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链接: 人民狱警,实行人性化管理,意在唤醒在押犯的良知,使他们迷途知返。然而,社会的复杂性、人类的冥顽,对权力的崇拜,对财富的贪婪,又无时无刻不在抵触这种管理,就在监狱努力尝试、探索改 造在押犯良策之际,社会上又有人磨刀霍霍……


  俗话说:自然界最复杂的是人性。人在出生时,赤条条来到人世,都是性本善,令人不解的谁的父母也没教育自己的孩子做坏事,去偷去抢、去贪去占。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环境的变化,人的性本善发生异变,有的人开始变坏,由此开始有了警察,有了监狱,也就有了罪犯和狱警,有了改造和被改造,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所说都是人,当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令人所思非所议的是罪犯和狱警的角色,有时会发生戏剧性变化,罪犯可能改造成新人,狱警有时会成为罪犯,基于这样的历史和现实,现代化的监狱实行新型人性化的管理,尽可能杜绝封建发达国家那一套虐待犯人、大麻犯人、逼供信这一套,而把罪犯当人看,人格平等,给他们充分的人权保障,最大化的感化教育他们,使他们看到新生,重新做人。

  台下,吴书记和监狱的领导以及前来参观的市里各部门领导都坐在前排,前排的中心位置坐着吴书记和高天宇。吴书记的左边分别坐着杜校长、吴玉华、黄涛、小娟,紧挨他们坐着胡桂荣、李秀芝、小玉一家三口,及林海生、喜妹、铁蛋一家人;在高天宇的右边分别坐着邱大伟、聂荣花,及吴志强、刘海燕、晓兰、赵娜等人,乌丹怀抱小雨也坐在他们身旁。

  主持人继续宣布:“下一个节目,配乐诗朗诵《回家的路》,表演者:直属二中队服刑人员刘永和!”

  这时,刘永和一身囚服走上舞台,高声说道:“下面我为大家朗诵一首自己创作的长诗《回家的路》。”刘永和满怀激情地抒发自己的心声:

  “那一日,我走了!

  在那个灰色的季节,

  我失去了自由、幸福的生活,

  留下了悔恨、悲伤,

  从此,没有了快乐!

  我独自品尝着用无知换回的恶果。

  梦中回首,

  只见母亲站在瑟瑟寒风中,

  泪眼遥望,搜寻着迷途的儿子,

  泪水冲不走无尽的忧怨与伤感。

  四周眺望,

  我在热切地寻找,

  寻找那条回家的路!

  在那曾经迷失的地方,

  我步履蹒跚,踽踽前行,

  岁月是那么的曲折、漫长。

  天地间,聊看几载春秋,

  人世间,壮观几度夕阳,

  家!我的归宿!

  何日重返你的怀抱?

  今夜无眠,

  我的思念都化作无穷的泪水,流向远方!

  那里有我儿时的梦想,守侯着的爱情,事业的渴望,

  还有那缕不灭的烛光,妻儿依偎身旁,思念家乡。

  三月的桃花,如今又焕发出火一样的红云,

  久违一冬的紫燕,双双飞回屋檐下温暖的巢房,

  在忏悔自省中度过每个日夜,如此难忘!

  无刻不在思念我的爹娘、妻儿、故乡!

  梦中多少次相聚,风烛月明,泪落枕旁。

  听!

  是谁轻声唤着我的乳名?

  那是童年,母亲在灯下为儿子缝补衣裳,

  那双含辛茹苦的眼睛里充满希望,

  我寻找着回家的路,

  是妈妈的呼唤给我的方向!

  听!

  是谁轻声唤起我的名字?

  娇弱的妻子用纤柔的双手扶在我的肩头,

  深情地告诉我,多少个日夜盼望、朝思暮想,

  我寻找着回家的路,

  是妻子的呼唤为我领航!

  看!

  我那饱受风霜煎熬的心,

  有着爱的滋润不再彷徨,

  我寻找着回家的路,

  是亲人不停呼唤的地方!

  踏上归途,幸福就在这条路上!

  让理想放飞,歌声清婉悠扬,

  我寻找到了回家的路,

  那充满爱的地方!

  看!

  母亲的笑容掩去了额上岁月留下的沟壑,

  妻儿的欢颜在阳光下绽放!

  在回家的路上,

  阴云渐渐散开,艳阳洒下了一片温暖,

  我要分享你眼中那喜悦的泪光,

  重返我幸福的殿堂!

  家!是我温馨的伊甸园!

  迷途中,

  风吹不散长恨,雨冲不尽乡愁,雪映不出山和月。

  只有重塑自己才有希望,

  遥望远方!

  告诉未来!

  我那即将牵手的故乡,

  就是努力的方向!

  勤奋进去,

  我走在明天回家的路上!”

  刘永和倾诉着心声,唤醒了全体服刑人员的内心情感。很多人怀着与刘永和同样的心情,流下了不止的泪水。短暂的静默后,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监狱举行旨在感化人、教育人的文艺汇演之际,在社会的角落里,仍有人为“发财”煞费苦心地密谋着。夜晚“神龙集团”马旭龙的办公室里,灯光昏暗。马旭龙与谭九明正在密谋着:“九哥,你说你有两个干黑活的东北朋友,联系上没有?”马旭龙问。

  谭九明说:“联系上了,今天晚上八点就到我们唐州市,待会儿我就去接他们。”

  马旭龙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张军,一个叫王建,俩人身上都背着好几条人命。这俩人不但做事狠,而且还很讲义气,绝对可靠。”

  马旭龙:“九哥,你找的这俩人我看倒挺合适,不知价钱你是怎么和他们谈的?”

  “四十万。” 谭九明伸出四个手指头冲马旭龙一比划说。

  马旭龙听后站起身来,点燃一只烟,沉思着走了几步,然后说道:“钱倒不是问题,如果他们干的顺手,四十万买三喜这小子一条命,值!不过,我还想让他们再干一件活,两件活都干完了,我给他们一百万。”

  “啥活?” 谭九明问道。

  “帮助阿东出来。”马旭龙阴沉着脸说道。

  “阿龙,你是怎么计划的?”谭九明问道。

  “我计划让这俩小子先接应阿东越狱。如果成功,再让阿东带着他们干掉三喜。等把三喜做了。我准备安排阿东他们三个人一起去缅甸。一是为了躲避公安的抓捕;二是让他们在缅甸,帮助我们打理那里的几家赌场;三是……” 马旭龙又坐回到谭九明对面的沙发上慢声说道。说到这里,马旭龙端起放在茶几上的酒杯,一仰脖子喝完后,看着谭九明不吭声了。谭九明着急地问:“阿龙,这第三是什么?你赶紧说呀!”

  马旭龙:“这第三就是,万一有一天,咱哥们在唐州市这块地盘上呆不下去的时候,让阿东在缅甸给我们占块地方,留条后路。”

  谭九明疑惑地自语:“留条后路?”

  “唉!天有不测风云,我们还是多为自己做一些打算为好。” 马旭龙叹了口气又说道。

  “阿龙,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怎么说出这么丧气的话?” 谭九明疑惑地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内忧外患,先是阿东、大虎被抓进监狱,后来,三喜这小子找茬跟咱们干仗。最近,省纪委又派人来调查长瑶市长,这不,晓兰这丫头又突然失踪几天了,我知道这丫头跟我有二心,别他妈的遭她一冷锤。” 马旭龙不无忧虑地说。

  “不至于吧?” 谭九明说道。

  “我听阿东说,大虎这小子变了,在监狱里跟政府凑的挺近。大虎又知道我那么多事,万一他们兄妹俩合起来搞咱们,就麻烦了……”马旭龙忧心仲仲地说,脸上布满愁云。

  在马旭龙的办公室里,马旭龙和谭九明继续谈论着。

  马旭龙说:“九哥,凡事从今以后,我们都要多长几个心眼,该防的防着点。”他抬腕看着表,继续说:“九哥,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你马上去火车站接人,把他们安顿在咱们酒店。我去晓兰家搜查一下她的房间,看看她那里藏没藏着对咱们不利的东西,一会就回来,然后我请来的俩个东北人吃饭。过两天我带他们俩去监狱接见阿东,相互认识一下,也了解一下阿东的情况。如果目前情况对我们有机会,我们就赶紧行动。对了,九哥,我留给海哥的那套别墅,他住进去了没有?”

  谭九明:“还没有,房子钥匙还在我这呢。”

  马旭龙:“把钥匙给我,阿东回来了,我先安排他住那里,那里相对比较安全。”

  谭九明把钥匙甩给马旭龙说:“阿龙,没别的事,我接人去了?”

  “你去吧!” 马旭龙说。

  深夜,一辆轿车悄无声息驶来,马旭龙开着车来到晓兰家的楼下。

  他下了车,幽灵一般径直上楼。他随手掏出一串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回手关上了门。马旭龙打开室内的灯,他环视了一下,就开始翻弄晓兰的卧室。他把卧室翻弄一遍,又把房间的东西整理好。

  马旭龙关掉房间的灯,退出了房间。他疾步下楼。下楼后,悄悄开着车一溜烟地走了。


  此刻,在海东监狱的晚会现场上,又掀起新的高潮。在一阵掌声之后,接着主持人继续宣布:“下一个节目,舞蹈《飞来的孔雀》,表演者:乌丹,直属二中队服刑人员田二亮的妻子;芦笙伴奏,直属二中队服刑人员田二亮。”

  主持人手持麦克风继续介绍说:“各位,你们可能不知道,乌丹姑娘不仅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南国才女,是一只迷人的南国孔雀,是祖国边陲西双版纳飞到千里北国的金孔雀,还是我们海东监狱服刑人员田二亮的妻子,也是我们的亲人。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对有情人上场。”

  这时,一声婉转悠扬的芦笙声,把人们的思绪带入了南国的山寨,美丽的西双版纳,山清水秀,风光迷人,如画的世界里,飞舞着一只美丽的孔雀。乌丹姑娘用万般风情诠释着内心的情感,表达着对生活的无限热爱,表达着对自己眷恋情人的无限思念。醉人的芦笙声,优美的孔雀舞,把人们带入了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表演结束,人们还沉浸在天堂般的梦幻中,许久,人们才回过神来,暴发出经久不息雷鸣般的掌声!很多服刑人员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高呼: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这时,田二亮手挽着乌丹的手向全场观众鞠躬谢幕!

  主持人走上台,高声宣布:

  “下面,由严管队的刘大虎为大家演唱一首《中国人》!”

  刘大虎精神饱满地走上台来,面向观众,首先给大家鞠了一躬,然后深情地说:“大家好!虽然我是一名曾经失足的浪子,但我也是一位炎黄子孙。通过政府队长的教育,我也懂得了深爱自己的祖国,热爱自己的人民!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中国人》!”

  这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广场的上空,刘大虎高亢的歌声从心底唱响:

  “五千年的风和雨呀藏了多少梦,

  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

  八千里山川河岳象是一首歌,

  无论你来自何方,将要去何处,

  一样的泪,一样的痛,

  曾经的苦难我们留在心中。

  一样的血,一样的种,

  未来还有梦,我们一起开拓,

  手牵着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

  让世界知道我们都是中国人!”

  激情的音乐,激情的歌声,唤起了全场人的爱国激情,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伴着观众的掌声晓兰怀抱着一束鲜花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上舞台,晓兰用双手捧着鲜花向自己的哥哥表示祝贺!

  这时,主持人款款走上台,挽留住谢幕退场的刘大虎,面对台下的观众高声问道:大家说,刘大虎唱得好不好?”

  “好!” 大家齐声高喊。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刘大虎微笑着向台下欢呼的观众挥手致意,接着深情地说道:“刚才,我的同犯田二亮说出了一句我也想说的话,今天也是我一生难忘的日子,昨天的我曾经浪迹社会,挥霍着自己宝贵的青春年华,失足的浪子,在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们辛勤的政府队长高尚情操的感召下,我冰冷的心被融化了,我泯灭的良知被唤醒了!我要告别过去,迷途知返!我要在海东监狱把自己锻造成一个有用之人!我决不会辜负政府队长们对我的期望!在不远的明天我完成改造,告别高墙,我全部的梦想都在自己的脚下,我会充满自信地告诉我的亲人们,让我从头再来!下面,我把这首《从头再来》特别献给还在高墙内重塑新生的朋友们!希望你们树立坚强的自信,坚定自己的步伐,向往新生,争取早日回归家园,从头再来,创造幸福!”

  这时,音乐响起,刘大虎用深沉的情感唤起同犯们新生的激情: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至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刘大虎激情的演唱催人泪下,感人至深。

  一曲结束,全场掌声雷动。

  此刻,马旭东和杜青云坐在中队同犯们的最后边阴影处,他们无心看节目,窃窃私语。马旭东瞟了一眼舞台上正在表演节目的刘大虎,恨恨地骂道:“他妈的,刘大虎这小子,让政府给赤化了。真他妈的没骨头,还他妈的帮政府说起话来了。呸!真他妈的不要脸。”

  杜青云说:“听说他妹妹今天也来看晚会了?”

  马旭东低声:“刚才上台给他献花的那个女的就是他妹妹,这个丫头片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得把他们兄妹俩的事跟我大哥好好说说。”


  就在马旭东、杜青云窃窃私语,发泄不满之际,演出再掀高潮。主持人:“下面,请大家欣赏小品《妈妈的生日》,表演者:入监二中队服刑人员王大顺和我们今天的嘉宾赵娜小姐!”

  只见舞台上,随着圆形光柱的投射、移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拄着拐杖,哆哆嗦嗦地走上台来,她走到台中央,在一个小方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方桌上点着一支蜡烛,闪着微红光亮,蜡烛旁边的盘子上,摆放着几个白馒头,还有一盘炒鸡蛋。

  老人看了一眼饭桌上的东西,长叹了一声,说道:“唉!今天是腊月初八,也是我七十岁生日。以前哪,我儿子大顺在家的时候,每到我过生日的这天,总给我买一盒大蛋糕,大顺这孩子特别孝顺,自从我老伴去世以后,十多年啦,我们娘俩一直相依为命,感情特别深。哪成想啊?前几年,大顺这孩子跟别人打架,被抓进了监狱。从他离开家以后,家里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地难过,再轮到我过生日的这天哪,就吃不上蛋糕啦!”

  老人用手一指,摆在桌子上的馒头和鸡蛋,继续说:“这不,我就蒸了几个馒头,炒两个鸡蛋就当蛋糕吃了。唉!要是大顺在家多好哇!也不知道这孩子哪天能回家?今天呢,我的右眼老是跳,是不是我儿子大顺该回来了,我到门口等着去。”

  老人颤巍巍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向门外艰难走去,她坐在大门口,怀抱着拐杖,眼望苍茫的夜空,浑浊的眼神,久久期盼着儿子的归来。

  在舞台的一端,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犯人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话外音。

  “报告队长!今天是我妈妈七十岁生日,我想给家里打个亲情电话。”

  “好哇!这是应该的!王大顺,你自己拨吧!”

  王大顺拿起小方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王大顺自言自语地说:“天这么晚了,我妈妈她老人家去哪了?是不是她老人家已经睡着了,我再拨一遍。”

  王大顺的家里响起了“叮呤呤!叮呤呤!……”的电话铃声。

  只见王大顺的老母亲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一边往屋子走,一边唠叨着说:“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又是电信局打电话催要电话费的吧?我已经欠了人家两个多月的电话费了。”

  老人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桌子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机,长叹一声:“唉!愁死我了!这个电话我是接还是不接呢?要是电信局打来的,我怎么跟人家说哪?我要是不接,万一是儿子大顺打来的,家里没人接电话,肯定会把孩子急坏的?为了能跟在监狱里的儿子说说话,怕儿子想家,我把家里养的几只鸡下的蛋都买钱交了电话费了。唉!真是愁死我啦!这个电话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哪?”

  老人一狠心,说:“不管谁打来的,我还是接吧!” 她说着拿起电话,小心地说了一句:“喂,你是谁呀?”

  “妈!我是你儿子大顺啊!妈,今天是你的生日,儿子不能陪在您的身边,妈!儿子对不起您!儿子给你磕头了!” 只见监狱里边的王大顺“哇”地一声大哭起了。说着,王大顺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家乡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王大顺泪流满面、万分悲痛地问:“妈,你好吗?你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回家呀!妈,你听见了吗?妈,今天是您的生日,儿子给你唱个歌吧!”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王大顺哽咽着唱道。

  王大顺再也唱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呜呜地痛哭着。

  电话的另一边,王大顺的母亲双手紧握着听筒,老泪纵横。

  此刻,烛光里孤独、悲切的老人,更显得苍老、凄凉。

  舞台上的情景感染了台下的观众,两千多名服刑人员的心震颤着,一双双泪眼注视着舞台。曾经泯灭的心被唤醒,两千多颗心一起跳动、共鸣,大家凝望着台上的老人,伴随着《烛光里的妈妈》的主题曲,都默默地站了起来,任泪雨洗刷着自己……

  主持人微笑着挥舞双手:“下面,请大家欣赏喜剧小品《刘姥姥的咚巴拉》,表演者:康复三中队服刑人员李笑天!”

  全场服刑人员听到李笑天的名字,都知道他是海东监狱出了名的幽默大王,顿时全场气氛活跃起来,有的吹口哨,有的拍巴掌,有的连声叫好。

  这时,只见舞台上出现了一位打扮怪样滑稽、手拿话筒,学着赵本山走路的姿势的老太太,她侧对观众,一边弯着腰,哈巴着两条罗圈腿向舞台中间走,一边偷着笑:“嘿!嘿!”等走到舞台正中的时候停下来,用右手迅速捂上自己的右半边脸,慢慢地转身,斜着身子面对观众,挡着右眼的手指慢慢地分开缝隙。“嘿!嘿!”坏笑着从手指缝中偷看观众。只听她自言自语地说:

  “哎呀妈呀!台下这么多人!”

  然后,她把手嗖地一下从捂着的脸上滑下来,冲台下全场的观众问道:“大伙都来啦?”

  “来啦!” 台下观众起哄说。

  “有看够了节目要走的没?”

  “没有!”

  “有回去解手的没?”

  “没有!”

  “嘿嘿,都没有。大伙是不是都等着看我哪?”

  “是!”

  “我这个老妖精还挺能迷惑人儿的!大伙想听我唱歌呀?还是喜欢看我跳舞啊?”

  “都想!整就中了!”

  “嘿嘿,那我就开始整!”

  “奏乐!”他向台上的音响师一摆乎手,招呼道。

  音响师马上播放出《白蛇传》的主题歌音乐。

  刘姥姥手拿话筒连舞带扭地唱道:“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啊……断肠也无怨。玉心碎,风流泪……”

  忽然,刘姥姥连声向音响师喊道:“停!停!哎呀!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玩啥风流哇!再玩,别人该骂我老不正经了。整点别的吧!”

  他向台下大声问道:“整点别的中不?”

  “中!整就中了。”

  “嘿嘿,整就中了!那我给大伙整点绝活吧!”

  他向台下观众问道:“大伙认识歌星周鹏吧?”

  众人:“认识!”

  “嘿嘿,那是我表妹。我表妹不但歌唱得好,舞跳的也棒。前两天,她还教会了我两步,我给大家学学吧!”

  “奏乐!” 刘姥姥冲着音响师一挥手,喊道。

  “你是谁,他是谁,今天我是谁,

  星期六、星期天我会起的早,

  歌照唱,舞照跳,世界多美好。

  星期六、星期天我会起的早,

  咚巴拉呀,咿呀咚巴拉,

  咚巴拉,咚巴拉,咿呀咚巴拉……”

  刘姥姥扭着屁股摇着脑袋越跳越欢,台下观众越看笑声越大,掌声越热烈,叫好声此起彼伏。刘姥姥跳得正欢的时候,突然一个屁股蹲摔坐在地上,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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