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和蚊子的博弈

  在栗子沟住平房时,还有一个很令人苦恼的事情,那就是可恶的蚊子。尤其是夏秋两季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总被蚊子叮咬,令我痛苦不堪。其实, 我还是做了一些防备的。比如,晚上睡觉时用被单把身体紧紧地裹起来,不给蚊子可乘之机。

  但蚊子几乎无孔不入,我担心妻儿挨咬,就挂起来部队发的军用蚊帐。但这种蚊帐有一个不足之处,那就是它是用棉线做的,用起来人在里面很闷热。于是,又买了一顶天蓝色的尼龙蚊帐。这种蚊帐很轻柔,透气性也好。因为,这顶蚊帐是开门式的,晚上睡觉合不严实,蚊子就会趁虚而入。每当有蚊子的嗡嗡声时,我就会醒来用手电照来照去,寻觅蚊子的踪影,直到把蚊子消灭为止。这也使得我半宿半宿 的睡不好觉,简直让我苦不堪言。

  看《动物世界》时,曾经介绍过蚊子,说世界上各种各样的蚊子有上千种。我不清楚叮咬我的蚊子是哪个目,哪个科的,只知道它们狡猾的很。不知是它的触觉还是嗅觉特别灵敏,能循着人体汗腺的味道找到人和牲畜。而且,叮咬你的时候杳无声息。据说是在叮咬你的时候,在你的体表注射一种类似于荷尔蒙之类的麻醉剂,直至吸玩你的血。这时麻醉剂正好失效,蚊子把叮咬人畜的技艺发挥的简直是淋漓尽致。等你感到痒和痛时,它早已吃饱喝足,不知道上哪儿逍遥去了。

  它飞翔时,像一架能在空中悬停的直升机,会发出令人讨厌的嗡嗡声。这声音像是在侦察目标,即使在你耳边嗡嗡作响,你也打不到它。被叮咬后,一是痒,二是微痛。痒,你就得挠。一直到挠出一个大包,痒劲也过不去。尽管把身体遮盖的严严实实,自以为防范措施天衣无缝。没成想,该死的蚊子还是无孔不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一次竟然在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不知这蚊子是雄性还是雌性的,若是雌性的蚊子咬一口也就罢了,就当人家吻了我一口。如果是雄性的蚊子,你说冤不冤。

  没有考察蚊子诞生在什么年代,这种叮咬技术竟然如此的炉火纯青,人畜很少能躲过它的伤害。细细一想,蚊子也要生存,也要繁殖后代,它也没别的办法。蚊子也是生物链中的一环,蜘蛛、青蛙、蝙蝠等可以捕它为食。这说明,它也有天敌,只不过蚊子的种类和数量实在过于庞大,无法消灭罢了。从小到大,没少让蚊子叮咬。每当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之际,头顶总有一只蚊子在嗡嗡地叫。我不知道叮咬我的这只蚊子始终是那一只啊,还是每天都有新来的蚊子加入到叮咬我的行列。可能始终是那一只,我好像已经熟悉了它的嗡嗡声。如果真的如此,我真佩服这只蚊子坚忍不拔、锲而不舍的精神。认准我一个,可一个人叮,真是执着的可以。

  前面我说过,蚊子在头顶盘旋,像直升机似的轰鸣着,让你摸不透它准备在你的哪个部位降落。即使落在你裸露的部位,你也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等你有了感觉,它早已吃饱喝足,心满志得地飞到什么鬼才知道的地方去了。你被叮咬的部位痒的很,得不停地挠,恨不得挠破了皮。直到挠起个大疙瘩也无济于事,蚊子实在可恶。

  蚊子是天才的军事家,我给它的战略战术总结出十六字方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它总是在不经意时咬你一口,谁也不能不睡觉,眼睁睁地盯着它啊,和它靠不起。我不晓得蚊子白天躲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养儿育女的?但总不至于吸玩我的血,再去喂它的儿孙们去吧。真是这样的话,我对蚊子家族繁衍的贡献可大去了。

  蚊子啊,既然我为你们家族的繁衍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天也快冷了,你也该歇一歇了。或者,你换个地方,换个人叮,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吧。让我晚上睡个好觉,别骚扰我了,拜托了。

  昨晚又被蚊子叮了几个包。明明觉得已经盖的很严实了,它是怎么钻进来的呢?好像它的身上安装了GPS定位仪似的,总能准确无误地跟踪到它要寻找的目标。这导致我产生了一个怪诞的念头,不是有仿生学吗?如果仿生蚊子的这种跟踪本领,研制出一种跟踪犯罪分子的类似于GPS定位仪式的仪器,那么,犯罪分子就会无处藏觅。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人涉足这个领域,恐怕一时半会儿研制不出来,这不能怨我,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科学家。在此,我先声明,这个创意是我的专利。万一将来有一天谁有了这个想法,请直接跟我联系。否则,算你侵权。

  正因为喘气的器官露在外面,蚊子才会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嘴角和太阳穴处,各叮了一个包。它吸了我的血得意洋洋,留给我的却是难忍的痒。此时,就有一只我挺熟悉的嗡嗡声,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循声望去,它好像会遁身法似的,霎时就逃遁的无影无踪,令我好生烦恼。这段时间,蚊子把我折腾够呛,可我一只也没打死过它们。可见它们的身手之不凡,让我等自叹不如,羞煞我也。连一只小小的蚊子都奈何不了,可见人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也只能屈从于某种看似微不足道的物种。呜呼。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一个蚊子落在墙上,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目标。我也顾不得是不是叮咬我的那只蚊子了,我蹑手蹑脚地瞅准机会,一下子把它狠狠地拍死。心里仍然感到不解恨,又用大拇指狠狠地碾压了一下。顿时,蚊子成了一摊肉酱,雪白的墙上留下一抹血迹。看着这血迹我愣住了,这都是我的血吧。我心里咬牙切齿恶恨恨地想,我让你怎么吃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我前面说过,这屋子里不知道有多少蚊子,也不知道在何处藏匿。反正到了晚上,它们就到处飞舞,嗡嗡乱叫,寻找下嘴的目标。俗话说:“万恶淫为首”,我却要说万恶蚊为首。这蚊子你消灭不了它,它想什么时候叮你,你是无论如何逃脱不了的,简直拿它没有办法。既能喝你的血,你又逮不着它,这叫一个功夫。我每晚都会有一阵子睡不好觉,不知道蚊子这该死的家伙何时光临我身体的哪个部位。这真是一种煎熬,还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之所以喋喋不休地述说着关于蚊子的故事,是因为蚊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给我留下的印象深刻。我轻易抓不住它,算它命大。如果真的落在我的手里,我保证让它死无葬身之地。

  这两天,蚊子消停多了。不知是我喷洒了花露水的缘故,还是天气变冷,蚊子也找暖和的地方去了。每年都有夏天,有夏天就会有蚊子。每到夏天都会繁衍出千千万万只蚊子满世界飞舞。虽然不是原子弹,但那叮咬人的的招数实在令人心悸和恐惧。对了,明年我准备再买一顶大一些的蚊帐,把家人都藏在里面,御蚊子于蚊帐之外。就这么办,我真佩服我自己,绝顶的聪明。

  蚊子也可以归于动物的范畴,虽然不是国家动物保护名录上的保护对象,可也是动物链条上的一个环节。咬就咬些日子吧,我经常这样安慰自己。这些天让蚊子折腾的不厌其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但愿今晚能睡个好觉。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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