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1 工人运动的兴起

  陈瞎子嘎哈去了,对媳妇说:“过格节河去四合屯跳大神。”纯属掩人耳目,其实是基本消失在这里。但阴魂不散,掌控耿子秀势力,最低不反对共产党。掩护夏云阶、周云峰等存需要。形成黑白政权两面派,暗中李飞参于太平川。抓‘共产国际少共师’,协助周云峰搞‘苏维埃民主政府’。布置了局。

  组织决定转移他到佳木斯,沟通北满临时省委。还是老本行,蹲踞北市场,建立交通站。

  谁能传达这样指示,必是有一定资历。原来是老战友苏民、化名老柳来找他。惟命是从,将其转来的省委两个‘指示’秘密传达到位。等待了三天时间。

  中共汤原县委一问世,北方局不断派来革命干部。舆论到全党,《满洲红旗》发开号赞扬为‘为黑龙江畔国际歌声’。也难免有微词。对一个小队日军大摇大摆开进了县城,产生了疑问。于1933年8月2日解散了原县委。斗争大方向改变,中共满洲省委调派总工会一干领导。王雅堂,曹其青一行率队进驻了汤原县。从此农民运动、工人运动、抗日救国运动取得了新高涨。

  王雅堂被毁誉,遭许多磨难。进入宏达兴走私团伙,作为雇员。往返苏联走私石油、钢铁。明为经商,从事革命。

  因为莲鹤铁路线是下江的唯一。带动兴山煤矿,拉动松花江水运。凭铁路工人经验,全国铁路总工会负责人的能量。孟用潜(化名曹其青)混进莲江口火车站。开始领导铁路、码头工人运动。闹罢工,身份暴露,被捕。地下党营救成功,打入兴山矿务局技工学校,做长远打算。转入地下工作,培养技术工人,革命者。起到了重大作用。

  ‘树欲静而风不止’,地下党工作者苏民(老柳)继续负责指导罢工。据署名文章《鹤立岗煤矿工人索欠工资的斗争》一文载:“鹤立岗煤矿,在汤原县,煤矿工人受苦是人所共知的。工人冒着危险为赚钱,十个月不发工资。忍无可忍,罢工,要求追发工资。工头说:‘总经理部在哈尔滨,那里不给钱,我没钱发。你们要工资到总经理部去’。工头总以这个理由欺骗工人,拖了半年多不发工资。他们以为鹤岗离哈尔滨千里之远,哪能会去。这样一说,可能就不罢工了。工人实在无法生活下去,于是,1933年11月近千人到了哈尔滨,住在道外小旅店内,准备向总经理部要工资。我们总工会知道后,决定领导这场斗争。……”

  这绝不是空穴来风。当时没有铁路、公路的情况下。那一千多人的罢工群众队伍,怎么能到千里之遥的哈尔滨道外小旅店住下来的?提供了什么信息?钱、交通、食宿、经验、组织领导——。没有地下党的工作,何谈罢工胜利。何谈矿山工人不断斗争兴起。

  佳木斯沦陷,日寇铁蹄发现新大陆一般,势头来得很猛。桦川县的东兴屯变镇,镇变市,市变省会。我党必然顺势而上,建立北满省委。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苏民与陈明义交谈方引出汤原县工人运动的来龙去脉。工人阶级的厉害,苏联社会主义联邦的思想。改变着新兴移民区的政治,党组织因势利导。


  22·72 来龙去脉

  莲花镇火车道东,原来基本没有多少人家,因为水患。经常洪水逼近鹤立岗,一片汪洋。居民苦不堪言,穷人流离失所。星星点点在岗包上十几家粮户,荒原为王财东占有。他是昌图那边过来的。吴大舌头的一个亲戚,有书详细撰写。可想而知。

  想当年大舌头在张大帅面前一声“刀下留人!”保下李福臣性命。发配汤原治水。开始依仗势力、能力,连接起段段圩堤。夯实了弯弯曲曲江堤,逐步升级。提高着一定的御洪能力。肥沃的黑土地,慢慢形成了大农区。铁道东平安、吉祥。

  某种条件下,宏达兴公司繁殖了许多马匹。有马场,资本家公司的大掌柜温玉轩逮到了商机。因矿井巷道需要料石砌筑,过采区需要河沙充填。承揽了青黑山料石加工,松花江河沙开采,运输。然,莲江口到鹤立岗胶皮轱辘大车迅猛兴起。马匹有了销路。倒卖胶皮车轱辘、平板、沙箱。引来山东、河北、辽南大量移民安家落户。人口迅速、大量增加。带动着经济发展。产业工人,运输工人,第三产业链形成。势不可挡,推动兴山(鹤岗)、东兴(佳木斯)发展。

  中共满洲省委注意到了这里区位优势,无产阶级队伍优势。方有了省工会一批主要领导干部曹其青、王雅堂等带队挺进汤原。

  老柳、李飞同时来的,找到陈大神。把文件交给他,留下李飞。老柳在夏云阶叔丈爷家眯了三天三宿,谁也不知道。交通员李陹陪着,便大概了解了太平川。起早马车经四合屯奔了莲江口。

  迎着火红的太阳。指着莲江口站台堆积如山的河沙、煤炭,昼夜不停的装卸、搬运工人。对陈明义娓娓道来:“工人欻枯水期、冰冻三尺时把沙子淘出来,运到这里。贷款买马、买车,资本家大发其财不说。工人血汗钱被克扣,就像压抑的岩浆烈火一般。只要点燃给力,必然喷发。

  另外,随着佳木斯、兴山的发展,宏达兴垄断了建筑行业。建筑工人群体应运而生,虽然是资本家。也为我们提供了群众革命活动的空间。曹其青暗中一煽动,上访哈尔滨‘满炭’成功。取得胜利,打下了矿山工人运动基础。”

  陈明义:“肯定是你的杰作。”

  老柳:“我是老曹被捕后,顺势而动的。你让车回去吧,咱俩到那年分手的草亭子钓鱼。现在可比以前好了,宏达兴圈起来了。神秘之所,一般人进不来。进来也出不去。”

  陈明义:“没事,这位李陹是咱的老交通员了。混上了汤原县邮电局投递员,作掩护。”

  老柳:“那也不行。”

  李陹也不生气,在山东屯岔路口就调转车头。分手了。俩人溜溜达达登上江坝,陈大神只知道是老柳出没往返的地方。南岸竹板屯是宏达兴子公司建筑公司大本营,离西门不远。北岸山东屯是建筑工人和贮木场工人老窝。老柳站在江堤上,指指点点。那是哪、那是哪,东张西望。陈明义心中纳闷:“难道领我来怀旧,不可能吧。初次在莲花泡钓鱼,也是路过这里。属禁区,转眼已经四年多。更加深严。”没想到,一辆吉普车,嘎吱停在面前。车上坐俩人,一位认识。一位西装革履大高个,似曾相识。

  李福臣:“上车,挤吧挤吧。”

  陈明义:“真是钓鱼呀?”

  李福臣:“美出你大鼻涕泡了呢。”

  四年前,陈明义跑腿,逗小狗的苍生小屯变化大了。成了名义上的‘温家堡子’。然然像大地主庄园,大院套。上屋、下屋、两厢、高墙、门楼。附近还有几处大房子。这块儿别说胡子进不来,就是部队攻打也费点劲。外表看是典型的热河莊园,神秘的掩映在江畔一片柞桦林中。北邻莲花泡,南据松花江天然屏障。

  进了院子,大门有人关上。屋里迎出一人,也是西装革履。是四年没见面的温玉轩。与苏民、陈瞎子莲花泡钓鱼时排过行的长兄。三位拉扯着往屋走,陈明义发问:“这是什么地方?”

  温玉轩:“有钱烧的,开始说给田小凤预备养老的的;后来当了军长,又说是准备干大喳了当行营。看来都落空了,丈母娘出家了;军长刷了。他媳妇说当学校,办大学——。总之,置点房地产比留钱强,还是有眼光。”

  “你给他效力,不白瞎。”

  “有资格住,能有产权么?大概将来你们俩也差不多。东家对朋友还是挺讲究的。”

  进到屋里,李福臣对大家说:“我介绍一位新朋友。”

  温玉轩:“我不认识么?冤家对头。”

  大个子西装革履戴领带的,含笑伸出双手:“仁兄多多包涵。”和温玉轩双手握在了一起,也不尴不尬。

  温玉轩:“我是打工的,必须的。多有得罪。”

  西装革履戴领带的:“理解,理解万岁。”

  苏民高兴地说:“无产阶级代表和资产阶级代表一握手,将天地翻覆。”

  温玉轩:“但愿如此。”

  两个面生的人也握手。心有灵犀一点通,互相说:“相见恨晚,彼此彼此。”

  温玉轩:“你们说正事吧,我去准备渔具。可是天头不咋的,要来雨。”退了出去。

  李福臣:“啥事?说吧。我很忙。”

  苏民:“大事。一他俩没见过面,需要见一面。认识认识,便于今后开展工作。陈明义同志需要秘密转入佳木斯市。二、传达‘诵’同志口头上级指示。”

  这时空中真如温玉轩所言,天公不作美。蔫咕眬咚的拉开了秋雨之幕。

  秋风化雨应时节 老友钓鱼改话题 

  松北民情独比特 浪涛拍岸莲花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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