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平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五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

  开门的是向东,一天的惊魂未定得下来,他怎么也睡不着。

  负责保护(或看守)他的两个公安兄弟却睡了。

  “你回来了。”向东无精打彩。

  申平叹气,坐在沙发上昂着头看天花板,激动而又深沉地告诉向东:“常安出事了。”

  向东动容……

  申平收回昂着的头,盯着向东问:“你认为常安会不会犯罪?”

  “说不准,”向东答,在他心里,人的形像是变形的,不但有两面,还有三面,四面,甚至多面。

  特别是当官的人,官字两个口,应付上面,对付下面,叫人难以捉摸。

  就连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同学也一样。

  所以向东说不准。

  他没办法说准。

  特别是经过风风雨雨打击磨励的人的眼光都是饱经世故,看破红尘。

  申平也有同感:“是啊,我也深信常安,到现在我也说不准了。”

  “常安出了什么事?”

  “他住的地方有个死人。”

  “有个死人?”向东惊呼。

  申平不作声,而是长叹口气。

  这是一种无奈,无牵挂,无所谓地叹息。

  向东脸色凝重起来,他的脑中一连打了好几个转。

  常安住处有个死人,怎么可能。

  向东想不通……

  “谁杀的?”向东问。

  申平嘴角动一下:“不知,正在查”。

  向东沉默了一会,似想到什么:“怎么会这样……”

  申平看向东。

  “曾珍死了,死在自己的房内,现在常安住处又有个死人,怎么人过样……”向东自言自语。

  “你想到什么?”申平问。

  向东在思考,起来又坐下,接着看着申平,分析起来:“你看,曾珍死在自己的房内,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有人进去杀她?而常安,更不用说了,你我都了解他,他的住处怎么会有个死人?”

  “你要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怎么这么巧,像似故意安排的,曾珍的死,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是我,而我却到常安处,现在常安的住处……”

  申平打断地:“你的意思是,你是被陷害的,常安也是被陷害的?”

  向东点头。

  “陷害常安,可能讲得过去,他办过好些大案,得罪的人也是权有势的。可是你呢,你有何德何能,你又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你?”

  申平的分析很有道理。

  向东思维有点乱……

  申平:“再说,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因有果的,陷害也一样。”

  是啊,因果关系,但是……

  向东想到个极不可能的问题。

  “那人是常安杀的?”

  “有可能。”申平用怀疑的口吻说:“往深处想一想,曾珍之死也可能与他有关。”

  向东吃惊:“他杀曾珍?”

  “我怀疑而已。”

  “没有理由。”

  “有些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向东沉默……

  “你想起什么?”申平问。

  “我在想曾珍为什么抬手,她要表达什么。”

  “她抬手碰着插在她胸前的刀把,你才拔刀。”申平提醒。

  “她的意图绝不是要我拔刀,必是要告诉我什么……对了。”向东兴奋起来:“我知道她为什么抬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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