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团（二）
在石木林讲完话之后，袁玉虎又把政治工作、军民关系、军政关系、官兵关系及后勤工作都讲了一下。
等营连长们走了之后，严正说：“看来石团长有新的想法了。”“我也这样看，石团长说来让我们听听。”袁玉虎笑着说道。方春燕也在看石木林，也想知道他有什么新的想法。石木林见袁政委和严副政委都在问，便把自己的想法讲了讲，他们几个人听后都笑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看来石团长是想吃回头草了。”严正道。“这是回马枪。回马枪可是要命的。”袁玉虎道。“我看行。”严正道。随后他们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便派出了以谭矿为队长的多名侦察员，前往颜庄矿、莱芜等地进行侦察，以了解敌情。
开完会后的第二天，石木林与方春燕又去了机炮连。方春燕每次外出都要带着一支钢笔和一个小本子，以便随时记下连队练兵和政治教育的情况。宋鼎与秦余根参加八路军之后，在宣传队警卫排学习了年把时间的文化，又参加了长时间的军事训练，其军事、政治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已不再是参军前的小毛头了。
当石木林、方春燕等几个人来到机炮连的训练场上时，只见炮排的战士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当战士们看见石木林等人来了后，都将训练停了下来。
“大家继续练，我们来看看。”石木林道。连长李山急忙走了过来。
“用机枪打靶的情况怎么样？”石木林问道。“很好，团长。”李山报告道。“打几枪我看看。”“是！炮一班准备射击。”李山命令道。一班的炮手和瞄准手迅速操纵步兵炮瞄准了八百米处的靶子。“开火！”“射击！”炮一班班长喊道。“哒……”只见一连串的机枪子弹从步兵炮上飞了出去。石木林手持望远镜朝远处的靶子望去。“好，全部打中了。”石木林说完把望远镜交给了方春燕，让她也看了一下炮一班打靶的情况。随后石木林对李山说：“炮兵班要多练习一千米内目标的打击准确度，比如说打碉堡、打汽车、打鬼子的机枪火力点，打鬼子的指挥官。在战场上，我们必须最大限度地发挥这两门大炮的优势，发挥火炮远射程的优势。在攻坚战时，火炮要为步兵打掩护，用炮弹来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是。”李山道。李山发现石团长想得很远。“缺人缺物品就提出来，团里给你们解决。要多训练炮手，以后我们再缴获到火炮时马上就有人会用炮。”“是。”李山道。
一天后，石木林与方春燕又来到三营里。石木林把三营在反扫荡中减员较多的事一直放在心上，这一次他到三营后重点与马冬春谈了这件事情，要求三营及时招人补齐兵员。
几天后谭矿带着侦察员们回来了。在谭矿等人回来前，石木林已经用一张较大的纸，画了一幅以颜庄矿为中心的地形图。谭矿回来后，石木林、袁玉虎、严正、方春燕共同听取了谭矿的汇报。
谭矿说：“自从去年咱们撤离了颜庄矿,鬼子重新占领了矿山后,又把矿山大门口的两座碉堡重新建了起来，还是两层的。鬼子目前白天晚上都住在碉堡内,大门外还加装了铁丝网,对进矿人员盘查较紧。
在谭矿汇报情况时，石木林边听边在地图上标注出颜庄矿日军碉堡的情况。谭矿说：“鬼子新矿长来了后还是住在原来那个小楼上，在楼下住了五名日军士兵，为鬼子矿长把门。矿山伪警察队，还是那些伪警察，那些人主要是在矿上混饭吃，对差事三心二意，对矿工还算客气，他们知道八路军来了不杀他们，也不敢做坏事。伪警察负责看守西围墙及铁路进矿山的大门岗楼，他们把守的也不太认真。”
石木林一边听一边在做记录。谭矿继续说：“从颜庄车站的情况来看，鬼子目前派到颜庄站的鬼子士兵仍然是一个班，但增加了一个班的伪军士兵在站内站岗。日军还在车站外加上了铁丝网，但仍然无法阻挡人进出车站。”“鬼子是在安慰自己。”严正道。“鬼子重新开了装甲列车。现在这个装甲列车，火车头还是在中间，北边这个车厢是一个大的铁皮车厢，从外面看有机枪塔、装有火炮和许多射击窗口，南边那个车厢比较小，我问了一下车站附近的铁路工人，他们说那个车厢叫‘守车’，守车里装不了多少人，在车顶上也有一个机枪塔，装备有机枪，没有炮。不过鬼子这个装甲列车在进颜庄站前，先在站外停下，在与站内鬼子用小旗联系后才进车站。”“这倒是一个新的情况。”石木林说道。“颜庄矿北面往莱芜的公路及地形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莱芜城的日军，目前驻有二百五十几个士兵。日军自从上次扫荡失败后，城内的日军很少出城门。如要外出抢东西时，日军只派少量士兵，加上一百多名伪军士兵出城，在城外附近村庄抢些鸡、羊等东西后便立即反回城内。日军在城内的重武器以重机枪和迫击炮为主。泰安城不时有汽车到莱芜城来，有士兵押车，还有骑兵跟随。”
石木林一边记录，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谭矿说：“日军在新泰车站驻有一个小队的士兵，新泰城内日军数量较多，有四百多人，伪军数量在一千人以上。”
石木林见谭矿汇报完了，便说：“很好，很详细，你先去休息，有事时我再找你。”“是。”谭矿转身出了门。
等谭矿走了之后，石木林说：“鬼子挨了一次打也变鬼了。明天我再带人去侦察一下，回来后再详细地研究打车站、打矿山的作战计划。咱们要打矿山，打车站、打鬼子的装甲列车是关键的一步。只有打下车站和装甲列车后，矿山才好打。现在咱们有了步兵炮，打矿山反而更容易了。还有炸药吗？”“有。去年缴获的炸药咱们自己留了一些，上次反扫荡时虽然用了一些，但还有。另外我们自己也可以造黑色炸药。”严正道。“好，只要有炸药就好办。”石木林道。
第二天石木林带着谭矿、孙大钟、李山、秦余根、宋鼎和几名侦察员再次朝颜庄矿方向出发了。几天后他们回来时，还带回来一个俘虏，这是他们在莱芜城外抓到的一个出抢东西的伪军士兵。
石木林回来后又与袁玉虎、严正、方春燕等人认真地研究了各方面的敌情。石木林通过这次亲自侦察，感觉鬼子在颜庄车站的警惕性提高了，严正听了他的话后提了一个建议，让石木林眼前一亮。
很快，严正派人把去年参加八路军的原颜庄车站值班员徐江找了来，询问了车站与车站间值班员联系的方式等问题。在这次谈话之后，石木林把徐江留在了警卫排里。几天后，七团又召开了一次全团连级以上的干部大会。
在会上石木林首先讲话，他说：“前些天我们开过一次干部会，在那次会议上我说过鬼子扫荡我们，我们也要扫荡鬼子。过去我们没有那个实力，现在我们枪也有，炮也有，兵也多，将也多，只要有细致的组织与计划，我们就能跟鬼子拼一拼。当然我们拼了不是一次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跟鬼子拼。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要把我们新的作战计划布置一下，团党委决定我们再次去打颜庄矿。”干部们听后一片掌声。石木林又说：“这个颜庄矿，去年我们打了一次，收获很大。这一次鬼子刚扫荡完，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再打颜庄矿。兵法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这一次再去打颜庄矿，除了要搞一些炸药回来外，还要引诱莱芜城的鬼子出城增援颜庄矿的鬼子，以便于我们利用山地条件消灭掉一部分莱芜城内的鬼子士兵，锻炼我们的队伍。我们先分配一下任务和兵力。二营长孙大钟。”“到。”“你们营去年负责打伏击，这一次还负责打伏击，这次打伏击继续给你们增加兵力。第二要给你们增加重武器，伏击地点还在去年那个位置上。”“是。”孙大钟坐了下去。“一营长马铁铲。”“到。”“你们营以两个连的兵力去打矿山，调谭矿那个连跟着我去打车站。打击方式一会再说。”“是！”“三营长马冬春。”“到。”“你带两个连跟二营组成一支加强营，另派一个连跟着方副主任作为团部的预备队。”“是！”“机炮连长李山。”“到。”“你们连两门步兵炮，一门炮跟着袁政委去打颜庄矿的鬼子碉堡。另外一门炮跟着二营去打伏击。以二营和三营主力组成的加强营，由严副政委负总责。你另外派一个不带炮的炮兵班跟着我去打装甲列车，具体事情会后再说。”“是！”“机炮连的五挺重机枪，派三挺跟着严副政委去打伏击战，派两挺重机枪跟着袁政委去打矿山上的鬼子碉堡。在打下鬼子的碉堡后，对鬼子矿长住的小楼，半个小时内只打不攻，让鬼子矿长给莱芜城的小鬼子报信，请鬼子来增援。去年我给宣传队的女兵们讲过一个故事，叫‘围魏救赵’。这一次我们就是要围住鬼子矿长打增援，就叫‘围点打援’吧。就如兵法上所讲：‘攻其所必救’。这一次仍由我负责打车站、打装甲列车、打南面增援的鬼子。根据地防守的任务，就交给几个区中队负责。方副主任带领一个连队作为机动作战部队，哪有困难派到哪里去。第二件事是负责组织一支民工队伍，打完这一仗后组织民工往回运送缴获的物资和弹药。”“是。”方春燕答道。“大家还有问题吗？”石木林问道。“没有了。”干部们回答道。随后袁玉虎又把战前的组织工作讲了一下。
严正最后说：“明天早饭后出发，大家回去做好准备。”“是！”干部们回答道。
在第三天的作战中，石木林采用严正讲的办法，让谭矿率领一营三连的战士们化妆成日军士兵后，又在每个干部战士的左臂上戴上了一个白色的袖章，上书“宪兵”二字。
在侵华日军的部队中有一支宪兵部队。日军的这支宪兵部队人数虽少，却拥有很大的权力，侵华日军的中下级军官及士兵对其都有一种惧怕的心理。这一次石木林带领的一营三连，正是利用了日军士兵对日军宪兵部队的这种惧怕的心理，顺利的打下了颜庄车站，将车站上所有的鬼子士兵全部消灭掉，而车站上的伪军士兵则全部当了俘虏。
当鬼子的装甲列车在颜庄站外停车，并进行联络时，埋在车站外铁路线路上的炸药包被连续引爆，日军装甲列车上的士兵还未弄清情况，便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见了阎王。石木林带领战士们迅速冲上了装甲列车，只见车上的日军士兵已经面目全非。战斗结束后，一营三连缴获到一门九二式步兵炮，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和六挺歪把子机枪，以及步枪、手枪和大量的子弹、炮弹等弹药。当步兵炮被抬下列车后，炮兵班的战士们按照命令，把步兵炮向南推送，在颜庄车站南面设下了阻击点。
方春燕带领十余名战士，加上从根据地来的民兵，以及从车站附近动员来的老乡们，开始往山里运送枪支弹药。
袁玉虎带领的一营两个连队，在听到颜庄车站的爆炸声后，立即用步兵炮摧毁了颜庄煤矿大门口的那两座日军驻守的炮楼，把日军一个小队的士兵全部歼灭掉。随后由一营长马铁铲负责，指挥一个排的兵力向鬼子矿长住的小楼发起了进攻。马铁铲按照袁政委的命令，对鬼子矿长住的小楼只打枪不强攻，让鬼子矿长向驻扎在莱芜城的日军报信求援。马铁铲担心半个小时太短，硬是让战士们用枪打了近一个小时后才发起强攻。
当马铁铲带了一个排的战士在打鬼子矿长时，袁玉虎带领其余五个排的战士，再次从鬼子仓库中缴获到大量的银元、金条和炸药。在日军的仓库里，战士们还缴获到大量的铜钱。袁玉虎对小鬼子收集了大量的铜钱深感疑惑，他让战士们用麻袋装了一部分铜钱往回运。从煤矿上运回的物资仍是以炸药、银元、金条、粮食及枪支弹药为主。
袁玉虎完成任务准备往回撤走时，让战士们用三箱黄色炸药把颜庄煤矿的矿井入口给炸塌了，让这个已有二十多年生产煤炭历史的煤矿，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煤炭的生产。
严正、孙大钟、马冬春带领二营、三营五个连队，再次在小南岭、西沟里一带设伏。机炮连连长李山在指挥炮一班的战士们打完颜庄矿的鬼子碉堡后，立即带领一班的步兵炮赶往小南岭一带的伏击阵地。当他们一行人带炮赶到伏击阵地时，日军前来增援的汽车及骑兵，也已经距小南岭伏击阵地不远了。
严正见李山带人赶到阵地上，立即命令炮一班的战士们架好步兵炮。严正一边用望远镜望着沿土公路匆匆赶来的日军援兵，一边说：“放近了再打，炮打完后步兵再冲锋。”“是！”孙大钟、马冬春回答道。
从莱芜城坐汽车赶来的日军增援士兵约有一百人左右。他们分乘三辆日本造八八式六轮越野卡车，沿着高低不平的土公路匆忙而来。而日军骑兵，则在越野卡车后边约二百米远的地方跟随前进。
当“轰隆”叫响的日军越野大汽车全部进入七团设下的伏击圈之后，严正马上命令道：“李山，开炮！”“是，开炮！”连长李山大声命令道。
七团机炮连的这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在日军汽车距炮兵阵地约五百米远时开了炮。只听得“轰”“轰”的炮响，转眼间日军的先头汽车便被炮弹击中，很快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公路上黑烟滚滚，直冲云天。
“打！狠狠地打！”李山命令道。
阵地上，七团的战士们见炮兵开了炮，也都纷纷开枪射击。山野里，枪声和炮声响成一片。
李山指挥着炮兵战士连续开炮，在把日军的三辆大汽车击毁后，立即把炮口调整到后边日军骑兵的位置上。不多时，多发炮弹在日军骑兵队中炸响，十余名日军骑后中弹倒下，还活着的鬼子骑兵急忙调转马头，迅速朝莱芜城方向逃去。
“嗒哒嘀哒。”“嗒哒滴哒。”随着冲锋号声的响起，七团参加伏击的战士们发起了冲锋。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一片。七团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火力打了一场歼灭战。
石木林带领谭矿这个连的战士，在炸毁鬼子的装甲列车后，除留下一班的战士协助装运武器弹药外，其余人员抬着缴获到九二式重机枪和歪把子轻机枪，迅速赶往车站南面准备打阻击。石木林之所以敢用一个连的兵力打阻击，是因为这里的道路状况极差，乡村土路多年来早已被山水冲毁，汽车无法行驶，骑兵也跑不快。而且这里地域狭窄，是一个打伏击、打阻击的好战场。
这一次，驻扎在新泰的日军也吸取了去年被伏击的教训，没有再派火车运送兵力去增援，而是派出了几十名骑兵，加上百余名步兵前往颜庄车站去增援。在下午四点多钟时，日军增援部队进入步兵炮五百米的射击范围内后，石木林立即命令炮兵班的战士们开炮射击，随即谭矿也命令三连的战士们开枪射击，一时间山野里枪炮齐鸣。日军的骑兵在遭到炮火的轰击后被炸得人仰马翻，落荒而逃。八路军的炮弹、子弹一颗颗、一群群飞速而来，打得日军步兵伏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小时后，日军新泰援兵遭到重创，扔下一片尸体后仓惶而逃，战场上传来一片欢呼声。
在打完这一仗之后，袁玉虎把三个营长召集到团部里，给他们出了一道题。袁玉虎说：“今天请大家来说说看，小鬼子为什么在颜庄矿收集了大量的铜钱？”马冬春、孙大钟、马铁铲三人听了袁政委的话后没有马上表态，他们感觉这个问题有点突然，这件事与部队的作战和训练没有关系。石木林笑笑说：“袁政委是在考验你们的智慧，那铜钱也是钱，对不对？”“对，是那么个事，那铜钱也是钱。”孙大钟同意道。“问题是鬼子自己并不用铜钱，小鬼子用军票。”严正道。“但是鬼子可以用铜钱在乡下买东西，咱们农村的老乡还有用铜板的。”马冬春道。马铁铲说：“我当铁匠时，有的财主家里的铜钱多了，就用铜钱、铜板造铜器。”“铁铲说的有道理。军区兵工厂好像用铜钱来生产雷管，还用铜钱来生产子弹头的外壳和底火帽。”石木林说道。“有道理。看来鬼子是缺原材料了，所以才收集起大量的铜钱、铜板。”袁玉虎道。
“是这么个道理。”众人同意道。
在讨论完铜钱的事之后，马铁铲说：“石团长，我问一件事，咱们下一步再打哪？”“啊？哈……”众人听后都笑了。“打哪？这是一个问题，我看咱们去打莱芜城吧。”石木林笑着说，他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打莱芜城？”马铁铲把手放到脑袋上抓了一把后又说：“难度很大。”“那你说说看，难度有多大？”袁玉虎在考马铁铲。“这个吗……”马铁铲感觉自己一时讲不清。孙大钟接过话来说：“我认为，我们现在打莱芜城首先是兵力不足。我们现在只有三个营的部队，就算把所有能打仗的人都算进去，也不超过一千一百人。而鬼子伪军在莱芜城内也有一千人的兵力，如果我们发动强攻，首先面临兵力不足的问题。再一个日军在城内和城墙上修了许多碉堡，固守一段时间不成问题。还有一件事是日军在泰安城内的部队会迅速赶来增援，这样也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压力。”石木林听了孙大钟的话后点点头，认为他讲得对。严正、袁玉虎听了孙大钟的话后也频频点头，认为他讲的有道理。
石木林说：“我们现在要为以后打县城做准备。日军现在的实力已经是大打折扣了，加上日军兵力不足，打一仗败一仗，有来无回，这对鬼子士兵的战斗意志有很大的打击，而我们现在与抗战初期的情况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是战士们的战斗经验有了极大的提升，还有一个是斗志旺，再一个是我们现在的武器装备与以往也有了很大的不同。重机枪多了，炮也多了，弹药也是为大问题。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一是在兵力上，二是在战法上。打县城不同于在山区打伏击，这一点我们要认识到。大家回去后要动动脑子，研究一下打县城的办法。比如说炸药包的使用，用梯子爬城墙的办法，再一个是在县城内作战的问题。特别是城内作战的问题，各营连都要有一个训练的方案，演练一下。”
袁玉虎听完石木林的讲话后，带头鼓起了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