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某地,春香阁门前,大红灯笼高挂,门前的两个身穿艳服、涂脂抹粉、头插金钗的妖艳女人,同进出的客人打情骂俏。

  王福棠一行四人下马,拴好马匹。

  老鸨从大堂瞄见,忙迎了出来:“哎呦,几位爷呀,没隔几日又来了,怎么来了雅兴呀,欢迎欢迎啊,快屋里请。”

  王福棠:“老鸨子,少废话,让人今晚给我们把马喂足了,明天还要赶路。”

  老鸨:“爷放心!哪次爷来,别说爷了,就是马,我都当闺女、女婿这样的高客(音: qie)伺候。爷今晚要点那位。”

  王福棠:“‘一枝花’”

  老鸨一怔:“爷呀,今晚来的不是时候,张姑娘屋里有客人……”

  王福棠:“让他滚蛋!”

  老鸨:“爷,您要是提前来个信,今晚就是大帅张作霖来了,我也把‘一枝花’给您留着,让大帅喝涮二锅的水。可……可……爷,今晚来得太晚了,人家正亲热着,咱们怎么好意思硬把人家分开呀,别说是人了,就是俩狗交配锁住了,硬生生分开,我们也下不去手呀。爷,是这么理吧。”

  王福棠把一把光洋拍到桌子上,道:“老鸨子,把钱退给那小子,让他换个窑姐,今晚

  我王某请客了。”

  老鸨:“爷,要不这么着,我这里新来了几个黄花大姑娘,都还没有开苞,我把她们叫出来,今晚伺候几位爷,您看行吗?”

  二龙早就按捺不住性子了:“老鸨子,我哥说点‘一枝花’,就是‘一枝花’!你他妈的再磨叽,我砸了你这窑子,您信不?”

  老鸨:“我信,我信,我哪敢得罪爷呀? ”

  王福棠:“二龙,别在这里撒野!老妈妈,你快去给我把那客人打发了。”

  老鸨:“爷,这不是钱的事,爷来就是给我老鸨面子,就是不给钱,我也让‘一枝花’伺候好爷。只是……只是……先来的这位爷,也不是善茬,您叫让我为难呀?”

  二龙蔑视道:“呦呦——,还不是善茬,我们爷们专找不是善茬人的茬,倒想领教领教,你马上让他滚!”

  老鸨一副害怕的样子:“爷,别生气,我知道您们是好汉,可这位客人要报出名字来,没有不害怕的……”

  二龙:“看你吓得那个怂样,你这骚老娘们见过什么场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的人。你马上让他滚!”

  王福棠:“那人是阎王爷嘛,要真是阴曹地府的阎王爷,来人间玩娘们,那我们就不和他争了。”

  老鸨:“爷,您真猜对了。这人是吉林警备司令,还兼任长春戒严司令,李杜司令官的少爷,听说他未来的岳父就是巡防司令张庆裕。外号李阎王的李大公子。”

  “翻垛的”瞄了一下‘一枝花’门前那两个保镖:“那么,李阎王这两个随从,就是黑无常、白无常了? ”

  老鸨:“爷,爷,您老也懂算卦相面,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两个人一黑一白是打手,老百姓就叫‘黑无常’‘白无常’。”

  王福棠怒道:“哼,我最恨这种狗仗人势,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了,我今天要会会他。你告诉他,玉皇大帝来了,让他这个阎王滚!”

  老鸨:“爷……”

  二龙掏出枪:“你再磨叽,我打死你!”

  老鸨:“爷,爷,爷,别舞枪弄剑的,我照办就是了。”

  王福棠:“老鸨子,我们不难为你,你只管和那小子言一声就行,就说玉皇大帝来了,让他赶快滚,然后躲起来,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一枝花房间内,棂案桌旁的座椅上一头坐着‘一枝花’,另一端坐着李阎王。

  李阎王:“好漂亮的小妮,真是极品呀!”说着站起身来到‘一枝花’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白嫩的下颌:“要是哪个男人真娶了你,不累死在你的肚皮上才怪。”

  素贞冷淡:“李大公子,请你自重。”

  李阎王:“自重?什么自重,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念,怎么写。我就知道漂亮的女人就是被男人骑的。再说了,我刚吃了‘金枪不倒’,药还没醒开,今晚,我就是要和你这个‘一枝花’好好玩玩。我说‘一枝花’呀,上床等我去。”

  素贞面无表情道:“绝对不行,大少爷,你花钱来取乐,做的是公平交易。我虽在青楼。但卖艺不卖身,你必须尊重我,我‘一枝花’不愿做的事,谁也别想勉强我。”

  “呵呵……”李阎王冷笑一声,相强道:“我非要你这样做呢?”

  素贞:“你非要让我这样做,我‘一枝花’就敢一头撞死,恐怕扫了大少爷的雅兴。”

  李随即软下来:“行、行、行,我知道你是烈性娘们,我服了你,行不?在东北这圪垯还没敢不顺着我李阎王的,可他妈的,我在你面前就是横不起来,真是他妈的一物降一物。你陪我唠唠嗑行不?”

  素贞点头:“行。”

  李阎王:“那你——,就给我再倒碗水总可以吧?”

  面无表情的素贞起身为李阎王倒水。

  李阎王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素贞挣扎:“你要做什么?”

  李阎王:“我要你陪我睡觉。”

  素贞竭力挣扎:“你不是人……”

  李阎王:“人——。小鬼都归我管,我还制服不了你。”

  说着,强行把素贞往床上拖,并把她按倒在床上。”

  李阎王用身子压住‘一枝花’的下身,用左手按住她被拢住的两手。用右手去扯她身上的衣裳。”

  一枝花使劲挣扎,无奈李阎王力大。‘噌’的一声,李阎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

  一枝花不在挣扎。李阎王于是松开了她的手臂:“早知这样,何老我动手?”

  趁李阎王缓神的功夫,一枝花将头上的簪子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她将簪子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喊道:“你松手,不然我死给你看。”

  欲火烧身的李阎王,那管这许多,他猛地按住一枝花攥着簪子的手吼道:“想死,也得我做了你。”

  随后用另一支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住手!”他身后传来突然传来一声断喝。未等李阎王回身,一支枪顶住了他的脊梁。

  李阎王不得不送开了手。王福棠像拎小鸡一样,拎住了他的后脖领。

  他战战兢兢连喊:“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王福棠把他往地上一搡,踹了他一脚:“快给老子滚。”

  李阎王连站起身摇头:“好汉爷,爷,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就是二八月,跑狗子,公狗也得一个一个来吧,您是不是过分了?”

  王福棠:“你是不是找不痛快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李阎王:“你……”

  王福棠冷笑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王福棠,绿林报号大龙是也。”

  李阎王倒吸了口冷气:“我说爷出手怎么如此大胆。在下认怂了,不打扰爷的雅兴,告辞了。”

  李阎王和二随从灰溜溜正欲溜走,王福棠背着他身后喊道:“长点记性,下次再在这个屋里见到你,我可要杀人了。”

  “是……是!”李阎王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李阎王敞着怀恨恨地从房间走了出来,两个随从正满脸淫荡,听其他嫖客的房根。

  他高声骂道:“都他妈跑哪儿去了,来了咬群的野狗,也他妈不知道,老子养你们干什么?”

  二人赶紧跑过来。

  黑无常道:“少爷,完事了,今天怎么这么快?”

  李阎王:“放你娘的屁,撒尿也没有这么快,回去我再收拾你两个兔崽子,三天别吃饭啊。是来了蹭行的,让我把‘一枝花’让给他,他先上。”

  白无常:“谁他妈这么横啊,敢在少爷面前撒野!”

  黑无常恶狠狠道:“我看是他娘的是活腻歪了,敢和我们少爷叫板,我他妈不劁了他,我爷爷是你孙子!”

  李阎王怯声到:“是报号大龙的王福棠。”

  白无常:“怎么是他?没要您的命,就是福气了。”

  黑无常:“我们快逃。”

  三人刚到楼梯口,就被二龙堵上。

  白无常上去冲二龙就是一拳,二龙一下接住,攥得对方骨头咯咯作响。又一下将对方撅得骨断筋折,白无常一下子扑倒地上,白无常痛苦道:“爷,爷,爷,轻点,轻点。”

  与此同时,黑无常抽刀向二龙劈去,二龙空手入白刃,将刀打飞,顺势攥着对方的两根手指,也一下子把他撅得跪在地上。

  黑无常:“好汉,好汉,手下留情,哎呦呦,疼死我了。”

  李阎王见状拔枪欲射,炮头见状,飞起一脚,踢飞对方的枪,他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二龙冲李阎王勾了勾手指:“来,上呀。”

  李阎王:“不敢,只求爷爷饶命?”

  二龙照着李阎王的大腿就是一脚:“报信去吧。”

  李阎王与随从:“不敢!”说完爬起,一瘸一拐地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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