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亨利死后几个月的一个选举之夜,在圣毛尼卡饭店举行了胜利庆祝会。乐队演奏着《烈火之车》的崇高主题曲,耀眼的灯光下,人们眯着眼睛,电视新闻摄影记者争抢着位置。出席的人和新闻记者之多说明州长或者议员候选人将要宣布胜利的消息。的确,竞选耗资几乎足够一个更高的位置。简·方达出了近二百万美元,可是回报只是一个州议会度位。不过这标志着汤姆·海丹的开始。他走上讲台,简站在他的身边,微笑着挥着手,充满变革的气氛。他摆了摆手,以那种一代激进分子听到过的手提扩音器放大了的单调的话语说道:“我的胜利标志着必胜的政治战胜了恐惧的政治。”

那是一场艰苦的角逐。竞选期间,无论海丹走到哪里,他总是被越战老兵和要求自由的年轻美国人的阴影所遮盖。他的共和党竞选对手租下了那个 地区所有的广告牌,涂上了海丹在早些时候发表的煽动性的宣言(“我们必须消灭私有财产”)。但是后来海丹胜利了,是因为投入了大量资金(这是美国历史上最昂贵的州立法竞选);因为他与方达的魅力结合在一起;因为竞选聪明地克服了太久的反对因素。

他在竞选小册子上印的口号是“和美国一同成长”。这意思是他与国家都已经成熟了起来。不过在评论家看来,他的长大是被掩盖了;他的激进的过去并没有什么改变。在这一方面,选举中他的注意力尤其集中在他所在区的庞大的犹太居民区中的选民。汤姆和简否认支持过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他们于1980年去以色列朝圣,那时汤姆才第一次考虑竞选。以色列入侵黎巴嫩后,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他们说,入侵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巴解组织的恐怖主义,还有拒绝承认以色列存在的权力。简在父亲死后,又去了趟以色列,把耶路沙冷郊外的亨利·方达纪念森林捐献出去。

中心地带的混乱又持续了两年。韩国007次航班客机被击落后,海丹在一次西洛杉矶的集会上抛弃了俄国伏尔加车。他说,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反对惩罚造成死亡的人。当他的新立场可能更取悦于大批选民,一直追随他的事业的人们却了现永远地搞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改变了原来的信仰。而对于一直抱着原来信仰的老左翼战友而言,海丹的新政策简直是卑鄙的因芝加哥“七君子”审判中帮助保护他的威廉·康斯勒律师说:“我瞧不起海丹现在变成的样子。”

一些汤姆自己的人经济民主运动成员觉得他竞选议员而不是继续围绕经济与环境状况进行组织是以内部人的野心背叛了外部人的征战。他的这一决定的基本原则是:1980年罗纳德·里根席卷全国的选举以及艾德华·肯尼迪和杰利·布朗之类的竞选人的落选使得持有他的观点的人为六十年代一代人建立选举滩头堡是非常重要的。他的老战友对这种解释持保留态度。一位前经济民主运动成员说:“汤姆说左翼当选是重要的,他实际的意思是正是他自己当选才是重要的。”数过选票后,海丹自己在一份自以为是的声明中无意中证实了这种说法:“我希望民主程序能证实我的合法性。”

那更证实了他夫人的贡献与单纯的热情。她在IPC电影公司的左右手及亲密朋友劳伦·威斯曼说:“是简使那事情姓的,我从严没有见过有人像她给予汤姆那样给予别人那么多。并且,我不仅仅是在谈论钱。还有时间和影响。她把自己每天的每时每刻都安排得满满地去帮助汤姆。我们俩坐在一个办公室,我所看到的她作的一切就是打电话给认识的人,请示他们的帮助。她列出了长长的名单,一点也不为难地、不怕丢脸地给人打电话。她是始终坚持不懈的。为了使那梦想成真,她愿意干一切需要干的事。”

1982年选举时,什么事看起来都可能发生——经历了几年的法律鉴别,竞选众议员或者参议员都可以;全国都跟着六十年代第一个激进领袖为争取政权竭尽了全力。不过,回顾起来,选举却有些不一样——海丹-方达之顶峰以及他们掉到地面上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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