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链接: 狱警的工作,实质就是帮助在押犯拯救自己的灵魂,令人欣慰的是,他们的工作卓有成效,除少数冥顽不化的罪犯之外,大多数在押犯在人民狱警的教育感召下,走向了光明…… 


  在风景秀丽的山区公路上,一辆豪华帕萨特轿车正在急驰。 

  车内,李涛手握方向盘,副驾驶位上坐着的是刘军。此二人都曾是冀东监狱的狱犯,现均已刑满释放,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李涛问:“小军,这个月咱们公司的利润是多少?” 

  刘军回答:“大概有十几万吧。” 

  李涛憧憬着发展的远景:“不错!照这样下去有个三年五年的我们的公司就能达到一定的规模了,到那时我们就扩大经营范围,就不光做粮食和水果生意了,跟踪市场,搞国际贸易,我们就应该走向世界大市场,真正展示一下我们自己,干点大事业!” 

  说着,李涛叹了口气道:“哎,只可惜我们今天的风采,林海生指导员看不到了,这会成为我今生的一大憾事了!我刚到二中队的时候,因为心情不好,经常找碴儿与人打架,也经常被送进严管队。后来,林指导员专门负责做我的思想工作,我就故意刁难他,不配合。他说话我就装睡觉,可真睡着了醒来后,他坐在那里还没走。有一次,我病了,感冒发烧,林指导员说:‘除按时打针吃药外,最好搞点姜汤喝。’我就对他说:‘那就请林指导员做点好事,给我搞一碗姜汤喝吧。’没想到,林指导员还真的不知从哪儿给我弄来了一碗加了生姜的面条汤来。说句实在话,我当时倒不是真的想喝这碗姜汤,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怎么做,如果他说话算话,说到做到,那我就相信他,我就听他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给林指导员惹过麻烦,心情也顺了,一下子由后进分子变成了先进分子,这不减了三年刑,一晃几年就过去了,哎!想想他们这些管教干警,比我们还苦哇,挣的工资不多,操心费力的事却一大堆。” 

  刘军也深有感触:“哎,涛哥,听说林指导员家里很穷,一家四口就指望他的那点工资,而且老太太还长年有病,打针吃药,林指导员的一半工资,都花在了给老太太治病上了,但乡村的医疗条件差,始终也没有根治老太太的病,林指导员撒手一走,不但苦了老婆孩子,更苦了老人家了。” 

  李涛:“小军,咱们在监狱服刑的时候,最希望得到队长们给的什么东西?” 

  刘军:“当然最想得到的是记功啦!” 

  李涛摆摆手:“你的这种说法我并不反对,但我要说的是那时,我首先想得到的是政府队长能给我更多的理解,和对我人格的尊重,虽然我犯了罪,但我还有自己的人格,如果他是一个好队长,他知道尊重你的人格,他就会教你怎么去做人,那么说我就可以相信他,跟他能走上正路,如果当初不是林指导员把我领上正路,也许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所以我李涛把林指导员视为我一生最敬仰的人。今天到了我有能力报答他的时候了,他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匆匆地走了,我不甘心!在我的感情里,他根本就没有死,绝对没有死!他不该死,肯定还活着!” 

  回首往事,李涛动了真情,颗颗泪珠从墨镜后流了下来,李涛又说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把我现在的一切都告诉他,虽然他不能再跟我说话了,可我一定要把我的心里话说给他听,他听了以后肯定会非常高兴的,我要好好报答他,我要再给他立个大碑,我要给他家盖个大房子,我要把他的孩子送到城里最好的学校去读书,我要把他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奉养,只要林指导员未了的心事,我都希望帮他做好!” 

  刘军说:“涛哥,你说得对,做人就应该这样,有情有义,爱憎分明,要不是当初林指导员挽救了我们,我们肯定也不会有今天,所以我俩应该多为他做一些事情。” 

  李涛:“小军,我跟你商量点事,准备把这个月的利润,全部拿出来为林指导员做点事情。” 

  刘军:“涛哥,你看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 

  李涛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说:“我已在市里钓鱼台储蓄所,以林指导员爱人赵喜妹的名字存了五万元钱,她没有工作,这是我留给她将来养老的钱。” 

  随后,李涛又说:“刘军,你打开后座上放着的那只手提箱。” 

  刘军闻声打开手提箱,里面装着现金。 

  李涛:“手提箱里的十万元现金,准备留给林指导员的爱人赵喜妹,给她盖几间新瓦房。回来时,我们再把林指导员的母亲接回市里,给老人家找一个好一点的医院,彻底地把病治好,不能再让老人家受罪了。” 

  “好,一切按涛哥说的办。”刘军说。 

  说话间,汽车驶进一个小山村,车速慢了下来。 

  在村头,汽车停下来,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林海生家的小村子,刘军下车向村民打听林家的住处,村民带着他俩左拐右拐到了一条街道前。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里,一辆豪华帕萨特轿车缓缓地驶过狭长的小巷,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在对着不远处一个小土坡上的几间破旧的房屋指指点点着,那位村民说:“山坡上那家就是铁蛋他们家。” 

  “老伯,谢谢您。”刘军礼貌地说。 

  刘军说完坐上车,车内李涛坐在驾驶位上。 

  “涛哥,前边小土坡上的房子就是林队长的家。”刘军说。 

  李涛驾着车,通过坑坑洼洼的小石子路,向那户人家驶去。 

  轿车在林海生家用石块石板垒成的院门前停下,李涛和刘军下了车,向院子里打量着,只见几间破旧的房屋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早已坑洼不平,上面长着一些杂草,在山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摆,房屋的墙壁由于风雨的侵蚀,呈现出一片斑驳,墙上粉刷的石灰一块一块的都已脱落,两扇木制的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塑料布,两扇木门虚掩着,四面的院墙高低不平,一处倒塌的院墙用树枝临时地连接着,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蔬菜架上结满了果实,一条由小石板铺成的小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通往几间房屋。 

  李涛和刘军见了此情此景心里都很酸楚,李涛冲着屋里喊道:“屋里有人吗?” 

  “谁呀?”随着一阵脚步声,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妇女问:“你们找谁呀?” 

  李涛说:“请问,这里是林海生林指导员的家吗?” 

  中年妇女仔细打量陌生来客问道:“是呀,你们是……” 

  刘军忙问:“您就是赵喜妹吧?”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说:“我是林海生的爱人,赵喜妹。” 

  李涛闻言赶忙自我介绍:“嫂子,我们是从唐州市来的,以前我们俩,都在林指导员所在的监狱里服刑改造过,我们俩出狱已经快两年了,林指导员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林指导员以前对我俩特别好,给了我俩很多的关心和帮助,听说了林指导员的事后,我们俩特地来看望一下嫂子和家人。” 

  “啊,快进屋,快进屋!”赵喜妹听后忙说。 

  李涛和刘军被让进了屋里,屋子里光线很暗,李涛和刘军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着屋里的一切,狭窄的屋子里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东面正中一个小茶几,茶几两边摆着两个板凳,地面是水泥打成的,这些简单的家具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南边土炕上躺着一位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见有外人来,挣扎着欲坐起。 

  喜妹、李涛、刘军三人忙上前将老人扶起。 

  老人问道:“喜妹呀,这两位是谁呀?” 

  “娘,这两位是从唐州市里来的客人,是专程看您来了。”赵喜妹说。 

  李涛和刘军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扑通”一声,一起跪倒在老人的面前,李涛说:“娘,儿子来看您来了!” 

  林海生的母亲用惊疑的目光,看着两个陌生的小伙子,忙说:“你们到底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们呢?” 

  随后老人又对着赵喜妹说:“喜妹呀,快!快扶他们起来!” 

  喜妹赶忙上前去搀扶起李涛和刘军。李涛看着老人说:“娘,您听我说,他叫刘军,我叫李涛,我们俩是从唐州来的,我们俩以前因为做错了事,犯了法,被判了刑,投到林指导员所在监狱服刑、改造,我们不但不反思自己的罪过,反而处处与政府作对,直到碰到了林指导员,是他在生活上关心我们,在思想上帮助我们,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带领我们走上了正路,给了我们新的生命,林指导员挽救了我们,自己却积劳成疾,落下了病根,结果……”李涛越说越激动,话语也哽咽了起来…… 

  刘军此时也已是泪流满面,刘军抹了一把眼泪说:“林指导员是个世间难找的好人,林指导员这么早就走了,都是为了挽救我们,是我们害了他呀!害得您失去了儿子,娘,您放心,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您的亲生儿子!我们来侍奉您,为您尽孝,儿子如果没本事,就是去要饭也绝对不让您老人家饿肚子。” 

  李涛说:“今生今世我们无法报答林指导员的恩情了,您是林指导员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母亲,只要是林指导员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娘!您就认下我们吧!” 

  李涛说到这里,就和刘军一起跪在地上给老人连磕了三个响头。 

  林母老泪纵横地说:“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娘认下你们了,快起来。” 

  李涛和刘军听后满意地答道:“哎!”站起来,一边一个坐在老人身旁。 

  老人一只手拉着李涛的手,一只手拉着刘军的手,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喜欢得不得了,拍着他们的手,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哎!海生地下有知,也瞑目了。” 

  喜妹在旁边也是喜极而泣,李涛扭头对赵喜妹说:“嫂子,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 

  说着李涛从西服兜里掏出一个存折,递给喜妹,接着说道:“嫂子,我和小军出狱后开始做买卖,赚了一些钱,这是我们哥俩给嫂子存的五万元钱,留着你将来养老用。” 

  “那怎么行呢!你们挣点钱也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吧,再说,给我这么多钱,我怎么花呀?”喜妹忙说。 

  “嫂子,你就把钱收下吧。”刘军说。 

  这时,李涛又拿过皮箱,取出十万元钱,递到喜妹面前说:“嫂子,这些钱是留给嫂子盖房子用的,铁蛋一天比一天大了,也该给他准备几间像样的房子了。” 

  忽然,只听外边有人喊:“是不是黄叔叔来了?黄叔叔……” 

  铁蛋跑着闯进屋里,只见有两个陌生人坐在炕上,没有见到他的黄叔叔,铁蛋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李涛和刘军忙从炕上下来走到铁蛋跟前摸着铁蛋的小光头说:“你叫铁蛋吧?放学了?” 

  铁蛋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两个陌生人说:“我是铁蛋,你们是谁呀?” 

  喜妹对铁蛋说:“铁蛋,这两位是你的叔叔,和你爸爸认识,是来看我们的。” 

  “他们也是警察吗?”铁蛋问道。 

  “不,我们是犯人。”李涛接过话说。 

  “不过我们已经改造好了,现在是好人。”刘军急忙补充道。 

  “叔叔好!”铁蛋忙向李涛和刘军问好。 

  “嫂子,正好铁蛋也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林指导员吧。”李涛对喜妹说,喜妹点点头。 

  一家人踏着山间小路,向林海生的墓前走去。 

  林海生被葬在一个小山坡上,坟的四周苍松翠柏掩映,树下长满了绿茵茵的野草,草丛中一朵朵小花绽放,吐着淡淡的清香。 

  山风吹过,绿草山花频频致意摇动着。 

  一家人来到了林海生的坟前。 

  李涛将带来的纸钱点燃,然后打开了一瓶酒。李涛倒了一杯,双手举过头顶说道:“林指导员,和你相处了好几年,没有机会跟你喝杯酒,今天是头一回,咱们好好喝一场,喝个一醉方休,来!林队长,这杯酒我先请您喝了!” 李涛把酒洒在了林海生的坟前,然后又给自己和刘军各倒了一杯继续说:“林指导员,这杯酒是我们哥俩与您的认识酒。” 

  李涛和刘军眼含热泪将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李涛又倒了一杯酒,洒在林海生的坟前。随后,李涛又和刘军各倒一杯酒,举过头顶:“这第二杯酒,是我们兄弟俩的谢恩酒。” 

  李涛又把酒洒在林海生的坟前,然后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和刘军各倒了一杯说:“这第三杯酒是我们的认亲酒,本来我们兄弟准备等我们获得新生后,跟你交个好朋友,可是你不够意思,也不打个招呼,扔下我们就走了,你就这么走了,扔下了老娘,扔下了嫂子,扔下了铁蛋,就这么狠心地走了……” 

  李涛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林指导员,我知道你累了,走就走了吧,你也该歇歇啦!你放心,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有我和刘军两兄弟在,你就好好地歇着吧,我们会在娘的身边好好尽孝的,会照顾好嫂子和铁蛋的,你就放心吧!大哥,来!咱们一起喝了这杯我们的认亲酒!”说完,李涛和刘军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向着林海生的坟墓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喜妹和铁蛋也跪在了林海生的坟前,喜妹说:“海生,你就安心地休息吧,以前的时候我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你也不会听我的,现在好了,我也不用再劝你了,这回你就听话好好地休息吧,我也可以经常看到你了,也不用再为你的身体担心了,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把铁蛋抚养大的,教他好好做人的,你就好好地歇着吧!” 

  铁蛋说:“爸爸,铁蛋现在也长大了,地里的活我也能帮妈妈干了,我会听妈妈的话,不惹妈妈生气,好好学习,爸爸,我的学习成绩很好,老师也经常夸我聪明、懂事,爸爸,等将来我长大了也一定当个警察,帮您去做您未做完的事,我一定像您一样做个好警察!” 

  这时,李涛将铁蛋扶起来,递给铁蛋一大束鲜花,然后,李涛、刘军、喜妹和铁蛋四人一起向林海生的坟墓上扔鲜花…… 

  刹那间坟头变成了美丽的花山,他们扔啊……扔啊……花山越堆越大…… 


  自从马旭东脱逃后,监狱里加强了管理和警戒,一直较为平静。这一天,二中队办公室里十分安静。黄涛正在写自己的总结:“自从刘永和、赵刚住院以后,根据改造表现,由田二亮暂时代理刘永和的主值班工作,胡桂荣代理了赵刚学习员的工作,王三这段时间也表现得非常积极……” 

  在直属二中队院内,田二亮正在带领同犯们练习队列。 

  田二亮站在八十多人的队伍面前高声喊道:“按照队长的指示,今天我们专门进行队列训练,准备参加下星期监狱组织的各中队队列表演比赛,和《监狱服刑人员行为规范》知识竞赛。今天上午我们首先进行队列训练,下午进行《规范》考核,现在开始队列训练!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正步走!一二一,一二三四!”整个队伍齐声高喊“一二三四!……” 

  此时,胡桂荣正站在黑板前用粉笔写中队板报,只见上面写着“直属二中队拟报减刑人员名单:刘永和、赵刚、田二亮……” 

  记表扬人员名单:“王三、刘小春、李永军……”胡桂荣正埋头写着板报,陈明指导员忽然喊道:“胡桂荣!”胡桂荣听到队长呼唤,迅速站起身来,应声答: 

  “到!”快步跑到陈明指导员的面前。 

  陈明说道:“胡桂荣,你妻子和你女儿看你来了,跟我去接见。” 


  不大工夫,在接见室里,胡桂荣看见妻子秀芝和女儿小玉正坐在一个方桌旁等他。小玉看到日夜想念的爸爸,迅速跑过来,一把抱住胡桂荣的腰,大声喊着:“爸爸!爸爸!我想死你了!” 然后,小玉拉着爸爸的手,向李秀芝走来。 

  李秀芝忙站起来,上下打量着胡桂荣,看了好一会儿,才欣慰地说道:“桂荣,看你精神状态这么好,是不是心情挺好啊?” 

  胡桂荣笑眯眯地拉了一下李秀芝的手说:“来,坐下,咱们慢慢说。” 

  胡桂荣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妻子秀芝和女儿小玉各倒了一杯水,开始说道:“这段时间我过得挺充实,每天从早忙到晚,协助队长搞工作,队长还多次表扬了我呢!” 

  小玉忙问:“爸爸,队长都表扬你什么了?” 

  胡桂荣说:“自从我治好病回来以后,我就全力以赴地开始做其他法轮功人员的思想工作,我们整个监狱一共有六名练法轮功的犯人,通过我协助政府、队长做他们的工作,他们已经全部转变了思想,开始积极地改造了。” 

  胡桂荣感叹地继续说道:“真是事实胜于雄辩!法轮功这个蒙人害人的东西,早晚是要被人们识破的。” 

  李秀芝说道:“要是在前几年,打死你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你把李洪志看得比你媳妇还亲,我只说了一句李洪志是个害人精,你就跟我大吵大闹,为了这个该死的李洪志,你竟然把自己的老婆赶出了家门。” 

  秀芝嗔怒地用手指戳了一下胡桂荣的脑门,继续数落着胡桂荣道:“我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攒了两千多块钱,都让你拿去买李洪志瞎编的那些破书,你的钱全让李洪志骗走了。他上美国花天酒地享福去了,你这个傻瓜,却蹲监狱来了,你白活了大半辈子。” 

  “爸爸,妈妈说得对,您要是把那两千块钱留着现在给我买台电脑多好啊!学电脑能学到很多真知识。”小玉说。 

  听着妻子和女儿的絮叨,胡桂荣惭愧地说:“你们娘俩说得都对,李洪志骗了我们的血汗钱,跑到美国喝洋酒去了。”胡桂荣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生气地说:“我真是猪脑子。”看到胡桂荣悔恨的样子,李秀芝劝慰道:“算啦!猪脑子也好,猴脑子也好,都是过去的事了,吃一堑,长一智,明白道理就行了。” 

  李秀芝继续说:“前些日子,我和晓兰、赵娜一起合伙开了一家洗衣店,生意不错,半年时间我们挣了三万多,照这样下去,等你出去后,我能攒上几万呢!然后我们俩就开个小吃店,挣个辛苦钱,一家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小玉接着说:“爸爸、妈妈,我放学回家后帮你们去洗碗。” 

  胡桂荣叮嘱说:“小玉,你走进学校去念书不容易,大人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还是用心把书念好,等长大了好好为社会做点事,会挣钱了,别忘了给我们的恩人买瓶酒喝。” 

  “爸爸,我忘不了。”小玉说。 

  小玉掰着小手指数着说:“我给吴爷爷买、给黄叔叔买、给大伟叔叔买……” 

  “给爸爸买。”小玉望着爸爸说。 

  胡桂荣提醒:“还有呢?” 

  小玉纳闷地看着爸爸,摇摇头不知如何回答,只见胡桂荣表情激动、眼含泪花地说:“小玉,别忘了给我们的林队长也买一瓶……”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