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医,给人们留下多少神奇的故事呢?

  陈奎的病好啦,真是近乎神话,然而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喳,还是让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城建局的陈奎同志自已讲讲,邢布利德给他治病的经过吧:

  我在1964年夏天,不知昨的,呆呆地得了肝炎,肚子都肿了。对,腹部都浮水了。邢布利德大夫那时就大名远扬,找他看病的人站排列队的,像流水似地不断。不过人家对病人的态度可真好,总是笑呵呵的。我找到他一看,他说:“不要紧,吃点蒙药吧!”

  我吃了三个月的蒙药,嘿嘿,肝炎病全好了,你说老大夫能耐不?

  是啊,谁都知道他治肝炎有拿手,闻名整个辽宁省,可过了不久,我的肺子又有了毛病。借出门的机会,我到北京一个挺大挺大的医院,做了检查。一检查可坏了,说我的肺子上长瘤子了。我的妈呀,这下子我可懵了,肺子上长瘤子,那不要摸阎王爷的鼻子吗?我赶忙又到一个部队大医院里透视。透完视大夫说:“你肺子上有一个长五厘米,宽三厘米的瘤子,是恶性、良性的不好说。若是良性的,必须在三月内切除,动手术还得割去四根肋骨。若是恶性的呀,那就……”

  那个大夫没往下说,我也不是大傻子,心里就明白了,那就没治了,回家想点啥吃就买点啥,干等死吧!哎呀,多有能耐的人也怕有病,有啥也别有病啊!我这个人就够心大的了,可一听说肺子长瘤子了,当时就觉得心里没缝,大腿肚子直转筋。

  回家把有病的事跟老婆一说,我老婆也不同意动手术。她不同意手术,我更怕动手术。我这个人生死不怕,就是胆小的蜗虎。良性的,恶性的瘤不知道,又开膛又破肚的,再割去四根肋条,赶上长的是恶性瘤子,临死临死挨上一刀,扯那份丝皮子呢!不治了,在家躺着,早死早脱生。

  我在家躺着放赖,没事前七后八的瞎寻思,南朝北国,山东水西的,不咋忽拉地想起了邢布利德老大夫。对呀,咋不找他看看去呢?虽说没听说他能治肺瘤子,可他是名医呀,找他看看,有好处没有坏处。

  人这玩艺怪着呢,都说精神作用,精神作用,精神还真有作用。一想到邢布利德老大夫,我就像落水人抓住了救命的杆子一样,心里立时敞亮多了,痛快多了。我从炕上爬起来,洗一下几天没有洗过的,梳梳乱蓬蓬的头发,换上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上中蒙医院去找老大夫。

  老大夫号脉可认真了,号完了左胳膊腕,又号右胳膊腕,睁着眼睛寻思,闭着眼睛想,过了七、八分钟,他松开了我的手腕子,用不流利的汉话说“哎,肺子有毛病啊!”

  嗬,老大夫的脉条真厉害.一拉胳膊腕子就知道肺子有病。我故意问他:“老大夫,我的肺子啥毛病?”

  “长个瘤子呢!”

  神,真神了!他简直像一部X光透视机了。我忙问:“能治吗?”

  “别怕,别怕。“他轻飘飘地说:“吃些日子蒙药就会好的”

  “吃蒙药能好?”我心里画着魂儿。

  “对,你要坚持吃药,吃一段后,身上就会拱出一个疖子来,等疖子出头把毒排到体外,病就好啦!”邢布利德老大夫比划着,说得神乎其神的。

  说实在的,他这么一讲,当时我可不太相信。咋的?吃蒙药,长疖子,把毒排出来,这不是扯悬吗?可你不信他的,又没有别的办法,吃药总比在家等死强,那就吃吧,死孩子是不怕狼咬的。

  从此我开始吃蒙药,汤药、丸药,一连气造了三、四个月。

  有一天,我突然感到身上难受,折腾得我躺不下,坐不住的,就像有一股滚热滚热的玩艺,从左肋骨上往下流,没过几个钟头,肋巴扇子上长出一道长长的,紫红色的东西。

  那工夫我的腿肿得跟小檩子似的,脚面子肿得象大馒头,浑身烧得象红火炭儿一样。完了,完了,这下子我可完了。是吃蒙药吃坏了?还是到该死的时候了呢?一想到死,我全身打哆嗦。谁愿意死啊,谁不怕死啊!两眼一闭,那可不是睡觉呢?闭上的眼睛就睁不开了,你再想看看老婆,瞅瞅孩子;你再想干工作,争荣誉:你再想逛逛公园,观古迹……啥也做不到了。要不有的人说:“宁在阳间喝凉水,不去阴间当小鬼”呢。我那工夫的狼狈相,心里乱糟糟的那股劲儿,可别说了。不知是哪根神经突然告诉我,快上医院吧!对,上医院,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

  早已急懵的老婆,恍然大悟,拽我走出了家门……

  我们坐汽车来到市里一所医院,挂完号,找大夫一看,心里更凉快了。

  两个穿白大褂的大夫给我检查完,都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回家吧!”

  “回家?我是来看病的。”我急切地说。

  “唉,治不了啦。”

  “那……”

  “再晚一会儿,就……”

  我明白了,再晚一会儿恐怕就回不了家啦。唉——,谁让自已长这样的该死病呢,别难为人家大夫啦。我只好和老婆坐车往回返,怕死也不行啊

  我们到县东门刚一下车,就一眼看见了中蒙医院。对,应该再找邢布利德老大夫看看,听他说说,即使死了也得闹个明白。我听他的话,天天吃蒙药,为啥越吃越严重了呢?我们直接走进了中蒙医院。

  邢布利德老大夫给我号了脉,又仔细地看看肋巴扇子上那道紫红色的东西,微微一笑,说:“别怕呀,这是好现象。”

  好现象?市里医生都说不行了,可他却说好现象,这到底谁说得对呢?病人可能都这样,谁说自已的病治不好啦,真觉得崩耳朵,分外地不爱听:谁说自已的病快好了,心里分外乐呵,贼爱听。听完老大夫说的话,我心中又稳当多了,便试探着问:“老大夫,我的腿和脚咋肿了?”

  “药劲攻的不是!”

  “这昨办哪?”

  “继续吃蒙药啊!”邢布利德老大夫不爱多说话,看样子心里挺有把握的。于是,我回家后又接着吃了半个月的蒙药,身上不发烧了,大腿和脚也都消肿了。

  我一看,就是老君炼的仙丹,也不如邢布利德老大夫的蒙药啊!吃,接着吃,一顿挨一顿地吃。又吃了半个多月吧,肋巴扇子上那条紫红色的东西,成了嘎渣儿,一扒拉就掉了下来。又一透视,肺子上的瘤子没了,病全好了。若是没有邢布利德老大夫啊,八成这阵子我的骨头渣子都烂净了。

  1965年10月,我又高高兴兴地上班了。一次在市里,碰见了给我检查病的那个大夫。他见到我毛个愣的,可能他以为我是鬼呢!我笑着说:“大夫,忙唅呢?”

  “你是?”他的眼睛射出一种奇异的光。

  “我是陈奎,上些日子是你从医打发回家的那个陈奎,不认识啦?”

  “你还活着?”

  “我都上班了,正经欢实呢!”

  “是……”

  “是邢布利德老大夫给治好的。”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摇着头,晃着脑,积极挤进了人群里。

  哈哈……你说这个大夫,该有多逗?

  ……

  早在六十年代初,邢布利德象这样神话般的传奇故事不知有多少。真是草原上的鲜花一朵朵,谁也数不清;邢布利德从病魔的王国里夺回患者的生命一条条,谁也记不清!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