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消失的平山商店

  华丰化工厂门前有一座平山商店,隶属于抚顺市副食品公司。商店里品种齐全,说是副食品商店,但也卖生产资料、小百货、布匹等,应该说是一座综合商店。下乡返城后,有一些同学被分配或调入到这家商店。有三年部的黄玉凤,一年部的魏玉兰。我们班的初克艳和王凤兰,还有一个二年一班姓霍的女生。

  初克艳是后调入这家商店的。主要原因是原来的单位离家太远,照顾孩子和家不方便,大舅哥托关系把她调到了这里。

  在我小的时候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在我的眼里,这家商店就算很宏伟了。堪比北京王府井的百货商场,堪比上海南京路上的第一百货商店,堪比抚顺的百货大楼。

  后来,受市场经济的影响,这家商店逐步衰落,直至关门大吉。大概是2005年全市棚改时,我心中很宏伟的建筑终于被推倒,在原地盖起了一栋居民楼。

  平山商店为保障附近居民日常生活的供应,曾经有过它的辉煌。也为这个地方的物质交流,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曾经的历史辉煌,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深处。虽然他的影像已经湮灭 历史的深处,但是我仍然会常常想起他,想起他曾经的辉煌岁月。


  消失的小卖部

  栗子沟平山商店,隶属于抚顺市副食品公司。妻子调到平山商店后,有一阵子,商店东在房山头儿,成立了一个小卖部,主要经营烟酒糖茶等。可能是出于经营策略的考虑,小卖部是在商店闭店之后,为方便附近的居民开设的一家便民店,每天营业到晚上九点。

  妻子有一个阶段就调到了这个小卖部,这样白天休息,晚上上班。每天工作时间也就四个小时左右,那时两个孩子还小,就会腾出好多时间照看孩子,料理这个家。当年,我还在抚顺市真空设备制造厂工作,晚上六点左右才能到家,妻子已经做好饭菜上班去了,我就接班儿照看两个孩子。我觉得她上这个班挺好,对她、对我、对我们家都很方便。

  小卖部是平山商店的附属单位,后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兴起,商店的经济效益日益滑坡,不久被淹没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随着平山商店的解体,附属于平山商店的小卖部,也随之在公众的视野里消失了。


  42消失的药铺

  在华丰化工厂大门围墙西侧,也就是现在的三路公交车站的位置,记得那儿有一家药铺。开药铺的是个女的,这个女的长着三瓣嘴,用现在的医学术语讲叫兔唇。

  不知道这家药铺是公私合营的,还是个体的。反正卖药的就那一个女的一个人。小时候,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会派我去药铺买药。就因为这个女的长着三瓣嘴,所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43消失的理发店

  华丰化工厂大门西侧的围墙的位置,过去是一趟平房。可能丁志超家就住在那儿。马路的对面也是一趟平房,我的小学同学刘龙,一年部的同学同学庞金果,还有栗子沟大名鼎鼎的齐宝坤家,都住在那趟平房里。采撷记忆中的珠贝,那种感觉很微妙,很美好,很惬意。我常常想,那家药铺呢?那个长着三瓣嘴的女人呢?他们可能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不管怎样,我还是会想起那家药铺,以及那个长着三瓣嘴的女人,或许这就是回忆的魅力之所在。

  华丰化工厂大门对面,是一条不太宽的马路。马路的东侧第一趟平房儿,第一家是一间理发店。记得男的理发师叫大鹏。具体叫什么,姓什么我不知道。只见他长得很高大,很帅气。二年四班的尹昌奎同学的家,就住在这趟平房里。

  小时候儿,父亲领我我去理发。因为坐在沙发椅上太低,大鹏就会拿出一块木板搭在两边的扶手上,让我坐在木板上。这样,我的个头就几乎和一个成人坐在理发椅上一般高了,理起发会更容易些。

  还有两个女理发师,我不知她们姓何名谁,但至今我仍然能清晰地记起她们当年的模样。理发时,每当推子推到我后脖梗子的时候,就感到特别的痒。于是,就赶紧缩一下脖子。

  大鹏就会问我:“怎么了,小朋友。”我说:“刺挠。”听我说这样的话,他再推的时候就会很轻的推,让我感到很舒服,心里也挺感激他。

  许久许久了,理发店早已不见了踪影,那趟平房也变成了居民楼。大鹏呢?那两个女理发师呢?他们现在生活的还好吗。闲暇时,我还是会想起那个理发店,想起那趟平房,想起大鹏和那两个女理发师,以及住平房时许多许多的陈年往事。

  消失的修表店

  紧挨着的理发店的是一家修表店,店主人是一个罗锅,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门脸儿是一块大玻璃窗,给人的感觉里面一定很亮堂。关人家叫罗锅儿,有点儿对人不尊重,还是叫修表师傅吧。修表师傅每天就坐在屋里大玻璃窗下的桌子前面修理钟表。桌子上摆着一盒一盒钟表的各种零配件。桌子上还有一盏台灯,即使是白天修理手表的时候,他也会开着台灯。一只眼睛夹着一枚精致的专用放大镜,这样会把手表里面微小的零部件儿看得更清晰一些。我不会修理钟表,但我有时候走到这里,还是会驻足在大玻璃窗下,看一会儿他在那里修理钟表的情景。

  手表是一种零部件结构比较紧密的物件,能修理手表,这样的人在我的心里堪比现在的大国工匠。心里对他很佩服,很羡慕。在我眼里,这种人也是手艺人,能够凭借自己的一技之长在社会上立足,也算是能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残疾人呢。或许这位修表师傅已不在人世了,但他自食其力的精神,是否能为我们这些身体健全的人带来某些启迪呢。

  我们常常会想起那家修表的铺面,想起那明亮的大玻璃窗,也会常常想起那位驼背的修表师傅。


  44消失的老单家小铺

  上小学时,每天上学都会路过老单家小铺。之所以叫老单家小铺,是因为经营这家店铺的老头儿姓单。经营的品种是蔬菜及油盐酱醋茶等关系民生的商品。铺面不大,但对附近的居民来讲,买些生活日用品却很方便,现在想来经济效益应该不错。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老单头有个女儿叫单桂荣,在平山商店工作,专门卖猪肉而且干了很长一段时间。初克艳调到平山商店之后。虽然不在一个柜台,却也成了同事。

  2012年,我儿子结婚时,单桂荣还参加了我儿子的婚礼。她长得很魁梧,很白净。在我眼里也算是挺漂亮的女人。所以参加我儿子婚礼见到她时,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单姐,大美女来了,热烈欢迎。”

  还有一个小女儿,可能叫单桂香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我们20中学三年一班的同学。只是从下乡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老单头家住在平山小学外墙东侧的那个大院落里,和二年三班的谢益先家住在一个院落。我小学同学,上中学时也在二年三班的赵雅君家,就住在老单家小铺的斜对面。

  每天上学放学。都会路过老单家小铺。如果兜里有点儿零花钱,偶的也会买点山里红、葵花籽儿之类的。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因为我们还小,父母一般情况下很少给我们零钱花。因为平时我们也不买什么东西,也没有必要向父母张口要钱。有一星半点儿的零花钱,可能是跟父母要钱买文具时剩下的。

  老单头待人和蔼,最起码能做到童叟无欺。当年他就已经50多岁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当年老单家小铺,还是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我很喜欢黎巴嫩大诗人纪伯伦说的一句话:“回忆,是另一种重逢。”这话说的真好,不正是因为回忆过去,才和老单头在这里重逢的吗?

  斯人已去,小铺也早已了无踪影。唯有那间简陋的便民小铺,以及老单头和蔼可亲形象,仍然存储在我头脑记忆的光盘中。

  (注:在文章中,应该称老单头为单大爷才对。但从小就一直这么叫,其实并无贬义的意思。毕竟这里涉及到单家,而且不是那么了解,有些写的不对的地方,如果单家的人看到,敬请原谅并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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