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明的言下之意是,胡说的不是他宋黎明,而是姓胡的胡吹,胡吹没有料到宋黎明反应的这么快,抓住自己话中的破绽杀了自己一个回马枪。

胡吹这时候发现宋黎明果然是个人物,肯定是这家伙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脑袋先着地,就是这致命的一击把这小子给撞开窍了。死而复生,宋黎明已经创造了一个神话,或许还会创造别外一个神话,这小子现在绝对不可小视。

“宋主任,如果我们姓胡的都说胡话,那你姓宋的可就都是憨熊了。”“憨熊”是一种当地方言,宋黎明当然听得懂,胡吹又在影射他有些“八成”,“不够数”,难怪胡吹是靠一张嘴吃饭的,这张嘴就是永远不服输。

想到这里,宋黎明不想再跟胡吹抬杠,顺着眼前这个话题讲了两个与姓名有关的故事,结果乐得胡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宋黎明说:“胡主任,给你提供个素材写到小说里面,然后在你独家签约的17K小说里面发表。不过话说回来,发表的时候要让一个不露的让17K的读者大大们都看到。”

胡吹说:“行,那我先再17K上打个广告,免得你以后找我的麻烦。”

宋黎明接着讲了一个与姓名有关的笑话。

“我们宿舍里一共六位弟兄,每天晚上都要开会,开会没有什么主题,扯到哪里算哪里,议题主要是女同学。那时候学校的女生少,男女还要划清界线,所以大家一般都是晚上在宿舍里过过嘴瘾,把班里的女同学说出来晒上一番。有天晚上,宿命里一个姓吉的同学突发奇想,不想跟大家谈论什么女同学的事了,反正和一个姓王的同学较上了劲。姓吉的同学对姓王的同学说,老王,你说你姓什么不好,偏偏要姓王,让别一喊你的名字就想起了 ‘王八’,我看你还是把姓改了,别再姓王了。姓王的同学看了姓吉的同学一眼,低下头不理他,接着看自己的书。姓吉的同学很得意,朝着姓王的同学嚷:‘王八,你倒是说话啊,你这姓到底改还是不改。’姓王的同学慢慢地合上书本:‘老吉,我看你还是把你姓给改了,要改就改姓王吧,你说你姓啥不行,偏偏姓吉,让人一听就想到了鸡—巴,这才让人大跌眼镜呢。”宋黎明的笑话刚讲完,机关管资源的王实正好走了进来,胡吹看到王实同志就忍不住想笑,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王实和他的名实一样,做人本本分分,实实在在,既没有过多的想法,也没有过多的追求,只是尽心尽力,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单位的同志后来干脆不称他“老王”了,改叫“老实”,既便如此,王实也不急不恼,大家喊什么他基本上答应什么,王实有时候还是同事们茶余饭后的开心果,大家其实都非常喜欢他的。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产业科的武德才,武科长平常有事没事总喜欢拿王实开涮,王实的脑子转得慢,于是经常掉进武科长设置的陷阱。

有一次,单位的十来位同志聚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武德才就盯了一眼王实:“老实,听说你女儿考上了重点中学,啥时候请客啊?”

王实不知道武德才又拿他开刷:“请什么客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你说的,老实,这么大的事要是不请客,那真的对不起孩子的努力。”武德才不依不饶。

王实家境贫寒,一家五口就靠他一个人工资生活,平常都是一分钱掰做两瓣花,哪里舍得花钱请客:“我看还是算了吧,等孩子考上大学再说。”

武德才哪里肯放过王实:“老实,不会让你破废的,你请大家吃上四菜一汤就行。”王实想了想,觉得这四菜一汤花不了多少钱,因此勉强答应了:“好吧。”

“老实,不过咱说好了,菜可得我点?”武德才诡异地一笑。

王实说:“你,你要点什么菜?”

武德才乐了:“简单点吧,这东西你们家都有。我要一盘清蒸甲鱼,红烧乌龟,清炖老鳖,爆炒王八,最后你给咱来上一碗王八蛋汤就行了。”王实没有想到武德才如此做践自己,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王实此后一直受武德才的欺负,总是没辙。

因此,看到王实进门,宋黎明突发其想:“老实,前些天我听别人说,你和武德才武科长是亲戚,有这回事吗?”

王实不明白宋黎明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回答:“怎么可能呢,我们俩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宋黎明说:“那你得好好想一想,肯定有的,这事大伙儿都知道。”

王实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宋黎明说:“好你个王实太不像话了,你和武德才都成千上万年的亲戚关系了居然不知道,难怪人家武德才总跟你过不去。”

王实说:“宋主席,我家里就那么几门亲戚,平常又不大走动,要是武德才跟我有亲戚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宋黎明忍住不敢笑,回头问胡吹:“胡主任,你说说看看,咱们老王和老武到底是不是亲戚关系。”

胡吹说:“这你得问问武德才,我想他肯定知道。”

宋黎明说:“那还用问吗?就算你不说,我看咱们地球人都知道,就是咱们老实一个人不知道。胡主任,那在你去问问武科长,让他抽空到王实家走走亲戚,不要睚视清高。”

宋黎明和胡吹刚才打了一场嘴官司,又讲了一个笑话,胡吹当然从宋黎明的话中听出音来了,于是笑了起来:“老实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你听好了,乌龟王八蛋,你说你和武德才不是亲戚是什么?”胡吹的话音刚落,俩个人又笑成了一团。

王实这才反应过来,不过王实反而有些高兴:“搞了半天,我和武德才原来是亲戚,下次我非常把他红烧了不可!”

“不讲了,不讲了,咱们还得说点正事。”胡吹终于忍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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