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凌民情调查处处长冷啸带着解惑的心智,攀登上隐佛山收获了答疑的好心情后回到办公室,他刚坐下,端起茶杯还没等喝上一口,朱世春、左绵急三火四的来到他跟前急忙报告说:“处长,两个组先后去了云雪峰、马日辰、孙子小、王一天、马扬名、罗大操、勾圭子家,人都不在。家里人说,他们都走了。”冷啸放下茶杯,站直身子追问一句:“这么说:“你们谁也没见着?”说着他啪的一拍桌子问:“他们有意的合伙逃避吗?”朱世春回答说:“处长,我认为,他们有这个动机,也有合作的可能。”冷啸不甘心的又问:“都走了?”朱世春回答一声:“是,处长,他们都走了。”

  听到朱世春又一次肯定的回答,冷啸气得是在屋里来回乱转。正在一步一癫的走着呢,哗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冷啸走回办公桌前,朱世春把话筒递到他手里,他接过话筒刚说了一声:“喂,我是冷处长。”话筒里传出一连串的笑声:“嘿嘿嘿嘿……”听到这种声音,冷啸立时敬畏的说:“报告大佐,你找我?”话筒里又传出一连串的笑声:“嘿嘿嘿嘿,冷处长,我交待你的那个事的,有进展吗?”“报告大佐,我正在找人。”“嘿嘿嘿嘿,不用找了的,勾圭子的,他就在我这里的。”麻生二郎大佐在电话那头的一句话,令冷啸在电话的这头目瞪口呆,张口结舌,是欲言又止。

  冷啸站在原地有一阵子没说话,突然他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的说:“哈哈,我正在找人这句话,我没说错。这趟隐佛山我去对了,太对了,正是时候。走。我要向大佐当面说清楚,不给勾圭子这小子表现的机会。”

  冷啸说走就走,骑马来到日军大营,下马走进营门,来到麻生二郎大佐的指挥中心的他的办公室,来到门外长出一口气后上前敲门。一个日本兵从里面推开门,示意他进去。冷啸进门一步,先喊了一声:“报告。”麻生二郎大佐抬起头,笑着说:“来,你来的正好,我们一块的听听勾圭子他的怎么说。”冷啸白了一眼勾圭子后,从容来到大佐的面前,抢先说道:“报告大佐,那个地方,我找到了,他就是点兵山。”

  麻生二郎大佐又一次抬起头,他有点吃惊的问:“点兵山的?刚才电话中为什么的不报告?”冷啸不急不忙的说:“报告大佐,电话中我向你报告了,说我正在找人,我找人的目的,是想探挖一下,看看如何。不论谁说,无论怎么说,这毕竟是几千年的历史秘密,所有的说法都应该归为猜想与假说的范畴。电话中我只报告了一句,后面想报告的,就被你打断了。我想,那就向大佐你当面报告吧,这样或许会更好些。所以,我就急忙的赶来了。”

  麻生二郎大佐听到这,他点点头说:“啊,原来如此的。你的工作很到位的。勾圭子的也是这么说的,现在他已经无用了。”

  “说。让你说那。”接着是一阵鞭打声。再后来,就是一个人的哭嚎声。这几种声音是从冷家大院的后面西偏房的一间屋子里传出来的。被审问者和被打者以及哭嚎者是一个人,勾圭子。他被吊挂在房梁上。审讯他的人是朱世春和左绵风。“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就是。我们处长给你机会表现,你对我们当面不说,背后却跑到关东军驻宜凌的大营里。什么意思?想踩我们,想向日本人露花屁股眼,逞能?打你个龟孙子。打。”“别再打了,求求你了,我现在跟你们说还不行吗?”面对勾圭子的求情服软,朱世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告诉你句实话,就你这两把刷子,还敢和我们处长斗心眼,玩心机,来阴的,你毛还嫩得太多。你刚才求情也好,服软也罢,可我告诉你,这是不可以的。”勾圭子的又一阵子哭嚎声过去,朱世春让人放下了他,并把纸笔放在一张桌子上。朱世春对他说:“看在你还算是一个文人的面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把你参与过的,把你听说过的,把你研究过的有关关圣帝金雕像的古往今来,详细写明在纸上,差了一个字,差一样不写,你就得从这块地方去见阎王爷了。去,写去吧。”

  另一个审讯,在日本关东军驻宜凌部队的大营内的三个房间里同时进行着。主审官是福原俊树少佐,翻译官白雪寒做现场翻译。首先被带上来的是范一山。主审官福原俊树坐在一个大条桌的中间,被带进来的范一山在他对面站着。福原俊树问范一山:“嘿嘿,我们是第三次见面,你的身份的,你与县长的关系的,我们都很清楚的。但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一直没搞清楚,今天你必须的交待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敌对双方的人全部迷倒,包括你自己和你的老婆也不放过。”白雪寒把福原俊树少佐的话翻译了一遍。范一山咽了一口唾沫说:“给我个凳子坐坐行吗?我这腿伤着呢。”白雪寒翻译一遍,福原俊树少佐听后点点头说:“可以的。”一旁的人递过一个板凳,范一山刚坐下,电话铃声响起,一个士兵拿起话筒一听,连声说:“嗨、嗨。”放下话筒走过来对福原俊树说:“报告少佐,大佐电话找你。”福原俊树急步走过去,拿起话筒说:“报告大佐,我在听取你的命令。”话筒传出麻生二郎大佐的声音:“无功都交待了什么?”“报告大佐,他什么的也没有说。刑罚已经用过多少次,就是还没有打开他的嘴。”“不……不、不、不,不要打坏的,这个人非常的有用。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个好消息,关东军司令部通知,有一个培训,命令你去参加。审讯这项工作,我已经有了安排,我有充分的理由和实际经验相信,再硬的嘴巴,也会被打开的。”

  春山树茂少佐端坐在一把椅子上,他双手柱着佐官刀,目空一切的看着五百新兵在耿世英的指挥下正在操练。翻译官白雪寒在春山树茂少佐一旁侍候着。看过一阵子,春山树茂少佐对翻译官白雪寒说了几句日语,白雪寒对着操场喊了一嗓子:“喂,耿大队副,春山树茂少佐让你过来,他有话要对你说。”自从当上特袭大队大队副后,耿世英今天是第一次独当一面指挥新兵训练。听翻译官白雪寒喊他,他回转身迈着大方步往回走,来到翻译官白雪寒面前,面带着笑容很自信的问:“翻译官,怎么样,还可以吧?”白雪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赶忙的说:“少佐有话。”听到这句话,耿世英立即收起笑容,知道自己刚才只注意听白翻译官喊他了,根本没在意他后面那句话的主要内容。当耿世英转向春山树茂少佐急切而又谦恭的问:“少佐,你找我有事?”春山树茂少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冲着他招了一下手,耿世英看明白那手势的意思是让他近点。耿世英迈前一步,点着头说:“少佐……”春山树茂少佐这时候已经站起了身,没等耿世英下半段话说出口,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的四个大耳雷子就已经打完了。耿世英尽管是警务局局长郑三彪的小舅子,平常看到的都是当官的给下属训话,指派任务这些东西,根本没见过怎么样妥帖的跟日本当官的说话办事。这四个大耳雷子打得他眼冒金星,双耳嗡嗡的,那不是响,而是叫。耿世英这时候他懵了,怎么的了?没说错话,没做错事啊。正在懵呢,人家话到了:“回去,重来!”这四个字他听明白了,可不明白让他回去,又重来是怎么回事。他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白雪寒,白雪寒告诉他:“少佐是让你回去,重新来一次。”耿世英模棱两可的回去,转回身又迈着大方步回来,到了春山树茂少佐面前,转谦恭为谦卑的说了一句:“少佐,我回来了。”站立挺直的春山树茂少佐目不斜视,听完了耿世英的话,猛然一拳,打在耿世英面门上,怒喝一声:“回去,重来。”在一旁的白雪寒着急的提醒说:“操典,操典,按照操典来。”见这句提醒的话,仍然没有提醒耿世英,白雪寒只得又补充一句:“按军人的规矩来,明白吗?”一脸鼻血的耿世英这才懂得了回去、重来的真正意思。他跑着步回去,立定,向后转,跑步过来,立定,“报告。”春山树茂少佐说了一通日本话,白雪寒翻译给耿世英:“少佐生气的说你哪。‘如此散漫,怎么带兵?’少佐告诉你说:‘每队派一名日军教官,按日军方式训练。教官明天到位。’”

  “喂,警务局郑局长吗?”“对,我是郑局长郑三彪。你是谁呀?”“这里是县长办公室,我是秘书张晓松。”“噢?张秘书,什么事?”“宋县长让我问问,日本人抓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在你那审呢”郑三彪听到这句问话,没有直接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噢,什么事?”“宋县长说‘他大舅子也被抓了,原来日本人在审,听说改了,他让我问问,是不是在你那。如果在你那,宋县长有话要对你讲。”“噢,这个事啊,没在我这。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有这个事。”郑三彪放下电话不愿意的说:“这县长让他当的,这还用问我吗?”

  “喂,特袭大队吗?我找钱大队长。”“我们大队长在训练新兵呢,不在。我顺便问一声,你是哪啊?”“这里是县长办公室,我是他的秘书张晓松。”“啊,县长办公室,有什么事,我能传达吗?”“大队长不在,我问问你也行,日本人抓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在特袭大队审呢,宋县长很关注这件事。”“没听说,不知道,没别的事我撂了。”

  “喂,冷处长吗?”“噢,宋县长,有事吗?”“没啥大事,问个小事。我让秘书问过郑三彪和钱有安,他俩都说没有,还说不知道这回事。我想那肯定就在你民情调查处了。”“宋县长,你亲自出面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我可还没听明白呢。”“冷处长,日本人抓的那几个人,是不是交给你审了?”“宋县长,这我可不知道哇,你听谁说的?”“噢,这就怪了,这人哪去了呢?都说不知道。见鬼了?”“噢,这事?”冷啸的话语这么一沉,宋国荣不得不直说:“冷处长,是这样,我大舅子也被抓了,这我点问问哪。”“哈哈,宋县长,是这样啊。嗨哟,宋县长,这事直接这么问,还真不方便。你看这样行不,我帮你圈圈人,今晚上在文昌阁摆一桌,我请客,你说话。宜凌这几个头面人一见面,酒盅一端,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宋国荣略一考虑,马上表态说:“行。”冷啸接话说:“那就这么定下了,酒桌上见。”

  晌午刚到,刘大鼻子刘玉明推着卖菜车回家,进了大门,打开房门的锁,刚进到屋里,见到屋里有四个人,他一愣征转而又惊喜的说:“嗨呀,是你们哪。还没吃饭呢吧?我这就出去张罗,你们等着,啊。”刘玉明刚要转身,无过叫住了他:“老刘,你先别忙着走,有一件大事想问问你,看你知道不?”刘玉明见无过脸色严肃,赶忙说:“总指挥,我就觉得吗,没有大事,你们不会涉险出马。什么事?说说我听听。”无过声音不大但有些伤神的说:“无功和他带的四个人,没有按时回山,到现在连点消息都没有。你在城里听到什么动静了吗?”刘玉明一脸惊讶的说:“有这事儿?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啊。”“这就怪了,人哪去了呢?”见无过说话时一脸的疑惑,刘玉明猜测的说:“以无功的身手,一般情况下,不会出啥问题。若真出事了,那也得是个大动静。”说到这,刘玉明好像想起什么了,他又说:“啊,对了,从昨天开始,出城容易,进城难了,检查非常严格,四门还增加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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