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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怀疑黄统泰和钟叔他们两人还有其他的秘密，根据那条围巾？”
新木优作看着走进厨房的钟若兮和欧阳雨菲的背影，压低了声音问道。
“虽然黄统泰的说法已经得到了警方的证实，他母亲的确是三个多月前死于癌症，庞大的医疗费用也是由他一人承担。但我总觉得他为了不使贩卖公司资料这件事曝光就搞了这么复杂的计划杀死两个人，这个动机怎么想都觉得太奇怪了。”
“你是说他真正的动机不是这个？”
“嗯，不过只是我的直觉，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尤其是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也是因为那条围巾？”
新木也想到了陈默怀疑的理由。
“对，你不觉得一提起围巾的事，黄统泰的情绪就有波动吗？钟大叔也有这样一条，而且好像对他也有特别的意义，怎么想都很难用巧合来形容。”
“可如果动机和围巾有关的话，那就有个地方说不通了。因为黄统泰是在设计好所有一切后，才知道钟叔也有一样的围巾的呀！”
新木的反问很有道理，陈默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是啊，这个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而已。不过黄统泰是否真的是在有了杀人动机后才知道钟大叔也有围巾的事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辞，谁也无法证实。不过我感觉他在围巾这个地方上倒是没有说谎，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而且在他家搜出来的那条围巾上也确实没有检测出爱妮的DNA，只有钟大叔的。”
“如果这前后顺序调换一下的话，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比方说……钟叔和黄统泰认识了同一个人，而黄统泰根据围巾这个物品之后，知道了钟叔也认识，因为嫉妒也好，情敌也好，所以才会对他起了杀意，从而设下计划杀死他，可惜赵桦也被作为陪衬。”新木说完，忽然笑了起来：“可能我电视看太多了，说得跟电视剧一样。”
陈默也跟着他笑了，他知道新木的意思，他是想说两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有可能是黄统泰早就识破了他们的关系，而在最后杀死钟叔之前才得知他也有同样的围巾，那天他的情绪才会那么惊讶。而且……他们两人不是都没有女朋友吗？”陈默顺着新木的意思，也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可是，如果他识破了那位女人的背叛，知道了她和钟叔的关系，他应该会痛恨这条围巾才对呀！而且，他如果早就识破了他们的关系，应该会在以前就动手了，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吧？又是偷拍，又是商业间谍的，设下这么复杂的计划。要知道，计划越繁琐就越容易出错，就好像希区柯克的电影《电话谋杀案》一样，设计得再周密的计划在执行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纰漏，毕竟设想中的过程和真实发生的可不一样。
“还有，钟叔在知道了黄统泰也有同样的围巾后，难道不会识破他背后的关系吗？会那么容易地中了他的圈套？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个背后的女人又在哪里？”
新木连珠炮发般一口气接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把陈默说得哑口无言。
“暂停！暂停！”陈默捂着额头，连忙阻止新木地继续发问，“你说得我的头好乱！”
“呵呵！你的猜测也很有道理。明天，我们再请程队查查他们几个人的过去好了。说不定最后什么也没有，只是我们疑心太重，还没有从案子中抽离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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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当陈默还没把心中的怀疑全部说完，程队长在电话那头就开始笑开了，陈默甚至能够想象到他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也许在他看来，这件案子以这样的方式落幕才是最合适的。
“你们是调查时太专注了，以至于现在还没有从案子里走出来，就像演员演戏一样。我以前也有出现这样的错觉，一件比较困难的案子结束后，神经还总是绷得紧紧的，不管眼里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十分可疑，总觉得和案子也有关系。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几天吧，这段日子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是的，程队。虽然只是感觉，但既然会有这种感觉就说明一定有它不协调的地方，才会引起内心的注意。总之程队，你就再帮我一次，想办法查一查他们几个人……不，就黄统泰和钟大叔两人的过去就好，还有他们和九寨沟是否有着什么关系，读书或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和那个地方有过交集……”
“哎……”
陈默知道，虽说只查他们过去的经历，但实际行动起来可一点也不简单，需要联系协调的地方很多，他也不太敢肯定程队长会答应帮忙。幸好电话那头在短暂地沉默了几秒钟后，程队长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还有一个问题，之前陈默一直挂在心里，可每次联系程队长的时候却总是忘记了，“对了程队，你和黄统泰以前就认识吗？我记得在发现赵桦的尸体时，你们打了招呼。”
“哦，没有。只不过在你们来雪山的前几天，他和别人发生了一点冲突，最后有群众报了警，所以我才记得他。”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还要你们出面，是打架吗？”陈默有些吃惊，看来黄统泰在哈市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
“是打架没错。那天有小偷要偷一个老人身上的东西，不过被老人家抓了现行。小偷居然嚣张到反过来打了老人家，当时围观的人很多，但只有路过的黄统泰出手帮忙，最后终于制服了猖狂的小偷。因为觉得围观的人太冷漠，黄统泰便对着围观的人骂了几句，有个年轻人不服气地和他顶嘴，黄统泰就这样和他打起来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是另一个师兄负责的，总之就是因为围观的人没有出手帮忙捉贼，所以黄统泰才会感到气愤出手打人。”
陈默想起那天坐车时，司机给他讲的故事，原来故事的主角就是黄统泰呀，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正义感爆棚的时刻，从这一点来看，黄统泰也还算不上太坏。也不怪得那天看到电视里讨论着王姓男子扶人被讹后自杀的节目时，他的发言会那么激烈。
“当时在局里，我记得黄统泰说过一句话。”程队长继续说道：“他说：‘相比起做坏事的恶徒本身，旁观者的沉默才是更大的伤害’，这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听起来好像也很有道理！”
如果被他知道了曾经一个同学因为我故意不提醒而失去了一条腿，他是不是也会打我呢？听到这里，陈默又想起了10多年前那件一直让他愧疚不已的事。
“黄统泰的老家是阳城市城桥镇的永和村，你要不要去那里走访一下？”
电话里传来了程队长的声音，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