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彼得而言,他不满简的“运气”。他怀着拍电影的雄心大志却未见成功。比如在1976年,他和贝尔·海沃德大张旗鼓地搞起个制片公司。在得到制片厂的承诺后,他们宣布了一些拍片计划,例如《最后的西方人》,准备由吉米·斯蒂沃特主演的一部惊险片,《死亡之路》,一部以哈沃德·法斯特的小说《幻想民主》为脚本的革命战争的片子。
这些片子没有一部拍成,而彼得戏计划单上的另一
彼得想永远当彼得·潘——不想长大,过去与现在一直坚持拥有两个国籍。另一方面,他的姐姐则已安顿下来,充当平凡·简的角色。她脸上因年龄增长而出现了皱纹,但是成熟的魅力取代了她在早期激进期间的不男不女的外表。以前那是一张生硬而有心计的脸。现在则既和蔼又随和,富于梦想。
和其他演员不同,简不在影界而是在经济民主运动的活动中结交朋友。他们出入于圣毛尼卡沃兹沃斯街价值40,000美元的她家,她和汤姆无助地看到这房产在繁荣的七十年代要值五倍的价钱。
一开始不能与邻居和睦相处。有人在他们的汽车上的灰尘上用手指写道:“简·方达是共产党。”追也被发现把从简那里要来的照片出售,以便能像其他影界的孩子那样有更多的零花钱。不过简在努力工作,用以表明她也和同街区的其他人一样饱受通货膨胀和污染之苦。这样,海丹-方达家便逐渐被人们所接受。“我住在这里是有重要意义的,”简说。“如果你是个政治组织者——我也是一个——你不与人民同甘共苦,你就不能与之相处。”
她白天帮助邻居带孩子,使他们在一起玩耍,用以证明她是他们中的一分子,洗衣服,糊墙纸;给追做水果小人儿。她总是不断地向碰巧坐在东倒西歪的饭桌旁写着海丹家做饭的故事的某位记者解释:“我们没雇人帮助干活。没雇人洗衣服,没有保姆。没有厨师。我们自己上街购物。如果你想对自己的生活负责,那就意味着你该对全部生活而不是对其一小部分负责。”
到头来,经过多年以后,她成了讲究实际的人。生活看起来是美好的;家庭是和美的。但是家中有一个人不太对劲:沃奈萨。方达的亲属叫她“总是被人当作另一部影片中的一部分。”她在四岁到九岁时,半年住在简这儿,半年住在她的父亲那儿,她父亲正努力在法国重新竖立形象。后来,瓦迪姆觉得沃奈萨需要有个固定的住处,她便一直住在美国。但是她已是十七岁的孩子了,按她父亲的说法,她想“得到比简所给予的更多的东西。”她们的接触不够,瓦迪姆认为这是简自己与亨利关系的翻版。
沃奈萨常跑到彼得的孩子布利杰特和嘉斯汀那里避难。他们也是离异家庭的受害者。并且每人都深受其害。布利杰特在彼得争取得到她弟弟而不是她的监护权时受到了伤害。嘉斯汀崇拜他的父亲,却屡遭伤害,因为彼得答应在探望日上午九点来看他,却常到下午才来。并且他们感觉属于一个有机整体的一部分。沃奈萨告诉他们,在她家汤姆和简还有追,象是一个家庭里的人——一个政治向往及公众形象之家——而她却好象属于别的什么地方的人。
她的母亲并不是没有同情心,她只是没有时间去关心孩子的微小需求。每天干完家务和政治组织工作后,简会说自己已经感到“活儿全完了”,跳上她的VW车,驱车前往好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