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早年间在崂山的午山脚下,老渔民和女儿牡丹相依为命。海龙王见牡丹年轻貌美,便把她抢进龙宫。老父亲日夜在海边守候,直盼得腰弓背驼,仍执著地守侯着。龙王施展魔法,使老人身体僵化成石。牡丹得知消息后,拼死冲出龙宫,快接近父亲时,龙王又施展魔法,把姑娘化做一座巨礁,孤零零地定在海上。从此,父女只能隔海相望,就有了“石老人”和“女儿岛”。

    第八章 石老人村静悄悄的改制

    1.

    我关注石老人村不是因为那神话传说,也不是因为到那里游玩看海,而是偶然听说石老人村两委想尽办法保住那山和那海的事,所以引发采访调查的兴趣。为啥?因为其中牵扯一个社会问题:在城市化进程中,不少村庄被“吃”进了城市,由“城边村”变成了“城中村”,村名成了有名无实的空名,甚至被改称某某社区或街道。于是,“城中村”怎么样才是理想的发展?村民怎样才能失去土地却不失业?村集体应该怎样继续存在下去?

    就在我准备通过朋友联络石老人村书记曲孝琢时,他恰好到省城办事。就这样,在朋友的引荐下我们见面了。

    面前的曲孝琢身着西服革履,不过,那黝黑的皮肤和举止言谈都保留着农民的特点,说话也是直来直去,跟我握过手还没说客套话,就对我和那位朋友开口道:“你们给我出个主意吧,我听说市里要把我们那座午山收上去,说要在这山脚和山坡上搞房地产,这可咋办呢?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呀,不能在我手里丢了呀。”我的那位朋友是《中华锦绣》杂志社的社长助理,曲孝琢原本是特意来找他想办法的。围绕这个话题,我们便开始聊起来。

    曲孝琢书记原是村办教师,算是那种有文化的村干部,一谈话,我就觉着他的头脑特别好使,懂政策,也懂社会,没等我们给他出主意,他就先介绍起来:

    这几年,城市在迅速扩大,就像贪吃的大老虎一般不断吞噬周边的村庄。石老人村原本属于远郊的边沿村,可似乎一夜之间大老虎嘴就逼近了,邻近的村庄已经被吃掉了,连点骨头都没剩。目前,已经有开发商找过来了,而为开发商说事的各色人等包括部分领导也多得快暴棚了。如果我答应了,马上就能成为千万富翁,你们信不信的?他们开什么条件的都有,用什么法子的都有,这不,他们又想用政府招商引资的名义征用我们的午山。这可咋办呢?我和两委班子以及老少爷们都在想尽办法保住土地,至少我不能办对不住祖宗的事,不能办对不起子孙后代的事。我想了个办法,请你们听听看可行吗?单说市里不是要招商引资上项目吗?我们村里也搞,我想在午山上搞几个项目,正儿八经地申办,正儿八经的搞建设。什么项目呢?搞一个“农业观光园”,再搞一个“科普教育基地”。那个“农业观光园” 要和省农科院一起搞,里面种上世界名花、名草、名棉、名粮、名茶、名瓜;同时,再和大学、中学、小学共建设“科普教育基地”。这样算是一石三鸟,一我们的土地保住了,二我们的村民有活干了,三我们也有自己的产业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就来了精神。典型就在眼前,当记者的怎么有不报道之理?我立马向他提出了采访要求。

    曲孝琢当然同意,但他说:“采访的话,就采访我们‘两委’班子,以上我说的都是初步想法,还不能说出去,等有了眉目,我再请你来采访。”

    我也表示同意,不过说:“我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要先去搜集一些素材,即便是要报道,也会避开你的项目计划。”

    几天后,我到石老人村进行了一番采访。没想到,这一去就捞到一个大典型。

    2.

    从石老人村采访归来后,我加紧写了一篇《石老人:发展才是硬道理》,发了一个倒头条——

    如果把改革开放30年作为石老人村走向辉煌的整体年代来计算的话,1977年至1987年的10年应该算作为起步前的基础,因为,那10年是大集体、生产队管理的10年。如果从曲孝琢担任村委会主任的1987年作为石老人走向辉煌的开始年代的话,在原有10年的基础上应该算作起步,那么起步的元年就是20年前的今天。那时候的今天起步艰难在哪儿呢?说起来有社会共性的,也有石老人个性的。

    第一难:没有钱。

    说基础,一个数字就明了,1987年全村总收入只有38万元,而全村的总花费却是60万元。这就引出来第一个起步艰难难在资金上的问题。石老人3000多口子人,集体积累却是负的,1982年土地承包给个人,集体资产该分的能分的也分了,社会上普遍存在的问题就是原有村集体大都成了空壳。

    集体口袋里没钱,石老人要起步,放到哪个村官身上也吹不上牛皮去。

    曲孝琢回忆当时的情况时说,老父亲反对我当村官,我再三请求,才答应可以先试三年,放弃自身企业经营去干村委主任,一个穷村官,集体没钱的村官,想干点事谈何容易?全村人均4分薄田,外加100余条小渔船。自已因做生意有点小钱,村里也有几个“能人”有点钱,但就是把自已的钱都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呀。当时起步想钱想得常常失眠,记得村委决定利用海水资源搞海产品养殖,干部们凑钱,去荣成县买扇贝苗,钱少得都让人家笑话。穷要面子死要脸,没有钱的滋味不好受呀!

    第二难:人心散。

    说人心散有两个方面:

    一是,分田分地把人心分散了,如果说集体的时候还有一些凝聚力的话,那只是大家在一起混事儿,大家一起干活儿,村看村,户看户,大家都看党支部。本来好好的一个大队,一个小队,一改成村,一改成组,一分地到户,各干各的了,散了的心一时间很难拢起来。曲孝琢刚当上村委会主任时开个集体会都有困难,本来村就大,人就多,开个群众会喇叭上喊,派人挨门叫,就是集合起来也是仨一堆俩一伙的。吃,你管不着人家了;喝,你管不着人家了,各家各户各自为战,哪儿还用得着你村官?再说,你村官管的尽是些得罪人的事,如计划生育整天让人家去结扎、流产。村民看见村官就烦,你再想把大家的心聚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二是村大、人多、姓杂,虽然有两个大姓,但毕竟不是一个大家族。在农村一般的习惯是一个姓的跟一个姓的近,有什么事一个姓的商量。为了家族的利益往往会一个群体在短时间内形成,为了争利也会短时间内形成帮派,为了互相制约还会出现姓与姓之间的联盟。也就是说,人心散表现在大家很难团结起来。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村民客观上开始过上自给自足的日子,越是自给自足越各打各的小算盘,各有各的小九九,看海边,虽然发展起来1700亩的扇贝养殖,但搞些统一性的东西也有不少难度。看山上,可耕的田该分的分了,不可耕的随意开发的有,偷伐树的有,弄得山上大疤小疮的,统一弄弄吧,就是做不通工作。看村宅,乱搭乱建随处可见,石头屋、砖头房,有的占海滩,有的占道路,有的占公共场所,很难管的。作者如今还记得,当年去青岛崂山路过石老人,就问导游:“哪儿是石老人村?”导游一指路两边说:“这低矮破旧的地方就是。”从此,作者的脑海里记下的石老人就是低矮破旧的石老人。

    第三难:观念落后。

    石老人是个古老的村庄,从文化的角度说沉淀了相当丰厚的文化。纵观改革开发以来,往往是那些有着深厚文化沉淀的地方发展越是迟后,从理论上说,专家认为文化的沉淀成了发展的包袱。石老人就有这种包袱,回忆当年的情况,原村委会办公室的一位退休老人告诉作者,归纳石老人观念落后有三点:一是封建思想,束缚着人们的思想,很多事情不敢想,不敢干,不敢越雷池半步。二是极左思想,文革中这村里就有点乱,到1991年建冷库、商场、饭店的时候,有些人还在说是搞资本主义呢。三是小富既安的观念,说实话,石老人并不是很穷的地方,尤其是分田到户后,温饱问题很快就解决了,一部分能人也先富起来了,于是“老婆孩子热坑头,一条渔船吃不愁”的思想占了上风,那种自给自足式的自然经济占据了议论话题,谁一提改革发展马上就遭到非议。曲孝琢当了村官之后受到的主要挑战就是观念方面的。因此,要打赢改革开放这一场战役,首先就得打赢思想上、意识上的攻坚战。

    交响乐:前进中的徘徊

    不同的发展阶段会有不同的徘徊。石老人的发展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分田到户后的能人致富阶段;发展村办企业集体资本积累阶段;旅游经济初期发展阶段;都市农业休闲经济形成阶段。

    这四个发展阶段有一个相互肯定之肯定、否定之否的徘徊式发展规律。仅说第一和第二个阶段,那么,第二个阶段就是在肯定第一个阶段的优势,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同时又否定这个阶段的片面性,即在能人致富的基础上发展集体经济,靠能人经济嫁接村办企业,去实现集体经济的资本积累。这两个阶段是曲孝琢当上村官后的前十年,也是石老人起步发展的十年。

    在能人发展阶段,曲孝琢算是其中之一,那个时候他搞商贸公司,一年能赚个五六万元。他做为带头人,带领先富起来的乡亲搞经营,到1995年初,村里建成了两个冷库和电镀厂,还有商场、饭店,以及海产养殖和118条捕渔船等。

    确实赚钱了,大家确实富了,但在这两个阶段的过程中,石老人在是否发展集体经济、是否办村企上徘徊过。比如冷库项目上不上,投资那么大,能不能赚回来?人们就有不同的看法。当然,石老人最终从这一徘徊中走了出来。

    接下来是第三个发展阶段,即旅游经济的初期阶段。在第二个阶段发展到一定程度时,石老人感觉到了问题,先是海产养殖遇到自然灾害,后是村办企业随着大环境的变化开始遇到程度不同的困难。而海产养殖不好自然带来冷库的效益不好;电镀厂虽然有效益,但污染的问题也常常使人头疼;鲍鱼池也是问题,破坏海礁不说,那么多的管理房还污染着海面。不能再在这个模式中发展下去了!

    意识到问题后,石老人就要改。不过,在第三个阶段即旅游经济初期,关于“如何发展”的问题就徘徊了三五年。最终,还是大力发展起来,也取得了客观的效益,可是问题也跟着来了,比如旺季淡季的问题,一到旺季,现有设施接待不下,一到淡季,就会陷入几乎无事可做的地步。这一瓶颈如何突破?必然地又徘徊起来。于是,就迎来了第四个发展阶段,即都市农业休闲经济形成阶段。

    理论创新:从“下里巴人”到“阳春白雪”。

    创新并非是专家的专利,这在石老人又一次得到证实。要说石老人在徘徊中的跳跃式发展模式有什么理论基础,这些渔民出身的“下里巴人”并不清楚,起初只知道寻找一条最适应他们发展的道儿,其过程大致为:

    一、从“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分田到户,各自单干”、“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跳跃到“村办企业,壮大集体”。在这个阶段,他们跳过了贫穷,解决了温饱,形成了初步的资本积累。

    二、从“招商引资,以地换钱”、“搞房地产开发”、“急功近利,一夜暴富”,跳跃到“留住青山、土地、海岸”、“对得住祖宗,对得起子孙”。他们顶住了各种压力,一下子跳到旅游经济上来。在这个阶段,他们跳过了资源流失,跳过了“美丽陷阱”,上升到旅游产品的开发上,也就是从原始的自然经济模式上升到了自由经济模式。

    三、从“旅游经济”,跳跃到“都市农业经济”、“休闲经济”。这一跳使石老人从“下里巴人”上升到“阳春白雪”。

    “都市农业”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由美国的经济学家首先提出来的,英文本意是“都市圈中的农地作业”,是指在都市化地区,利用田园景观、自然生态及环境资源,结合农林牧渔生产、农业经营活动、农村文化及农家生活,为人们休闲旅游、体验农业、了解农村提供场所。换言之,都市农业是将农业的生产、生活、生态功能结合于一体的产业,是与旅游相结合的新兴产业。

    至于“休闲经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名词,曲孝琢谈起这个词便有好多理论:美国学者认为,在农业、工业制造业、服务业和信息业推动的四次经济浪潮掠过后,就是休闲时代到来,时间大致在2015年后的100年左右。这一阶段,休闲经济将居主导地位。

    机制创新:从“墨守陈规”到“自我革命”。

    如今,很流行“社会转型”、“机制转轨”等。那么,就农村的机制来讲如何转轨?事实上,这不是想转就转的,也不是想怎么转就怎么转的。

    改革开放30年,石老人前10年应该说是基本沿袭着“大队”转为“村庄”后的机制,虽然就历史的角度是进步了,也算跳跃了,但“墨守陈规”10年也是个不短的年份。1987年以后,这里逐步兴办起了村办企业,自然也就形成了“村企合一”的机制,行政的事,村务的事,经济的事,文、教、卫生、“两个文明”,企业经营、管理一篮子工程等等,都要由村“两委”负责。这样又“墨守陈规”了好多年,到了1996年,经上级党委批准成立石老人社区党委,2003年成立社区居委会,这个延续叫了多少辈子的村才不再是村了。村民变成了居民,村庄变成了社区,想继续“墨守陈规”都不可能了。

    不过,形成社区、居委会之后,还是可以以新的机制进行“墨守陈规”的。可是,石老人又说“不”了,曲孝琢说:“这有点像自我革命。”2006年8月15日,崂山区委和办事处拟改制的社区有6处,却没有石老人,他们主动要求进行“自我革命”,经上级党委、政府和主管部门批准同意后,石老人作为崂山区第一个改制试点,进行了集体资产经营管理体制改革,在依法清产核资、评估量化的基础上,将石老人社区的集体资产全部纳入青岛石老人实业公司,整体改制组建股份有限公司。改制后的股份制公司实行一股制。这是一个最精彩的跳跃,它跳出了“三农”的制约,跳入了现代企业制度,跳入了一个与“都市农业”、“休闲经济”相适应的机制。

    3.

    这篇《石老人:发展才是硬道理》的文章发表后,得到了石老人所在青岛崂山区委、区政府的肯定,他们号召全区学习石老人并推广其经验。石老人村也就借着这个东风加快了“农业观光园”的建设。

    大概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有一天,我接到曲孝琢的电话,他说:“石老人农业观光园已经建成了,开业半年多了,你能否来一趟,看值不值得报道一下?”

    于是,我又一次来到了石老人。

    说实话,搞一个观光园的报道,最多也就是个豆腐块式简讯。不过,记者的水平高低就在于能不能发现新闻,能不能从新闻中挖掘出重大主题。

    采访完之后,我就陷入思考,因为不能只报一个简讯,也不能只写一个纪实,一定要做一篇有思想性的好文章。

    关于石老人农业观光园,说白了就是把原来的午山变成了公园,把原来的农业变成了观光,进而把一座农业山变成了绿色休闲区。再进一步讲,就是把农村变成了城市,同时,把农业变成了城市里的一个产业。由此,出现一个崭新的具有质变意义上的“城中村”。猛然间,我的大脑中冲出一系列主题:村进城、地进城、人进城、农业进城,由此,农村、农民、农业都真正进了城。

    于是,半夜里,我披上睡衣写了一篇《石老人走进都市农业》——

    “在青岛,在闻名于世的崂山风景区里,一下子把人们的眼球吸引到最具传统含义的农业上来,这就是有着众多神话传说的石老人演绎出的一个21世纪的现代传奇。”青岛市崂山区中韩街道办事处石老人村党委书记兼村委会主任曲孝琢告诉记者:“这是石老人走进都市农业的一个缩影。从去年10月至今年7月,我们搞的都市农业在试营业期间接待了十余万人次的游客,直接经济效益过百万。”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艺、农俗、农技、农业文化,渗透到生活的各个方面,可是人们尤其是城里人却对此了解甚少。以农业设施、农技活动、农俗文化为载体,展示中国农业,以便在大力推进农村城市化的进程中,让农业走进都市,使其升华为与自然景观、人文景观融为一体的现代农业景观。有了这样的理解,石老人村没有在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开发房地产,兴建酒店宾馆,而是别出心裁创办“都市农业”。为其进行创意设计的世界著名环艺设计师法国人安欧姆说:“石老人开辟了艺术农业的先河。”

    镶嵌在园门口的大型浮雕,以原始农业耕作图案为衬托,代表着祖先们坚韧粗犷的劳动,天、地、人三个篆字,象征着三才汇聚、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园门内的龙凤广场,集中了石老人的美好传说。广场东侧的柿树林,是传统农业与现代科技结合的产物,象征着新世纪的崛起。相映成趣的是一盘农家石碾,粗朴的山石,把田园生活点染得有声有色。农珍棚内集中了50多个国家的名、特、稀、优农作物。在高标准展示大厅内,所有的生产都是机械化操作,自动喷雾,自动降温,实现了农业的工厂化生产。在一座金银山上,建起一个观光园,融自然、人文、农业三个主题为一体,在这里可以休闲、健身、娱乐,还有农业示范、农艺表演等。

    美国经济学者盖马尼龙看过后认为,在人类经历了农业、工业制造、服务业和信息业推动的四次经济浪潮后,第五次就是休闲经济,石老人的“都市农业”当属其模式。

    ……

    这个稿子发了头版头条。具有头脑的曲孝琢加印了2万份报纸,赠送给到石老人农业观光园游览的每位客人。

    报道发出后,我们的主编也产生了兴趣,他是个激情四溢的青年人,而且是2006年全国好新闻一等奖获得者。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先给我戴了一顶顶高帽,然后说要搞几个重头稿,就说起石老人,最终说:“这样,徐老师,我们组成一个报道班子,你点将,我亲自上马,我来写本报评论员文章,你写一篇主打文章,另外让老将肖春上马写一篇,让新秀刘秀平写一篇,让摄影杨建新拍照片。能搞多大搞多大,在此基础上再配发一篇大众日报《内参》,一下子把这个典型打响。”

    在征得曲孝琢的同意后,我们一行7人就来到石老人,展开深入细致的调查采访,根据事先分工各写各自的文章。一个星期后,相继拿出了初稿。我写的题目叫《石老人走进都市农业:发展才是硬道理》;肖春写的题目是《石老人改制:顺风才能扬满帆》;刘秀平写的题目是《石老人模式:都市农业出魅力》。本来说好配发的本报评论员文章由主编亲自写,可他又把任务压在我身上,于是又写了一篇《泥沙陶尽留钢质》。

    结果,那天的8个版面:一版是本报评论员文章加海中石老人石的照片,第二版至第七版刊发相关文章,第八版刊发了整版图片,介绍石老人村村民的生活。要知道,这可是本报自1951年创刊以来,第一次用所有版面做一个典型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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