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 知 青 岁 月53


  印象中,大概是在2015年的夏季,也就是在我下乡当知青47周年的时候,回到了我当年曾经下乡的那个村子。其目的是为了看一看当年的村领导和乡亲们。其次,也是去寻觅当年我曾经的青春的足迹。 

  下乡后,我们三个男生寄宿在一户社员家里。后来听说国家拨下资金,准备为我们建青年点儿。记得盖房用的檩木等都已经买好了,就堆在生产队的队部里。这些檩木占据了生产队队部很大的空间。每天晚上开会时,人们就坐在这些檩木上。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生产队一直没有动工为我们建房。可能是后续资金未到位的原因吧,详情我不得而知。

  1970年时,生产队终于为我们在生产队队部的北面,盖好了青年点儿。但还没等我们住进去,大队就将分散居住在各个小队的知青们集中起来,成立了大点儿。大点儿是原来老大队废弃不用的大队部,东屋住女生,西屋住男生,中间是厨房。男生和女生的宿舍都是对面炕,近50名男女同学集中居住,说是为了方便管理。而干活儿和记工分,分粮分菜却仍然在各个小队。至今我也不明白,当年集中吃住有什么好处。名义上是方便管理,其实是乱哄哄的,还不如在小队的好。因为,在我的心里还惦记着已经盖好的,却一天也没住着的青年点儿。

  这次寻访之旅,一直是由当年我们小队的李德荣陪伴,他当年是我们小队的保管员和记工分的计分员。他告诉我说,当年大队的党支部书记董有生已经故去,他的妻子赵老师也已去世。在我当大队小学老师的时候。曾经和赵老师都是教小学一年级的老师。而且,我后来当兵时,他们夫妇都曾经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本想当面儿向他们夫妇表示感谢,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令我唏嘘不已。

  我对他说:“你领我到我们当年青年点儿那所房子的地方看看吧!

  ”走着走着,他指着一小片空地告诉我:“你们青年点儿原先就在这个位置,不过后来,原来的生产队队部和你们的青年点都拆掉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他的话,我在青年点的旧址前,久久地伫立着,脑海里浮现出当年青年点那座房屋的影像。只是一天也没住上,心里就这么一直遗憾着。当年,我们小队的几个同学和一些乡亲们熟悉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1970年年底,我加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离开了我生活、劳动了两年多的青年点儿,离开了亲爱的同学们及那方热土上生活着的乡亲们。时过半个多世纪,我仍然怀念那座一天也没住过的青年点儿,怀念那方热上生活着的乡亲们。


我 的 知 青 岁 月54


  1970年年底,当我穿上戎装,加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后,彻底的告别了亲爱的同学们,告别了那方热土上的乡亲们,结束了我当知青的难忘生涯。

  那时,可能是年轻好激动的缘故,当兵了谁能不激动呢?我这个人一激动就会忘乎所以,即使如今步入了老年,往往也是如此。一忘乎所以,什么被褥啊,枕头啊,工具啊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不要了。

  也忘了当年我在农村时,当年记工分的本子放哪里了。那可都是可以变现成现金的。还有当年的600斤口粮,是不是也应该分给我啊。 

  当兵的消息传来后,在临赴部队之前,我曾回家一趟,也是向外婆,父母及弟弟妹妹们告个别。上面说工分本和口粮的事儿,已经记不得告没告诉过父母。

  听别人说我当兵后,我父亲曾经去过一次我当年下乡的生产队。他把400斤玉米和高粱换成粮票,把200斤稻子磨成了大米。除他背回家一部分外,余下的是我的同学关国权为我背回家的。

  至于父亲去生产队时,是谁领着我父亲和生产队接洽的,工分兑换成现金没有,是谁帮父亲把稻子磨成了大米的。这许多年来,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谜团。直到上个月的一次同学聚会时,我们当年曾经下乡在一个青年点儿的同学王德才告诉我这个困扰了我多年的谜团。

  他说,我父亲的确去过生产队,而且是他亲自找的生产队的仓库保管员,领了三麻袋的稻子,并将稻子磨成了大米。自此,这个谜团终于被解开。当时,我一个劲儿的向王德同学表示感谢。也在心里感谢关国权同学,把剩余的十分沉重的大米,替我背回了家。从那以后,我们家彻底告别了缺粮的历史。

  只是那个工分本上一年的工分儿,父亲去后到底兑换成现金没有?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所以,至今这件事儿是我心中又一个未解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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