些话后,便从心里敬佩严华,他由衷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如果说能让严华给他们工艺品厂子跑销售,那肯定会是一名出色的干将。于是范玉昆便主动和严华搭讪,言语之中说明了他的想法。严华听后笑了笑说“呵呵,谢谢你的好意邀请,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听到严华这样说,范玉昆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严华说“希望你有时间去外面厂子考察一下,我们随时恭候你。”临下车之前,范玉昆还管严华要了电话号码。
  范玉昆这次来电话的意思,主要是想让严华去他的工艺品厂作客。虽说话语说的很客套,但严华明白他的用意,无非还是想让她去那个工艺品厂跑销售。
  “呵呵,首先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我看这样吧,因为马上即将春节了,等过了正月,我抽出时间过去一趟,我们见面再聊好吗?”严华笑着答复了范玉昆。
  过完了春节,严华对小田说出了她的想法“哎,我在温州的时候,曾听到过有两个人的对话,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啊,你想知道是什么话吗?”
  “什么话啊?你咋还卖起官司来了呢,快说吧!”小田好奇的问道。
  “宁可睡地板,也要当老板。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意思啊?”
  “你啊,我看你是不是又有啥心思了啊,要不然你咋想起来这个话了呢?嗯?”
  “是啊,我是有点心思了。你看吧啊,如果说以前我有啥心思,可是咱还不具备条件。奋斗了这些年,我还真赚了不少钱。总是感觉到现在条件已经成熟了,是该有点心思的时候了,可究竟在哪方面入手呢?”
  “你要是感觉时机成熟了,你就放手去干。不管你干啥,我都会支持你,我的老婆大人哦!”
  “如果说是卖服装也好,倒腾煤炭也好,这个我还都不在话下,可要是说办企业,我还真得从头学起啊。”
  “哎哎哎,我说老婆大人啊,你有啥话就直说吧,咋还由浅入深跟我打上埋伏了呢!”
  “呵呵,不是埋伏,这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这话不得一句一句的说嘛,你个猴急。”
  “反正不管你想干啥,我都听你的。人家不都这样说嘛,外面有一个搂钱的耙子,家里有一个盛钱的匣子,耙子那活我干不来,匣子这活我还行,保证不漏底,呵呵呵!”
  “说正经的啊,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河北有一家工艺品厂吗,他们的销售总监挺欣赏我的,想让我去给他们厂子跑销售。说句心里话,去给他们打工不是我的目的,我是想借助打工的这个机会,仔细认真的学习一下他们办企业的经验,再考察一下他们的产品,然后回来我再创办自己的企业,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
  “嗨,想去你就去呗,我啥时候扯过你的后腿啊,去吧,你啥时候想去你就去。”
  “这学习和考察可不是三天两天的事,恐怕要几个月,甚至还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我这舍家撇业的一走,家里头的事就得辛苦你老哥一个了啊。”
  “没事,你就放心的去吧,这家里头有我坐镇,啥事没有。”
  严华原来还担心小田会反对她去河北,没想到通情达理的小田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这样的支持她的想法。
  正月十五一过,严华便踏上了去河北的火车。
  范玉昆到火车站亲自去接的严华。
  到了范玉昆所在的工艺品厂,较有心计的严华没有直接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只是说顺路过来看看。
  范玉昆接到严华的电话后,便对老板大包大揽的说他挖来了一位非常精明能干的销售高手。现在一听到严华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范玉昆不觉慌了神“怎么?原来你不是来厂子工作的呀?”
  “嗯,不是,我只是去别的地,顺路过来看看。”严华不卑不亢的回答。
  范玉昆一听严华这样说,便赶紧去找老板商量“可能是因为咱们给她的工资少了,人家才不干的。”他之所以这样说,一是怕在老板面前食言,二是怕留不住严华这个难得的人才。
  “光听你说这个人如何如何的精明能干,我咋知道她到底行不行啊,这样吧,你把她领到我办公室来,我和她唠唠,如果真是个人才,花多大的价钱也要把她留住,要是不行,那就让她趁早滚蛋。”工艺品厂的老板对范玉昆说。
  范玉昆把严华带到了老板的办公室。这个老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严华一番,然后便和她交谈了起来。
  从当前的市场经济体制唠到了企业的发展前景,严华不紧不慢的话语、头头是道的观点不禁令这个工艺品厂的老板肃然起敬,他不由得对严华格外的刮目相看了。
  不但范玉昆爱惜严华这个人才,这个工艺品厂的老板更是对严华舍不得放手。他当场破格提升严华做主抓市场营销的销售经理,薪资待遇那是相当的丰厚。
  严华假意的推诿了一阵,最后便还是与这个工艺品厂签订了一纸用工合同。
  不过,严华提出要在合同上要另外附加一条“如果乙方家中有事,乙方随时可以单方面终止用工合同,不受甲方约束和限制。”
  范玉昆和老板一看严华提出的这个附加条款,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不能接受。
  “你这个附加条件那是绝对不行的,我们厂子还没有这个的先例。”工艺品厂的老板很严肃的对严华说。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能破坏了你们的规矩,这张合同也就无效了。”严华说着就把合同揉吧揉吧扔到了墙角的那个纸篓里。
  “这个、这个、这个你再考虑考虑啊。”范玉昆十分惋惜的劝着严华。
  “呵呵,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原本我也不是来这儿打工的,是你们非得挽留我,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吧。”严华面带笑容的与范玉昆和老板握了握手后,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工艺品厂,直奔火车站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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