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终于平息了下来,太阳的光辉撕裂了云层透射而出,暴雨顿时止息下来——春天已经来临。没有一个被释放的囚徒、会像我们一样深深感到的快乐、当我们跨出我们的冬季住屋的时候,我们的眼前一新、四周到处是悦人的青葱绿色,耳中啁啾鸣叫着千万只鸟儿欢快的歌声,深深地呼吸着纯净而芬芳的春天的气息。我们的种植园中已经繁茂生长起来了。我们种下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绿油油湿润润地一片。大自然整个换上了清新的生机面貌。

       我们首先关心的是我们的巢窝。落叶布满其间、全是被狂风扫落摧折下来的,它看起来已经完全残败不堪了。我们埋下头拾掇起来,不几天的工夫它又可以住人了。我的妻子乞求我让她开始着手亚麻的加工工作,我尽其可能提前建造起来一个烘干炉,把它准备就绪以便她的使用。我在同时,费了很大的周折,做成一个大槌线轴和一架纺车,她和弗兰兹立刻就开始了艰辛的工作,这个小孩子用线轴绕着他的母亲纺出来的丝线。

       我很想去拜望一下屯岛,因为我恐怕我们许多储存在那里的珍贵藏品可能已经被损毁了。因此福利兹和我一起到那里做一次长途旅行。福肯赫斯特所遭受的损毁、与这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惨象简直没法相比。帐篷整个被掀翻在地,帆布都被撕扯成了一条一条的,给养品都给雨水浸透了,两大木桶的火药完全遭受了灭顶之灾。我们赶紧把一切可能抢救出来的物品、铺开来在地面上让它们尽可能地可以被太阳晒干而保存下来。

       小艇还安然无恙,可是我们那只忠诚可靠的木桶舟已经被浪头冲击变成了碎片,我们所遭受的这些不可逆转的损毁、促使我决定尽力修造一处更加安全更加坚固的冬季住屋、在下一个雨季的来临之前。

       福利兹建议、我们是否可能在岩石当中掏出一个空洞来,尽管在目前情形下实施这样一桩工程、其困难程度几乎是难以逾越的,然而我还是决定下来要做一番尝试。我们也许不可能,我想,开凿出来一个可以当作一间房屋用的那么大的岩洞来,可是我们至少能够做到、有一个地窖那么大的地方来储藏我们那些有价值而易损坏的物品。

       又过了几天以后、我们离开福肯赫斯特出发了,大车上装满了铁锹,锤子,凿子,鹤嘴锄以及撬棍等工具,我们开始去实施这项工程了。在平滑而垂直的岩石表面上、我从白垩岩石中掏出一个门户大小的面积来,之后一心想着成功,我们奋力地捶打敲击着。经过了整整六天艰辛而不间断的劳作、努力却没有多少效果、看不出有多大的进展来。我觉得掏出来的这个洞、就算是对大师克尼普斯来说、作为遮风避雨之处也不见得能够称心满意。可是我们依然没有灰心丧气,而且立刻就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因为我们此时挖掘到比较松软而易于掏挖的层面上了。我们继续工作着,而且我们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们孜孜不倦、坚忍不拔的敲击工作一如既往着,这时,正在努力工作着的杰克,停下了锤子和撬棍,喊道:“进去啦,父亲!福利兹,我的铁棒穿透大山了!”

     “赶紧把它攥住了,”福利兹笑道。“要不它就掉到欧洲去了——你可别把这么好一根撬棍弄丢了。”

     “可是,真的,它真的穿透过去了;它一下子就穿过岩石去了;我觉得穿透到里面去了。哦,快过来看看吧!”他兴奋地喊道。

       我们都跳过去到他的身边,我把斧头柄儿塞进他说的那个孔洞中去。果然觉得没碰到什么阻碍,我把它左转右转可以随意地转动着。福利兹递给我一根长一些的棒子;我用它探了探底儿。碰不到任何东西。一堵很薄的墙,那么说,横亘在我们与一个巨大的岩洞之间。

       随着一阵欢快的喊叫之声,孩子们拼命地敲击着岩石;一片一片的岩石落了下来,不一会儿这个孔洞就扩大到足够我们钻进去了。我走过去到洞的旁边,正要进去探视一下、突然间一阵毒恶的气息一下子冲了出来、熏得我一阵发晕,一边喊着 让我的孩子们站到远一些的地方去,我依靠着岩石站住了身子。

       当我清醒过来以后、给他们解释了接近一个长时间没有空气流通的洞穴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危险性。“要是空气不能经常流通的话、它久而久之就会败坏下去了,”我说道,“呼吸到这样的空气是致命的。把它恢复到当初的纯净状态最安全的方法是、用火来发生作用。往洞里边扔进去几把燃烧的干草,要是里面的空间不大的话,就足够把其中的空气净化了、而我们再进去的话就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试着做了一下这个试验。刚把燃烧着的干草扔进去、火苗就熄灭了。尽管又扔进去一捆接一捆的燃烧的干草,结果仍然如此。

       在我看来是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了,我把孩子们派去拿一箱子信号火箭来、那是我们从沉船那儿拿回来的。我们发射了数十支这样的火蛇进去,它们嗖嗖地尖啸着飞窜而入,飞得离我们很远很远、然后就无影无踪了。有一些转着圈儿像流星一般喷射着火焰飞行着,照亮了里面整个的巨大空间,就像一支魔术家的魔杖一般、所到之处展示出一个闪烁发光的灿烂屋顶。它们就像一些愤怒的复仇火龙、驱使着一些凶狠邪恶的魔鬼、飞出了美丽的宫殿之中。

       做完这番试验之后、我们等了一会儿,我又把燃烧的干草扔了进去。它燃烧的火光清晰可见;空气已经被净化如初了。

       福利兹跟我又把开口扩大了一些,而杰克则跳上了他的小野牛,风风火火地跑去到福肯赫斯特、把这个巨大而惊人的消息告诉他的母亲去了。

       杰克夸张渲染的口才一定在家中的人们那儿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效果了,因为不久桥梁上的木板就传来了他的坐骑沉重的飞踏声。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追随着乘车而来的家中我们其余的成员们。

       所有的人都兴奋至极了。杰克已经在大车中装载了所有他能找到的蜡烛,此时我们把这些蜡烛都燃起来,肩上扛着武器枪支就走了进去。我在前面打头引路,用一根长杆子一边前行一边探路,以免大家不小心掉进大的洞穴或者深坑之中。我们默不作声地前行着——他们的母亲,孩子们,甚至两只大狗、似乎都被这辉煌而壮丽的场景震慑住了。我们进入了一个珠光宝气的花园洞室之中了——一个巨大的水晶闪耀的洞穴。

       燃烧的蜡烛在墙面上反射出金色的光线来,如同天上的星光一样耀眼,而一根根硕大的水晶立柱、像是大树一般从地面上拔地而起,枝干在在我们的头顶上高高交错着、垂挂下来成百上千根的钟乳石,它们闪烁辉映着彩虹的各色光芒。

       这所辉煌的宫殿的地面、是由坚硬而松散的沙粒构成的,其干爽到这样的程度、以至我马上就看出来、即便我们在上面搭铺睡觉也是非常安适的,一点都不会受到潮气的侵扰。从我们四周这些壮丽的水晶上面、我已经猜测出来它们的质地了。

       我品尝了一小片。这是一个盐洞。对此已经没有一点怀疑了——这里有无限充足的品质最良而极其纯净的盐!但是有一件事情影响到了我完全的满意与高兴——一些巨大的晶体散乱地躺在这儿或者那儿,它们是从穹顶上面结体,脱落下来掉在地面上的。这样的事情要是可能再次发生的话,我们就处于不间断的危险之中了。

       我审视了其中一些一堆堆的这些晶体、发现它们都是新近折断落下来的,由此推断、这是由于发射火箭的时候空气剧烈震荡、引起了它们纷纷掉落下来。但是,为了大家可以放心下来,不要再在我们头顶上有摇摇欲坠之物,我们在入口处就发射了几枪子弹,观察其可能产生的效果。没有东西再掉落下来——我们这个壮丽的大卧室是安全的。

       我们回到了福肯赫斯特、满心都是因为这个新的发现而起的疑惑,并计划着把它转变为最为可能的一个有利条件。

       现在除了这个新的大房子之外、再也没有人谈说别的事情了,它可以怎样被加以安排,怎样把它装备起来。福肯赫斯特所有的一切安全与舒适,这在当初看来是无与伦比的,现在相比之下在我们看来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它可以被保留下来,我们这么决定,仅仅作为我们的夏日行宫,而我们的洞穴将被建造成一所冬日住房、和一处坚固的城堡。

       我们的全副精力现在都用在了这所新房屋上面了。应该把光线和空气引进来,所以我们在岩石上面开凿出来一溜窗户,在上面装上我们从船长室那里拿回来的窗框。我们还从福肯赫斯特那里拿来了门户,把它装在我们开出的石洞大门上。而由此在大树树干上留下来的洞开的出口、我决定用树皮之类的把它封上,尽量不要引起别的野兽以及野人什么的注意、以免在我们不在的时候让它们接近。

       而洞穴本身我们把它分成了四个部分:前面,直通门户处是一个大房间,这里又分为起居室,餐厅,以及卧室房间;靠右手方面包括我们的厨房和工作间,靠左手是我们的马厩。在所有这一部分的后面,在洞穴的幽深之处,是我们的储藏室和弹药库。已经经受了整整一个雨季,我们领受了诸般的不快,因此想出许多有效的方法来安置我们的居处。我们再也不想经受烟熏火燎的折磨了。因此我们千方百计想办法建成了一座巧妙的壁炉以及烟囱。我们的马厩也同样安排得很科学,在我们的工作间之中也留出来充裕的空间、即便是最麻烦的操作在其中也不会有局促的感觉。

       当我们一天早晨来到靠近屯岛的地方时,我们被一幕极其奇怪的场景吸引住了。远处的海水像是被一种不可见的动力在搅动着一般,而在它们起伏翻滚着之时,海水的表面由于早晨阳光的照射,好像是被火苗映照得光辉四射。在这种摇动发生着的水面上方、盘旋着成千上万只鸟儿,它们大声地鸣叫着,时或一脑袋扎下去,有些潜入水中,有些在水面上浮动着。之后又飞升起来、发出尖利的叫声。这闪烁着辉光的潮头一时间涌动起来,直向我们的海湾逼近过来,后面上方跟随着这些飞翔的群鸟。我们急忙奔向海岸边去、仔细地要查看一番这奇怪的景象。当我们接近过去的时候、我已经确信这是一大群,或者说一个青鱼堆。

       我刚刚脱口说出了我的推断、就有一连串的问题迎面向我袭来、有关这个青鱼堆方面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是如何形成的等等。

      “一个青鱼堆,”我说道,“是由一大群无数游动在一起的青鱼构成的。我几乎不能向你们描述这样一个活的鱼群究竟有多大,它覆盖着一个数英寻深的宽阔区域。它被一大群饥饿的鱼儿们追随着,它们吞食着数量巨大的青鱼,而在天上飞翔的这些鸟儿,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这些,它们从空中猛扑下来、是为了猎获水面上掉队的青鱼的。

     “为了逃脱这些敌人的追捕,青鱼群就奔向最近处的海岸,到浅滩上去寻求安全之所、那里大一些的鱼儿跟不过去。可是在这儿它们又遭遇了第三个更大的敌人。它们可以逃避那些大一些的鱼儿,可以规避那些鸟儿们警觉的视线,可是在这儿却无法逃脱人类的机智了。一年当中、有数百万的这种鱼类被捕获,然而只要有数目很小的鱼儿们排下了精卵、就足够在来年又有一大群这样的鱼儿了。”

       我们的捕捞工作马上就展开了。杰克跟福利兹拿着篮子站在水中,把鱼儿从水中舀出来,每人舀到鱼儿的时候,就把它们扔到岸上我们这边来。我们尽快地把它们清理干净,放进木桶中撒上盐巴,首先放进去一层盐,然后是一层青鱼,如此重复叠加,直到我们有了一桶又一桶的腌鱼。

       当木桶都装满了以后,我们仔细地把它们都封闭起来,我们就把它们滚到岩洞里边后面凉爽的拱屋之中。

       然而,我们的好运却并没有到此为止。就在我们捕捞青鱼之后的第二天,青鱼群离开了我们的海湾,一大群的海豹又出现了,这是被我们丢弃在海水中的青鱼内脏吸引而来的。尽管我恐怕这些海豹并不适合于我们食用,可我们还是为了获得它们的毛皮与脂肪的缘故、猎获了三四十只。我们仔细地把它们的毛皮剥下来、作为挽具或者衣物之用,脂肪拿来熬出油来,放进木桶之中存放起来、以备将来鞣制皮革,制作肥皂,点灯之用等等。

       这些事项拖延了我们在石屋那里的工作好长时间。但是我们尽快地回到了那里去、又以全副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我注意到、那些食盐水晶的基座是由某种石膏构成的,这个我知道在我们的建筑工作当中、很可能被当作灰泥发挥巨大的作用。

       作为试验,我弄下来几片,用火把它们烧化,变成一些粉末状。用这些粉末状物加水和成的灰泥平滑而雪白,由于当时我还没有特别的用处可以来加以试验,我就把它们其中一些抹在了盛青鱼的几个木桶上面,由此可以让我完全确定它们可以隔绝空气的侵蚀。

       别的木桶我还按原状放置着,因为我现在还是意图用烟熏的办法来保持其中之物的质量的。为了这个目的,孩子们和我一起已经搭建起来一个芦苇与树枝的小茅草屋了,然后把青鱼用细绳串起来一条一条地挂在小屋屋顶上。在地板上用灌木和苔藓升起来一堆大火,这样就冒起了浓密的烟火,打着旋儿成柱状缭绕在青鱼的四周,过不了几天青鱼看起来就被熏透了。

       在青鱼出现之后大约过了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又有幸接访了别的一个鱼群。是杰克首先发现它们的,喊着让我们过来看、有许多的小鲸鱼来到了海岸不远的地方。我们跑下来发现海湾中很明显地能看得到、全是大群的鲟鱼,鲑鱼和鳟鱼在那里,都在奋力地朝着狐狼河的入口处游进,想要顺流而上到乱世之中去甩下鱼卵。

杰克为自己的这个发现高兴极了。

     “这才是真正的鱼呢!”他宣称。“根本就不是你们那些不值一说的鱼苗之类。你们想想怎么来保存这么一些种类的鱼呢?是罐装,盐腌,还是烟熏呢?”

     “不要这么着急,”我说道,“不要这么着急;还是先告诉我怎么去抓它们吧,然后我会告诉你怎样来烹调它们的。”

     “哦!我马上就会把它们抓来,”他回答道,然后就一头钻进石屋中去了。

       当我还在疑惑之中动着脑筋琢磨如何展开工作的时候,他已经在手里拿着他的捕鱼工具返回来了:一张弓和一支箭矢,还有一团细线。

       他在箭头上拴上一个带倒钩的尖钉,又把箭矢的尾部系上细线。用这般武器武装齐备之后,他就前进到了河岸边去。

       他的箭矢从弓上飞了出去,而令我吃惊不已的是,竟然射中了岸边最大的一只大鱼。

     “快来帮我!父亲,快来帮我!”他喊了起来,由于这只大鱼拼命地游去,带着身上的箭矢跟线索。“快来帮我,不然它要把我拉进水里去了!”

       我急忙跑过去相帮,我们一起奋力地与这只长着鱼鳍的猛兽抗争着。它的牵引力简直巨大无比,并且猛力地拍击着四周的水面;但是我们也紧紧地拽住了线绳,它是没有机会逃走的了。它的抗争力渐渐减弱了下来,由于持久的用力与失血过多而最终耗尽了力气,它不情愿地让我们把它拉到岸上来了。

       它成为了我们的一个崇高的奖赏,而福利兹跟厄尔尼斯也在正当我们完成这番捉获之时赶了过来,他们两个都很为杰克的成功而嫉羡不已。由于不甘落于人后,他们都急切地跑去找寻各自的武器去了。

       不久之后我们都下到了水中,福利兹拿着一付鱼叉,厄尔尼斯是一根竿子和一根绳子,而我本人也武装了起来,就像一个海神,手里是一幅象征海权的三叉铁戟,要是更确切一点说,或许吧,其实就是一支叉稻草的长柄叉子。没过一会儿岸边就布满了我们扔上来的无数大鱼——一只巨兽接一只巨兽被我们拉到岸边来。最终,福利兹叉到了一只巨大的鲟鱼、八英尺长的一个庞然大物,使尽了力气也没有把它拖到岸上来。我们都跑过去给他帮忙,可是我们众人协力也还是无果。

     “小野牛!”我的妻子在旁边喊道,杰克立刻跑去找风暴。风暴被套上挽具去拉鱼叉上拴着的绳索,不一会儿这只巨硕的鱼儿就只有躺在岸上呼嗒喘气的份儿了。

       最终,当我们尽力捕获、尽可能地把更多的鱼儿占为己有之后,之后就着手给它们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它们的鱼肉。有一些我们腌制起来,有一些我们像青鱼那样把它们熏干,另外还像制作地中海金枪鱼那样加以处理——我们把它们置于油中储藏起来。

       幸运的是,由于此时美好的天气、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关心我们的蔬菜园,种下去的种子苗儿直往上窜、一点都没有受到一年中这个时节明显的影响而繁茂地生长着。花生,豌豆,麦子,大麦,裸麦,以及印第安玉米都在持续生长、一点点成熟起来,而黄瓜,西瓜,以及别的品种的蔬菜、也都成长得非常旺盛。我们在屯岛的种植园里的成功、使得我们更加有信心希望我在福肯赫斯特的试验不会落空,并且在一天的早晨、我们启程前去那儿造访。

       当我们经过我们在那里挖到土豆的那片田野之时,我们发现那里长满了大麦,小麦,裸麦,花生等,非常茂盛的样子。

       我在疑惑之中转向他们的母亲。

     “这么一片优良的作物是怎么长起来的?”我问道。

     “从土壤中长起来的,”她回答道,笑了起来,“弗兰兹和我在这儿种下了种子、这是我从沉船上拿来的。这里的土地已经被你跟孩子们耕耘过了;所有我们所做的只是把种子撒下去而已。”

       看到这番景象我简直高兴极了,这就预示着,我想,我的玉米种植园是会成功无疑了。我们向着田野奔了过去。作物的确生长得很不错,而且,更重要的是,看起来都得到了及时的照理。一大群的空中飞贼、在我们靠近的时候飞了起来。在它们之中福利兹看见有几只怒气冲冲的松鸡,他反应很快、立刻揭开小鹰的头罩,把它送上天空、前去追赶,然后自己也跳上中亚野驴、一路小跑着随后追去了。

       他的这只尊贵的鸟儿认定了一只最大的松鸡,呼啸着飞升到它的上方,从上俯冲下来把它的猎物制服在地。福利兹就在近处,他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把这只鸟儿从死亡当中拯救了出来,给小鹰的眼睛上蒙上了头罩,然后就得意洋洋地回来了。杰克也没有站在那儿无所事事,他悄悄地把自己的宠物,狼牙,松开让它混入田野之中众多的鹌鹑群里去,令我惊讶的是,这只小狐狼竟然捉到了数十只的这种禽类,而且还忠诚不二地都把它们带到主人的脚边来。

       之后我们打道转向福肯赫斯特而去,回家之后享用了母亲给我们准备好了的美味饮料:一些印第安玉米杆子,捣烂之后经过挤压,再加上水以及甘蔗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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