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晨光,是顺着我家老书桌的木纹漫进来的。砚台静搁在桌角,砚沿还凝着去年未洗尽的墨渍,晕成岁月浅浅的痕;旁边叠着半尺高的稿纸,最上头那张写着“故土年味”四个字,笔尖划过的沟壑深一道浅一道——这是我新年开篇的第一个题材,也是刻在骨子里、拆不散的乡愁牵挂。
这一年,我依旧守着这间飘着墨香的小书房,笔杆未停,文字未凉。在朝暮交替的笔墨耕耘里,我不仅收获了心底的安稳,更迎来了创作路上的高光时刻。这份笔耕不辍的坚守,让创作成果如春日繁花般次第铺开:深耕文字这些年,我从不敢有半分懈怠。2025年的作品,散见于多家主流文学平台,涵盖诗歌、散文、词作等多种体裁,总算不负岁月的馈赠。
3月的风里,丰收的喜讯已悄然酿熟:3月10日,散文《长沙,长沙》刊发于《大众文学平台·东歌文苑》,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被湖南省永州市、祁阳市选为中考语文一模阅读试题;同月,《初春雨季,于长沙听雨打芭蕉》又斩获中国散文网第二届“春光杯”当代生态文学大赛一等奖。月末,我把那篇浸着乡愁的《走在复兴大道上》投给了感动中国新创词曲选拔组委会。投完稿的那晚,我翻来覆去没睡安稳,总觉得还有字句没打磨妥帖,半夜索性披衣爬起,把稿子逐字逐句再读一遍,又细细改了两个标点。而这一年的创作序幕,早在二月就已圆满拉开——诗歌《献辞大美新疆》拿到了《青年文学家》首届诗歌春晚银奖,握着获奖通知的那一刻,窗外的寒风都似柔和了几分。
春日的风里还裹着陕北的沙粒,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像老屋在耳畔轻声絮语。我裹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厚棉袄坐在书桌前,笔下淌出的,是陕北的土窑洞、村口的老槐树,还有母亲煮的糜子粥——粥香混着柴火的暖意,是刻在记忆里最暖的底色。写累了,就掏出磨得发亮的烟袋,在窗台上轻轻磕烟灰,烟丝的火星明灭间,老家的炊烟仿佛就飘在眼前。有好几次写到动情处,温热的眼泪滴在稿纸上,把“母亲的皱纹”四个字晕成了一团墨。我便用指尖蘸着这墨渍,在旁边补了个小小的太阳——小时候母亲哄我时总说,“日子会像太阳一样暖”,这份暖意,竟陪着我走过了无数个伏案写作的日夜。
这一季的创作,也结出了不少甜果:4月,《父亲的手》发布于中国作家网,后来竟成了辽宁省大连市七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阅读素材。想到孩子们会读到这些文字,读懂父亲手上的老茧与深情,我便觉得格外有意义;5月,《母亲花样馒头里的浓浓年味》在“学习强国”北京学习平台的寻“味”中国年主题征文里拿到精品奖,原来馒头的麦香与年味,终究能勾起所有人的共鸣;6月,《晨雾里的绿色絮语》经专家评审入选2025“守护蓝色星球共建绿色家园”征文活动“百佳作品”。偶尔抬头,望见窗外的晚霞铺满天际,绯红的光映在稿纸上,那些文字仿佛也有了温度——这大抵就是林徽因先生笔下“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的诗意,无需刻意雕琢,就藏在日常的一呼一吸里,我不过是把这份诗意,以最质朴的方式写进了字里行间。
夏日的蝉鸣聒噪,书房里没装空调,我便把那台老电风扇对着书桌吹。风里混着墨香与窗台上茉莉的清香,倒也清爽。正午时分,妻儿都睡熟了,我搬个小马扎坐在书桌前,光着膀子改稿子——汗水浸得稿纸发潮,就垫一张旧报纸在底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的蝉鸣凑成了夏日独有的节奏。我写市井里的老匠人,写赶集时“唆螺哟——甜酒冲蛋哟——”的吆喝声,这些烟火气十足的声响,是生活最生动的注脚。我的文字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愿把日子里的真与暖写透,就像巷口老妪递来的一碗凉粥,简单,却能熨帖人心。
颁奖那天,我穿了件新做的中山装,站在领奖台上,接过沉甸甸的奖杯时,突然想起年初在稿纸上补画的那个小太阳——原来,笔耕不辍的日子,真的会被阳光照亮。台下有人问我创作心得,我认真想了想,说:“我没什么窍门,就是把日子过进文字里,再把文字写回日子里。”这话朴实得像陕北的黄土,却换来了台下最热烈的掌声。我知道,大家认可的,不仅是我的文字,更是文字里藏着的、对生活的赤诚。
秋日的收获,来得猝不及防,又似顺理成章。9月,诗歌《雪域经纬织新章》在新西藏杂志社的“重温光辉岁月 写赤子情怀——我是共产党员”主题征文中拿了优秀奖,《田头即景》也在第二届“王维杯山水田园诗国际大赛”中斩获国内组优秀奖;10月5日,《雪线之上,寒梅自开》发表于中国作家网后,成功入选山东省东营市高中模考语文阅读试题。
我开始涉足新的题材,写陕北的脱贫故事,写新时代的乡村变化。炭火在炉子里噼啪作响,茶水的暖意漫过指尖,文字在纸上慢慢生长,既有“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豪迈,也有“烟火人间最抚心”的温柔。就像林徽因先生说的,“温柔要有,但不是妥协”,我的文字里,藏着陕北人的执拗坚守,也藏着文人的细腻温情。我想把这些变化写透,把乡亲们的好日子写活,让文字成为连接乡土与外界的纽带。
冬日的暖阳里,我依旧守着这间小书房。煮一壶茯茶,茶汤冒着袅袅热气,摊开稿纸,笔尖在纸上缓缓游走。11月,词《鹧鸪天·秦淮夜吟》在2025中国南京“水韵秦淮”诗词大赛中拿到词类一等奖,为这一年的创作再添一枚硕果。那两个全国性金奖的证书,被我仔细装在相框里,挂在书桌对面的墙上,旁边紧挨着儿子的论文获奖证书和优秀党务工作者绶带;各类获奖证书和发表刊物的样刊,整齐地码在书桌抽屉里——这些从不是炫耀的资本,而是岁月给予耕耘者最厚重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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