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研讨会上


  第二天早晨,门口拥了十几个陌生人,他们嚷着要见田土先生。我不知所措,他们到底是要干啥的?是不是二十年多的政法工作得罪人了吗?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儒风翩翩,轻声地问道:“您就是田土先生吗?”

  我忙点头。“我们组团来想求您的大作和《天河文学》杂志的。因为市场上不好买,媒体又传的这么快,这么广,为了一睹为快,才组团登门,你舍得吗?”

  我一听是这事,心里的压力一下子松下来,我忙请他们到家中吃早饭,他们不同意,只是要书,我才回到楼上把书提下来,每人发一本近期的《天河文学》和我新近出版的几本书,这些陌生的朋友也不报名,每人拿出两百元钱逼着我收下。我坚决不收,一位年青人掏出手机说:“田老师,我给你手机号码存上以后好联系。”

  我报了我的手机号码。年青人向所有拿到书的人说:“你们太没本事,直接给钱田土老师他能要吗?我统一给他发红包。”

  妻子说:“不能收人家的钱,快给人家发回去,钱在手机里也用不好,真丢人啊!”

  我上班后,接了一份快递,我打开一看,心花怒放,一生中除了在《安徵日报》发表第一篇文章《三只鸡》和领二等功勋章的刹那间有这种感觉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是省文联来的一个通知:

  “田土同志:

  你的著作《天河传奇》上下册,得到了省内外乃至全国专家学者的广泛关注,为了弘扬草根精神,母亲文学,省文联、省作协、省文学院决定于3月18日在省文联四楼会议室,为你的著作举办研讨会,请你准时参加。”

  我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姚功,姚功像个孩子,他到店里抱了几盘鞭炮,在我上班的大门口噼里啪啦地放起来。别人也不知道内情,他还在旁边疯狂的跳舞,我冲出办公室,硬是把姚功拉到办公室坐下,训斥道:“你一大早,别人都在上班,你把鞭炮放的这么响,警察来了把你逮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姚功很不在乎的说:“我心里高兴地发狂,咱天河湖畔,自古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这难道不该庆祝吗?警察来了又能怎样?这是咱天河人的骄傲,更是咱天河岸畔的骄傲呀!”

  姚功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有开始给他泡茶,姚功喝了两口,猛地站起来:“我要把这消息告知家乡的父老乡亲和所有的天河文学社的社员们,还要告诉成霞和李会。我要写一首赞美田土的歌。”

  我对姚功说:“现在社会需要的是:淡定,低调,刚刚通知我,会还没开,你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会开过了,你打算到宇宙上去嚎呀!假设省文联知道你在乱弄,把研讨会取消了,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姚功诡秘地笑道:“作家就是不一样,脑子转的就是快,哼!你这是多想了,既然省文联通知你去参加你的著作研讨会,这说明省文联等几个单位正在运作,并不是你去请他们给你搞研讨会活动。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吓唬谁!对于这件事,我认为是屎黄皮翻花——动静就该大一点。这不是偷人,干嘛静悄悄的。”

  姚功,我们是天河湖畔的草根,是青青的小草,这样做,人家会说我们叫——穷汉乍富,掘腰大肚。

  “我的老大,别大惊小怪的,我们开始分头准备吧!”姚功说罢,掉头走了。

  是的,我喜在心里,鼓足劲在做细致入微的准备工作,集中精力在写答谢词。

  世界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有喜就有怒,有哀就有乐。有爱就有恨,有朋友就有敌人,牛雄听说省文联要给我开作品研讨会恼羞成怒,特意来找“老告”商量破坏研讨会的对策。

  牛雄急忙来到烦人的门上,老告正刁着香烟在吹烟圈,牛雄与老告一见面就像失天火的一样:“我说烦人呀!你还有闲心在吹烟圈,来事了!摊上大事了!”

  “摊上什事了这么惊慌?”

  “田土的书要在省里开研讨会了!”

  “他开研讨会,有什么了不起,值得你慌得这么很?”

  牛雄把帽子往椅上一摔,生气地说:“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吹是天河湖畔头号文人,又是天河第一支笔,可你没有一点名头。人家田土,如今是高山点灯名头大,三月份省文联给他的著作开研讨会,你怎么一毫羞愧感也没有,你不把他拉下来,他就名冲云天,你就是狗熊一个,人家坐龙椅,你就钻地的鼠!”

  老告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你真是老沙牛过粪箕——糊屌编,就他那样,省文联有眼看他,真是肚脐眼里冒烟——腰气。我绝对不相信,看他那副倒霉像吧!能有这样的好事落在他的头上,大概西边出太阳了吧! 不过这个田土抓不住他毛,我要有他把柄,我一定要治死他!”

  “田土的著作召开研讨会是狗咬屁股一啃啶的了,你再不出手就悔之晚也!”

  “这件事你说怎么出手?”

  牛雄很歹毒地说:“什么叫三人言虎?空话说一百遍就是真的,当年那武大郎是个人高马大的富豪,可他得罪了施耐庵,最后不搞成“卖炊饼的三寸钉了吗?说假话、造假货要有信心,设假套,扳倒树,要有狠心,只有这样才能打败对手!”

  “造假也需要影子,我没有第一手资料怎撂倒他?”

  “我说老告啊!你也太天真了,你凭什么冠名老告的呢?平时告人的阴计绝招哪去了?你把捕风捉影这个词忘了吗? 你要下定决心,不要善心,扳倒田土,才是文君。干脆我给你指条路吧!你忘了吗?别人称他‘三,六,九。’”

  “那是玩笑,人说他三个老婆,李会和成霞不承认。说他六个子又不能把影子算上,说他九处房子太抬举他了。”

  牛雄很得意地说:“‘三六九’不管查‘三’还是查‘九’那条问题不够纪委查个月的,研讨会还能开得成吗?”牛雄奸笑几声,很神秘地把老告拉过来耳语一番,双方都奸猾地笑了。俩个狼狈为奸地笑了一会老告问牛雄: “怎么才能摸到研讨会的全面信息呢?”

  “他老友姚功为这事买了几盘大鞭炮在天河镇大门口放了将近半个小时,想搞清楚可去问姚功!但去找他必须要有方法,否则会打草惊蛇!”

  “请你明示,怎么叫打草惊蛇?”

  “我实话实说你别生气,别人为什么不叫你的名字而称你‘老告’呢?你现在像个瘟神,谁见到你不躲得远远的,只要别人发现你的动机,绝没有人和你说什么。”

  老告也幸灾乐祸也说:“大哥别说二哥,黄蟮别说泥鳅,你走到衙上主动和你招呼的绝对是零。”

  老告在牛雄的策动下,以找朋友借书为由找到学校,无巧不成书,正好迎头碰上姚功。

  老告躬身一礼:“姚功,恭喜你。”

  姚功莫名其妙:“你在乱扯,我又没遇到任何好事,何喜之有!滚蛋,我等着有事!”

  老告忙掏出烟硬是给姚功点上一根,亲自送到姚功的嘴上:“姚功,你不显山不露水,隐藏的怪深呀!没有喜事你疯了,昨天放这么多鞭炮!”

  “哦!我那是为了祝贺田土而放的哪是我呀!,他的著作下月十八日上午八点省文联为他的《天河传奇》上下册开研讨会,我特意为田土祝贺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和田土是老乡啊!同时也是老交情。”

  “当然了,成立天河文学社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风风雨雨的已经走过二十多年了,他遇到这么大的喜事,我能不高兴吗?放几挂大炮贺贺喜,这不是应该的吗?”

  姚功说着举着手示意打招呼,擦肩而过。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老告回家以后,整整写了一夜的检举材料,并在手机上发了一百条检举信息。第二天,老告拿着检举材料到法院立不了案,牛雄说:“你真笨,找新上任的牛局长呀!你只要找他,包让田土死无葬身之地。”

  老告和牛雄走进天河县法院局长室,牛局长坐在高档的办公椅上问:“你们来干什么的?”

  牛雄挺着个大肚子粗声粗地说:“弟弟,上任三天连你哥牛雄也不认识了!”

  “有必要介绍关系吗?都是家里人,你怎不长记性呢!有话家里说,怎么搞到这块来了呢?快说什么事,下不为例!”

  ”我和老告是来告田土的,老告又不是外人,我们把状子拿来了,请你看一看。”

  牛局长一听告田土的,很感兴趣,忙接过材料,很仔细地从头看到尾。“嘿,这个田土他有几个老婆,他当我多年的下属,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们是不是诬告呀!如果是真得也轮不到你们来告,他的老婆为什么不来告,你们说的几个女人都承认是他的老婆吗?假设是真的,他是公务员,你们应该到纪检会去告呀!怎么乱投门呢?去吧!”

  牛雄和老告闷闷地回来,特别丧气,最后牛雄说:“牛局长不是让我们到纪检会去吗?”

  老告说:“我们光说人家有几个老婆连他自己老婆都不承认,你说咋办?”

  “这个情况紧急,我们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让他开不成研讨会吗?不管真的假的,只要咱实名举报纪检会就会查,只要立案把他隔离审查,过了期限他还研什么,讨个屌呀!省里知道他被审查了,保证提前把会议取消,我们只能提前不能退后,否则,研讨会开过了,说什么都无法阻挡他的名头了!”

  “你说给他按什么罪举报?我的牛哥快想点子呀!”

  牛雄不慌不忙地说:“我们就写他有三个老婆,六个孩子,九处房子。简称千‘三、六、九。’三项事在当今社会都是害眼的事,这样纪委一时半时也查不清,你说他的研讨会还能开的成吗?”

  “三、六、九材料怎么写?假帐必须算呀?”

  “你这猪脑子,那天的耳语怎么说的,你不是属老鼠的,怎么爪子落地就忘了呢?”

  “嗨!老大我想起来了!就这么写。”

  姚功通知宾朋都到天河县城来祝贺,弄得很气派,我想阻也阻不住。真是:

  敌人磨刀霍霍,家中高朋满座。

  对手暗中开枪,自己鼓里睡觉。

  田化,田番,田欣,连天河四杰也来了,姚功高兴地在家写赞美我的文章,当着众弟兄的面,尽惰地诵读给大伙听。

  “天河草根,创作颇丰,文章问世,全国有声,著作出版,研讨其成。

  在那天河岸边,小草破土而掀,学名就叫田土,成为家乡范典,少小喜爱文学,家境实在贫寒,天伦过世太早,田公勇挑重担,只因一场大水,举家老少东迁,立志先考司法,综治担于其肩,一边勤奋工作,不忘文学情缘,伏案创作戏剧,潜心集写长篇,调解司法出彩,荣授二等勋环,十部著作问世,兼任杂志主编,轰动国内省外,影响深远无边,下月省城研讨,方家聚而称赞,美文载入史册,草绿天河湖边。”

  姚功正读的一头劲的时候,突然走进来几个人,他们一亮证件,并自我介绍:“我们是天河县纪检会的,请问你们哪位是田土?”我忙站起来:“我就是。”

  “好吧!请跟我们走吧!”这时,全埸都乱了阵脚,我说:“弟兄们不要乱猜乱想,你们在家喝酒,我去去就来。”

  我跟着几个陌生人到了纪检会问话室。首先让我坐下,然后拿出人民来信,问:“有人实名举报你有三个老婆,是真的吗?”

  我说:“我如果有几个老婆,我的妻子早都告到你们这里来了,还等别人举报吗?我抗议,如果是假的,你们一定要惩罚诬告我的人,如果是真的,我甘愿伏法,请你们抓紧时间查。”

  “你家有这么多小孩常年在一起吃饭都是你的子女吧?有人实名举报六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家有一个孤儿侄子和一个内侄在我家读书,李会的小孩是抱养的。成霞小孩在重庆当导演你们可一一调查。”

  纪检会的几个人都相对地笑了,那个当家的说:“我们己经核查过了。你回家等着我们的处理结论罢。”

  我在家等了一个星期,纪检会终于有了结论。“ ‘三、六、九’的三个老婆,六个孩子,九处房子,纯属乌有。”

  纪检会的几名领导来下结论书时,很关心的对我说:“我们的领导对你很关心,让我们夜以继日地把你问题查清,并亲自把诬告材料及对举披报人以诬告罪进行处罚的建议书移交到检察院。你是人才啊!”

  我谢过纪委的领导,这才松下悬着的心。

  牛雄和老告因诬告而被刑事拘留。事后才知道李会、成霞当时都积极协助我尽快查清,决不能耽误我到省里参加研讨!

  我经过十多天的洗礼,虚惊一场,姚功到我家向我忏悔,不愿再喝酒,可他憋了好大一会终于像火山暴发地一样,猛地站起来:“常言道:人善人欺,马善人骑,这老告到处去无空生有地诬告我们,你老实抱着闷葫芦!一天到晚忍啊!忍!今天怎么样,他却爬我们头上来了!”

  我很坦然地说:“他们现在不是绳之以法了吗!姚功啊!记事者必须提其要,纂言者必须勾其玄。你听那些苍蝇嗯!嗯!不停地哼,那些青蛙咕哇!咕哇!不分昼夜地叫,哪个能听出来它们在叫什么?每天早晨,你听那雄呜一叫,雄鸡一叫天下白吗!这研讨会迫在眉睫,这不预示着雄鸡要叫了吗!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要抓紧帮我去省城开研讨会的纪念品和相关的会议材料准备好,不得有半点差错,你明白吗?“

  3月18日的黎明,我和姚功田化等几个铁哥们便起来忙碌了,首先叫辆车,把东西一点一点地搬到车上,东方日头出了一条线,我们从天河县城出发了,经过两个小时奔驰,省城到了,弟兄们把纪念品扛上省文联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坐满了人,在座的有中央宣传部的领导,有省委宣传部的领导,有省文联主席和副主席,省文学院院长,还有省作协主席和省内各大院校的院长都整齐地坐在主席台上,其次还有四五十位省内外的专家学者和全国部分著名作家,都坐在方形的条桌旁,桌子上放满席卡,针对我的著作争先恐后地发言。最使我遗憾的是:李会和成霞没来。我看着大屏幕上我潇洒的生活照,心花怒放,特别是有个矛盾文学奖的终身评委,站起来发表自己对我的拙作上下册的评论——

  原词是这样的:“我与田土先生去年上半年谋面,是他参加省作协的时候,我看过他出版的几部著作,开研讨会很有必要,通过阅读他的文章,我发现田土先生创作风格十分严谨,博采众家之长,善避庸俗之短,精取《聊斋》《水浒》之遗风,吸纳《三言两拍》之精髓,充分发挥文学创作之空间,把一个个神奇的故事巧妙地融于山水、地名、历史人物,风物揽胜之中,每篇文章都亦真亦幻,出神入化,令人陶醉,使人惊叹……”

  另一个大家说:“田土的著作,通篇以世故人情做基础,扎根泥土,洞察社会百态,探索多彩人生,用朴实通俗、生动幽默的语言,达到了寓情于理、寓教于乐的效果。他于繁忙的工作中,能写出如此佳作,实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与他扎根泥土,与百姓融为一体是分不开的。我相信,以他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顽强精神,必将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

  研讨会开的气氛热烈,全场专家和学者热血沸腾,我以诚恳而虚心的态度,正在向在座的领导和专家学者答谢报告。突然,雷动的掌声戛然而止,从外面闯进几名法警,有一个我熟悉的人领着队,耀武扬威地走进会议大厅,他就是新上任的天河法院执行局局长牛犍。

  他很老B地走到主席台上,旁若无人地说:“大家静一静,我们是天河法院执法官,我们是执法的。因为田土办《天河文学》没有资金,为了取得一点蝇头小利来办刊,竟然给他的朋友担保40万元,双方签订了每期出版《天河文学》编辑部开票向他朋友的公司领取四千元的赞助费。荒唐之极,荒唐之极啊!现在债务人的公司铁将军把门,公司老板半年前己逃之夭夭,最使人可笑的是:自从田土和金老板签定合同后,就没给《天河文学》赞助一分钱。”

  “古人说得好啊:打死都是会拳的,淹死都是会水的,滑稽的是:田土是北京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并且是律师啊!债权人单独起诉担保人一一田土,终审判决已生效,由于债权人追着不放,我们只有依法执行 田土超限未还钱,只有依法拘留。”

  他说着,几个如狼似虎的法警将我拷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活动,一下落到冰点。

  我举着被拷上的双手,对着在场的领导和专家们感叹地说:“我田土如果不爱好文学,不会有昨天的成果,我不办《天河文学》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再见了!”

  大师们和省文联的领导都纷纷地站起来,斥责法官执行的时间、地点和方法都有问题,齐声建议;“法官延期执行!”可牛犍义正言辞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在执法!法律是没有人情味的,你们谁敢阻止执行,我们有权当场以妨害公务罪实施拘留。”

  话音刚落,外面走进一个中年妇女,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敢阻止执行,我敢说你牛法官在践踏法律,纯粹是泄私愤!自从你家没买上居委会的楼就对田土恨之入骨,接着捏扁田土的勋章盒子,到你宣布田土为副蹲点,让田土去专治“混蛋”开始,到今天的研讨会上,你的狼子野心彻底暴露了,田土为办《天河文学》顶起一面天,他被朋友骗是交友不慎。他的得与失都是为天河人民在办刊所至啊!你不问青红皂白,拿法律作为你报复他人的顺手武器来平你私怨,你无耻!你是小人!真正借钱的人,你们为什么不去逮?这个借钱不还的老赖天天在你们眼皮底下,又一次,我还亲自看见你们在一起喝酒呢,你们为什么不去逮,在坐的专家学者们,你们看,这就是他们所执行的法律吧!这就是牛法官你所要的结果吧!牛犍!你们对田土的这桩喜事心里难过才这么干的吧!”

  牛局长气急败坏地说:“这个疯女人是妨碍公务,快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这个中年妇女伸手掏出银行卡,大声地说:“我是为丈夫田土承担担保责任的,谁敢抓我。牛犍!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四十万就在卡里,快拿去吧!”

  要抓妻子的法官刚要动手,全埸炸了锅:“出去,快出去!耽误我们开会也是妨害公务!”

  法官们接过银行卡验过真假,被会埸的与会者给轰了出去。

  我看着妻子那凛然的风度,打心眼里佩服,全场掌声雷动,牛健拿着卡,两眼通红,他在众人的轰抬下,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    

       姚功兴奋地站在椅子上,大声地高喊:“嫂子,漂亮!给力!”

  文联领导在主席台上宣布:“继续开会,继续开会!”

  研讨会散了,我特别有成就感,回到家里正在电告姚功,田化等几个弟兄到饭店庆贺一下,突然,牛健又带着一帮法警手里拿着雪亮的手铐又闯进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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