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开门那,妈你给我开门!”景双站在大门外使劲地呼喊着。

  闹了半天,竟然是一场虚惊。敲门的人原来是景双。他放学回来。一推大门推不动,这才知道原来是大院门在里面让人给插上了。景双便伸手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他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呢,所以情急之下,这才开始使劲地砸门。

  一听是景双的声音,孙大喇叭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的那个妈呀!”说着便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景文走到院子里,他给景双打开了大院门。

  景双刚一进屋,孙大喇叭就没有好气的冲着他喊了起来“你敲门就敲门呗,咋还砸上门了呢,你是不是看咱家大院门长得结实了啊,啊?你这个兔崽子,你都要吓死我了!”

  “大白天的插的是哪辈子大门啊,我都敲了老半天了,你不是不给我开嘛,要是不砸我能进来了吗?”景双嘟嘟囔囔的说。

  孙大喇叭还要再骂景双几句,却被景文给挡了回去“得了,得了,整天总是呜嗷喊叫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妈,啥饭啊?”景双一边放下书包一边问着孙大喇叭。

  “你前辈子是饿死鬼托生的啊,进门就饿,没饭!我这魂都让你给吓没了,做不了饭了!”孙大喇叭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在了景双身上。

  “妈,你还是去做饭吧,一会景武和小琴也都该回来了。”景文对孙大喇叭说。

  “我哪有心思做饭那,今晚就都饿着吧,你们一个个的,咋都这么不让我省心啊,老天爷啊,你说我咋就这命呢啊!”孙大喇叭连哭带嚎地发起泼来。

  景文看了一眼孙大喇叭,什么也没说,他拉着景双走出了里屋,随手“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然后自己走到厨房生火做饭去了。

  从景文家出来,严嫂就非得去派出所报案不可,严志忠看她火气正旺,便耐着性子对她说“这事咱得回家好好商量一下,再说你去派出所也说不明白,还是我明天去一趟派出所吧!”就这样,严志忠总算是把严嫂哄了回来。

  严嫂和严志忠回到家里后,生怕别人知道这件事,刚一进院子,严嫂随手就把大院门给插上了。

  儿子严铭正在院子里玩皮球,看见严嫂这么早就插大院门,便好奇的问“妈,插门干啥呀?这天还没黑呢!”

  “愿意干啥就干啥,去,一边去!”严嫂没好气的说。

  “严铭,你姐在家呢吗?”严志忠一进门就担心的问严铭。

  “在呢啊,爸,我姐也不知道是咋了,都哭老半天了,我问她也不说,还把她屋门给插上了。妈,我姐是不是哪疼啊?”严铭仰着小脸问严嫂。

  “严铭啊,你进屋去把妹妹叫出来,你们俩在院子里玩一会吧,我和你妈商量点事。”严志忠对严铭说。

  “嗯!”严铭答应了一声,转身进屋就把妹妹严娜领到了院子里。

  严嫂先进屋去了,她发现严华的房门紧闭,就朝着跟在她身后头的严志忠做了一个手势,严志忠明白了严嫂的用意,便走上前去用手推了一下严华的房门,推了一下没推动,他知道这肯定是在里面把门给插上了。

  严嫂见严志忠没有推开房门,她担心房间里的严华,便刚想伸手去敲门,却被严志忠给挡住了。严志忠示意严嫂不要出声,然后就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房间里有严华的抽泣声。

  严志忠此时没有惊动严华,他转身小声的对严嫂说“就让她哭一会吧!”说完,就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外屋的炕上。严嫂见严志忠上炕了,她也就随着脱掉了鞋子上了炕。

  “不是我说你,有你这样办事的吗?啥事都得动动脑子吧,这事既然已经出了,就不能等我回来商量商量了再说吗?你可倒好,出马一条枪,你说,你去景文家闹什么闹啊,啊?你闹出来什么结果了,如果我不去的话,你就是闹到明天早上,也闹不出一个子午卯酉来,你说是不是啊?”严志忠压低了声音埋怨着严嫂。

  严嫂一连跑了两家医院,又去景文家让那个孙大喇叭给气了个半死,自己的姑娘让人给糟蹋了,你说她能不急吗?她连着急带生气,眼前直冒金星,恨不能划一根火柴都能把嗓子眼给点着了似的,本来就连憋气带窝火的,回来又让严志忠给这么的数落了一顿,她越想越气,所以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便一头扎在炕上“呜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严嫂这么一哭,严志忠便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琢磨了一会,便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严铭啊,走,爸带着你们俩到三姑奶家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严铭拍着小手连声说。

  严志忠要在今晚,把这个天大的事情给处理出一个结果来,但他又不想让严铭和严娜知道此事,所以这才便决定先把他们俩安顿在三姑家呆上几天。

  严嫂发现严志忠走了,她擦了擦眼泪,便起身去敲严华的房门。可是敲了半天,严华就是不给她开门。

  “严华啊,你把门给妈开开,我知道妈打你不对,可是妈不是让那个畜生给气的吗!”严嫂一边敲着门一边冲着里屋说。

  可是,不管严嫂怎么说,怎么央求,严华还是不给她开门。

  严嫂站在严华房间的门口,急的直打转转,她真担心严华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正在这个时候,严志忠回来了。严嫂指着严华的房门,她焦急的对严志忠说“快看看吧,这丫头可别、别、别·······”

  “严华啊,你把门打开,爸有话对你说!”严志忠一边敲打着严华的房门一边说。

  敲了半天,还是不见动静,严志忠又说“严华,你再不给爸开门,那我可要把门踹开了啊!”

  听说严志忠要踹门,严华这才打开了房门。

  “来,出来坐坐,看你这眼睛都哭成啥样了啊!”严志忠说着就拉着严华的手来到了外屋。

  “严华啊,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要勇敢的去面对,哭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来,你妈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了!”严志忠对严华说。

  “还商量啥呀,要我说明天就去派出所告他强奸犯,让他蹲大牢,给我丫头出了这口恶气!”严嫂气狠狠地说。

  “是,你是告他了,他蹲大牢了,我们出气了,那完了呢?那严华咋办?这些后果你想了吗?”严志忠盯着严嫂问道。

  “然后、然后就把这个孽种打掉!”严嫂态度坚决的回答说。

  “是,我们可以让严华打胎,那打完了胎咋办?我问你,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的脸往哪搁?严华是姑娘还是媳妇?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嫁人?”严志忠一连串的话让严嫂无语了。

  “那、那、那你说咋办?”严嫂无奈的问着严志忠。

  严志忠并没有回答严嫂的问话,而是问严华说“严华,爸想听听你是咋想滴?”

  “爸,我不想活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啊?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学生啊?”严华哭着说。

  “严华,爸知道你心里难受,爸更知道这个事是挺丢人的,但如果说因为这个事,你选择去死,你感觉值吗?爸妈辛辛苦苦的养你这么大,你竟然说你去死,那我问你,是,你两眼一闭一了百了了,可你考虑到你的爸妈还怎么活了吗?啊?”严志忠质问严华说。

  严华只管低着头流泪,没有回答。

  “就知道哭,要知道有今天,那天你就应该和他玩命!”严嫂狠狠地对严华说。

  “你不要插嘴好不好?”严志忠看了一眼严嫂说。

  “我不说了,你说行了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有什么高招!”严嫂不满的回了严志忠几句。

  “这事既然已经出了,我们就要想一个解决的办法,你说你现在说那些狠话,这还有什么用吗?能解决问题吗?啊?”严志忠埋怨着严嫂说。

  严华听见爸妈在吵嘴,心里更加的难受。因为从打严华记事起,严志忠和严嫂从来就没有拌过嘴,可是为了她,爸和妈却争吵个不休。此刻,严华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是还在一旁抹着眼泪。

  “要我说,这个事咱不能告景文,如果把景文送进了监狱,那这事就闹大了。这一,是全镇子上的人都会知道,咱家严华已经被人给糟蹋过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这二,我们两口子的老脸也没处搁了,还不得让人家把脊梁骨给戳穿了啊!所以说,咱就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这样既保住了严华的名声,又不丢我们的脸面!”严志忠慢条斯理的说着。

  严嫂一听严志忠这样说,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快说,怎么个两全其美?”

  “虽然说那个孙大喇叭,她平时是咋咋呼呼滴,但景文那孩子还算可以。以前我不了解他,可是自打帮咱家盖地震棚以来,我看这小子还行,都说酒后无德,那天他不也是喝酒喝多了,才发生了这事的吗,依我看,这事咱就认了,蔫不登的把严华嫁过去,景文家不能说,我们家更不能说,这事就当是没有发生过,那不就谁也都不知道了吗,这样做,既保住了严华的名声,我们也不会丢了面子,这样做不就是两全其美了吗!”

  一听说要把严华嫁给景文,严嫂顿时就急眼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两全其美的高招呢,没想到你这招也忒损了啊,我生我养的丫头我说了算,哪怕就是让她垫猪圈,我也不能让她嫁到孙大喇叭她们家去!”严嫂大声的说。

  “爸,我不,我不,我不嫁,我不嫁给他!”严华一边摇着头,一边哭着对严志忠说。

  严志忠是经过一番权衡利弊的深思,才想出来的这么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谁知道他的这个高招,竟然遭到了严嫂和严华的一致反对,顿时间,屋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严嫂大声的喊着,严华放声的大哭,弄的严志忠不知如何是好了。

  虽然早已把院子的大门给插上了,可严志忠还是担心让邻居们会听见这哭闹声。于是,他便站起身来小声的对着着严嫂和严华说“行了,行了,还有完没完了啊?你们娘俩说吧,你们想咋办?”

  “咋办,就这么办,去派出所报案,让景文蹲大牢!”严嫂还是坚持着她的观点说。

  “不行,这个肯定是不行!”严志忠一口否决的说。

  严华没有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哭。

  “咋就不行?就你那个损招行!”严嫂生气的喊着。

  “我犟不过你,我走可以吧?这样,明天我就去单位申请调离,正好攀枝花那边点名让我去呢,我一走了之了,你们娘两爱咋办就咋办吧,反正我是没有脸面在这镇子上呆下去了!”严志忠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严华深知严志忠的脾气,他是一个把脸面看得比生命都看重的人,也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如果爸真的就这样走了,严铭和严娜怎么办?妈怎么办?那么这个家不也就完了吗!为了保住严志忠的颜面,为了保住这个家,严华只能牺牲她自己了!

  想到这,只见严华“噗通”一声,跪在了严志忠的面前,她带着满脸的泪水大声的说“爸,你别走,我嫁!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说完,严华就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严嫂和严志忠急忙呼唤严华,老半天,严华才喘上来那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严志忠一个人便来到了景文家。“老嫂子啊,你看看这两个孩子的事已经出了,他严婶说要让景文去蹲大牢,她那是气话。咱这前后院的住着,怎么也不能眼看着景文进大牢啊,你说是不是啊?”严志忠问孙大喇叭。

  “那是、那是,一看你严叔就是个明白人!”孙大喇叭急忙不迭的讨好着严志忠。

  “依我看,咱们就这样吧,选个好日子,让景文和严华这两个孩子把事给办了。老嫂子啊,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不容易,什么彩礼不彩礼的,我看就免了吧,只有是你以后对严华好一点,这比什么彩礼都强啊!”严志忠对孙大喇叭说。

  “哎呦我的妈呀,那个、那个你严叔啊,我没听错吧,啊?你再说一遍!”孙大喇叭唯恐是她听错了。

  “老嫂子啊,你没有听错。这几天你们把西屋收拾收拾,该给景文准备什么就着手准备吧,都准备妥当了,咱们再定个日子,就这么办吧!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啊!”严志忠说完话就要走,孙大喇叭乐得话都不知道咋说好了“那个景文那,不是,那个什么,那个景武啊,不是,你们都给我出来,快,快出来送送你严叔!”

  严志忠和孙大喇叭,前后院住了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愿意搭理她,更没有去过她的家。可是,为了严华的事,他不但去了孙大喇叭的家,而且还得和她这种人做亲家,想想这些,严志忠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不说景文家是出了名的困难户,就说这个孙大喇叭,十里八村的姑娘们,只要一提到他们家,就好像躲瘟神似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孙大喇叭曾经不知道托过多少人给景文提亲,可是最后,竟然连媒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这个景文都到了二十八岁了,依然还是条光棍。

  为了能给景文娶上媳妇,孙大喇叭这头发都愁白了。当她一听严志忠的来意,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啊,你说她能不乐吗?娶严华当儿媳,这可是孙大喇叭就连做梦,她都不敢想的事啊!

  自打严嫂来她家后,孙大喇叭就一直在六神无主提心吊胆,这下好了,不但景文不能蹲大牢,而且还白捡了一个天仙女似的儿媳妇,她走路都不知道迈哪条腿了。

  严志忠走了以后,孙大喇叭便开始吩咐景文、景双“你们俩今天开始就不要去上班了,赶紧收拾西屋。

  这下景文家可开始忙活起来了,景武和景双文哥俩赶紧收拾西屋,然后又用在矿上要来的白灰粉刷墙壁。孙大喇叭把家里的一对旧箱子让人新刨了一下,重新涂上油漆,又张罗给景文做两套新被褥和一套新衣服。

  孙大喇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娶儿媳了,逢人就说“我要娶儿媳妇了!”遇人就喊“我们家景文要结婚啦!”弄的镇子上的人都说她八成是林嫂附体了。

  严华家没有一丁点的喜气,全家人也高兴不起来。

  别看严华家高兴不起来,人家孙大喇叭可是乐颠了馅。整个镇子都让她给吵吵圆了,让她这么一闹腾,大人小孩没有不知道严华就要和景文结婚的这个事了。不过,镇子上的人们都十分好奇,也没听说景文和严华搞对象啊,这咋突然就要结婚了呢?严华那么优秀的孩子,她咋会嫁给景文呢?严嫂不知道那个孙大喇叭是一个啥人啊,她怎么舍得把严华往虎口里送呢?既然是嫁姑娘,可严嫂家怎么没有一丁点的喜庆呢?嗨!也真不知道这严嫂是咋想滴!不解的人们都在议论着,揣摩着。

  “严嫂在家吗?”说话的是谭主任。

  “我妈在家呢。”正在院子里玩着的严铭告诉谭主任说。

  严嫂一看谭主任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就急忙招呼她进屋里坐。

  “我说严嫂啊,不是我挑理,严华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连我还都不告诉了呢?”谭主任问严嫂说。

  “嗨,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通知呢嘛!”严嫂说。

  “我要不是听见那个孙大喇叭满大街的嚷嚷,还真的就是一点都不知道啊!”谭主任说。

  “她那个人就是那样,狗肚子里撑不下二两香油。”严嫂说。

  “哎,严嫂啊,我就纳了闷了,这谁都不知道严华和景文搞对象,咋还说结婚这就结上婚了呢?”谭主任满腹疑惑的问严嫂。

  “嗨,年轻人的事,咱也说不好。”严嫂说。

  “严华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从小就招人喜欢,你说这镇子上的人谁不夸她啊,这么好的姑娘就是找婆家,怎么着也不能找那个孙大喇叭家去啊,也真是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谭主任带着惋惜的样子说。

  “孩子大了,她自己的事自己说了算,享福受罪她怨不着别人!”严嫂说。

  “嗨,也不知道这个严华是吃的是什么迷魂药了,一朵鲜花插到那个、那个、那个,嗨!不说了,咋说也没用了,可惜了啊,太可惜了!”谭主任说,

  严嫂让谭主任说的,差一点就要大骂景文那个畜生,恰好严志忠这个时候回来了,这才替保住了那个秘密。

  “严华结婚,我也没啥送的,就送她一个盆吧,严嫂你可别嫌东西少啊,多少就是我的一点心意吧!”谭主任对严嫂说。

  “你看你啊,总是那么客气,那我就替严华先谢谢她谭姨了啊!”严嫂笑着对谭主任说。

  “哦,对了严嫂,给严华做嫁妆需要我帮忙吗?”谭主任问严嫂。

  “不用,不用了啊,就那么点活,我熬两个夜就能做说。”严嫂说。

  “也是啊,做嫁妆这活,人家都得找一个全科人帮忙从行呢,我这没儿没女的,帮忙也不好,是吧?”谭主任说。

  “嗨,哪有那些讲究啊,一不忌讳就是百不忌嘛!”严嫂对谭主任说着。

  严嫂没有找人帮忙,而是一个人含着眼泪,给严华做了两套被褥和一身上车穿的棉袄棉裤。

  严志忠到市里的百货大楼,给严华买了一身新衣服和一双新鞋。

  结婚的头一天晚上,严华家来了好多远道的亲戚。

  严华没有通知她的学校和同学,更没有告诉她的朋友,谁都不知道她要结婚的消息。

  “明天结婚了,今晚得让严华掉几滴眼泪,这叫金豆豆,要让她把金豆豆留在咱家,可不能带走啊!”严华这个乡下的大舅妈对严嫂说。

  是啊,老半天没有看见严华了,严嫂这才想起来找她。

  大屋小屋,屋里屋外,院子里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严华的影子。

  严华家里人都出去找严华了,一拨人一拨人的都回来了,谁也没有找到严华。

  挂在墙上的挂钟已经敲响十二下了,还是没有找到严华。这下子可急坏了严嫂“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了,你说这要是出什么一差二错的,那可怎么办啊!”

  严志忠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就回来了,刚一进门,嫂就冲着他喊了起来“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都怪你那个损招,要是我丫头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啦!”

  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不见严华回来。

  严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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