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简的政治活动为她招致了敌人,那么与此同时她还结交了关系密切的朋友。她努力检点自己的专横。她还大方好施,为一个女友的得了关节炎的女儿支付了大笔医疗费。
她努力使自己的生活更有意义。不过最接近她的那些人还是怀疑她的努力出于多少诚意。一位女朋友将简与希腊神话中的人物相比较,来判断赋予她如此能量的性格:“她自始至终在演戏。她不是故意地,而是情不自禁地这样做。她隐瞒得非常之好,我觉得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演员的缘故吧。不过在无数次地看过这种重复的表演后,你就会发觉的。你会发现这位怀有怜悯之心的朋友有着同样的一副苦脸,同样的充满泪水的双眼;话语中有着同样 发自肺腑的颤抖。接着便是‘我真为你高兴’。简迷人地微笑着闪动双眼,轻声快语着。”
在某种程度上,简知道这不是出于自我,这问题比她在拍完《滚过》之后在电影职业上的停滞不前或者在业务王国中受到的压力相比要严重得多。不过,得知她总是在装模作样,只有一次困扰了她。那原因就是海丹。“与汤姆结婚是非常幸福的,”她向劳伦·威斯曼吐露道,“因为不管我干什么,他都爱着我。”她说汤姆是她的“真实的自我”。
所以,她困扰着汤姆的政治前途,也就是他下一届的竞选安排自己的生活。她比任何人都更有责任创造一个崭新的、政治性的好莱坞;在那里,职业没有目的便称不上完整;在那里,扮演角色耗尽了精力的演员们要脚踏实地地参与社会活动,去发现自己做人的真实性。现在,她组织起年轻好莱坞演员的一个骨干布莱特·派克(或者按照他们的说法,叫做网络),按照汤姆的打算去改造好莱坞。
象艾利·希迪这样的小演员会被邀请参加汤姆和简会见戴斯曼德·图图主教的晚会。还会发她一本非正式的政治教义手册,回头让她主持会见汤姆的盟军加利福尼亚参议员阿兰·克兰斯顿的晚会,第一次成为“政治人物”。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独立,向海丹和方达请示政治方向,她的确是一个可以立即开发的资源。
不过如此网罗人才更像无倾向的,而不是政治活动。在这种人眼里,政治是个时髦的字眼儿。“简对我的影响比任何人都大,”希迪说。“我如果多少能像她一样,我也会成就一番事业的。”女演员戴米·莫尔说到网络时同意道:“那扩宽了我的知识面,如反对新建马里布废水处理场以及黑南非的因境。”
在1986年的竞选中,希迪,劳伦·罗艾以及网络的其他成员与汤姆和简坐着大轿车周游全州,进行反不正当竞选运动。这是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的造声势的活动——时机到来时便是一股支持海丹的力量。
在发动大小演员的同时,简还参与了更具八十年代保守色彩新的活动。她与汤姆前往波兰,与莱克·瓦文萨一起上街游行。她还代表伊达·努代尔开展活动,她和汤姆于1980年访问以色列时听说这个苏联人的因境;简前往苏联去会见努代尔,公开呼吁释放她。当努代尔于1985年获准移居以色列时,她立即向她表示祝贺。后来,简得到了美国犹太委员会的奖励。此类活动使简与汤姆距离以往的激进主义更远了。现在他们可以向那些可以捐大笔钱的犹太人募捐给民主党候选人。
简使自己的形象良好,汤姆也一样。他在小时候玩过小伙伴垒球,现在他使这项体育活动更加大众化。他参加道杰比赛,春天里参加道杰迷营地活动。他认识了队长汤姆·拉绍达,开始叫他“汤米大叔”。他代表好莱坞明星比赛,该队由娱乐界人士组成。
海丹是个勤勉的议员。在工作中投入了大量时间,提出了大量的提案。他击退了保守的同事将他逐出议会的企图,一再地当选。他骨子里一直是个阴谋家,背地里做了大量而出色的工作。逐渐地,他被尊为萨克拉门托市了解内幕的人。不过,他的性格巩固了他在议会里的地位,却不能为他赢得更大的知名度以便升迁更高的职位。到头来,在职数年后,他的表现与处境,一个朋友说:“汤姆的根本问题是他成不了一个前线政治家。他在电视上的形象一直不好,他不能取得大众的欢心。”
海丹一直深陷于下一步该如何走的问题之中,因为再也没有他能得到的职位了。失去前进的势头他就更加成为人们受攻击的对象了。“你知道,人人都会攻击我,说我想当领袖。”他怒气冲冲地抱怨道。“运动并不需要领袖。可是他们从来没对越南人说他们不该有胡志明,是吧?现在正是该找一个领袖时候了。你看,我想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书写一小段历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