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苏梦醒觉得这个时候该进去了。她并没有走,她断定胡立昌会找曹秋红的,她隐藏起来,特意策划了这个机会。

    她用钥匙捅开门,然后用照相机拍照。一共拍了三张不同的画面,她咳嗽一声然后开了灯。

    两个人一时异口同声地说,“谁呀。”紧接着就传来杂乱的声响。

    灯光很刺眼,胡立昌和曹秋红一丝不挂地裸露在灯光下,两个人慌乱地抓起衣衫,胡立昌套上了裤头,瞪着一对凶狠的目光盯着苏梦醒。

    不知为什么,她又退了出去,心里担惊、疼痛,刹那间产生了一种负罪感。是她成心促成并且抓住他们私通的,而且又精心捉奸。倒不是怕胡立昌恼羞成怒,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又非常的沮丧。

    她在门外处理了一下情绪,这正是她要看到的。不这样无法控制胡立昌。

    苏梦醒重新进来,他们已经穿好了衣服。曹秋红双手掐住头发,显得羞涩、恐慌。胡立昌依旧困惑地望着她,“你……”

      “对不起,打扰你们的美梦了。”

      “苏姐,我求你了,我……回家。”

      “别走。”她的话使曹秋红一阵寒颤。“天亮以后再走,我不会怪你的。你们背着我做了多少次了,不能再让我看见,再让我看见,我能原谅你,你爸爸能原谅你吗?”

      “苏姐,我……知道了。”曹秋红说,

      “你说你回家,我以为你去会情人去了。可你……”

    胡立昌来了个先发制人。他的脸色铁青,很吓人的模样。

      “我回了娘家你就弄她来?你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还算个人吗?你不是赌就是嫖,别忘了,曹秋红才十八岁。”

    胡立昌瞪起了眼珠子,是那种恼羞成怒的心态。“你出尔反尔,现在倒装起好人来,要不是你我能这么干吗?你是不是闲得难受?告诉你吧,我爱她,她比你好,知道疼人,我乐意,你她妈的少管闲事。”

      “你敢,看我制服不了你才怪呢。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交易呀,你欺骗她年少无知,你坏了良心,你不是个东西。”

      “是你的事,你让我干她的。”胡立昌说。

      “是我?我让你杀了她,你敢吗?我让你去死,你去死吗?你那么听我的话。这事不算完,我要让你跟曹局长说清楚。”

    曹秋红说,“别……别,别,苏姐,求你饶了我吧,我会报答你的。”

    胡立昌说,“你真阴毒,你想害了我呀。有事不会慢慢说吗。”

    胡立昌的话语明显地软了下来,他垂着头不敢看苏梦醒,只是望着曹秋红,那目光是乞求向她求情。

    苏梦醒想,我不狠毒行吗?没狠心能办成大事吗?你手中压根儿就没有王牌,也只好卑鄙一下了。

    苏梦醒笑着,“如果你俩从此听我的话,这照片从此锁在我的保险柜里,不会走漏风声,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不听我的,那就对不起了,我不是不会做。”

    胡立昌说,“我啥事没听你的了?有啥要求你就说呀。”

    曹秋红站了起来,她爬上床,从枕头下抓起那些钞票放进包里,然后盯着苏梦醒,“苏姐,我一向尊重你,你想拿这点事要挟我,我不干。你拿着照片给谁我不在乎,我不怕。”

    说完曹秋红甩下她,拉着胡立昌气冲冲地走了。

    苏梦醒呆若木鸡。一时愣在了那里。

 

        5

 

    苏梦醒一抬头,就看到曹普臣出现在门口。

    一时,所有的男人,无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簇拥向他,围住了他,有的还抓住他的手。“曹局长,你行行好?积点德吧?我们的房子没法住了。”

    苏梦醒一见这情景也愣了。那些乡亲们毕恭毕敬地向曹普臣鞠了一躬,然后,齐刷刷地跪在了曹普臣面前,一直苦苦哀求着。

    曹普臣静静地在一旁等待人们稍微安静下来,他说,“求你们了老乡们。报告我已经交给县里了,相信不久就会有个交待。我担保。乡亲们起来吧?”

    苏梦醒一直愣在那儿,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是应该劝老乡们还是劝老曹。

    曹普臣伸出双手,一一作辑,见人们无动于衷,他也跪下了下来。并且向人们磕头。

    苏梦醒看到曹普臣那堆满笑容的脸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但她却感觉到老曹冰冷苍白的神色在向她瞟来。

      “老乡们来吧,哦,大家排好队。我给你们登记,具体有什么困难我们好下去调查。然后才能让局长给予解决方案。”

    人们听到苏梦醒这样说,又纷纷站起来拥向她,她喊着,“不要乱,排好队,我一个一个地登记。”就在这时,曹普臣擦着满脑门子的汗珠,见机就溜了。

    苏梦醒只想全心渴望办妥这件事情,而它很快就登记完了。她又送走乡亲们。而苏梦醒则被曹普臣电话惊醒,说他在宾馆的302房间。302房间是个小型会议室,曹普臣让苏梦醒在对门的房间等他。

    苏梦醒走进宾馆,看见煤矿局的中层领导都陆续地来了。她意识到他们要开会讨论,怎么办?苏梦醒在对面门口中,悄悄地听着,曹普臣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从今天开始,都给我下去实地调查,深入各家各户,做好详细记录,三天之内捞清具体情况,我得向县里做如实的汇报,不能因为我们的工作不到位从而引发群众上访事件。我们必须给群众一个交待。不然,我们都会很被动。就这样,大家分头去做准备。

    随后,曹普臣溜了进来,他气愤地,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骂开了苏梦醒,你干的好事,你想怎么样?鼓动群众给我难堪?你有事情说事情,你不能背地害我呀!

    苏梦醒哭笑不得,“曹局长,你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我身后,我可没有鼓动他们,天地良心。”

      “良心?良心?良心是什么?我问你是不是利用他们整我?”

      “你嘴大也不能乱扣帽子,我没有那么做。就是真的做了也没有对不起你,老百姓的事你们不管,早晚会出现大问题”

      “唉,我也是一时着急。不过,你给我挡了架,我还感谢你的。”曹普臣走近她,目光隐秘,色眯眯地,然后拉住她的手,“你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我希望你女儿离胡立昌远点。”

      “他们是表兄妹不,你别想那么多。我的女儿我了解。”

      “你了解?那好。出了事你别我没告诉你。”

      “能出什么事,出了事有你呢。”

    他的话具有勾引的内涵,苏梦醒能够听懂他的意思,在苏梦醒的头脑里闪现了他那副贪婪的嘴脸。利用一切办法把你放倒在床上,这才是他的目的。

    她思忖着,“哼,为了自己的贪欲可以牺牲自己的女儿,犹如两面圆整的镜子,彼此可以窥见自己的形象,但是它们饱含着不愿倾吐的隐秘,宛如两条河流希望出现交叉,以期实现自己的目的。

    苏梦醒在他冷静和权力诱惑下迷失了自己,更加无力抗拒他充满信心地攻击。他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一嘴的热气直吹她的脖子,感觉特别的刺激,随后他就把苏梦醒缓缓放倒在床上,吻着她。

    他的手指抚弄着苏梦醒的发丝,然后由上往下轻微地抚摸,然后一条腿搭在苏梦醒双腿之间,他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苏梦醒用手推开他的手,他又冰冷的手抚过苏梦醒的面颊,双唇,下颚,刺激着苏梦醒。他左右拨弄着苏梦醒的头颅,带着从未有过温柔而焦急的饥渴,浅浅亲吻着苏梦醒的耳后。这种快感弥漫了全身。也许女性的感觉就是那样敏感。苏梦醒感觉他在实现他的欲望,永无止尽占有欲望,她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让你无处逃脱,苏梦醒扭曲着坐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委婉地拒绝,这是让他感到极大苦痛和失望。

      “你说梦醒,我还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爱。不管你用什么眼光看我,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

    苏梦醒全神贯注,事无巨细地侧耳倾听他的表白。他说话的同时,不停地抚摸苏梦醒。

      “你想承包煤矿?”

      “你说呢?”

      “我觉得时机不成熟,问题也多,我不放心。现在我考虑让你搞房地产,这是很安全很赚钱的生意。一句话,你这么聪明你会知道如何对待我,你也理解。现在煤矿是焦点,人们为了争夺那些利益手段。老百姓到处告状,你说你能安心吗?我就是让你弄个煤矿,出了事你得坐牢,到时候你会埋怨我的。”说着,他把一枚戒指套在苏梦醒手上,并用手揉搓苏梦醒的手心。

 

        6

 

    这是一种交换,这让苏梦醒忍受不了。天哪,你想达到目的,这无法摆脱的一道坎。想定了主意,苏梦醒不再惶恐。

    她终于回应了他伸出的手,抓住苏梦醒的肩,撤掉苏梦醒的枕头,拿起的她手吻着。

    应该说,苏梦醒放弃了防御,在短暂的时间里接受了他的要求,他讲给苏梦醒的一些故事,他用他的条件诱骗了她。明知道是骗,也是各求所需了。

    不幸的女子被利益所扭曲,心灵发生了变化,却不能够和自己真正的爱人共枕。这是她的悲哀。她得忍受曹普臣的变态,承受无休止地性爱折磨。

    苏梦醒由着他,就像走进冷寒彻骨的地下室,他抱着她的双肩。用嘴啃她的后背。血肉绷紧,呼吸困难,心像冰冷的石头,尽管他用有力的双手将苏梦醒压倒,尽管他口中吐着温暖甜美的许诺,尽管他在苏梦醒耳边喘息着不停喃喃低语自己老了。这让他的无耻嘴脸暴露的更加无遗。

    离开宾馆后,苏梦醒恨不能立刻忘记和他经历的一切。走在路上,她特别憎恨胡立昌,是他带苏梦醒去拜访老曹的,灰色迷人的三角眼——曹普臣从此就盯上了她,他就像一个尤物,让她无法摆脱。苏梦醒十分厌恶曹普臣的喘息,一嘴的仁义道德,满脑肚子嫖客思想。

    他的客厅里总是宾客盈门,年轻的女人们络绎不绝,谈论着国内外没完没了的金融危机,谈论近期崭露头角的明星,以及最近谁又进入市常委,而苏梦醒身处其中,也能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了。但是,内心总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恐慌。

    曹普臣声音不紧不慢,有声有色,他善于和女孩子们打交道。他聪明狡黠,意志坚强。他冷若冰霜谈论工作,他热情洋溢地拒绝占有欲强烈的争利者;他希望自己的手下真正成为心腹。他也知道他的家不会永远灯火通明,高朋满座。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他恰如其分的款待。而不能满意而归,对于那些痴心妄想承包煤矿人采取的是拖延战术。

    曹普臣也会偶尔亲自登门拜访,把苏梦醒和胡立昌接回家中。这种情形非常之少,却总会引起人们种种猜测以及桃色议论。他从不就座,甚至连根烟也从不肯抽,但对人们向他提出的请求总是报以优雅可亲的笑容。偶尔他也会给人一种热情洋溢的形象。

    此时那些令她历历在目的耻辱在苏梦醒脑海中浮现。多年来他无情地占有,赠给她一些贵重的饰物,每一次交换都让她心里发空,神情疼痛。尽管如此,苏梦醒还是不喜欢他的,但要应付。她感觉他有病。说点事情喋喋不休。一谈起性事就满怀激情,感觉他描述的生活无非是满足他的变态心理,而苏梦醒还是了解他这种生活的。苏梦醒的陪睡,也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在苏梦醒的心目中,刘培林才是最好的男人。一时陷入这种所谓的爱困境中很难自拔。

    宽敞的房间,四壁装潢的相当精美,灯光柔和的情调,以及令人目不暇接的应酬。苏梦醒从曹普臣那里认识了另一个世界。苏梦醒渐渐地习惯了这一切,对那些山村因煤矿造成的灾难以及上访的生活视而不见。苏梦醒所想就是如何做成这笔生意,尽快达到经济独立,不断梦想着崭新的生活。她感觉自己只有这里安全地站稳了脚跟,必须寻找靠山,再也不会回到那个贫穷落后的山里。

    苏梦醒学会了不是她所期望东西,还学会了察颜观色,尽管苏梦醒满怀忧伤,曹普臣却非常喜欢她的性感。

    苏梦醒也常常和曹普臣出入舞场酒店,在一起唱歌,并在曹普臣的要求下献上自己,有的时候更会翩翩起舞,表现得如醉如痴。

    炎热的下午,曹普臣为防止她昏昏入睡,就用打牌消磨时间。有时候他也招呼胡立昌和苏梦醒在酒店里豪赌一场。有那么一两次,苏梦醒甚至喝得烂醉如泥。曹普臣发现后马上制止了苏梦醒。他特别吓唬她说,如果再喝醉,说不定会失足落到他床上,到时候我也捞不上你来。

    苏梦醒告诉胡立昌,你已经把我卖给了他。一开始你就没安好心。你以为曹普臣是吃素的吗?这些话把胡立昌吓的面色发白,冷静之后,他笑了笑,我相信你,你自己把握机遇。

    胡立昌的话。而让苏梦醒感觉羞愧万分。胡立昌像真正的男人乐意接受一顶绿帽子的惩罚吗?他即不责怪叫也不抱怨。他抱住她抚摸她的腿。然后跪倒在地,亲吻了苏梦醒。而苏梦醒则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报复你们的。

    第二天胡立昌又喝醉了,但是他头脑还算清醒,还打电话让曹秋红到家里来,躲到他的床下安然酣睡。午夜时分,苏梦醒把曹普臣从床上拉了出来。但他只是将苏梦醒抱回床上。来不及说什么沉沉入睡了。

    苏梦醒挣脱后,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然后给曹普臣打电话,她想让他看看他女儿现在的情景。但是电话一直关机。随后她发了短信。

    苏梦醒心中气愤,在写字台前奋笔疾书,苏梦醒有写日记习惯,这本子记录了一些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

    曹普臣快在天亮的时候来了,苏梦醒把他迎进来,领到卧室,让他看看他女儿正和胡立昌睡在一起。他二话没说,拉起苏梦醒的手就走。把她带到宾馆的房间里又一次疯狂地占有了她。

    临走,他却说你心理平衡了吧?

      苏梦醒一个耳光打下去,曹普臣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手印子:“我操你妈的,你多么无耻。”

      曹普臣恼羞成怒,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从床上把苏梦醒摔到了地上,“你她妈的敢打我?我让你死都不知道咋死!”

    苏梦醒掏出手机打电话,她要报警。

      “你想干什么?找黑社会?”

      “我要打110,有人强奸了我!”

      “你快得了吧。你不就想让我为你做事吗?你直说,我们之间都上过床了,有啥事儿不会好好说。”

       最后,苏梦醒还是被曹普臣抱在了床上。他们在那儿呆了三在三夜,苏梦醒怀疑他服了伟哥,她被他折磨的筋疲力尽。只有痛苦,没有感觉。而曹普臣认为一脸的手印子咋去上班,你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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