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今天回来的早了一点,她就把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都给拿了出来。正当她要在外屋洗衣服的时候,只见严志忠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爸,你来了啊!”严华与严志忠打着招呼。

  谁知,严志忠却一声不吭,自己一个人先进屋里去了。

  严华便急忙站起身,她擦了擦手,随后也跟着进了屋。

  严志忠进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爸,听我妈说,你今天去局里开会了?”严华一边给严志忠拿烟,一边问他说。

  严志忠没理严华,也没有接女儿递过来的烟,而是从他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包烟。

  只见他打开那包烟,从里面拽出一根,然后就“啪”的一声,便把那包烟给狠狠的摔在了茶几上。

  严华急忙拿出火柴,划着了一根,她刚想给严志忠点烟,可是严志忠却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他自己把烟给点着了。

  看严志忠的脸色,严华就知道他已经是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严志忠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抽着烟。严华在心里琢磨着“家里根本也没有啥事啊,为什么会让爸这样如此的生气呢,哦!今天爸去局里了,想必是在那里听说了什么,看这架势,他是已经知道我辞职的事了。”

  想到这,严华便不动声色的盯着严志忠,心里说“看起来今天又要挨训了,现在我就必须想好怎么说!”

  “严华啊,爸想听听,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阻?你为什么这样一意孤行?”严志忠生气的问严华。

  “爸,我不是不想听你的劝阻,难道你忘了吗?是你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一定要一言九鼎,吐口吐沫就得是个钉。绝对不能出尔反尔。爸,你说这次既然是我自己主动提出的辞职,全厂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个事,然后我自己再去反悔,你说,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我还是你严志忠的女儿吗?爸,你说呢?”严华望着严志忠说。

  严志忠做梦也没有想到,女儿的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把他给噎住了。

  严华看严志忠没有说话,便来了一个乘胜追击“爸,我知道你考虑的比我远,你的顾虑我也考虑过。可是,爸,经过这几年的练地摊,还有在轻工市场里卖货,这些年确实是让我尝到了甜头,也让我看到了希望。爸,你想啊,我在厂子里起早贪黑的上班,一个大月下来,才挣那三十八元六角一分钱,这点钱还不够我卖货一天赚的呢。爸,假如说我从来都没有出去做过买卖,而是一直在厂子里老老实实的上班,别说我在市里买房子,就是喝粥,恐怕都喝不上遛来了吧?我以前过的是啥日子,现在过的又是啥日子?爸,难道你还看不见吗?再者说,现在南方人都已经富的流油了,为什么人家富成那样?那就是因为人家改革开放搞的早,做的好。政府大力扶持和支持人们做买卖,所以人家南方的一部分人已经先富起来了。爸,你眼前看到的是我扔掉了铁饭碗,可是,我会捧起金饭碗的啊!”严华振振有词的说着。

  严志忠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严华说。听着听着,严志忠感觉严华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心中的怨气,不知不觉的消了许多。

  “你只看到眼前了,那将来呢?如果将来不让你做买卖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办?”严志忠问严华。

  “爸,从现在的形势上看,国家不但不会阻止做买卖,相反还会大力提倡、大力支持做买卖。假如将来像你担心的那样,不让做买卖了,可是到那时,我的钱已经赚足了,腰包也鼓鼓的了,恐怕我把下半辈子的钱都挣出来了。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会怕吗?你说是不是啊?爸,请你相信我,在辞职之前,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权衡利弊了现在和将来,我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傻事的。但话又说回来,这事没有和你商量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想过,如果事先和你商量的话,那个时候你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是不是啊,爸!为了不惹你生气,所以我只能来一个先斩后奏了。爸,你听我说了这些,你还会生我的气吗?”严华问严志忠。

  严志忠听严华说的条条是道,他也无话可说了。于是,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爸,你就看着吧,不出三五年,咱们这儿也会和南方一样,什么商业一条街啊,什么大商场啊的,一切都会应有尽有!”严华非常肯定的说。

  “我看我也是说服不了你,既然都已经辞职了,那你就好好干吧!但是,爸得提醒你一句,一定要把握好尺度,记住,步子迈的太大容易闪着腰啊!知道了吗?丫头!”严志忠冲着严华说。

  “爸,你就放心吧啊,女儿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会把握好尺度!”严华拍着胸脯说。

  严志忠走了,严华望着他的背影,如释负重的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事隔三日后,严华的辞职申请正式批下来了,厂子通知她去单位取辞职通知单。

  那天,严华拎着一个小包裹去了厂子。她先到了厂子的人事科,从小陆那里领回了辞职通知单。然后她便去了老厂长的办公室。

  “哎呦,是严华来了啊,快坐快坐,这回你再来这里,可真的就是我们厂子的客人了啊,呵呵!”老厂长笑着对严华说。

  “呵呵,老厂长,看你说的,别看我已经辞职了,可是,这厂子永远都是我的娘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啊,咋地,难道你是不欢迎我了呗?呵呵!”严华笑着问老厂长。

  “哪里,哪里,你说得对,厂子就是你的娘家,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代表厂子及全体员工,永远的欢迎你大商人严华,这下行了吧?呵呵呵!”老厂长一边拍着巴掌,一边风趣的说。

  严华被老厂长逗乐了“老厂长,看你今天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老顽童啊,呵呵呵!”

  “你的辞职通知单,昨天下午局里才给拿过来,你去人事科了吗?”老厂长问严华。

  “去了,我已经拿回来了。”严华回答。

  “严华啊,这个辞职通知单,你一定要保存好了,说不定将来还能用的上呢!”老厂长嘱咐严华说。

  “嗯,我会保存好的,以备不时之需。呵呵!”严华笑着回答。

  “这下子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你的买卖了啊,甩开膀子干吧,你错不了,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的啊!”老厂长冲着严华说。

  “呵呵,谢谢老厂长的鼓励!”严华说着,便打开了她带着的那个小包裹,她从里面拿出来一件古铜色的夹克衫,一边伸手递给老厂长,一边说“感谢老厂长这些年对我的照顾,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是卖服装的,可是这些年。您还没有穿过一件我卖的服装呢。以前就是想送给你,可我也不敢送啊,怕人家说我行贿,再让你背上一个受贿的罪名,那就得不偿失了啊,呵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已经辞职了,什么也不怕了啊!老厂长啊,您拿着权当是留个念想吧!”

  老厂长从严华手里接过来那件夹克衫,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心里说“人家都是在职的时候,给我送礼,因为是有求于我,可是,严华在厂子的时候,虽说也有求过我,可是她却一毛不拔哦。偏偏是在用不着我了的时候,却送给我这件夹克衫,她做事真是与众不同啊!我没有看错,这严华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老厂长,我是按照你的身材选的尺码,你穿上试一试,看看合身不?”严华对老厂长说。

  老厂长脱掉了身上的外衣,穿上了那件夹克衫,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正合身。

  “呵呵,严华啊,你的眼力可真厉害,这简直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一样啊!”老厂长笑着说。

  “呵呵,老厂长啊,这就叫干啥吆喝啥,整天摆弄服装,没有眼力咋行啊!“严华笑着说。

  “厉害、厉害,真厉害啊!哈哈哈,干啥像啥!“老厂长夸着严华说。

  严华从老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当她走到厂子的大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站在厂子的大门口,抬头望着高悬在大门上面的牌匾,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觉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这里曾记载着她与同事们开心快乐的爽朗笑声,这里也曾流过她屡遭刁难的心酸泪水。往日里,在这儿每天上班下班,她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今天,从今天开始,即将告别了这个曾经养育过她的厂子,从这儿走出去以后,这个厂子已经不再会有她严华的名字,这里的一切一切,将会永远的尘封在她记忆的长河里。此时此刻,对这儿的那份情那份爱,是留恋还是不舍?严华的心一直在翻腾着·······

  告别了厂子,严华终于实现了她的梦想,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个体户。

  既然成为了一个专业的个体户,那就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买卖做好、做大、做强。

  严华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买卖做好,那就一定要首先占领商机。怎么才能让自己的买卖做大,那就是一定要增加摊位。怎么样才能使自己的买卖做强,那就是一定要扩大现在的经营范围。

  轻工市场是用砖墙围起来的一个院子,本来地方就不太大,摊位也是有数的,而且已经没有空位。如果想从这儿再多租赁几个摊位的话,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地方有限,连管理所都没有办法。

  就在严华为了摊位的事犯愁呢,恰巧有两个人因为不会做买卖,赔了本钱不说,还想金盆洗手不干了。这两个人找到了管理所,她们要求退掉摊床。

  当初租赁合同上,写的是明明白白。摊床的租赁期是一年,现在才半年多几天,要想拿回剩下那半年的租赁费,管理所能答应吗?本来是可以按合同说话的事,就这样,一个要求退,一个坚决不给退,双方互不相让的争吵起来。

  严华闻讯后,她便三步并做两步的赶着去了管理所。

  管理所的办公室不太大,看热闹的人却还不少。屋里有,外面也有。严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挤了进去。她站在一旁听着,听了一会便开口说“你们别吵了,摊床的租赁期是一年,合同期还没到,管理所不给退费,人家没有错。你们俩这买卖做的不好,不想继续在这儿做了,但是剩余的半年租赁费,你们俩是拿不回去的,因为合同书上写的明白!”

  “那我们俩应该怎么办啊?”

  “我们干不了,不干了还不行吗?管理所把剩下的半年租赁费退给我们,你们还可以继续往外租赁啊!”

  “要都像你们俩这样,那当初我们还签订合同干嘛啊?”

  严华听着这两个人和管理所的人争吵不休,一看是火候了,便又继续说“你们都别吵了!为了不让你们双方为难,我看这样吧,你们俩的摊位归我,虽然已经不足半年了,但我会按照半年的租赁费给你们俩,这样你们俩还能少赔点。不过,你们俩要在这儿给我写一个租赁转让合同,管理所要在上面给我签字盖章,他们同意方可生效,怎么样?”严华冲着那两个人和管理所的所长说。

  “哎呀妈呀,你可是我们俩的大救星啊,行、行、这可太行了啊!”

  “我看这样行,你们俩写吧,我们管理所保证签字盖章!”

  “你就是少给我们俩点都行啊,行,严姐,我们现在就写!”

  这两个人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哪能少给你们呢,我知道你们俩确实陪了不少,不能再让你们损失了,放心吧,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们的,我答应给你们多少就是多少!”严华冲着她们俩说。

  这两个人接过严华给的钱,千恩万谢的走了。管理所的所长担心的问严华“你要这么多的摊位,万一你赔了,那可没人救你的驾了啊!”

  “哈哈哈,放心吧,我的所长大人,就是赔了,我也绝不会来找你的!”严华笑着说。

  就这样,严华由原来的一个摊位,一下子变成了三个摊位。

  原来的一个摊位,由严华一个人打理那是轻松自如的,可是一下子增加了着两个摊位,而且和严华的那个摊位还不挨着,所以,一个人是根本无法打理的。

  二梅埋怨严华说“还说我做事头脑发热呢,我看你也没凉快到哪去,整不好,那两个摊位的钱还不得打水漂了啊!”

  “呵呵呵,打什么水漂啊,这不得一步一步的来嘛,我都没急你可急的是啥呀,等着吧啊!”严华笑着对二梅说。

  晚上还有一个多小时收摊呢,严华便提前离开了轻工市场。

  她骑上自行车,奔着她原来卖货的那个市场去了。

  由于在这个市场卖货的年头长,严华结识了很多小商小贩。

  有一个卖针头线脑的魏姐,她的丈夫,十多年前在井下工作时,砸伤了一条腿。从那以后就只能拄着拐杖行走,她的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都在上学。靠着矿上给的那点公伤补助,生活的是非常艰难。所以魏姐便只好摆地摊,卖一些针头线脑的来补贴家用。

  还有一个小丁,她是农村来的三无户,丈夫在井下挖煤,经常上花班。一个月也拿不回来几个钱。为了生活,小丁只好在市场上,卖一些瓜子和花生之类的东西。

  严华来找这两个人,是想雇她们俩去轻工市场,给她打理那两个摊位。

  由于严华给出的工钱,要比她们俩蹲市场赚的多的多,再有就是严华的口碑好,人们都非常信赖她。所以,她们便一拍即合。

  摊位增加了,雇人的问题也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扩大经营范围了,这还得要去省城上货。

  严华每次去省城上货,那只是供应给一个摊位,有她自己就足够了。可是,现在增加了两个摊位,无论如何,她一个人再能耐,那也是拿不回来的了。

  于是,严华便带着魏姐和小丁,她们三个人一起去了省城。

  魏姐和小丁第一次到省城,她们俩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小丁更是有意思,尽管坐的是夜车,可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外“严姐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呢,小时候听人说,这火车趴着走都走的那么快,要是站起来走,那不得比这还要快啊,是不是啊严姐,呵呵呵!”

  严华和魏姐,被小丁逗的是捧腹大笑,她们的笑声,引起了车厢里旅客的不满“这半夜三更的,笑什么笑啊,没看到人家都在睡觉呢吗?真是不自觉!”

  魏姐还是憋不住笑,她只好跑到了车厢的连接处,笑的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走下火车,魏姐的眼睛都不够使了“严华啊,这省城咋这么大呀,不行,我得紧紧的跟着你,这要是丢了,我可都回不去家了啊!”

  “要不这样吧,拿一根绳子,这边拴着你,那边严姐牵着,这样保准丢不了你,哈哈哈!”小丁笑着对魏姐说。

  到了省城的批发市场,严华根据轻工市场的卖点,看准了一批季节性强的货,经过与批发商的几番讨价还价之后,严华果断的拿下了这批货。

  为了扩大经营,严华是按照三个摊位而上的货。这些货款式新颖,各有千秋。

  上完货,一看时间,回去的火车还早着呢,严华考虑到魏姐和小丁是第一次来省城,便对她们俩说“我自己在这看着货,你们俩出去逛一逛,然后回到这儿来找我。”

  魏姐和小丁高兴的答应着,就在她们俩正要离开的时候,严华又喊住了她们俩“千万别走的太远了,记住回来的路!”

  魏姐和小丁逛了一大圈,兴致勃勃的回来了。小丁高兴的对严华说“这回我可开眼了,严姐啊,你说人家的马路,它咋那么宽敞呢,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车,这一辆跟着一辆的,过马路我都等了那么半天啊!”

  “为啥人家叫省城呢,这就是和咱家那不一样!”魏姐接着说。

  “呵呵,等有机会再来的时候,我带着你们去逛逛故宫和北陵,让你们再开开眼!”严华笑着说。

  “严姐,我听说那故宫不是在北京吗,啥时候搬到这嘎达来的呢?”小丁疑惑的问着严华。

  “呵呵,北京的那个故宫没有搬家,咱省城也有故宫,此故宫非彼故宫!”严华笑着告诉小丁说。

  “严华啊,那咱省城的这个故宫,离这嘎达有多远啊?”魏姐问严华。

  “呵呵,魏姐,我只是听人家说过故宫和北陵,其实我也没有去过,究竟有多远,等以后咱去了,不就知道了啊!”严华笑着回答。

  其实,这些年,严华只顾着赚钱了,她哪能把时间浪费在那呢。所以说,你别看她来省城这么多趟,可是她除了这个批发市场,哪里也没有逛过。

  一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严华便对魏姐和小丁说“你们俩先坐在这歇一会,然后我们就该去火车站了,拿着这么多的货,必须打出来这时间的提前量,赶早不赶晚啊!

  严华自己肩上扛着最大个的那个布袋子,魏姐和小丁背着的货,和她相比之下,要少的多了。她们三个人,就这样大包小包的从省城满载而归。

  摊位增加了,货也上回来了,严华便开始得心应手的干起来了。

  严华自己经营着一个摊位,魏姐和小丁她们俩人,每人经营着一个摊位。

  开始的时候,魏姐和小丁都是每天晚上收摊的时候,就把当天的卖货款全部交给严华,做到一日一结账,一日一清账。尽管严华多次提出,用不着这样结账,可是,魏姐和小丁却一再坚持,依然还是一天一交她们俩卖货的钱。

  严华始终信奉着一条真理,那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于是她便开始做魏姐和小丁的工作。她说“魏姐啊,你说市场那么多的人,我为什么偏偏雇佣你们俩,来这儿给我卖货了呢?那还不是我看好你们俩的人品了吗?既然我看好你们俩,所以我就相信你们俩,这是做人的起码原则。以后你们俩就不用天天来和我结账了,这样多麻烦啊,我们一个月结一次账就完全可以了,魏姐,小丁,你们俩就放心大胆的干吧啊!”

  “严华啊,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我看还是一天一结账吧啊!”魏姐依然坚持着对严华说。

  “魏姐,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怎么共事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严华说。

  魏姐她知道严华的脾气,也就没好意思继续说什么。不过,为了账目清楚,魏姐和小丁两个人,私底下商量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一人买来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载着上货的时间,上货的数量,还有哪天卖了多少钱。到月底的时候,她们俩把所卖货款,连同那个小本子一起交给了严华。

  “呵呵,魏姐啊,你们俩可是真够细心的喽!”严华笑着对魏姐说。

  这天早晨,严华到了轻工市场后,发现每天都来的很早的魏姐还没有来,心想或许家里有什么事了吧,于是她把自己摊位上的服装,该挂上的都挂上了,就在她开始往摊床上摆放服装的时候,魏姐的大女儿娟子来了“严姨,我妈不能来卖货了,她让我把柜子的钥匙交给你。”

  严华知道魏姐是轻易不会耽误工的,于是便急忙问娟子“你妈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还是家里有什么事了啊?”

  娟子低着头哭了“我妈,我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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