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默然了,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过,她有肖建仁的电话号码令我心神不安,而且肖建仁很惧怕欧阳美方,这是个迷,让我容易让我想起阳光下的罪恶。

  这种事并非我敏感,就像一个阴影始终萦绕在心底,今天我还是第一次问她。我想我应该积极争取了,我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家,堪称幸福的生活。她不积极,她在观望,中间很容易有人插进来,不可能不危及到两人的感情。婚姻和事业并不是无法调和的矛盾,那纯粹是一种推托之词,虽然人们的思想空前开放,但家庭隐私还是要保守一点儿好、有利于安定团结、生活幸福!

  车快到欧阳美方的家,我让她停下我自己走过去,以免给她造成不良的影响。“你呀心血来潮,神经过敏。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怕什么?”

  哦,有道理。我做为没过门的女婿可以不吊唁,只管做点儿杂活儿,听从分配。欧阳美方得哭,她必须守灵必须表示一下悲痛。

  按照西丽湖市的风俗,欧阳汉要在家里停放三天,搭个灵棚,摆上水果点心和香火,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一律鞠躬,不时有烧纸燃起,还有哭声,然后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哀乐!

  第二天中午,肖建仁来了,走下总统级的卡迪拉克轿车。他得哭一场,真假不说,他已是名正言顺的大姑爷了,哭几声之后行了礼,他爬进了灵棚,又给欧阳忠长磕了头,两个人互相点了烟,欧阳忠长扭脖子,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好像欧阳忠长挺生气的样子。

  最后欧阳忠长摘下眼镜点点头,好像还笑了笑。这时肖建仁才站了起来,他走向他的高级轿车,然后拿出手机,可能通知欧阳美丽吧!

  这期间有人送来了花圈,两个陌生人放下花圈就走。后面的花圈紧跟着的是兰冠草,他哭了几声,然后上帐房上礼,上礼就是掏钱,兰冠草掏了一千整。上完礼出来,兰冠草来到灵棚前找到了欧阳美丽:“美丽,用钱说话,公司里顶着,再说我这儿有两万你先拿着用。”

  谢谢,钱,我有。欧阳美丽有气无力地说。

  也好!兰冠草又转向欧阳忠长。“老兄别客气,你说话,我做后盾,钱算啥。”

  谢了,我怕那钱脏了我的手?欧阳忠长说。

  忠长,有话好好说吗?白医生说。

  你一边呆着去,这儿没你的事!欧阳忠长怒向白医生瞪着眼。

  忠长,你刚才说啥?这钱脏,钱上有血呀?说着兰冠草掏出一叠钞票左右看着,他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钱上没血呀,我怎么看不出来脏呢,你看看?你咋说钱脏哩?”

  无论兰冠草说什么,欧阳忠长也不理他,兰冠草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他是铁了心了,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期间那个花圈出了毛病,花圈白纸带上写着:“老头子你终于被车轧死了,干儿子我没忘你的大恩大德呀!”一时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兰冠草说:“忠长,你看这是咋整的,为何有人送这样的花圈?”

  欧阳忠长斜了一眼,然后走近花圈摘下眼镜看了看,他看清楚了,一把抓过来撕了起来,他把花圈撕碎了:“兰冠草我操你妈!你给我滚”

  我怎么啦,哎,老兄你别瞪着我呀!我明人不做暗事,刚才你也看见了,我来的时候送的花圈还在哪儿。不信啊你问问别人。

  欧阳忠长说不出话,嘴角颤动,一脸木然的神情,好像身子一晃,往后一仰便摔倒了,他的身子砸着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们,他倒在地上,咬着牙,翻着白眼,喘着大气,脸色像猪肝,不一会儿不省人事了。

  兰冠草喊着:“忠长忠长,你怎么啦?淑艳,淑艳,快来看看忠长是怎么啦?”兰冠草一喊。人们闻讯就围了上去。白医生看了看欧阳忠长的瞳孔,“快快送医院,可能是脑溢血。”

  肖建仁用他的高级车把欧阳忠长送到了医院,做了CT,开始输液,只是不能说话。医生说,“没事儿,慢慢恢复吧!”

  大家放心,我派我的私人医生守着呢?一切由我安排。肖建仁说:“要不是抢救及时,恐怕真的没指望了,这回就放心了!”

  谁也没料到;兰冠草还成了好人,白医生握住他的手说:“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发现了?人就没救了。”

  淑艳,可别这么说,咱俩不分你我的,不说谢字,再说我跟忠长是朋友吗?现在我又跟美丽在—个公司里工作,好多事还得求你帮忙哩!

  尽管说,我会尽力的。白医生说。美丽无长兄,又无幼弟,打幡抱罐的事儿应由欧阳美丽代替欧阳忠长了。

  兰经理,这儿没事了,你回公司看看吧。欧阳美丽说。

  你这是哪儿话,我又不是外人,你问你妈,你妈让我走我就走。

  美丽,别这么说,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吗?再说你们那个公司就那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哦!欧阳美丽白了一眼兰冠草,扭过脸去,她无话可说了。

  兰冠草这个人的确进行了不择手段的报复,他能欺骗所有的人,但是,总有人不受他的欺骗,我很怯懦,我应该在他和欧阳忠长争执时指责他不道德的做法,然而我没有那样做,我感到了羞愧。

  我觉得兰冠草做得太绝,不顾及后果。我越想越气愤,于是我拉了他一下,他一愣:“有事儿?有事儿说,别不懂礼貌,你叫声表叔小不了你?”

  我都看见了,你可以瞒别人,但瞒不了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太卑鄙无耻了。

  不许你这么说,走,一边说去。兰冠草拉住我的胳膊就走。我跟他来到一个背静处,他停下来说,“你说你看见什么了,你说吧?”

  那个花圈是你雇人送的,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损人又不利己,这种缺德事你都干的出来,你,你……

  我做的又咋啦?你看见你去说呀?你不怕成了瞎子聋子就行。

  你恐吓我,我不怕。我非揭穿你不可,我才不在乎你哩,我不像白医生那么好欺骗的。说完我扭脸就走!

  乔哥,你干脆杀了我算啦!我刚走了几步,兰冠草掏出了一把刀子,敞开了胸膛:“你去说,我就自杀!”

  哼,有种你自杀!不知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恐惧他,冷冷盯着,他开始颤抖了,然后跪了下来。

  乔哥,我求你了,也许在你看来我是错的,但是你永远不会了解表叔受过的委屈,我求你了别去说好吗? 别告诉白淑艳,我错了!

  我的心被兰冠草哭软了,我过去扶他起来他不动,非要我答应他不揭穿此事他才起来。但必须答应我不伤害美丽、因为我有这个愿望。双方在此订了口头协议。

  第三天火化了欧阳汉,送葬的队伍声势浩大,肖建仁派来了十二辆高级轿车、都是他管辖之下的各个部门的经理。有点儿耀武扬威,小人得志的气势!小人就是小人,他办出事来也是小人之举!

  结果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交通堵塞,长达四十多分钟。最后又调来不少交通警察来疏通,肖建仁不予理睬,我只能开这么慢,我们是送葬的队伍,我们都很悲痛,僵持下来,车停了下来。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近肖建仁说:“借用你的手机行吗?同志,我急着开会,希望你能让个路?”

  啊,让个路,叫同志我不能让。

  那叫你什么你才肯让呢?中年人说。

  叫肖老板,叫同志太陈旧了。

  好好,肖老板,你行个方便?

  你给我面,我给你面,拿着,我的名片,明着骗你。

  哦,头衔真不少呀?你的车很高级、车号多少?

  你自己看?肖建仁说。

  车不错,豪华、高雅,不过人若高雅一点就好了。

  什么意思,你讽刺我?那好,我不走了,让交通局局长来见我。肖建仁说。

  请问,你有什么权力要交通局长来见你?他可是西丽湖市的交通局长,而不是你家的交通局长?

  他是我的铁哥们。

  何以为证?

  知道不,那辆“四圈”就是我送他的。

  四圈,什么四圈?

  这都不懂,还说普通话哩。告诉你吧,四圈就是奥迪轿车的代称!

  小伙子,你贿赂他可是双方犯罪呀?

  要说犯罪吗,西丽湖市的处级干部都够枪崩的罪过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犯案的,官官相护吗?你说官穷还是民穷,当官的总说是人民公仆,可是当官的如今有的成了老爷,欺上瞒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腐败不是腐而是太黑。

  小伙子,你要对你的话负责任!

  负责任,我肖建仁在西丽湖市脚面深水平趟,你知道我要是倒在马路上也没人敢轧我!

  中年人笑了:“那倒是。”中年人给交通局长打完电话,把电话还给肖建仁就走了,肖建仁看着那个中年人怔了,中年人身边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秘书。

  欧阳美方说,“肖建仁的气数已尽,他要倒楣了。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多行不义必自毙!”

  为什么?

  我觉得那个中年人气质非凡,说不定是个什么要员,只要他有权力,他不会放过肖建仁的。

  我也觉得不对劲儿,看来美丽一辈子也不会让人省心呀!美方,妈有点儿担心,你跟乔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妈希望你们安份,自己创造幸福,走正道。不能像……

  妈,你说什么呀,去医院吧?欧阳美方说。

  一家人纷纷赶到医院,医生不让进去,说是正输液,怕病人受了刺激。白医生说:“我是他爱人,我可以进去吗?”医生说:“你最好也别进去,你比我更了解这种病,他现在认人了,见了人就哭,见了你一激动,反而害了他。为了他的生命,你就……

  兰冠草来了,他带来了兰天和兰娟。而且提着一兜子营养品。

  老兰,你又破费了,不好意思。白医生说。

  不成敬意,略表心意吧?兰冠草说。

  兰经理,谢谢你,欧阳美丽说。

  你就别跟我客气啦?拿着吧!

  既然不让看,那就回去吧?肖建仁拉着美丽,兰娟一起走了。

 

  4

  兰天咬着牙,一直盯着他们离去,他垂下头又仰起脸,直愣愣望着兰娟离去的背景。我走过去拍了拍兰天的肩,他抓住我的手,很有力,仿佛怀恨在心似的愤怒。

  妈,我也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欧阳美方说。

  美方你跟乔哥一起回家,家里没人儿,你们看着家,我守着你爸,别忘了明天一早来替我。

  欧阳美方没吭声,她挽起了我的胳膊。做给她妈妈看。我抽出了手!

  兰冠草说:“小天,你也去忙吧,我再呆一会儿。”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说回单位,欧阳美方说我去酒店,别忘了晚上看家去。我点点头,我看见欧阳美方脸红了,然后向我一笑钻进了车。

  我回到单位。韦晓莉说你从医院来吗?我点点头,韦晓莉叹了一口气。

  看来兰冠草这个人真变了,心狠手黑,他不费力气就把欧阳忠长气了个半死。他还跟美丽一起合伙做生意,没想到朋友转仇人,这朋友之间要转为仇人呀,报复起来很残忍的!因为彼此知道彼此的弱点,谁都可以攻击对方的薄弱环节,置于死地而后快,兰冠草为什么如此歹毒?真让人不可理解!

  韦晓莉,你真聪明,你比欧阳美方懂得我的心思,可她总给我神秘的感觉,不知为何?我觉得她跟肖建仁有点不大对劲儿,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隐情,让我苦恼。

  欧阳美方没跟你说过?

  没有,这事儿我怎么问?

  是呀,这种事她从不愿提起的。韦晓莉说。

  告诉我,什么事?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吗?

  你想哪儿去了,你也太贬低我的朋友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能再去问她,不然,欧阳美方怪我,说我不忠于她。你放心,闰方可不是那种人!你是神经过敏!

  我不会出卖你,你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我用我的人格单保!

  其实,也没有什么。欧阳美方在酒楼干临时工的时候,有一天肖建仁喝多了,闯进了舞厅,当时欧阳美方正跟一个新 加坡客人跳舞,肖建仁在人群里晃来晃去,他一把抓住了外方人员,把小妞儿借给我玩玩?说话间,欧阳美方上去一巴掌,“你混蛋!”

  你打我?好,我打他,我让你当寡妇。

  闭上你的臭嘴!欧阳美方声色俱厉地说!她面对黑道老大,一点儿也不恐惧!

  肖建仁拔出了弹簧刀子,欧阳美方用身体挡住了新加坡客人,刀子捅进了她的腰窝子!刀子扎坏了美方的一个肾,只好开刀切除一个。保安人员扭住了肖建仁,欧阳美方说:“放了他,他得掏钱给我治病,治好伤再抓他不迟。”

  求你了?肖建仁跪在欧阳美方面前,求她原谅,千万别说他是故意杀害她,而是……

  你闭嘴吧,念你是个孤儿,我不再追究,如果外国人起诉你,我可就管不了啦!

  不,不不,你去解释,你承担下来,我会报答你的,我肝脑涂地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好吧,我要控告你,故意杀人你肯定坐牢。我不再追究,但你不能伤害我姐姐,不能因为她不爱你了,你就想着报复。做为男人要有志气,争口气干点正事儿,堂堂正正地走进来,谁敢小瞧你, 你看看你们这些人,能闹出个什么好结果?你走吧。

  那时候他们就认识了。

  你说呢?肖建仁跟美丽那么好,她能不认识?美方是看姐姐美丽的面子,她休学一年当中发生的事,美丽跟他说要分手、那天可能他犯混了。听说肖建仁出了事,美丽又心疼他,求欧阳美方放过他。现在欧阳美方身上还有伤疤哩,你没摸过?

  别开玩笑,谁注意那个呀!

  以后有机会你去摸摸,你再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知道了就不问了。

  一种生活隐含着另一种生活,社会财富凝聚着每个人的劳动,有流血流汗的、有坑蒙拐骗的、有拼命苦干的、有光说不干的。肖建仁为了赚钱,他竟然贩毒,结果他发展得很快,西丽湖市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可是谁也不去管。他也比较鬼,不在本地贩卖,而是运住外地,他利用毒品诱惑女孩子。恐怕兰娟已经中毒太深了,她离不开肖建仁了,一旦成瘾那是很惨的。

  我对韦晓莉的话半信半疑,她是欧阳美方的密友。你又不能怀疑!

  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怀疑两性关系吗?我是怎么啦?她爱着我比什么都重要,再说欧阳美方曾经悲壮地向我证实了这一点,她完美无缺,并且承认是我把她变成女人的,她很留恋少女时代,也渴望变成女人,这个过程必须由她爱着的男人来完成。

  好啦,我该走了,你休息吧,晚上欧阳美方还等着你去哩!乔哥,你应该试着过一种家庭生活了。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去她们家。

  我接过欧阳美方给我的电话,她邀请我去,我才不去哩,我不能打扰你们的好梦。

  你们是好朋友吗?

  她的话我明白,邀我去是客气,真正的目的是爱你。好好把握那个美好的过程吧,重温归梦是全新的感觉。尽快决定结婚吧,整得彼此失去兴趣,精疲力尽了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我忽然想起,我打算结婚的念头是该向欧阳美方讲清楚了。我不能再踌蹒再犹豫了。再好的女友也不能同时拥有—个男人,懂吗?实际上欧阳美方一直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那种关系,我跟她说已经发生了。她说不可能,你不会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拿我寻开心。韦晓莉,我们可以展开公平竞争,绝对不存在谁让谁?谁拥有了他的爱为谁祝贺,这才是朋友!

  乔哥,欧阳美方心眼真好。她这么说我必须控制自己不能再和你不然,我愧对朋友,让欧阳美方伤心。

  你错了,她知道也不会责怪你的,你说她是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吗?韦晓莉摇摇头,没说什么?眼波流露出一丝惘怅。

  我笑了笑,我没有再追问韦晓莉。但我感觉,再聪明的人也难免钻入朋友的圈套。欧阳美方越这么说越使韦晓莉内疚。从而疏远我,她从中掌握了我的思想。

  夜幕降临的时候,欧阳美方回来了。不错,她说我们都听妈妈的话吧?我和她相视而笑,我们自己买来菜,自己动手做饭,吃了一顿家庭饭,别有一番感慨,哪儿也不如家里自由家里温暖呀!

  看电视的时候,欧阳美方直看表,“该死的韦晓莉还不来呀?”

  怎么,你邀她了?

  女人之间的秘密,你最好别打听?

  哦……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韦晓莉说她不能来了,省里有两位画家来看她,她只好失信了,不过她说明天晚上再来。真对不起。没什么,你跟我就别客气了。

  谁的电话?我问欧阳美方。

  是韦晓莉!不来也罢!

  对,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最美了。

  你看你想什么呢?我美的起来吗?我身上还带着孝呢?

  好好,听你的,你说我们睡那儿?

  你睡那个房间。欧阳美方给我打开了欧阳美丽的卧室。我躺在床上,有一种沿路而返骑着旧梦而来的感觉,和美丽交往这么多年,我从未在她床上睡过,欧阳美方的安排意味深长,独居匠心,好让我重温旧梦吧。

  一天两天都没有故事,第三天我正翻着美丽的存书、有本书叫《爱的抚摸》,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我俩的合影,可能是欧旧美丽遗忘了,我捧在了手中。《爱的抚摸》是关于男女性心理解剖分析,教人如何克服心理障碍、如何兴奋,注意卫生,如何做爱的内容。作者是一对夫妇,在大学里就开始了此书的写作。

  这本书叫我失眠,恰巧这时有一只闹春的猫,在半夜时分嘶哑地嚎叫,犹如婴儿变异的哭声,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感觉冷,闹春的猫吓掉了我许多的幻想。

  欧 阳美方浑身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她把头扎进我的腋下,牙齿得得得直响,又怕又冷,那情景令人爱怜。我抱紧了她。很久,可能是睡了一小会儿,我忘记了什么时间,她颤微微地把我弄醒了,这种表示是一种渴望,使我受到极大的鼓舞,身体相触摸感觉热气扑面。她似在呻吟、呓语。

  然而,我抚摸着她的后背。不敢动她,我怕她说是乘人之危。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很自然地开始用力,欧阳美方长吁一口气,眯着眼,胸脯起伏着,她呼出的热气吹的我脸麻酥酥的。我用手搭在她的腰间,无意间摸到了刀口留下的伤痕,使她浑身一阵抽搐,突然抱紧了我。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气息,精疲力尽之后,酣睡入梦,挽着梦真是太美了,是梦教人堕落的。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