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链接:深夜,煤矿老板提着装有大量现钞的皮箱驾车回家,突然,刺眼的灯光射来,随即一阵乱枪,老板及他的保镖倒在了血泊中,杀手是谁? 


  在直属二中队的院子里,吴志强正带领着刘永和浇花。刘永和拔着花池里的草,王三推着水车,吴志强用洗脸盆舀水浇花。吴志强对刘永和吩咐:“刘永和,待会儿浇完花,你再和王三把厕所的下水道通一通,这两天下水道堵了,得赶紧修好,不然的话,会影响到院子里的环境卫生。” 

  “是,吴队长。”刘永和说。 

  忽然,吴志强的手机响了起来,吴志强一看来电显示,忙走到一边接电话。 

  “海燕,你好。”吴志强说道。 

  “志强,你在哪儿?”海燕说。 

  “我在中队。”吴志强忙说。 

  “我和妈妈来看爸爸,妈妈说想见见你,一会儿我和妈妈就到接见室,你和爸爸一起过来吧。”海燕说。 

  吴志强一听,未来的岳母来见他,高兴地对海燕说:“好,我马上带你父亲去见你们。” 

  吴志强带着刘永和来到了接见室,只见陈芳和海燕正坐在一张餐桌旁,她们娘俩见吴志强带着刘永和走进来,俩人忙站了起来。海燕指着吴志强向陈芳介绍道:“妈妈,他就是吴志强队长。” 

  海燕又向吴志强介绍说:“志强,她就是我妈妈。” 

  吴志强忙伸出手说:“啊!您好,陈书记。” 

  陈芳与吴志强握手。随后吴志强又说:“陈书记,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只是我们没有打过招呼。” 

  陈芳笑问:“是吗?什么时候?” 

  吴志强解释道:“啊,就是去年您来参加我们林指导员追悼会的时候。” 

  “啊,想起来了。”陈芳忙说。 

  “志强,你快请坐。”陈芳又客气地说。 

  “陈书记,您也请坐。”吴志强也客气地说。 

  然后,几个人一起坐了下去,陈芳高兴地打量着吴志强说:“志强,正好今天我们一家人坐在了一起,一是,我这次带海燕来看看她爸爸;二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海燕你们俩将来的婚事,虽然以前我们俩没有正式接触过,可海燕跟我说过你不少了。还有”,陈芳指了一下坐在吴志强旁边的刘永和说:“海燕爸爸对你的印象非常好,他打电话也曾经跟我谈过你。” 

  “吴队长确实不错,要不,我是不会向你提这事的。”刘永和插话说。 

  “志强,既然海燕你们俩感觉对方都不错,愿意相处下去,我们做父母的没有别的意见,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希望你一辈子好好对她就行了。”陈芳接着说道。 

  “请陈书记放心,我会对海燕好的。”吴志强忙说道。 

  “志强,你该叫妈了,别光是陈书记、陈书记的,让人听了挺别扭。”海燕插话说。 

  吴志强偷着向四周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海燕,现在在这里叫妈不合适。” 

  海燕假装生气地说:“志强!你对我爸爸现在怎么称呼我不管,反正你对我妈妈应该改口了。” 

  吴志强哄着海燕小声地说:“等出了监狱的门,我再叫行吗?” 

  “这还差不多。”海燕“扑哧”一笑说道。 

  “海燕,别跟志强逗了,趁你爸爸也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你们俩结婚的事吧,反正你们俩年龄也不小了,犯人的女儿嫁给监狱的警察,也不是政策不允许的事,既然你们俩都同意结婚,我看最近就挑一个好日子办了吧,海燕她爸爸现在还在里边,帮不上什么手,就我一个人在外边给你们操持吧,我们也没必要大操大办,我给你们俩准备点钱,你们出去旅游结婚。”陈芳说。 

  “我和海燕结婚的事,先别着急办。”吴志强说。 

  “为什么?”海燕抢着问道。 

  “我有个想法。”吴志强提议。 

  “什么想法?”海燕对吴志强的提议十分感兴趣。 

  “你父亲上次协助抓捕逃犯,监狱给你父亲报了特功,刑期能够减下来,等我们一家人团圆了,再举行婚礼也不迟。”吴志强指了指身旁的刘永和说。 

  “真的?你们为我爸爸报特功了?”海燕惊喜地问。 

  “我们是按监狱的政策办事,不是徇私情。”吴志强解释。 

  “那太好了。”海燕高兴地赞赏。 

  “还有……”吴志强欲说又止。 

  “还有什么?”海燕忙问。 

  “我们的黄队长目前正处在热恋当中,估计他也该办喜事了,我想是不是我们能和黄队长一起举行一个热闹的婚礼。”吴志强再次提议。 

  “志强的想法不错,我同意。”陈芳点头应许。然后,她又望着刘永和问道:“永和,你的意见哪?” 

  “我也同意。”刘永和高兴地说。 

  “志强,你说黄队长的恋人是不是唐州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呀?”海燕问吴志强。 

  “我能娶个县委书记的女儿,就不允许黄队长娶个市委书记的女儿啊?”吴志强得意地说。 

  “看把你美的。”海燕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面前心爱的男人,撇撇小嘴说。 



  某煤矿上会计室,海州最大民营企业家三喜与买煤的客户结完账,挂钟时针已指向晚上九点多钟了,他把矿上的事情料理了一下,将白天卖煤的钱装进一个大皮箱,他拎着皮箱走到门口,来到院中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将皮箱扔到副驾驶位上,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启动了,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皮箱,又走下车来,进了办公室,对坐在沙发上的石头和黑子说:“今天刚结了账,带的钱多,你们俩带上家伙跟我回家。” 

  石头和黑子应了声:“是。” 

  然后,长相粗糙、相貌彪悍的石头和黑子,从一间屋子里拎起两杆双管猎枪,哗啦一声推上子弹,随着三喜上了车。 

  胖如狗熊的三喜驾着车,石头和黑子坐在后座上,三喜对石头和黑子说:“注意点!” 

  石头和黑子说:“是!” 

  黑暗中,车子驶出煤矿上了土路。 

  在一片准备拆迁的居民楼前,马旭东和张军、王建早已埋伏在那里了,他们手中拎着枪,每人还带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马旭东低声叮嘱:“你们记住,三喜这小子胆大逞能,每天都是一个人到处乱跑,今天我估计他最多也就是带着个司机,他们是两个人,我们是三个人,他们没有准备,我们有准备,争取一举得手!” 

  “是!”张军和王建答道。 

  刚说完话不一会儿,他们看见不远的拐角处一束灯光照在对面的楼上,马旭东就像潜伏的猎手看见了猎物,兴奋地说: 

  “他来了,准备!” 

  灯光越来越近,一辆奔驰轿车拐过弯来,慢慢地行驶过来,张军和王建埋伏在道路两旁,两杆枪瞄准了车内,马旭东坐在车内,左手按着灯光按钮,右手握着手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缓慢靠近的车。 

  在三喜的车驶到离马旭东的车只有几米远的地方的时候,马旭东突然打开车灯,照向三喜的车。 

  三喜在车上看到一束灯光照向自己,随后,三喜喊道:“不好!有情况。” 

  三喜猛踩油门向前冲,马旭东看清楚开车的正是三喜,大吼一声:“给我打!” 

  马旭东跳下车来“嗵、嗵”地扣动了扳机。 

  张军和王建也照准三喜“嗵、嗵”地开火。 

  三喜头部、胸部中弹,他的车划了一条弧线,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没了动静,马旭东哈哈大笑道:“三喜,你小子也有今天。”说着领着张军、王建向三喜的车走来。突然,三喜的后车门打开,石头和黑子从车里窜出来,端着双管猎枪对着马旭东和张军、王建“嗵、嗵”地一通乱射。 

  马旭东经验丰富,一见车门打开,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即扑倒在地,一阵翻滚,躲到了一旁。张军和王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早已身中数弹倒在了地上。 

  马旭东趴在地上照着黑子“嗵”就是一枪,黑子应声倒在地上,当马旭东的枪口对准石头的时候,石头撒腿就往楼里跑,还不时地转身朝马旭东乱射。 

  马旭东急忙追赶,可石头早已跑得失去了踪迹,马旭东骂了一句:“他妈的,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 

  马旭东拿着枪走向三喜的车,他用枪对着三喜的车,小心翼翼靠近,走到车前,猛地将车门拽开,枪口对准车内,车上,三喜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轿车四面的玻璃都已打碎,轿车内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马旭东抓住三喜的头揪起来查看,只见三喜头部中了两枪,伤口上仍有鲜血慢慢地流出来,脸上也早已血迹斑斑,像个唱戏的大花脸,马旭东还是不放心,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马旭东这才确定三喜已经死了,他将三喜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装进兜里,看到副驾驶位上的大皮箱,拎起来就走,将皮箱扔在自己车上。随后,马旭东走到张军和王建身旁,用脚踢了踢,见没了动静,骂道:“真他妈的没用,一对废物。”他接着跳上了自己的车,迅速地开跑了…… 

  马旭东开着车火速逃离了现场,上了公路,他猛踩油门,车像要飞起来一样向前飞奔,马旭东开着车,掏出一支烟点燃了,静了静心,打开音响,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机警地驾驶着车左拐右拐地回到自己藏身的楼下,他将车熄了火,拎着皮箱上了楼。 


  马旭东悄悄打开房间门时,看见梦婕站在屋内,他先是一怔,但很快恢复平静,梦婕看到马旭东回来了,一下子扑到马旭东的怀里说:“阿东,你可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呀,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呀?” 

  “怎么了?”马旭东搂着梦婕问。 

  “我心里难受。”梦婕说。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端端地回来了嘛。以后咱们俩在一起,我会天天陪着你,让你天天开心地活着,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马旭东说。 

  “阿东,你真的那么爱我吗?”梦婕说。 

  马旭东将皮箱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梦婕搂在怀里说:“梦婕,我是真的很爱你,就算我掉了脑袋也会保护好你,绝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梦婕眼含着泪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梦婕问马旭东:“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你呢?”马旭东说。 

  “我也办好了。”梦婕说。 

  “那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一会儿就走。”马旭东说。 

  梦婕点点头,站起身去收拾东西,马旭东将皮箱打开,只见里面满满一箱子的钞票,他把马旭龙给他准备的三十万元钱也由保险箱内取出,放在一起,然后他把箱子合上。 

  “收拾完了吗?”马旭东问梦婕。 

  “收拾好了。”梦婕此时拎了两个箱子走过来说。 

  这时,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马旭东看着电话犹豫了片刻,然后抓起了电话,只听见那边传来马旭龙的声音说:“是阿东吗?” 

  “哥,是我。”马旭东说。 

  “怎么样?” 

  “都办妥了,不过……” 

  “怎么了?” 

  “张军和王建两个笨蛋,都躺在那里了,回不来了。” 

  “那你……怎么丢下他们,不把他俩一起带回来呢?” 

  “他俩都已经不会说话了。” 

  马旭龙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哥,现在怎么办?”马旭东问。 

  “我刚得到消息,那边已经报了案,全市的路口都已经戒严了,你现在出不去。”马旭龙说。 

  马旭东着急地问:“哥,那怎么办呢?” 

  “你先在那里待着别动,等我的电话。”马旭龙说完挂断了电话。 


  老看守所所长突然失踪,煤矿再发生火拼血案……一系列案件,惊动了唐州市高层领导,在全市的各个道路出口处,一辆辆警车闪着耀眼的警灯,两边武装警察荷枪实弹,在对过往的行人和车辆进行检查,在市里的各条道路上,一辆辆巡警车辆搜寻着可疑的车辆和目标…… 

  在枪战现场停着五六辆警车,公安技术人员在对现场进行着细致的勘察,一位公安干警在对报案人询问着什么,一切工作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这时,一辆车门上写着司法标志的警车驶了过来,停在枪战现场的旁边,邱大伟从车上走了下来,对站在外围保护现场的公安出示证件,走了进来。 

  下午,邱大伟在市公安局查阅马旭东和马旭龙的一些资料,一直工作到了晚上。突然,公安局的人员全部出动,他向值班干警一打听才知道发生了血案,根据直觉判断,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于是他也匆匆地赶到案发现场,对血案进行侦查。 

  在神龙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马旭龙抽着香烟,也在紧张思考着问题。 

  忽然,有人敲门,马旭龙一惊:“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戴着墨镜,剃着光头的高大青年。 

  马旭龙将烟往烟缸里一扔问道:“外边怎么样?” 

  光头青年回答:“龙哥,外边各个路口都有公安,查得很紧。” 

  马旭龙说:“知道了,你出去吧。” 

  光头青年答应一声,悄然退出了房间。马旭龙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在烟雾中,马旭龙又陷入了沉思…… 


  在唐州市区的一条马路上,海州监狱刑侦科科长邱大伟开着一辆三菱吉普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忽然手机响了,邱大伟拿起手机问:“喂?哪位?” 

  电话是聂荣花打来的,聂荣花说:“是大伟吗?” 

  “夫人好,我是大伟。”邱大伟调侃道。 

  聂荣花:“还没嫁给你呢,谁是你夫人?快说,你现在在哪儿?” 

  邱大伟:“我在市里。” 

  聂荣花:“有时间吗?” 

  邱大伟:“怎么?想我啦?” 

  聂荣花:“有点,大伟,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 

  邱大伟:“去哪儿?” 

  聂荣花:“去东方美食城吧,吃完了饭,我们再玩一会儿。” 

  邱大伟:“好的,你在哪里?” 

  聂荣花:“我在家里。” 

  邱大伟:“我马上去接你,十分钟到。”他说着,掉转车头,飞快驶去。 

  轻车熟路,邱大伟开着车,一会儿到了聂荣花家的楼下。花坛前,聂荣花正在等待,她见大伟开车驶来,招手上了车。 

  俩人驱车来到街上。 

  他们来到唐州城“东方美食城”内,在一个雅间里,两个人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聂荣花问:“听说你们那里,前不久有犯人越狱了?” 

  “是啊,跑了一个,抓住了一个。”邱大伟不便再隐瞒。 

  “跑的那个有线索了吗?”聂荣花又问。 

  “还没有,不过,我相信我会抓住他的。”邱大伟拍拍胸脯表示。 

  “真的吗?”聂荣花有些不相信:“你那么肯定吗?” 

  “当然,你老公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聂荣花:“正经点儿。” 

  “荣花,我跟你说……”邱大伟坐近些,压低声音说:“我有一种直觉,我估计他并没有跑远,甚至可能就在本市某个地方躲藏着,不过想要抓住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聂荣花不解:“为什么?” 

  邱大伟说:“因为这个人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黑网,势力很大呀!” 

  聂荣花打破砂锅问到底:“逃跑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那家伙叫马旭东,杀人不眨眼,他哥哥马旭龙是个黑白两道的头面人物。” 

  聂荣花一惊:“啊,我知道了,马旭龙就是那个神龙集团的老板吧。” 

  邱大伟说:“是他,我一直怀疑马旭东的逃跑并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很可能跟马旭龙有着直接的关系,肯定是有预谋的,而且,我断定马旭东逃出来以后,肯定还会有所行动。” 

  聂荣花:“你的根据是什么?” 

  邱大伟站起走动几步说:“马旭龙靠黑道起家,在黑道上肯定有很多冤家,马旭东和刘大虎,一直是马旭龙横扫一切的得力打手,他们两个被抓捕,投进监狱以后,如同折断马旭龙的两条胳膊,据我所掌握的情况看,马旭龙近两年在黑道上也不好过,受了很多的窝囊气,但不知道马旭龙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出于他的本性,他是绝不会甘心吃亏的。马旭东是他的得力打手,也是个施暴的老手,我考虑马旭龙很可能会利用他,而且马旭东、马旭龙两兄弟的感情很深,所以马旭东为了马旭龙会不惜一切的。” 

  聂荣花不解:“那你为什么不与地方公安联起手来,侦查马旭龙呢?” 

  邱大伟说:“马旭龙在当地公安部门内部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我们不能掌握确凿的证据,不但惩治不了他,反而还会被他咬伤,所以,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 

  “听说前几天,在西矿区个体煤矿附近,有黑道上的人火拼,死了好几个人是吗?” 

  邱大伟说:“是呀,而且我还怀疑这个血案,可能就是马旭龙伸出的黑手。” 

  聂荣花:“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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