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 知 青 岁 月57


  1967年的秋季,我们抚顺市第二十中学二年二班的十几名同学,背着行装,利用大串联的机会,来到原新金县普兰店镇。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一名女同学的撺掇。那时我们年龄还小,对于为什么来这里不明就里。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名女同学的老家在这里。我们稀里糊涂的来到这儿,而这名女同学则借机回了一趟老家,足见这名女同学当年的老成。

  就是这趟串联,我认识了一名也是来此串联的大连的一些同学。其中,一名男同学,只是依稀的记得他可能是姓赵。虽然相识的时间较短,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临分别前,他取下别在自己胸前的校徽赠给我留念。我手捧着这枚校徽一看,才知道他是大连一中的。后来,他又寄给我一套简装的《毛泽东选集》。可惜的是,这套《毛泽东选集》在我搬家时,不慎遗失了。

  现在,离当年串联已经过去50多年,每当看到这枚校徽,仿佛又依稀看到了大连这名同学强壮的身影。不知道大连的这名同学还记不记得我,还记不记得这枚校徽。在这里,只是想通过这篇短文,表达我的思念之情。毕竟,我们已经从当年的豆蔻年华,走到了古稀之年。不知这名同学是否还生活在大连,是否会看到这篇短文。如果有缘,多么希望和这位大连一中的同学见上一面啊。

  啊,对了,差点忘了说,当年撺掇我们,或者说是忽悠我们到普兰店镇串联的那位女同学,若干年后,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成了我的新娘。


我 的 知 青 岁 月58


  我和她是中学同学,1968年秋,又一同下乡到北镇县赵屯公社营盘大队(现北镇市赵屯乡营盘村)第三小队插队落户。我们在一起呆了两年多的时间,每天同喝一缸水,同吃一锅饭。早晨,我们一起迎着朝阳出工;晚上,我们一起披着晚霞收工。春天,我们一起播撒种子,遥望梦想;夏天,我们一起挥汗锄禾,裁剪阳光;秋天,我们一起挥舞银镰,收获成熟;冬天,我们一起肩筐拾粪,拣拾希望。在共同的生活和劳动中,四季的轮回,见证着我们成长的年轮。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和她逐渐产生了感情,关系也逐渐地微妙起来。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只能把这份特殊的感情埋藏在心底,唯恐泄露了天机而影响了回城。

  两年多之后,我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此后近5年的时间,我们只能靠鸿雁传书,了解对方的工作和学习情况,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真是一种巧合, 1976年1月她抽调回城,我3月份从部队复员。直到这时,我们才公开了恋情,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恋爱。

  回城的日子里,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只能利用晚间或星期日,才能得以相见互诉衷肠。那时,人们的思想还很传统。当我们牵着手压马路时,如果发现对面或者后面有人走近,也会马上松开手,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似的,也是怕熟人见了笑话。时常和妻唠起当年压马路时的情景,都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赶上了好时代。无论是在私密的空间,还是在公共场合,恋爱真挚大胆,热情奔放,尽情地彰显人性的本原,真是今非昔比啊!

  草长莺飞的季节。一天晚上下班后,我把她约了出来。顺着那条熟悉的小路,我们缓缓而行。路旁法国梧桐的树枝轻轻摇曳,像是微笑着点头为我们祝福。走着走着天色见晚,我说:“我送你回去,我也该回家了。”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微微点头同意了。这时,她突然拽了我一下说:“给你块糖。”“哪呢?”我问,因为我看到她两手空空。“傻样”,在这哪。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她要把自己嘴里含着的糖给我吃?我颇感疑惑。她呶起嘴向我的嘴凑了过来,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说我傻,我真是傻的可以。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说大家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那叫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我的感觉是,在谈恋爱阶段,女人比男人成熟得早。而且,在关键时刻,比男人胆儿肥,那是我初恋时的第一个吻。初恋的吻和青春共舞;初恋的吻与岁月同醉。啊,初恋的吻,是甜蜜的吻,让我思念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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