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链接: 一个人,一个社会,如果不能做到与时俱进,就要落后,就要被淘汰。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结果,必须学习,随时改正缺点,跟上时代前进的脚步。这不,同为狱囚,有的人经过改造,获得新生,有的人走进坟墓,大浪淘沙,时不我待…… 


  兴奋的二亮和赵刚,这两个重做新人的狱友,还在议论着近来社会的变化。“枪毙了马旭龙和马旭东那两个浑蛋,不是比捡钱还高兴嘛!” 

  “啊,原来你说这事啊,今天中午为这事,我就和晓兰庆贺一顿了,好,惩治了那两个坏蛋,大快人心,我们哥俩再庆贺一下,我马上就到。”赵刚恍然大悟地说。 

  在火车站的站前饭店,赵刚和田二亮坐在了一起。田二亮说:“赵刚,今天我看见马旭龙这小子站在囚车上,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可把我高兴坏了,真解气,过去我给他打工,他不但黑了我的钱,还派人打了我一顿,我气不过,就偷着推走了工地上的一辆买菜用的三轮车,本想把车卖了换个车票钱回家,可是家没回成,我却蹲了几年的监狱,都是这个王八蛋害的。” 

  “马旭东这小子更不是个好东西,在监狱里他整天捣乱,这次他又从监狱里跑出来,帮马旭龙杀人越货,真是罪该万死,更可气的……”赵刚说。 

  “这个畜生。”赵刚一拍桌子骂道。 

  “赵刚,这个王八蛋在监狱里,还有让你更生气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田二亮疑惑地问赵刚。赵刚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哀叹了一声说道:“唉,真是报应啊。” 

  田二亮望着一脸悔恨表情的赵刚问道:“赵刚,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咱哥俩这么好,啥事你还瞒着我吗?” 

  “马旭东这小子跑出来以后,把梦婕给搞了。”赵刚恨恨地说道。 

  “你是说你那个前妻,许梦婕?”田二亮吃惊地说。 

  赵刚痛苦地点点头。田二亮又问赵刚:“他们怎么能搞在一起去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亮,你听说了马旭东一伙跟公安干的那次枪战吗?”赵刚问。 

  “听说了。” 

  “你听说那次枪战中,有个被马旭东一伙挟持的女人质吗?”赵刚问。 

  “那个女的就是许梦婕?”田二亮说。 

  “听说梦婕已经跟了马旭东很长时间了。”赵刚说。 

  “赵刚,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你到底是听谁说的?”田二亮说。 

  “是晓兰告诉我的……”赵刚说。 

  田二亮:“事情过去就算了……” 

  赵刚和田二亮分手以后,赵刚就开着车往家里赶,这时赵刚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晓兰打来的。 

  “赵刚,你在哪儿?”晓兰说。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赵刚说 

  “赵刚,你回来顺便给我买几斤酸菜,我想吃点酸东西。”晓兰说。 

  “晓兰,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赵刚忙问。 

  “不是。”晓兰说。 

  “那是什么?”赵刚说。 

  “亏你还是个结过婚的大男人,这么不细心。”晓兰嗔怪道。 

  忽然,赵刚明白过来,高兴地忙问道:“晓兰,你是不是怀孕了?” 

  “是,你快回来吧。”晓兰催促说。 

  赵刚一听可乐坏了,大喊一声:“哇噻!我又要当爸爸啦!” 

  “赵刚,别美晕了头,开车小心点,快回来。”晓兰忙说。 

  电话挂断了,赵刚把手机装进兜里,美滋滋地唱着《迟来的爱》开车继续赶路…… 

  赵刚沉浸在幸福之中,忽然,赵刚发现前边的路旁,有一个女人着急地摆手拦车。赵刚猛刹住车,说了声:“对不起,小姐,今天我家有急事,我不拉客了。” 

  赵刚说完就要开车走,只听那拦车的女人突然喊道:“赵刚,我是梦婕。” 

  赵刚仔细打量这个喊他名字的女人,然后惊讶地说道:“梦婕,真的是你呀!” 

  梦婕迅速地上了赵刚的出租车:“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临走前还能和你见一面。”梦婕说。 

  “梦婕,你这是要去哪儿?”赵刚惊问。 

  梦婕用情地看了赵刚一眼说:“去一个你再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梦婕,你不会去五台山出家当尼姑吧?”赵刚说。 

  梦婕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赵刚,点了点头说:“算你说着了。” 

  赵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这是因为什么呀?” 

  梦婕眼里落下了滴滴泪珠,慢慢地说道:“因为你,也因为我,还有……” 

  “梦婕,还有什么呀?”赵刚忙问。 

  “赵刚,你别问了,临走我只求你一件事。”梦婕请求。 

  “你有什么事。”赵刚问。 

  “你把咱们的小雨一定要照顾好,还有等小雨长大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去了什么地方。”这时的梦婕早已泪流满面,她又用万分悲怨的眼神盯着赵刚说:“如果你心里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话,我求你让我安静地活几天,千万别带孩子再去打搅我,赵刚,你听见了吗……” 


  马旭阳开车来到了林山公墓,走下车来,手捧一束鲜花,默默地来到了邱大伟的墓前,把鲜花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邱大伟的墓前,摘下了墨镜,跪在邱大伟的墓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马旭阳无限深情地说道:“大伟,我看你来了……” 

  正在马旭阳对着邱大伟的墓地哭诉心声的时候,聂荣花也来祭奠大伟,聂荣花发现在邱大伟墓前跪着一个女人,聂荣花就悄无声息地躲在了马旭阳不远处的一棵松树后面…… 

  马旭阳继续跪在邱大伟的墓前倾吐着心声:“大帅哥,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梦中人,6 年以前,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你就偷走了我的全部感情,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这个世界,我只求你像我爱你一样地爱我,可是天命难违,也许今生咱们俩只有昨天没有今夜,都是我不好,我把你从我的身边吓走了,不是那个聂荣花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是那个聂荣花把你从我身边挖走的。大伟,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呀?” 

  马旭阳越哭越伤心…… 

  这时,聂荣花也手捧一束鲜花跪在了马旭阳的身旁,聂荣花把鲜花往邱大伟的墓前轻轻一放,双眼凝视着墓碑,任泪水冲洗着自己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马旭阳忽然发现聂荣花也跪在了邱大伟的墓前,马旭阳久久地看着聂荣花泪雨纷飞的脸。 

  突然,马旭阳一下子抱住了聂荣花,两个痴情的女人哭成了一团…… 

  拜祭完邱大伟,马旭阳戴着墨镜又来到了哥哥马旭龙和马旭东的墓前,马旭阳在两个哥哥的墓前默默无语。一会儿,马旭阳弯下腰在马旭龙和马旭东的墓前分别洒上了一些酒,放上了一堆纸钱,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把分别放在马旭龙和马旭东墓前的纸钱点燃,看了一眼正在窜动的火苗,转身走了…… 


  在海东监狱直属二中队,今天没有出工,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全中队的犯人们在刘大虎和王三带领下,有的人在打扫室内外卫生,有的人在赶排文艺节目,整个大院里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刘大虎正在忙碌着,吴志强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了刘大虎面前说道:“刘大虎。” 

  刘大虎看见吴队长在叫他,忙迎上前回答:“到。” 

  吴志强高兴地冲着刘大虎一笑说:“刘大虎,你女朋友给你来信了。” 

  说完,吴志强把信递到了刘大虎的手里,转身走了,刘大虎急忙打开信,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让刘大虎兴奋地跳起来:“日夜想念的大虎”。 

  信是赵娜写来的,是一封充满着绵绵情意的家书:“日夜想念的大虎,读信如面,今天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我在看着你的眼睛对你的倾诉告白,我爱你!对你的无限牵挂早已成了我每天晚上魂心飞扬的美梦。 

  “在梦中,你正在一步一步地微笑着向我跑过来,激动的我早已顾不了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拼命地向你跑去,也许我俩相抱的路程还很远,但是为了我能够早一日得到你真心的拥抱,我愿继续拼命地向前跑,迎着你跑的方向,大虎,为了我,为了早一天把我抱进你的怀里,你愿意再跑快一些吗?我想你肯定会的,大虎,我最爱的人!加油、加油、加油……” 

  刘大虎读着赵娜万分真情的家书,激动的泪水溢满了双眼,刘大虎把信揣进兜里,迅速地向队长办公室走去。 

  刘大虎走到队长办公室喊道:“报告!” 

  吴志强:“进来。” 

  “是。”刘大虎应声答。 

  刘大虎走进了队长办公室,只见陈明和吴志强两位队长坐在里面。 

  “报告,陈队长、吴队长,我想给家里打个亲情电话。”刘大虎说。 

  吴志强一听,笑着对刘大虎说:“是不是看了女朋友的来信受感动了?有什么心里话想跟人家说呀?” 

  “是。”刘大虎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好,这个电话应该打,我带你去大队办公室打。”吴志强说。 

  吴志强刚要起身带刘大虎去打电话。 

  “吴队长,你顺便叫上王三,让他也给家里打个电话吧。”陈明说道。 

  吴志强一头雾水地望着陈明说道:“陈指导员,王三家里没有电话呀,他怎么打?” 

  陈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顺手递给吴志强说道:“你就让王三按着这上面的电话号码打,王三的妈妈就能听见儿子的声音了。” 

  吴志强似乎明白了,吴志强问陈明:“王三家的电话是不是你给装上的?” 

  陈明:“上个礼拜,我去王三家搞家访时,正赶上当地电信局到王三他们村动员村民们装电话,我就顺便给老人家也装上了一个,这对促进王三今后的改造会有帮助。” 

  吴志强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刻,晓兰、赵娜和乌丹几个人正在洗衣店忙活着,几个人边干边谈笑着。 

  “赵娜姐,你看晓兰姐这次也怀上宝宝了,如果晓兰姐这次生个胖小子,人家可是儿女都全啦!净剩美啦,我呢,虽然不能跟晓兰姐比,可我也有一个千金后代了,你看着我们俩心里不着急呀!我还等着抱大侄子呢。”乌丹说。 

  说完乌丹哈哈地笑了起来。 

  “鬼丫头,就你的小嘴会说,这事是我一个人着急的事吗?早一天、晚一天抱大侄子,那就看大虎着不着急啦。”赵娜说。 

  “赵娜姐,前几天你不是给我哥去了一封十万火急的盼归信吗?我哥看了以后肯定会加油地往家赶的。”晓兰也打趣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哥喊加油?”赵娜说。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喊了三遍加油呢。”晓兰也“咯咯”地笑着说。 

  赵娜嗔怒地瞪了晓兰一眼,假装生气地说:“偷看别人的情书,也不害臊。” 

  “我偷看你给我哥哥写的情书,就等于领导审查……”晓兰“嘻嘻”地笑着对赵娜说道。 

  晓兰和乌丹正在拿赵娜开涮,忽然洗衣店的电话“丁零零”地响了起来,赵娜拿起电话忙说: 

  “您好,我这儿是巧妹洗衣店。” 

  “麻烦您,找一下赵娜。”只听刘大虎在电话里说。 

  赵娜一听,是大虎的声音,立刻涨红了脸,小声说道:“大虎,我就是。” 

  “赵娜,你来的信我已收到了,你写得太好了,真让我感动,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在里边好好地改造,早一天回到你的身边。”刘大虎说道。 

  “大虎,你想我了吗?”赵娜说。 

  赵娜和刘大虎正在说着悄悄话,忽然乌丹从赵娜的身后一伸手按下了“免提”,只听电话里说: 

  “想死我了!赵娜,我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你的身边。” 

  听着电话里刘大虎想赵娜的真情话,晓兰和乌丹“咯咯”地笑着,赵娜一看电话被乌丹按了“免提”,气恼地冲着乌丹喊道:“死丫头,你坏死了,躲一边去。” 

  “我就不,人家想听听嘛。”乌丹一噘嘴说。 

  “回家听你们家二亮说去。”赵娜佯装生气。 

  “我就不,我就想听大虎哥说话,你要是不让我听,我就拔电话线。”乌丹撒娇地说。 

  这时,晓兰“咯咯”地笑着走过来对着电话说道:“哥,我是晓兰,有什么话你就对赵娜姐说吧,我是你妹妹,乌丹是你小姨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晓兰说完这些,捂着嘴笑得更凶了…… 


  在双龙县王三的家里,王桂英老人正在喂猪、喂鸡,隔壁邻居一位中年妇女来串门,中年妇女走进王桂英家的院门,笑嘻嘻地对王桂英说: 

  “大婶,现在你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啦,大婶,你命好,净让你碰上贵人了。你家三伢,蹲监狱还因祸得福啦,监狱的警察经常上你家来,帮你做好事,真是想不到哇。” 

  “他二婶,你话说对一半啦,监狱警察是好,那一点都不假,可谁愿意让自家的孩子进监狱里待着去呀?就连监狱的警察也不愿意有人总往监狱里跑哇。这不,前些日子咱家又来了一个姓陈的警官,他为了咱家的三伢子早点出来,他还自己掏钱给我家装上电话了,陈警官说现在监狱里犯人往外打电话很方便,他希望我家三伢子经常能跟我通通电话,唠唠嗑,对我们娘俩都有好处,唉,真是难得他的这片心呢。”王桂英说。 

  中年妇女说:“可不是嘛,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他们这帮监狱警察帮着你家干了这么多的好事,打死我,我也不信。我听别人说过,监狱里的犯人天天都要干累死人的活,吃不饱肚子,听说还经常挨警察的打呢。1983 年严打,咱村二秃子因为偷了人家一只羊,就判了八年,他出来以后说,监狱里可吓人了,他说监狱警察看谁不顺眼,想打谁就打谁,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可凶啦。” 

  王桂英老人摆摆手:“其实呀,监狱里哪有二秃子说的那么凶?那都是过去,咱们也没见过,反正现在的监狱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前年我去监狱看三伢子,人家那里的犯人医院比咱们县里的大医院一点都不差,犯人们吃的净是白馒头,咱种庄稼地的人天天都吃啥呀,三伢子从家走时,一个大字都不识,这不,三伢子已经给我来过十多封信了,他说在里边可以学技术,又可以学文化,监狱警官对他像亲人一样,三伢子信上说现在他们那实行什么文明管理,他们的待遇也变高了,就连对他们的称呼都改了,不称呼犯人了。” 

  中年妇女问:“不叫犯人,叫什么呀?” 

  王桂英:“村长给我念信时说,叫什么服刑人员,这是新名词,村长把三伢子的来信给很多人都看过了,村长说也让乡亲们多了解一下现在的监狱。” 

  王桂英和中年妇女俩人正说着话,忽然屋子里的电话响了,俩人忙跑进屋里。王桂英心里犯疑,猜测电话是谁的。那位妇女更觉稀奇:“电话是谁打来的?” 

  “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三伢子打来的。”王桂英回答。 

  “要是咱家三伢打来的,我先跟三伢唠两句,听他说说监狱里边的事。”中年妇女说。 

  “咱娘俩一块听吧,按一下这个,咱俩就都听见了,还是那个陈警官教给我的。”王桂英办事行家似的说。 

  王桂英说着,就按下了“免提”,只听电话里传出了王三激动的声音。 

  王三问:“妈,我是三伢子,您老人家好吗?” 

  王桂英忙对着电话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三啊,妈好,你呢?你好吗?” 

  “妈,我一切都好,你就别惦记我啦。”王三说。 

  “三啊,你可一定要在里边好好改造哇,妈等着你回家呢。我一天比一天年纪大啦,可别让妈临死都见不到你呀!”话至此,王桂英老人泪流满面地说。 

  “妈,你可不能扔下我走哇,我现在已经减了一次刑了,还能减一回,再有二年我就回来了,妈,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体,等儿子回家呀,妈您老人家听见了吗?妈,您听见了吗?妈……”王三哭泣着喊。 

  王三已泣不成声,王桂英听着儿子的真情告白,老泪纵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距离千百里,一线牵情。吴志强带着刚打完亲情电话的王三回到中队,吴志强对满脸泪痕的王三说道:“王三,可怜下父母心,老人养你这么大实在是不容易,继续努力,争取早点回家吧。” 

  “吴队长,我不会让你和我妈妈失望的。”王三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说。 

  “那就好,王三,你回去吧。”吴志强欣慰地说。 

  “是。”王三答道。 

  吴志强看着王三走进中队大院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忽然,吴志强的手机响了起来。 

  吴志强一看是海燕的来电,忙接通电话说:“海燕,我是志强。” 

  电话里传来了海燕悲切的说话声:“志强,你快回来吧,咱家出事了。” 

  吴志强一听海燕的话,忙急着问道:“海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 

  “爸爸在修路的施工现场,被一个哑炮炸伤了,正在医院抢救。”海燕哭泣着说。 

  “伤得重不重?”吴志强忙问。 

  “已经快不行了,你快回来看爸爸一眼吧。”海燕哭泣着说。 

  “海燕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赶过去。”吴志强安慰完,向领导请过假,立即驱车赶去。 

  此时的刘永和正躺在双龙县医院的急救室里,刘永和的妻子陈芳和女儿海燕正焦急地等在急救室门外,吴志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见陈芳,吴志强忙问道:“妈,我爸爸他怎么样啦?” 

  海燕走上前来抱着吴志强的肩膀“呜呜”地哭,陈芳看着吴志强跑得满头大汗,焦急万分的样子回答说:“你爸爸正在施工现场指挥打隧道,有一个哑炮没响,你爸爸前去排险,哑炮突然响了。” 

  陈芳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她掏出手绢擦了擦,又对吴志强说:“你爸爸正在抢救,我们耐心等会儿吧。”这时,一位五十多岁戴眼镜的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他走到陈芳的面前说:“对不起,陈书记,老刘伤得太重了,趁他还没走,你们一家人进去看他一眼吧。” 

  “谷院长,我们家老刘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陈芳无限悲痛地说道。 

  谷院长摇了摇头。陈芳、海燕和吴志强三人急忙冲进了急救室,陈芳急声地喊道:“永和、永和,你快睁开眼,你快睁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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