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工夫饥渴得到了暂时的平息,福利兹再一次放眼远望我们面前这片巨大的平原之地,在紧紧地注视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惊呼起来:

     “这可能吗、我看到了一支马队飞速地向我们驰来!难道他们是沙漠里的阿拉伯野人怎的?”

     “阿拉伯人,我的孩子!当然不可能的;但是赶紧拿望远镜仔细瞧真切了。我们必须要做好防御准备,不管他们是什么人!”

     “我根本就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他又接着说道,“可是模糊加想象总而言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我甚至幻觉它们是一群野牛,装载着东西的大车,一些圆锥形的干草堆,实际上几乎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望远镜从一只手上递到另一只手上。杰克和厄尔尼斯一起认为这些移动的目标、是一些骑在马背上的人;可是轮到我接着加以观看的时候,我立刻声明这是一些个体非常巨大的鸵鸟。

     “这简直太幸运了,确实的!”我惊呼了起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捉到一只这种非凡的大鸟;单是为了获取它身上的羽毛就值得一试。”

     “一只活的鸵鸟,父亲!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哎呀,我一定可以骑上它的!”

       随着鸵鸟们不断地接近,我们开始考虑以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尝试着捉取其中一只。我把福利兹跟杰克派去把大狗们唤回来,而我跟厄尔尼斯一起藏身到灌木丛的里面去、以防被这些逐渐来近的大鸟们发现我们的行迹。

       只过了很短一会儿孩子们就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他们发现克尼普斯和几只大狗都在一个小水湾之中、这是由于一条山涧溪流而形成的,猴子以其敏锐的下意识本性立刻就察觉到了。它的突然离去就是出于这样一个原因,因此大家都去充分享受了一番它的这个发现,在急着回来之前、把他们的瓶子里面都装满了水、还着急忙慌地洗了一个澡。

       鸵鸟们还在继续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不停地变换着它们的步态、好像是在竞技比赛着一样,一会儿跳跃,一会儿疾走,一会儿飞奔,互相追逐着打着转儿,因此它们并不是以很快的速度接近着我们。

       我现在已经可以看清楚、五只大鸟中的一只是公的,它两只翅膀以及尾巴上白色的羽毛、与光滑的深黑色脖颈和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母鸟的颜色是灰黄色的,因此其白色羽毛在映衬之下并不怎么鲜明。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会有机会得到这样一些大鸟,”我说道,“除了把福利兹的猎鹰撒出去追赶以外。因此我们必须耐心地等待时机,让它们离我们越靠近越好。”

     “是用什么方式,那么说,非洲沙漠里的土著捉获鸵鸟的呢?”福利兹询问道。

     “有的时候是骑着马去追;可是它们的行进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即便如此也要使用一些计谋才能捉到它们。

     “当这些鸟儿被追赶之时,它们会几个小时持续不断地绕着大圈子跑。狩猎者在后面放马飞奔,但是却要绕着一个小得多的圈儿跑,因此可以保持更长一些时间的奔跑速度,等到大鸟是在累极了的时候、就可以捉到它们了。

     “当它们意识到敌人来临之时、就会竭力地进行防卫,用它们有力的双腿作为武器,总是奋力地向前踢去,可以严重地把狗踢伤,甚至伤及到人,要是你攻击它时没有做好充分预防的话。可是现在我们要做好准备了,千万不要动,因为鸵鸟们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们尽可能地把大狗按住了藏着不动。这些仪态尊严的大鸟们突然之间看到了我们,不禁停了下来,迟疑着,显得有些慌张的神情。但是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它们又走近了几步,脑袋伸得长长的,奇怪地打量着它们眼前这等不期而遇之物。

       大狗们已经忍不住了,奋力地挣脱了我们的控制,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我们这些受惊的来客。立时之间它们转头就跑、速度像风过草地那么快;它们的两脚贴着地皮儿飞奔,两只翅膀也煽动着加快行进速度。

       这样的话过不了一会儿它们就会跑出我们可及的范围之外了,可是当它们刚一开始转身跑去之时、猎鹰被撤去了蒙眼布。一眼盯住了那只公鸟,猎鹰猝然间致命地一扑,鹰爪就穿透了它的脑壳,这只庞大的生物就倒了下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赶到那里,大狗们就已经加入到捕获猎物的行动之中了,疯狂地撕扯着它身上的肉、血溅了那华美的羽毛。

       这般景象简直让我们痛心不已。

     “我们不能活着捉到这样一只华贵的大鸟、简直太令人痛心了!”福利兹不禁喊了起来,这时我们已经把那些漂亮的羽毛捡在手中。“这些羽毛,我敢说,一定会有四英尺那么长,而且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骑上它的!”

     “在这片寸草不生的大沙漠里边,这样的一群大鸟是以什么为生的呢?”厄尔尼斯问道。

     “这可的确很难说了,要是沙漠极度地荒芜而稀有所产的话,”我回答说;“可是在这片荒漠硕野之上、仁慈的上主散布有一种野瓜一类的植物,这种植物可以吸收并保存每一滴的水分,它的果实不但能让鸵鸟以及别的沙漠野生动物解渴、并且可以给它们当作食物充饥。然而,这些瓜类,还不是它们食谱里边的全部。它们还吃许多的像草类,枣子,干硬的谷粒等,要是能够找到的话。”

     “那么鸵鸟叫唤发声吗?”

     “鸵鸟的声音粗吭,沉闷,像打闷雷一样,很像是狮子的吼声,要是不经意间是会把两者混淆的。可是杰克为何在那儿挥舞着帽子、一个劲儿招手让我们过去呢?这个孩子究竟在那边发现了什么,我太感到奇怪了!”

       他朝着我们跑近了一些,喊道:“一些蛋,父亲!一些鸵鸟蛋!整整一大窝——快过来看看!”

       我们立刻都跑了过去,在那儿一个浅浅的地洞之中看到了二十多只鸵鸟蛋,每一只都几乎像婴儿的脑袋那般大。

       要想把其中的两只以上数量带走的话、都是难以想象的,尽管说孩子们一时忘记了它们的份量,竟然想着要尽全力把一窝都拿走。

       最终设置了一处路标才让大家放心下来,这样当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轻易找到鸟窝的所在了。

       由于每只蛋都有大约三英镑那么重,孩子们不久就发觉这份负担简直是难以承受的了,就算把它们扎进手绢里边打成包裹、当成一个篮子那样提着走的时候。为了给他们减轻负担,我砍下来一根柔韧有力的石楠枝条,把它当成扁担每头挂上一颗鸟蛋,然后把这根有弹力的棍子担在杰克的肩头上,就像一个传统的荷兰挤奶女工挑着一对牛奶桶那样,他这才能步履快捷地行进着、而没有感到更多的负累与不适感。

       此时我们已经到达了一块形似沼泽的地方,其中围裹着一个小小的水湾、它的水源显然是来自克尼普斯刚刚发现的那条溪流。松软的泥土表面上留下了许多光顾过这里的各种不同种类的动物们践踏过的脚印痕迹。我们从中看到了野牛,羚羊,中亚野驴以及斑驴的足印,但是没有任何一种蛇类留下的痕迹。迄今为止、我们意在寻找冷血爬虫巨兽之举、以令人欣慰的失败结局而圆满结束。

       在这条溪流的旁边我们坐下来休息、顺便打尖吃点东西。狼牙却转眼之间不见了,杰克过去召唤他的宠物的时候、发现它正在啮咬一个从沼泽地里挖出来的什么东西。把它当成了某种植物的根茎,杰克拿过来让我仔细瞧瞧。我把它浸到水中去洗净沾在上面的泥土,让我吃惊不已的是、发现这竟然是一种奇怪的小生物,拿在手中看时,还没有半只苹果那么大。这时一只小乌龟。

      “一只乌龟,我敢肯定!”福利兹大声说道。“这里离得海边多远啊。它怎么会来这里的,我真不明白!”

     “可能是这儿下过一阵乌龟雨吧,”厄尔尼斯发评论道。“有人读到过古代罗马人时下过青蛙雨。”

     “好了,专家,这一次你可不在行了,”我说道。“这仅仅是一只泥龟,它生活在潮湿的、比如沼泽地一类地方的清水中。它们在花园里边可有用处了;尽管说它们偶尔喜欢吃一点莴苣叶子什么的,可它们会消灭大量的蜗牛、蛴螬、虫类什么的。”

       重返旅途以后,我们抵达了一处美不胜收的山谷之中,绿野油油,花果飘香,树木繁茂、林薮遮蔽。从这样一条幽静的山谷之间经过、简直令人赏心悦目而清爽快意至极了,这里我们一致通过把它命名为绿野幽谷。

       在遥远幽深的地方、我们可以看到正在草地上吃草的一群群羚羊和野牛;可是由于我们的大狗们一直跑在我们前面很远的地方,这些兽类很快就被惊散跑掉了,消失在幽谷旁系的这条或者那条小峡谷之中了。

       顺着这条些微弯曲的峡谷走去,我们不知不觉离开谷中、走上了一块更加平坦一些的开阔地上面,令我们惊奇不已的是,竟然发觉我们身处的这片乡野竟然是曾经来过的,离着狐狼洞一点都不远,我们这么称呼这个地方、因为在这里我们捉到了幼年的狼牙。

       认出了这个地方之后,由于厄尔尼斯领着其中一条大狗走在大家的前头,他急步地跑向前去。有一会儿我们几乎都看不见他了,可忽然间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声,接着是一阵狂怒的狗吠声,以及低沉而粗重的怒吼。

       当我们冲向前去之时,厄尔尼斯迎着我们跑过来了,脸色苍白如纸、惊慌不安的样子,口中喊道:

      “一只熊,一只熊,父亲!它在后面追着我!”

       这孩子一下扑进我的怀中、简直被吓坏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勇敢些,我的孩子!”我喊了一句,奋力地挣脱了他的抓抱。“我们必须准备立即进行抵御!”

       大狗们冲向前去加入到打斗之中,见到什么咬什么;我们都马上就不再迟疑不决了。令我万分惊愕的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大熊出现在眼前,后面还接踵而至又跟来了另一只。

       平端着长枪,我那勇敢的福利兹跟我一起缓行上前迎击两只大熊。杰克也准备好了开火,可是惊恐已经使得厄尔尼斯心神不定了、几乎就要拔腿跑去了。我们一齐开了火,一人瞄准一只大熊射击;可尽管射中了,不幸的是两只巨兽仅仅是受伤了而已。我们瞄准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大狗们拥堵在四面包围着它们。但是,它们还是受到了重创而行动迟缓了下来,其中一只的下巴骨被打掉了,而另一只的肩部饮弹,立刻就一瘸一拐的了。

       大狗们立即看出来优势在我一方,马上逼近它们的敌人更前一些,两只大熊倍加凶恶地护卫着自己,由于痛苦和愤怒而可怕地号叫着。由于混乱以及争斗之中纠缠不清的你来我往、我不敢再开枪了,知道即便是轻微地伤及任何一只我们勇敢的大狗的话、马上就会把它置于凶怒之中的大熊嘴下。

       瞅准了一个时机,我们突然拿着装好弹药的手枪上前几步、离着动物们切近的地方,开火射击,两只熊都倒下死掉了,一只被子弹贯穿了脑袋,另一只正要立起身子来扑向福利兹,就在它的胸部接受了致命的一枪。

     “谢天谢地!”我喊了一声,只见两只野兽沉闷地低吼着倒在了地上。“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所逃脱的最凶险的一次遭遇了!”

       大狗们还在撕扯蹂躏着倒下的敌人,好像还不敢相信劲敌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了。我似乎也有些不肯相信这样的假象一般,就把狩猎长刀抽出来又补上了几刀、直到确信无疑了之后才罢手。

       看到一切都平安无虞了,杰克胜利地欢呼了起来,这才使得可怜的厄尔尼斯敢于前来接近冲突发生的现场,最终他还是扭扭捏捏地过来了,跟我们一起审视着这两只凶险的动物,它们就这么一丝不动地躺在我们的眼前。

     “好了,我的小伙子们,”我说道,“如果说我们寻找大蛇的行动是失败了的话,我们至少是很好地清除了另一种不良的垃圾品!这两只家伙说不准某天就会成为我们的忧患的,要不就是我说的是十分错误的话。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好了,给它们剥皮,肯定地,”福利兹说道。“我们会有两张很不错的熊皮地毯了。”

       由于这项操作会费去一些时间、而且夜晚已经渐渐逼近了,我们把量具庞大的尸体拖到它们原来的窝中去,等到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取走,又在上面盖上一些树枝子掩盖起来、尽量地把入口处给封住了。鸵鸟蛋我们也把它们留了下来,埋进一处沙坑里面藏起来。

       太阳落山以后我们到达了帐篷那里,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母亲和弗兰兹的身边,看到已经为我们备下了一顿美味盛餐而极度兴奋不已,而且旁边还有一大堆的灌木柴火以备夜间生火之用。

       当我们详细地讲述着此行这番历险的经过之时,特别是对遭遇大熊的战斗过程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描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做过寻常之中的祈祷之后,我们就套上了大车、起程前往大熊的洞穴而去。福利兹走在整个团队的前面,当走近可以望见熊窝入口之处的时候,他轻声地喊了起来:

     “快些过来、你们看这里有一整群的野火鸡呢,它们好像是前来参加它们可敬的朋友与邻居的葬礼来的,来送别这些熊来了。可好像还有一个嫉恨的守望者、它似乎不愿意这些葬礼的观瞻者们来至灵床之前一般!”

       这个守望者,如福利兹这么称呼的,其实是一只大鸟,它的头顶上长着一把梳子一样的东西,喙下还吊生着一块软塌塌的肉皮状物。它的脖项上面有一部分是赤裸无毛的,皱巴巴地呈紫红色,而脖子四周一圈儿,一直披垂到肩部上,是一条毛绒绒的、由白色的软毛构成的脖领。它的羽毛是灰黄色的,其间时或点缀着一些白色补丁一样的斑块儿;它的脚上好像装备着强劲有力的爪子。就是这只大鸟在守卫着洞窝的入口,时不时还自己返回进去一会儿;可是一旦别的鸟儿们想要跟着它进去的话,它又急忙跑了出来,把它们都一起逼走出来。

       我们停下脚步来观看这般奇怪的景象,这时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翅膀有力的扑打声、大家不禁都吓了一跳。我们抬头向上看去。正在此时福利兹开枪射击了,只见一只大鸟头朝下重重地落在了岩石上面,因此把脖子都跌断了,胸部的伤口之中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

       我们把大狗按住了不动,可是它们此时跟着福利兹一起冲往了洞穴里去,鸟儿们纷纷起立逃走,飞一般忙不迭而去,瞬间只留下了福利兹的猎物,还有大鸟落下时砸死的另一只鸟在那里。

       怀着极度的小心谨慎,我进到了洞穴之中,令我欣慰的是、只有大熊的舌头和眼睛已经被啄食去了;过不了一小会儿、大概我们这漂亮的熊皮就会被啄成破烂的碎片了,很可能一些熊肉跟熊掌就会所剩无几了。

       通过丈量大鸟的翅膀两端,我发现其翼展长度要超过十一英尺的样子,由此断定这是一只兀鹰。显然这是那只“守望者”的伴侣,如同福利兹这么称呼我们首先发现的那一只。

       现在我们转向处理大熊的工作,可是发现要给它们剥皮分离却并非易事,但是经由坚忍不拔的努力、最终我们成功达到了这个目的。

       由于决定在现场把熊肉熏制起来,我们把熊肉割下来大块的火腿,而其余部分的熊肉割成碎块儿、用的是西印度海盗的处理方式,熊掌则完全保留起来、以备烹制美味的大餐菜品,我们还从两只大熊身上获取了大量的熊油脂肪,这些我的妻子都兴致勃勃地把它们融化开来、处理好了以备储存。

       骨头以及肠肚砸碎等、我们都用小牛帮着把它们拉到很远处去,任由空中的鸟儿们享受它们的盛宴去了。它们享用之时,再加上各种昆虫类协力的分食,情状简直盛大极了、以至于在我们离开此地之前、连两只颅骨都被啄食得一干二净的了,再加上太阳已经把它们晒干,我们正好把它们拿回去放进展览室之中当作摆设。

熊皮一定要认真仔细地刮擦干净,洗净以后加盐,再用灰土鞣净,晾干;这些工作整整花去了两天的时间。

       在整个枯燥无味的熏制熊肉的工作其间、我们都乐于从事这样的一些事情,这期间我们还充分享受了一些闲散的时光、用来把兀鹰以及火鸡,秃鹰,秃鹫或者黑兀鹫等的皮毛填充起来——因为我不能决定下来这些小一些的鸟儿究竟属于何类标本。

       四个男孩最后由于无所事事而心神疲累至极、由此我决定让他们独自到热带草原之中去做一次远足冒险。他们其中的三个得到这个允许之后高兴得不行,可是厄尔尼斯表示说他宁愿留下来跟我们呆在一起,并且断言说他正在幻想着怎样用鸵鸟蛋做成装饰用的大杯子。

       小弗兰兹则不同,他急切到发疯一样要跟他的哥哥们一块儿走,因此我不得不加以应允,因为是我对大家公开提出这个建议的、此时不可以食言。

       他们都兴致勃勃地跑去牵他们的坐骑去了(这是我们这么称呼他们所骑乘的牛的)、它们就被放牧在不远的草地上吃草。迅速地就给它们备上了鞍韂,拉紧笼头,骑了上去——三个小伙子一切就绪准备出发了。

       我所期望的是、我们的孩子们能够培养起来一种勇决独立的习惯,因为我完全明白、让他们尽快脱离对父母的依赖是我们上主的意愿;而没有完全独立的创业精神的话,他们将来的处境一定会是极其糟糕的。

       我那勇敢的福利兹获得此种优良品质的程度令人可羡,而我正是把照顾看管他的几个小兄弟的职责托付于他的,嘱咐他们要把他看作他们的领袖而服从于他。

       他们都被全副武装了起来,乘跨安稳,每人带着一对大狗;之后,衷心地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上帝保佑你们,我的孩子们!”我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我们这些留在这里的人,一整天之中是在忙于各种有价值的工作当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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