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申平苦涩地说：“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给。”章林生冷冷地说：“等下审讯时，你有足够的时间辩解，还可以请律师为你提供法律服务。
“队长……”申平绝望地叫了声。
“丢脸！”章林生骂道：“丢我们刑警的脸！丢中国警察的脸！”
申平不再言语，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铐，自己给自己铐上。
他走到常安面前：“我们还是不是同学。”
常安：“是。”
申平：“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常安：“是。”
申平大声地：“那为什么要计算我！”
常安十分冷静：“你做那么多的事，也是为了计算我。
申平无言，良久才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在海之角吃饭以后。”常安说。
申平震惊。
常安；“曾珍住的这个地方是个新区，她的间房挂着厚厚的窗帘，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这个单元只住两户人，一户是曾珍，在六楼，另一户在三楼，户主是名的士司机，他早上六点钟就外出开的士了，一般要深夜十二点才回来。他根本关心不到六楼上有事件发生。只有一种可能，根本没有女人报案，是你自己算准时间过来抓向东。”
申平苦笑：“不成立。
常安：“除了我以外，只有你才能接近嘟嘟，昨天早上，向东去时被嘟嘟扑倒，你去时嘟嘟却听你的话。昨天凌晨下那场雨，仓库周围有烂泥，市区没有，你虽然去过我那里，但中午我们吃饭时你已换了双鞋，就在昨天下午七时左右，你到连胜家时，你的鞋上有坭。这说明你在七时之前到过我住的仓库。
申平不再说话了。
常安：“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是你，有什么理由？直到两个小时前和章队长在办公室里单独谈话时，才知道水电局叶局长叶长青是你的舅舅，我才明白过来。因为，叶长青涉嫌受贿，这个案由我主办。
申平的脸更沉了。
章林生接过话题：“常安的话使我相信你有问题，在我到你办公室和你、连胜、司马倩谈话时，常安已和小赵到你家找向东。”
申平明白了，刚才在他办公室，章林生与他们的谈话竟然是做戏，套路真的深啊……
向东接下去：“常安说，曾珍家一定还有东西留下，她抬手必定有她的意思，要我想办法和你单独去曾珍家。找到她留下来的东西。”向东从口袋陶出那封信，送给常安，然后继续对申平说：“常安说找到东西后必须由我先拿，一定要讲把它交给检察院，申平如果要看也不要给。”
申平在流汗……
向东讲完最后几句：“常安说你可能会逼我，可能会拿手枪出来，如果枪上装着消声器，你就早有预谋要开枪。”
申平的汗滴了下来，他长叹后，对章林生：“队长，我错了……整个事件是叶局长策划的……我有参与，但没有杀人这个安排，杀曾珍、杀蔡艳红，杀孙国伟，都是叶局长的另外安排，我腰间有一个小录音机，是昨天晚上我去责问叶长青时偷偷录下的，我不想背杀人的黑锅。”
章林生立即从申平的腰部找到了录音机，他想了一下马上对小赵说：“小赵，你先回局里开个拘留证，拘留叶长青。”
“等一下。”常安拉章林生到另一间房：“老兄，让我们拘留叶长青好不好。”
章林生：“不行，他涉嫌杀人，三条人命。”
常安扬起手中信：“涉嫌六千万的受贿，还有挪用五千多万元，涉及三个部门的领导，如果由你来先拘留，罪名是杀人，这是死罪，如让他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早晚都得死，死人死脸皮，他不会再退这笔钱的，过亿的损失追不回，三个部门的领导也因他的死继续腐败。”
章林生有所明白：“你的意思是……”
常安：“不让他知道申平已出事，现在我就拘留他，待起诉时，再把杀人的罪名加人，同样可判他死刑。
章林生想一下：“好，我支持你，申平本质不错，我想让他戴罪立功，配合你拿下叶长青。”
常安马上说：“好，一言为定。
手机响，章林生马上接听，一会儿对常安说：“不得了啦，我们先回局里，申平就交给你了。”
常安：“什么事？”
章林生：“局里有两个女人在打架。
常安一震，马上想到是谁：“连香与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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