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张云蕊，这就是张云蕊，她被我抓住了！”张云蕊双手抓着那条鱼，来到第一桌的女生跟前，对她说。女生“妈呀”一声，把脸靠在同桌肩上。
上官楚走进教室的时候，辛夷已经被学生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张云蕊手里抓着的那条鱼，死了，张云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摇头晃脑盯着那条死鱼，一边叫着“张云蕊，醒醒，张云蕊，醒醒……”
上官楚走到张云蕊身边，像是对自己的小妹一样，摸摸张云蕊的头，又摸摸她的手，顺势拉过她的手，示意她跟自己来，张云蕊真就乖乖地站起来，跟在上官楚身后，在众同学惊异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的辛夷，用惊异的目光追随上官楚和张云蕊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把人吓尿的，居然那么听她的话。”
上官楚把张云蕊拉到了一个空教室，两个人坐下。接着，上官楚掏出手机，
“喂，你是张云蕊的妈妈吗？来学校一趟吧。”
“怎么了，是不是小蕊不好了？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别着急，小蕊就在我身边，她还好。你来了再说。”
“她受伤了？她哭呢还是笑呢？她喊了吗？她在你身边？让她听电话。小蕊，小蕊！”
小蕊听见电话里妈妈的声音，吓得跑到上官老师身后，对着电话说：“妈妈，小蕊睡着了，小蕊睡着了，你别进屋来，你别来。”说完，用手抚摸桌上那条死鱼，边抚摸，边说“妈妈不来，妈妈不来了，小蕊睡吧。”
一会，张云蕊的妈妈气喘吁吁地来了，“小蕊，小蕊，走，妈带你回家。”小蕊一只手抓着那条死鱼，一只手被妈妈拽着，张云蕊妈妈一眼看见那条死鱼，“要它干嘛，扔掉，多脏，多脏。”说着一把从小蕊手里抢过那条死鱼，扔在地上。“走，跟妈回家，姥姥给你做红烧鲤鱼了，咱们回家吃红烧鲤鱼去。”小蕊试图捡起那条鱼，但还是被她妈拽走了，小蕊回头看看上官老师，又看看地上的那条死鱼，一直被拽到拐角楼梯处，从上官楚的视野里消失。
上官楚回到办公室，看到辛夷一脸询问的表情，说到：
“孩子让家长领回家了。”
“她一见着你，就好了……你没看着当时那场面，那鱼还蹦呢，她咋从鱼缸里抓住的呢？……。她把那鱼叫“张云蕊”……。刚上课时还好好地，咋突然就疯了呢？”
辛夷叽哩哇啦地这么一通，把原本安静的办公室一下子霍腾起来了：
“疯子？你班出疯子了？”
“打人了吗？我说刚才听到有班级声音不对呢。”
“疯子抓鱼？我就说！班级门口放啥鱼缸，出事了吧。”
“鱼，什么鱼，多大的鱼？”
几个老师凑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
我看看被问蒙圈了的辛夷和上官楚，又问“到底你班的事？还是你班的事？”
“我班的张云蕊，在辛夷课上突然跑出教室，从鱼缸里抓鱼。”上官楚说。
我特别吃惊：“张云蕊？我认识那孩子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