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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7月14日,李立三主持改组中共江苏省委,将江苏省委与共青团江苏省委、江苏省工联会合组成立了"江苏省总行动委员会",李立三任书记。这个委员会作为江苏革命暴动最高指挥机关,做出了停止党、团、工会等一切正常活动的决定。李立三错误地认为 "革命高潮最有在江苏,尤其是在上海首先爆发的可能",他强令各地扩大斗争,在农村到处搞暴动,同时在城市搞总同盟罢工,要让江苏成为"一省或数省首先胜利"的典范。7月15日,《红旗日报》在上海创刊,由中共中央机关报《红旗》和中共江苏省委的《上海报》合并而成,从第162期起改为中共中央和江苏省委共同的机关报。
8月9日,南汇县的泥城农民武装暴动如期举行,绣着金黄色镰刀斧头的革命红旗,第一次在浦东大地上鲜艳地升起。中共中央机关报《红旗日报》在头版头条以《轰轰烈烈,泥城地方暴动——占领市镇收缴反动枪支成立苏维埃和工农红军,号召群众实行土地革命》为题,详细报道了这次暴动经过。但是,泥城农民暴动与其他地方的农民暴动一样,很快被敌人打压了下去。
第一届中共淞浦特委因江苏省委反对李立三"左"倾路线而被撤销。之后,周恩来在一次中共江苏省委工作会议上下达了《关于恢复中共淞浦特委的决定》。当天深夜,陈云在一个旅社里召集有关人员商谈相关进展事宜。第二天下午,陈云把四川北路邮政总局附近的一个省委机关移交给特委,并把直接为省委工作的姜兆麟、姜辉麟、顾南州等同志派给特委。第二届中共淞浦特委的人员配备比较齐全∶黄理文任特委书记,严朴、吴仲超等任常委,另有上海各郊县县委书记参与。第二届中共淞浦特委成立以后,曾在上海召开过两次扩大会议。
1930年9月24日至28日,中共六届三中（扩大）全会在上海举行,瞿秋白、周恩来等主持会议。全会批评了以李立三为代表的 "左"倾错误,停止了李立三等组织全国总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进攻中心城市的冒险行动,恢复党、团、工会的独立组织和经常性工作。随后,江苏省总行动委员会改组为中共江南省委,领导江苏省、安徽省、浙江省及上海市的党的工作,其常委有李维汉、陈云、王克全、夏采曦等,书记由李维汉担任,陈云担任省委组织部长兼外县工作委员会书记。与此同时,第二届中共淞浦特委这一组织再次撤销,并从此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此时,姜辉麟被分配到上海市沪东区委工作,主要工作依然在虹口区岳州路的立中小学,以此校为掩护从事党的地下联络站工作。
10月下旬,中共南汇县委书记吴仲超被调到上海工作时,失去了与省委的单线联系,他在焦急万分中苦苦寻找线索。几番周折之后的一天,吴仲超行走到虹口岳州路时忽然眼睛一亮,他在离立中小学门前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嘿!那不是曾在南汇新场镇开设石贤按摩推拿所掩护我们南汇县委工作的姜辉麟同志吗?吴仲超四下察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紧走几步上前。这时,姜辉麟也十分惊讶地看到了吴仲超。四目相视,白色恐怖下的革命同志偶然相逢的那份喜悦,一下子同时涌进他们的心头。
"小姜同志的•石贤按摩推拿所',怎么这么快又变成了•立中小学'?"吴仲超小声对姜辉麟说。
"只要革命需要,我们啥都能干。况且,我还在学校待过好多年。仲超书记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姜辉麟非常开心地逗了吴仲超一句,连忙请吴仲超到她的工作室。
吴仲超从夹袄里层的底边里取出了一个小纸条递给姜辉麟。这是中共江南省委调他到上海工作的指令。吴仲超将自己现在无法与省委联络的事告诉姜辉麟,姜辉麟当天晚上便通过自己的内线向上级党组织一层层报告。第二天下午,姜辉麟领着吴仲超与中共江南省委派来的交通员接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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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9日,中共江南省委书记李维汉主持省委常委会议,提名蒋云加入外县工作委员会。不久,蒋云分担任了陈云所负责的外县工作委员会工作,领导上海市区以外的江苏、浙江、安徽三省的农民革命斗争。
蒋云,两任江阴县委书记,曾组建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七军并兼任军长,有着丰富的党的基层革命斗争经验。陈云特别安排了机智灵活的"老交通"姜辉麟,担当蒋云外县工作交通联络及基层党组织等事务的主要帮手。为了便于工作,蒋云和姜辉麟时常装扮成一对夫妻,出入于城乡白色恐怖下的诸多场所,勇敢、从容、悉心地与敌特和巡捕等反动派进行斗争,积极而出色地开展了许多秘密的党组织活动。
12月22日,中共中央对江南省委进行改组,改组后的江南省委常委会成员有刘少奇、何孟雄、蒋云、许畏三等七人,刘少奇为书记,蒋云负责宣传部工作。因刘少奇此时尚在莫斯科,25日,中共中央根据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的提议,任命了王明（化名陈绍禹）为中共江南省委代理书记。
王明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一名学生,毕业后留校做过翻译工作,1929年3月上旬到达上海参加革命工作,1930年1月12日在上海被捕后因暴露了党的秘密机关,受到党内警告处分。这样一个刚刚回国不久、又受到处分的普通党员,却受到米夫的突击式提拔,而且被委以中共江南省委代理书记的重任,原省委常委们自然是意见很大。
1931年1月7日,米夫再以共产国际代表名义,在上海召开中共六届四中全会,安排一批支持他的普通党员参加会议并且授予表决权,而对那些正直的中央委员、候补委员,却不通知他们参加会议。这样,在米夫的直接操纵和扶持下,王明实际掌握了中共中央的领导权。随即,一批与王明针锋相对的党内干部如何孟雄、蒋云等被撤销所有职务,被迫离开领导岗位。变化莫测的革命形势,让革命斗争也变得严酷和严峻。每一个忠诚的共产党员此时也都在经受着一场场暴风骤雨般的革命洗礼和考验。
一天,姜辉麟在一个街头施舍稀粥的粥棚里看见了蒋云。无比吃惊的她二话没说拉着蒋云来到了立中小学。
蒋云作为一个忠实的革命者,不仅被撤销了职务,而且被停发了生活费,处境非常困难和危险。国民党当局要抓他,共产党的同志也因他受到撤职处分而怀疑他。忽然在上海滩落难的蒋云,几乎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蒋云出生于中医之家,姜辉麟也是中医家庭出生;蒋云幼年丧父,姜辉麟也是幼年丧父;蒋云是在哥哥陈叔璇的引导下走上革命道路的,姜辉麟是由弟弟姜长麟介绍加人中国共产党的。如此相同的命运与经历,让姜辉麟对蒋云所遭遇的不公非常同情,但她目前力所能及的只能像对待自家弟弟一样,给蒋云生活上的照顾,以及精神上的激发与鼓励。
姜辉麟一方面请蒋云在立中小学暂时帮助教学,一方面积极牵线搭桥让他秘密参与到工人革命运动中去。一豆灯火下,姜辉麟以大姐般的热忱与蒋云谈心:"有党和人民在,一定会很快还你们这些党的忠诚战士清白。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我也是共产党员。我读的书没有你多,但我认识许多革命同志,从他们的言谈身教中,我也懂得了一些革命道理:中国革命的前途是光明的,但一定也是曲折的。我们的人生道路也是这样,在低谷和险峻中奋力走出的共产党员,更能在革命的烈火中淬炼成钢……"
在姜辉麟的耐心开导下,年轻的革命战士蒋云再次找到了闪耀着革命灯火的人生路标,重新建立起不屈不挠为党为革命而奋斗的信心意志。为此,蒋云在步人新的革命征途时,特别给自己取了化名姜志行,同时与姜辉麟以姐弟相称,继续投人到党组织领导下的新的秘密战斗中。
按照党组织的指示,蒋云先找了份拉板车的活,给上海的五金厂家和五金店铺运货,用这种方式接近和联系工人群众。后来,他又以茶商身份为掩护,团结工人同志,并积极筹建上海五金工会,竭力将思想进步的工友们团结在一起开展工人运动,广泛发动市民商户抗议反动政府的苛捐杂税,抗议外国资本家残酷剥削和欺压工人,致力为维护工人的权益而斗争。时间不长,蒋云便在工人阶级中树立了很高的威信。不久,他受中共地下组织委派担任了上海市五金工人委员会主席。当然,蒋云在百忙之中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到立中小学,帮助姜辉麟增开了晚间女工文化补习班,一边传授文化知识,一边宣传革命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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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月17日,中共江南省委又改组为中共江苏省委。4月中旬,姜辉麟调到了江苏省委继续从事交通联络和妇女运动工作。
十里洋场的上海是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但也是白色恐怖最广泛、最浓重的城市。对于战斗在这座城市的共产党人来说,他们面临的是随时可能会吞噬生命的血雨腥风。或信息泄露,或叛徒出卖,或正在开会,或正在行走,或夜半三更,都有可能被敌人抓捕,严刑拷打,壮烈牺牲……夜已很深了,姜辉麟久久不能人睡,最近传来的一连串不幸消息,战友们英勇不屈的形象,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1930年初夏,时任松江县委书记的周大根与刚调任沪东区委书记的林钧,同时在南汇周浦被捕人狱。5月6日下午,原担任中共中央宣传部秘书长、负责编辑党刊《红旗》的恽代英,在杨树浦韬朋路附近的怡和纱厂门前联系工作时不幸被捕。
1930年8月2日,顾桂龙在松江玉皇阁英勇就义,时年三十四岁,他就义时不断高呼:"共产党万岁!"又一个亲密的革命战友倒下了,姜辉麟心痛欲滴血。
1931年1月17日,曾任中共江苏省委常委兼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军事委员会书记、南京市委书记和上海沪东、沪中、沪西区委书记等职的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的何孟雄因叛徒出卖被捕。2月7日,年仅三十二岁的何孟雄和林育南、李求实等23位共产党员一起在敌人的刑场上英勇就义。
1930年2月被抓捕人狱的袁世钊,在狱中被中共江苏省委任命为 "狱中特支书记"。他在狱中组织越狱行动而被发现,于1931年2月13日,与9位同志一起被敌人杀害。
1929年5月至7月,刘晓在中共中央干部训练班学习结束后,刚被党组织安排到上海反帝大同盟发行部工作,便被敌人抓捕人狱。在巡捕房、警察局和监狱中,刘晓经历了各种严刑拷打,但他坚贞不屈,没说出一个对敌人有用的字。敌人抓不到他的证据,最后判了他一年徒刑。1930年9月,刘晓刑满出狱后,先后秘密担任了中共江南省委秘书长和江苏省委秘书长。1931年4月,因叛徒出卖他再次被捕人狱……
1931年4月下旬的一天下午,陈云将姜辉麟叫到办公室。一进屋,姜辉麟便看到陈云办公桌上有一块蓝花布,上面放着一把铮亮的小手枪。她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淞浦特委刚成立时,顾桂龙曾教过她怎样使用手枪,但她还从没有真正使用过枪,难道让她拿枪去枪杀敌人?
"辉麟同志,见着枪害怕了吗?"
"没有。为了革命,杀我的头,我都不怕。我只是没有使用过这玩意,我怕瞄不准敌人,完成不好党交给我的任务。不过,没事,只要组织上信任我,我一定全力完成任务。"
"好样的,辉麟同志!我要的就是你这份胆量和勇气。"
"有什么任务,您就放心地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好!明天晚上省委要组织一次清除党内叛徒的行动。你的任务是明天下午四点前,把对叛徒执行枪决的密令和这一支手枪,送到苏州河以南豫园内的喜庆堂酒楼。你就以给•表叔'家报喜为掩护,将这密令和手枪交给你的•表叔'王老板。记住,那喜庆堂临门楼上窗台放着一盆开花的兰花才为安全。那王老板身穿灰色长衫,头戴黑色瓜皮帽,手拄着一根茶色的龙头拐杖。哦,这里还有你把密令和手枪交给你•表叔'王老板之前的联络暗号。"陈云说着,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了姜辉麟。
姜辉麟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说∶"好的,没问题,您静等好消息就是。""那明天,你准备用什么做道具?"
姜辉麟略一思索,便说道∶"我知道苏州河码头的敌人关卡检查很严,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一篮红鸡蛋作为掩护,将密令和手枪藏在红鸡蛋底下。"
"那就对了,辉麟同志真是我们离不开的老交通!另外,你还要记
住这枪里已装上了子弹。"
"我一定小心,我这就去准备了。"姜辉麟说完,拿起那支小手枪看了看,并转过身子打开枪保险,抬起手,瞄准窗口,点了两下,笑着对陈云说,"要不,让我去执行这个清除叛徒的任务……"
4
上午八点,一副街弄市民打扮的姜辉麟,拎着一个装满红鸡蛋的竹篮,要了一辆黄包车就上路了。那把蓝花布包着小手枪和密令,就放在竹篮的底部。
去豫园的路上没有什么大的卡口检查,只是过苏州河的渡船码头检查卡口是必须经过严格搜查的。姜辉麟一路顺畅地来到去豫园的苏州河码头卡口。正是中午时分,过码头卡口接受检查的人很多,姜辉麟心里盘算着,这时过去应该是最好的时间。于是,她不动声色且大大方方地排队向前。卡口有4个荷枪的"黑狗子"在对过卡口的人一一细细搜查。"黑狗子"一边两个,一人搜身,一人检查行李,不时对过客骂骂咧咧。
"你过河去干什么的?"
"家里妹妹添了个男孩,去河那边的亲戚家送喜蛋,报喜的。"
"把篮子放下,鞋子脱下,两个手臂抬起伸直放平,我先搜身。"
姜辉麟放下竹篮,伸直双臂。"黑狗子"从上衣到裤腿和鞋子仔细搜索检查一番后说:"快过去接受行李检查,下一个过来。"
姜辉麟顺利地过了第一个"黑狗子"的关,拎着竹篮来到第二个"黑狗子"面前继续接受行李检查。
"带了什么行李?"
"就这篮红鸡蛋,家里妹妹添了个男娃,去江那边的亲戚家送红鸡蛋,去报喜。"
"把篮子拎起来,我要检查。"
"老总,我就这篮红鸡蛋,老总你看看。"姜辉麟拎起竹篮让"黑狗子"看。
"黑狗子"伸手到竹篮子里翻鸡蛋,这个竹篮子上口小下面大,想再向下面去翻鸡蛋,那自然不好翻,姜辉麟是特意选了这样的竹篮子来装红鸡蛋的。
"黑狗子"有点着急地抽出那被洋红染红的手说:"你这女人,怎么用这个屁东西来装鸡蛋,你自己把鸡蛋拿出来,让我来检查。"
这可不行,鸡蛋要是全拿出来,这枪不就全暴露了吗?出门之前,姜辉麟已将小手枪的子弹上了膛,并且想好了这竹篮里的手枪如果非得暴露不可,那就拿起枪来和敌人一拼,只要打死一个敌人就够本了,能打死两个敌人就赚了。但是,现在还没到那最后拼命的时刻,自然要与这帮"黑狗子"再斗争一下。
"老总,这都中午了,那边的亲戚还等着我去吃饭呢,这喜蛋一个个拿出来太费事了,再说这里也没地方放,这地上也太脏,弄脏了红鸡蛋也不吉利。老总,你就行行好,我这鸡蛋带得多,你们几个老总一人也吃两个,也让老总们沾点喜。"姜辉麟一边说着,一边抓出红鸡蛋一一递给那四个"黑狗子",并且不停地说着:"红鸡蛋,喜蛋,老总吃两个,沾点喜,沾点喜。"
主检的"黑狗子"接过红鸡蛋,看这情景也就跟着说:"好了,好了,走吧,走吧。"姜辉麟听到这话,连忙拎着竹篮一边向前走,一边回过身点头说着:"谢谢老总!谢谢老总!"
过了苏州河码头检查关口,上了船坐下来时,一阵河风吹过来,姜辉麟感到脊背上有点汗湿湿、凉丝丝的,这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过关。
过了苏州河,姜辉麟在街上买了几个包子。吃了之后,她又打了黄包车来到了豫园里的喜庆堂酒楼。古色古香的喜庆堂酒楼一派红色装扮,红墙、红门、红窗、红灯笼,再加上门头上那"喜庆堂酒楼"五个金色大字相衬,真是很喜庆。姜辉麟抬头远远地看到那临门二楼窗台上放着两盆开着黄花的兰花,便径直进到了屋里。
"您好,请问客官您是来坐席,还是定桌餐的?"门口店小二见姜辉麟拎着一个竹篮进屋,便上来打招呼。
"你们王老板是我的表叔,我是来送红鸡蛋的,是报我家妹妹添子添福之喜的。请问我表叔王老板在吗?"
"王老板在楼上,我领您上楼去。"店小二热情地引领着姜辉麟上楼,并大声喊道,"老板,你家来亲戚了,报喜来了。"店小二一直将姜辉麟引到王老板面前。
姜辉麟打量了一下王老板的穿戴和他手中的茶色龙头拐杖,确认这就是她要找的"表叔"王老板后,当即上前喊道:"表叔您好,我的妹妹又添了一男孩,我阿妈让我来给表叔报喜来了。"
王老板听了这陌生的"表侄女"的报喜之言,连忙跟着说:"好!好!好!恭喜!恭喜!恭喜你妹子又喜得贵子,我们一定上门去祝福,上门去祝福!"
随即,姜辉麟和王老板又对上了近期党组织规定的地下联络暗号,然后满脸喜庆地将一竹篮红鸡蛋拎过去说:"这边还有两个表叔,我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里,这篮红鸡蛋就都放在表叔您这里了,请表叔一并将红鸡蛋代送给他们。"
"好的,好的,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将红鸡蛋送给他们。表侄女好远路来的,快坐下来稍休息一下。小五子,你去叫小面厨子下碗阳春面来,给我这侄女儿先垫点。"
那店小二连忙答应:"好呐,我这就去厨房让师傅做阳春面了。"
店小二下楼后,"表叔"王老板当即把这竹篮红鸡蛋拎到里屋去了,姜辉麟也跟着进到里屋,当面将红鸡蛋下面的枪和密信交给了 "表叔"。在"表叔"这里吃了一碗鸡蛋阳春面,她当晚就赶回了上海的住地。
两天后,那个危害了多个共产党地下组织联络点、让10多位地下党员被抓捕的叛徒被暗枪杀死在苏州河边的消息,随即传到了中共江苏省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