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大臭子听了许珊的话又气又急,自己对许珊百依百顺,结果却是这样?心里生气没办法眼看就要上班了。
大臭子把车开进了站,一路上脑子里全是许珊,一不小心竟然过了站,乘客一片的埋怨声。这要是在过去,凡是过了站的把票退了也就是了,大不了大臭子自己把票款补上,可是现在都是刷卡,钱也退不了了。
“你瞧你,想什么呢?”售票员一边给乘客道着歉一边埋怨大臭子。
好在是过了多半站,大臭子和售票员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加上是晚上过了高峰期,并没有多少乘客,这件事总算是过了关。
下了班大臭子回到家里,刘云还在看电视。
“饭在厨房里呢。”刘云说。
早先的时候,由于刘云和大臭子闹别扭,加上许珊在这的时候他们俩总是叫外卖,刘云并不给他做饭。只因为大臭子去小饭桌找刘云,当娘的心里自然是软了下来。
“我不吃了。”大臭子说。
“不吃饭你佯活着?”刘云说。
大臭子忽然想到,就这样两头不见日头的日子真不好过,不如今天就跟老妈谈谈,同时大臭子也想做最后的努力,他相信许珊的话妈可以不听,儿子的话妈还不听吗?
“妈,反正你也没睡呢,咱们娘儿俩聊聊怎么样?”大臭子走进刘云的屋里坐下说。
和大臭子沟通无论是二大爷还是孙大嘴都是这样主张的,只是刘云还是觉得这个沟通不容易,特别是有许珊这个军师,谈了半天也许许珊一句话就能化为乌有。
今天儿子要和自己谈谈,刘云觉得这也是个机会。
“你把饭端进来,一边吃一边说。”刘云说。
大臭子把饭菜端进来,打开扣着的盘子一看是一盘滑溜里脊。粉红色的里脊和白色的葱白看着特别舒坦,那香味儿也诱人,真是色香味俱全。
“妈,这是您炒的?”大臭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说。
“你妈有那个本事?这是你二大爷炒的让改改送来的。”刘云说。
“二大爷又给我做吃的了?”提起改改,大臭子又想起了那个线条丰满,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美的你,这是电视台今天上咱们这来,二大爷做的一顿招待饭,特意给你留了这么一盘儿。”刘云说。
“电视台上你们这干嘛来了?”大臭子问。
“特意采访小饭桌的,对了,这回你二大爷可露了脸了,电视台还采访了他呢,我今天晚上等了半天怎么没有呢?”刘云说。
大臭子这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晚没睡觉说:“妈,您外行了吧?电视台的节目录制了以后要回去剪辑,当天是不会播出的,除了重要的新闻直播以外。”
“我说的呢。”刘云说。
“妈,我跟您商量商量。”大臭子说。
“腾房?”刘云说。
“您看您,难道除了这件事就没别的了?”大臭子说。
“那个许珊就想拔了萝卜地皮宽,她在后面出主意拿你当枪使这我还不明白?”刘云说。
“妈,我想过了,儿子可没想不跟您过,我就是想,就许珊那个脾气,您就是跟她在一起也少生不了气,弄的我也在中间受夹板气,所以不在一起是对的。”大臭子说。
“那你妈住哪儿去,睡在马路上?”刘云听了大臭子的话好像旧伤复发一样心里堵得慌。
“所以才要跟您商量,我说了您别不爱听,不是没有选择。比如齐师傅,这个人要模样有模样,要房有房,还是我们单位的领导,那孙大嘴怎么比?如果你们俩成了一家,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儿子也没委屈您呀?”大臭子说完不住的观察着刘云的表情。
“你要这么说我就告诉你,婚姻跟做买卖不一样要权衡利弊。在你眼里看着好的人我不见得认可。孙大嘴怎么了?他做人实在我放心他。你那个齐师傅虽然一表人才,可是虚头巴脑。我要的是依靠,既然我不能依靠你我就得为我自己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会明白,所以说,人如果能倒过来活,世界上能有一半儿是圣人。”刘云说。
“好,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您跟了孙大嘴,你们怎么打算?”大臭子问。
“这是我们的事。”刘云本想说这样也达到了给你腾房的目的,可是她不情愿说这句话。
“这是您的事,可是您知道,许珊要跟我分手。”大臭子说。
刘云听了一愣问:“为什么?”
大臭子把和许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您这就是让我打光棍儿呀!”
刘云听了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说:“难道说,你妈再嫁成了你们的筹码?”
“妈您别着急,我今天也跟她说了,你让我妈嫁给齐师傅是为了你的高升?但是转过头来咱们想一想,您和齐师傅这门亲事不是坏事呀?”大臭子说。
“你告诉许珊,她高升不高升跟我没关系,她想挖坑埋我她还嫩点儿。至于你因为这个打光棍儿是你没出息,天下不就是许珊一个女人。”刘云说。
“妈,您看您又生气了,好了,我不聊了,对了顺便您跟我二大爷说一声,这个滑溜里脊真好吃。”大臭子说着放下筷子回到自己屋里。
娘儿俩没有谈成结果,大臭子去睡觉刘云关了电视,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齐天泽,许珊的调动和自己的再婚牵涉到了一起。如果说光是为了腾房子让他们结婚,这件事情好像简单点儿,那么眼下还有一个跟谁结婚的问题,这个问题就复杂了。即使就是这里没有齐天泽的事,大臭子对孙大嘴的不认可也让人发愁,怎么能够在这乱哄哄的事情里理出头绪呢?
刘云曾经想过,自己不再嫁人,可是目前不嫁人一点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大臭子已经说过,“就许珊那个脾气,您就是跟她在一起也少生不了气,弄的我也在中间受夹板气,所以不在一起是对的。”现在没结婚大臭子就这样想,结婚以后会怎么样?
刘云又想了一个问题,到底是因为房子才牵扯嫁人的事,还是自己乐意嫁人呢?按理说自己的意愿应该是第一位的,可是现在这问题看起来和前边的几件事是一回事。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刘云在床上碾转反侧一直到了天亮,她最后决定还是问问二大爷。
第二天一早刘云来到小饭桌,改改已经买回菜来正在那择菜。刘云进门换了工作服开始收拾厨房和餐厅,改改择完了菜刘云收拾完了屋子还是不见二大爷的影子。
“改改,你师傅呢?”刘云问。
“额大娘昨天夜里又犯了心疼病,额师傅今天带着额大娘去医院看病去了。”改改说。
“那这菜谁炒?”刘云问。
“额能行么。”改改说。
“你?”刘云听了问。
“额师傅叫额炒么。”改改说。
改改和二大爷学的很努力,平日不太复杂的菜改改就不让师傅干,为的是让他歇会儿。但是,改改是不是能顶灶刘云心里还是没底。
“你炒还不如我来呢。”刘云说。
“额能行么,姨,你让额试试额跟师傅学的本事。”改改说。
“可是炒坏了吃饭的人会有意见的。”刘云说。
“额师傅定了菜谱,今天的菜额能行的。”改改说。
“你师傅定的什么菜谱?”刘云问。
“香干炒芹菜,烧茄子,凉菜是花生米木耳拌黄瓜。”改改说。
刘云看到改改的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拗着她只好答应,心里想,我刘云就是命苦,好容易要找二大爷出主意,偏偏二大妈又病了。
中午的时候刘云打下手改改主灶,菜炒的果然不错。午餐过后,改改给二大妈熬了粥端回家去,刘云一个人收拾家伙打扫卫生,然后坐在那吃饭,孙大嘴又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刘云问。
“我怎么就不许来了呢?”孙大嘴说。
“告诉你在家养着怎么不听话?”刘云说。
“姑奶奶,再这样就把我憋出病来了,你看我的眼睛好多了,就剩下下眼皮有一块紫,基本就看不出来了。”孙大嘴摘下墨镜说。
“那你干点正经的。”刘云说。
“什么正经的?”孙大嘴问。
“去二哥家看看,二嫂子昨天又犯了病,今天二哥带着她去了医院,估摸着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去看看需要不需要帮忙。”刘云说。
“咱俩一块去呗?”孙大嘴说。
“我这还有点活,干完了我就去。”刘云说。
孙大嘴听了转身回到楼里敲开了二大爷的门。
“二哥,嫂子怎么样?”孙大嘴进了门说。
“刚从医院回来,下午还要去打点滴。”二大爷说。
孙大嘴走进屋里,看到改改正坐在二大妈身边,用嘴吹着勺里的粥喂二大妈。
“姑娘,我自己能吃,你忙了半天了歇会儿吧。”二大妈说。
“你不要动么,额喂你吃。”改改说。
“嫂子,好点儿了吗?”孙大嘴走到床前说。
“老孙来啦,好点儿了。”二大妈说着要坐起身来被改改按住。
“瞧,我现在有限制我的人了。”二大妈笑着说。
孙大嘴笑着说:“娟子不在您跟前儿,有了改改多好?”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比娟子都听话,我现在是一会儿都离不开她了。”二大妈说。
“老孙,外边坐着给你沏上茶了。”二大爷说。
“二哥,嫂子的病怎么样呢?”孙大嘴走到客厅坐下喝了一口热茶问。
“小点儿声别让她听见。”二大爷小声的说。
“哦。”孙大嘴答应着不由得看了屋里一眼。
“不好,大夫说可能有癌变的可能,就等着下星期出检查结果呢。”二大爷面色凝重的说。
“啊?”孙大嘴听了吃了一惊。
正说着,改改给二大妈喂完了粥走出来去厨房刷碗。
“改改,一会儿你不用去了,我去就行,你陪着你师娘去医院打点滴。”二大爷说。
“哦,行呢。”改改答应一声又回到屋里。
“二哥,这怎么办?”孙大嘴问。
“怎么办,冻豆腐没法拌(办),抓紧治疗。”二大爷说。
“那这小饭桌你就甭去了,两千块钱值当的吗?”孙大嘴说。
“我是为了这两千块钱去的吗?我既然答应了余大妈就不能半途而废。你嫂子看病我跟着,平常就让改改盯着,再说,现在改改也能顶灶了,等她完全能自己掌勺我就不干了。”二大爷说。
“二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可言语。”孙大嘴说。
“好,眼下还用不着那么多人。”二大爷说。
二大妈病了,这个糜烂性胃炎有个特点,白天好的多只是晚上疼痛难忍,改改衣不解带的守着二大妈白天还要去小饭桌上班。
“姑娘,你睡觉吧,这样熬着哪行呢?”二大妈说。
“你疼额睡不着么。”改改说。
“有病哪有舒服的,你听我的去睡觉。”二大爷说。
无论怎么说,改改就是不去,弄的二大爷和二大妈没办法。
自从上次瑞珍厚一别,许珊真的就不再来大臭子家,就是在单位,许珊也不理大臭子,弄的大臭子焦急万分又无奈。
就这样两个人冷战了一段时间,这天大臭子上班听说许珊辞职了。
大臭子听了吓了一跳,顾不得许珊的态度打了她的手机,电话通了又挂断,许珊就是不接,大臭子豁出去连假也没请直接去许珊家去找他。
由于大臭子今天上的是晚班,从单位到了许珊的家里已经是天黑。许珊住的是平房,在一条又窄又长的胡同里。大臭子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人,此时家家都吃完了晚饭坐在屋里看电视。
大臭子来到许珊家门前站在外边,迟疑着没敢进去。就见屋里黑乎乎的只有电视屏幕一闪一闪的。透过电视的光亮,大臭子看到许珊的父母和哥哥正在看电视,唯独没有看见许珊。大臭子正在看着,可巧许珊的哥哥侧了一下头发现窗户外边站着一个黑影于是站起身来走了出来。
“你找谁?”许珊的哥哥问。
许珊的哥哥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平日并不常来,今天是来看望父母。大臭子和许珊交往不到一年,又加上大臭子往常就是来许珊家也是约好了在院子门外等。所以,许珊的哥哥并不认识大臭子。许珊不让大臭子进家门是因为,她的家只有一间屋子,她觉得丢人。由于和父母挤在一起不方便,所以,这也是许珊住在大臭子家的原因。
“我找许珊。”大臭子说。
“她不在,出去了。”许珊的哥哥说。
“去哪了您知道吗?”大臭子问。
“不知道。”许珊的哥哥说。
“谁呀?”屋里传来许珊母亲的声音。
“有个人找珊珊。”许珊的哥哥说。
门响处许珊的母亲走了出来,除了许珊的哥哥,许珊的父母是见过大臭子的。
“哟,你找珊珊来了,她今天是晚班啊?”许珊母亲说。
“可她没上班。”大臭子说。
“那这孩子干嘛去了呢?你进来坐着。”许珊的母亲说。
“不了阿姨,我走了。”大臭子说完转身走出院子。
来到胡同口大臭子想,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到许珊,“虎吃鹿肉”就在这胡同口死等。
原来,许珊自从知道自己调动无望心灰意冷,可巧有个同学聚会,在聚会上见到了自己原来的一个老同学沈军。这个沈军现在发了财,自己开了一个饭馆,生意挺火,这次聚会就在他的饭馆里吃饭。
聊天的过程中,沈军得知许珊的苦恼说:“多余费那个劲,当个售票员,起早贪黑连过年过节都休息不了,你图什么呢?你上我这来干,我一个月给你开五千怎么样?”
“我不会干哪?”许珊说。
“谁生下来就会干?我在西直门开了一家分店,马上就开张,你给我盯着前台把钱看好了就行。”沈军说。
吃完了饭大家又一起唱了一回歌,沈军亲自开车把许珊送回家。许珊回来翻来覆去的考虑了半天,觉得这个售票员真的没有意思。这个沈军上学的时候是个不起眼儿的人,可是今天混成这样,自己为什么就没这个勇气。又想到了大臭子,和沈军比起来,大臭子虽然实在听话,可是论出息是远比不了沈军的。
许珊抽空跟着沈军去了他的西直门店,果然装修的很好,而且就要开张,许珊决定辞职跟着沈军去干。
于是许珊交了辞职报告就不来上班,大臭子找她的时候正是沈军西直门店开张的第一天,许珊已经在那就职做了前台的大堂经理。
大臭子一直等到半夜,就看开过来一辆别克轿车停在路边,许珊从车上下来,只见她和开车的说了半天话转身朝胡同走来。
大臭子盯着他们直到车开走迎了上去。
“你干嘛去了?”大臭子走到许珊跟前问。
“你吓我一跳,你站在这干嘛?”许珊问。
“你辞职了?”大臭子说。
“怎么了?”许珊说。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大臭子说。
“我能跟你商量出什么来,就你那脑子?”许珊说。
“那你好歹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大臭子说。
“我告诉你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吗?我过去跟你说了那么多不是都跟没说一样吗?”许珊说着从包里掏出烟卷点上。
“你还抽烟?”大臭子问。
“就许你抽?”许珊吐了一口烟说。
“珊珊,我已经跟我妈谈了,看来腾房应该不是问题,只是她不同意跟齐师傅,这有什么呢?房子腾出来不就行了?”大臭子说。
“得,得,别有念这段经,我已经不在乎什么腾房不腾房了。”许珊说。
“那个人是谁?”大臭子问。
“我们老板。”许珊说。
“你找着工作了?”大臭子说。
“算是吧,还不错。”许珊笑了一下说。
“珊珊,不管你怎么打算,你辞职就不对。咱们这个工作虽然是辛苦点儿,可是收入有保证,你我加在一起的工资也有将近一万的收入,以后咱们结婚有了孩子,没有稳定的收入怎么行?”大臭子说。
“大臭子,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吗?就是这个目光短浅随遇而安的毛病。我们老板跟你的岁数一般大,人家现在都开了两家分店,好汉子不挣有数的钱你知道吗?”许珊说。
“我没这本事,有本事的还是少数。”大臭子说。
“好啊,你没本事就过你没本事的日子,我可不跟你熬着了。”许珊说。
“咱们交了这么长时间,你说吹了就吹了?”大臭子听了急了眼说。
“那还怎么样?姑奶奶陪着你睡了半年,我没找你算账就算够仗义的了。”许珊说着转身朝院子走去。
看着朝院子走去的许珊,大臭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追上去拉着许珊说:“你站住,你得说清楚了。”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的吗?从今天开始咱俩各走各的。”许珊挣脱了大臭子的手说。
“你是不是有了第三者?”大臭子想起了停在路边上的那辆别克车问。
“大臭子,如果我跟你结了婚,我再和异性来往算是第三者,现在我是你什么你又是我什么?咱们就是朋友,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你管得着我吗?”许珊说。
“那你也要等和我真正吹了以后,你不能脚踩两只船。”大臭子说。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咱们分手了。即使你认为我脚踩两只船证据呢?”
“刚才那个开车送你回来的是谁?”大臭子问。
“你有必要知道吗?他开车送我回啦就是第三者?”许珊说。
大臭子心眼实在,许珊伶牙俐齿,原本他就不是许珊的对手,被许珊问的张口结舌。
“行了,你赶紧回家睡觉吧,我也累了一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许珊说着进了院子。
大臭子此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懊恼、沮丧、愤怒、难过五味杂陈,站在胡同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追进院子去实在是没理由,因为现在许珊还不是自己的媳妇儿,何况这是她的家,到了人家门口打架自己是不会占便宜的。可是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急得大臭子在胡同口来回的转悠,最后还是无奈的回了家。
大臭子进了门,刘云正在收拾屋子看见大臭子问:“你不是晚班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大臭子并不理她进了自己的屋关上门,刘云看他一脸的阴郁不知道原因,又想到这些日子许珊没有来,可能总会和这件事有原因。
“你怎么了?”刘云推开大臭子的屋门问。
“什么怎么了?”大臭子坐在电脑前。
“你耷拉着脸子为什么?”刘云问。
“我每天回来还得兴高采烈的?”大臭子眼睛盯着电脑说。
“许珊为什么这些日子没来?”刘云问。
“来不了啦。”大臭子说。
“为什么?”
“妈,您能不能别问这么多,您不是讨厌她吗,她不来不是正好?”大臭子说。
“我讨厌她有什么用,你喜欢她不就得了?”刘云说。
大臭子本想把今天的事告诉母亲,可是觉得于事无补,闹不好母亲还会心里高兴呢。再说,重复这样闹心的事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您快睡觉去吧,我的事您就别管了。”大臭子说着站起身来关上了门。
刘云回到自己的屋里,满心的疑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刘云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孙大嘴。孙大嘴现在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要给刘云打电话聊一会儿。刘云为了避讳大臭子,手机总是调到振动。
刘云拿起手机对方的孙大嘴问:“还没睡呢?”
“这才几点,谁这么早睡觉?”刘云说。
“大臭子回来了吗?”孙大嘴问。
“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早,回来耷拉着脸,我问他也不说,估计是和那个许珊闹别扭了。”刘云说。
“想我了吗?”孙大嘴问。
看来孙大嘴并不关心大臭子的事,所以这句话离刚才的话题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此时的刘云却心里绕不开这件事,听了有些反感。
“你有点正经的没有?”刘云说。
“你看,咱俩近在咫尺,就是牛郎织女一样的隔着天河,这样的日子什么是时候是个头儿,你倒是想想办法呀?”孙大嘴不知道刘云此时的心情,仍然旧调重弹。
“我想不出办法来,你睡觉吧,有话明天再说。”刘云说。
“刘云,你这一会儿初一一会儿十五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后悔了?”孙大嘴说。
孙大嘴不依不饶的让刘云心里烦躁于是说:“后悔了,怎么着?”
“你也不是小孩子,这样的事还有说后悔就后悔的?……”
孙大嘴说了半截,刘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