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电影院,见今天上映的是国外故事片,片名叫:《爱情的传说》,这是一部爱情经典故事片,顾名思义,他们认定,这部影片肯定是颂赞忠贞不渝并凄美绝妙爱情的,而且觉得此片应该正合他俩此时此刻的心境。
华阳立即买了票,俩人走进影院,找到一处比较幽暗又僻静的角落坐下来。不大一会儿,铃声响起,整个放映大厅渐渐变得幽暗。
当银幕上映出片名:《爱情的传说》之时,华阳将自己的嘴悄悄地凑近金瑛的耳边,轻轻且柔柔地说:“金瑛,你喜欢看爱情影片吗?”
金瑛将脸儿向华阳转过来,双眼定定地凝视着他,笑眯眯地说:“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我就喜欢!”
华阳急忙回应:“喜欢,非常喜欢,但是我喜欢咱俩一起看!”那语气虽很轻柔但却十分坚定。
金瑛显得十分激动,语音颤颤地说:“是吗?那太好啦!今后咱俩经常来看这一类的电影好吗?”华阳立即附和:“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我保证!”
华阳发现金瑛有点儿紧张,她的胸脯在明显地起伏着,也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有了明显的加快、加粗。他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就用眼睛的余光瞄准她的一只手,然后悄悄地将自己的一只手一点儿一点儿地挪动着,挪动着……他先尝试着假装不经意触碰了她的手一下,她的手像被电流击中或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先是猛然一颤,本能地向后一缩,然后就像猛醒了一般,又将手指的指尖慢慢地送回到他的手边,他就一点儿一点儿地顺着她的指尖儿轻轻地向着她的手指、手背摸去,她的手也向着他的手迎送过来,并慢慢地将手翻了过来,与他手心对手心,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并且有些汗津津又凉丝丝的,可能是过于紧张使然吧,她的小手在他的手掌之中不停地颤抖着……两只手在相互摩挲着……突然,他俩的两只手不约而同地紧紧地握了起来,他终于把她的小手完全抓到了自己宽大的手掌里。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他感觉她的手滑滑的、软软的、柔柔的,十分的柔软、细腻、温润,还略微有点儿清清凉凉的。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触摸女孩子的手,而且是那么用心,那么火热,不免心中一阵阵紧张。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一股异乎寻常的柔曼而痒痒的又幸福的感觉漫上了她的心头,她浑身一阵阵地燥热起来,她的心里有种曼妙的、软软的、甜丝丝的滋味……她整个身子渐渐地变得绵软起来,不知不觉间依偎进华阳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金瑛柔声地说:“华阳,你的手真热、真暖,不仅把人家的手暖和过来了,而且连心也都暖和了,你真好!天气渐渐地凉了,我想用毛线给你织一副手套,可得把你的手好好地保护起来,千万别冻坏了。这么好的手,如果冻坏了,有多么叫人心疼啊!华阳,你知道吗,每逢我遇到最困难的事情或是最不开心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你,你明白不明白我的心啊?!”
华阳转过头来说:“谢谢你,你对我可真好!我怎么能不明白你的心呢?!我也会永远对你好的!”
这时,他俩几乎是同时将头向对方转了过来,他俩的嘴也几乎凑到了一起,都能清晰地听到和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声,华阳只轻轻地往前一探身,俩人的嘴唇就接触在了一起,然而他俩浑身一激灵就迅疾闪开了,又像被强大的电流击中了似的,条件反射般地向后一闪。很显然,他俩都有些紧张,心跳也在明显加快,甚至于浑身有点儿发抖,然而那“强大的电流”却在各自的全身不停地游动着,不仅没有一点儿痛楚,反而有股舒适且愉悦的感觉,这种触电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们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的触电”,于是又情不自禁地去触碰,好像又被强大的电流击中而浑身一颤,这次就仿佛相互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立即紧紧地吻合在了一起,就像被黏合在了一起一样,再也不愿分开……他们的双唇刚开始只是轻轻而柔柔地在磨来蹭去,慢慢地尝试着相互吸吮,继而他大胆地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牙关起先是紧紧闭合着,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舌尖儿去顶,去撬,试图打开她的牙关。起初,她还紧紧地咬住牙关坚持着,后来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牙关在颤抖了几下之后,慢慢地开启出一条缝隙。他立即猛力向里面推进去……她觉得他的舌头一直插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儿,那舌尖儿在不断地撩拨着,弄得嗓子眼儿周围痒痒的……这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受过的,是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到底是什么,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浑身上下阵阵燥热涌动起来……她的心也一阵紧似一阵地剧烈跳动,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她想,如果这不是在影院的黑暗掩盖之下,那么肯定会被人看出自己的脸庞直至脖根儿都是通红通红的。她本想将华阳轻轻推开,可是华阳紧紧地拥抱着她,这搅乱了她的神志,也吮尽了她的气力,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迷迷蒙蒙……她再也支撑不住了,渐渐地身子软瘫下来,竟在不知不觉中趴伏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他们都觉得虽然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可是说再多的话也不如就这样默默无声地紧紧相拥相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憋得实在撑不住了,这才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向外轻轻一推,他的舌头这才拔了出来。她大出了一口长气,而后喃喃道:“你的劲儿咋这么大呢,堵得我都上不来气儿了。”接着,她又用小手在他的胸脯上轻轻地捶打着,娇声娇气地说:“你真坏,你真坏……”华阳则仍然紧紧地拥抱着她,双目柔柔地痴痴地盯着她,憨憨地笑着……
初吻的甜蜜就像美酒一样醉人,她感觉整个身心都已沉浸在这种甜蜜的醉意里,在飘飘悠悠之中浮上云霄……她的脸儿涨得红红的,把嘴唇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问道:“你感觉好吗?喜欢吗?”华阳立即边傻笑边回应:“好极了,我喜欢,非常喜欢!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给我的爱。越是美好的东西和美好的感觉,越是要悉心地珍惜它。这是咱们用实际行动在证明咱俩的爱,为咱俩的青春留下了美好的印记,咱们已经在各自的唇上盖上了印章,作为爱的见证。”
这是他俩有生以来第一次热吻,华阳感到她的双唇软软的,柔柔的,滑滑的,亲吻之后好长一阵子,都感觉自己的嘴里、心里乃至全身上下仍然有种甜腻腻的馨香,便情不自禁地自语道:“我一直盼望着这一时刻,我一直想知道吻你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啦!谢谢你!我觉得你的全身有股花香的味道,真的好闻极了!我希望咱们这段美妙的经历能成为咱俩永志不忘的记忆,咱俩应当让这一时刻永远存留于彼此的记忆中,让它刻骨铭心一辈子。当咱俩都老了的时候,它也能成为咱俩最最美好的回忆、最最甜美的回味。”
金瑛也情不自禁地说:“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怕你笑话我。”
华阳又说:“有句话我总想对你说,可总没有机会,今天我得对你说了,那就是,我在初中一入学时,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一愣,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咱们好像在许多年以前就很熟识似的,心中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反而有种亲切感,就好像你是我离别多年的亲人,我寻寻觅觅了好久,终于找到并走到了一起一样。许久我也没太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咱们是否曾经相识过?从那时起,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并且迷上了你,虽然在咱们班也有几个美女,可是她们与你相比,就像没有成熟的野果子,酸酸的、涩涩的,浅薄得很,她们不是故作矜持,高傲自大,就是举止轻浮,死缠乱打,我都看不上眼,只有你在我的眼里,就像鲜艳的,成熟的红苹果,是那么的高贵和典雅,你美丽而又大方,无丝毫的矫情,你所独具的这种特殊气质,常常叫我情不自禁地迷恋,我发自内心地爱你,爱你爱得都要发疯了,一刻见不到你,我心里就发慌……你越是娴雅得像个圣女,就越是显得你的与众不同,就越是显出你比其他女生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我要永远地爱你。我确信咱们前世肯定是有很深、很久的缘分的。”
金瑛一听此言,也不觉一愣,十分震惊地从华阳的怀里脱身出来,又一次凝视着他的眼睛,悠悠地说道:“这可就奇了,入学第一天,我一见你的面,也有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发现,虽然咱们当时不是同桌,可是我经常能感觉到,在课间休息时或是课间活动时,你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看我,我有时也情不自禁总想看你。你说奇不奇?甚至有时我还能梦见你呢!”
华阳说:“不知何时咱们能够做同样的一个梦,愿我和你的思想和意愿都能同步并合二为一啊!”说着,他又十分激动地将她向自己的身边一拉,她顺势又向他的怀里倒去。他俩又兴奋地拥抱着,他俩认定彼此是那么的知心,那么的默契,那么的心心相印,此刻俩人的心里都充溢着无尽的温暖和甜蜜……他紧紧地搂着她,又嗅到她浑身散发着那种仿佛从桂花里面散发出来的清香,他一边深深地而且有点儿贪婪地吸嗅着,一边用痴迷的语气赞叹道:“好香,好香!醉人之香啊!”
金瑛用她那又滑又软的小手一边抚摸他的手,一边用十分关切的口吻说:“你真好,你这么喜欢我,谢谢你!我一定要给你编织一副毛线手套,等到秋冬季节时,你经常戴着它,千万别把手冻着了,今后你和我不再同校、同班、同桌,六中又是住校过集体生活的,你可得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这时,华阳想起了《红楼梦》中贾宝玉曾经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他也觉得柔情似水的温情的确是女人最好的品格、品性。正是她的温柔和自然以及纯朴令他情不自禁地倾倒。
随着《爱情的传说》剧情的演进和发展,他们的情感和情意也在不断地演进和发展,有时甚至于有种饥渴感,真是叫人饥渴难熬,心痒难耐啊!她又一次给了他心跳、触电、亢奋的多重感觉,叫他难以忘怀……他多想每天都能够像现在这样,天天都能如此开心、快活……
金瑛在他的怀里颇有感触地说:“在我最感困难或最不开心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设法让我开心。你的好处我会没齿不忘并刻骨铭心的。”
华阳说:“看见自己喜欢的人露出笑脸并十分开心的样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希望你天天都有好心情。”华阳仿佛被幸福撞了个满怀,感觉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有些飘飘欲仙,有如正在天堂圣境一般……
当电影映完之后,他们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影院。看看天色已晚,华阳提出要送她回家,她微笑着点头应允,并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然而又是紧紧地依偎着他。她主张不坐车,华阳正巴不得能趁此机会与她逛逛大街,“轧轧马路”呢,这在当时正是男女情侣经常采用的一种谈情说爱的方式。他们肩并肩用一种漫步的速度,欢欢喜喜地一路走回家来。已经到了她家的门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与她肩并肩地散步,也是头一回这么晚送她回家,俩人都怕让她的养父母看见了难为情,所以,他不便送她进家门,只能送到大门口。在她家大门前,他停住了脚步,望着她缓缓地向大门走去……在她即将推开大门的一瞬间,他有点儿舍不得让她马上离开,忽然向她叫了一声:“瑛子!”她也并不情愿与他就此分别,听到他在轻轻地呼唤自己,便立即转过身来,并迅速地向四周扫描了两眼,看看周围并无他人,然后飞快地跑回华阳的面前,二人同时伸出双手相搭相牵着,头部慢慢的接近,从额头、鼻尖到双唇一个个循序相接、相触,然后迅疾捧住对方的头,又将彼此的双唇相吻在了一起,并拼尽全力给了对方又一个火辣辣的热吻,二人微闭着双眼仿佛在迷痴地品味着这热吻的滋味……过了好一会儿后,金瑛在华阳的耳边轻柔地说道:“阳,今天我非常高兴,我要衷心地感谢你,我爱你!明天再见,别忘了……”说罢,脸彤红,头一低,扭转身,急匆匆地推开大门跑了进去……华阳痴痴地望着大门,扬起手说道:“我也爱你!再见,明天见……”这种甜蜜的亲吻和温暖的拥抱,让华阳口留余香而且久久激动不已……
初吻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叫人十分迷醉且心暖。细细想来,华阳和金瑛在当时应该是属于“早恋”了,因为他们还不到18岁,再回想起毕业前这三年的情景,那时的中学男女生,由于受到当时世俗观念的影响,行为举止都比较拘谨,一般的男女生之间较少来往,那时的男女生连话都很少说,倘若有事非说不可,也往往是有事说事,说完就马上走人,生怕被别人看见了说三道四或是因此招惹是非,因此很少发生情感交流或是触触摸摸之类的事情,更不用说亲吻了,也根本不会有所谓的“肌肤之亲”,而只有同桌似乎是个例外,因为同桌男生女生在学校时,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事情很难完全避免。再加上金瑛原本是个十分拘谨的小女生,平日里,她与一般同学,特别是男生很少说话,更别说其他了,而只对华阳是个例外,她很爱与华阳说话、闲聊、厮守,一般的同学,每逢听到下课铃声响起,都会骚动不安,一旦老师走出教室,大家就会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跑向操场跑跳、打闹去了,可是,金瑛故意不去。华阳见她不去,便自己也不去,他俩躲在教室里聊天。他俩都希望这段时间能长些再长些。然而,快乐的时光,你越是盼望它长些,它却往往转瞬即逝。其实,他俩在当时并没感觉出这就是“早恋”,心中不免对对方常常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牵挂和想念。特别是现在已经毕业在即,全班的同学都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感觉到大家离校各奔东西的时刻已经指日可待了,这才开始珍惜起彼此的友谊以及同窗共读的美好时光来,男生女生之间都开始大大方方地说话、交流、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甚至搞点儿小恶作剧或小动作之类。
华阳和金瑛也都觉得,转眼之间三年的初中生活就要结束了,这个三年实在是过得太快了,直到此刻,华阳和金瑛都知道他们已经恋爱了,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初恋,这种爱已经至深至切,在这三年里,他俩由最初的只是挺有好感到渐渐地相互吸引,再到炽热的爱恋。他们想,如果彼此的关系不能在这个阶段尽快明确的话,那么,说不定毕业离校以后,俩人很可能就真的分道扬镳,形同陌路了。他俩很怕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在毕业前的这个阶段,彼此的关系发展得十分迅速。于是,他俩的爱情关系也在这种你亲我爱,海誓山盟之中得以确立。正像心理学家的研究发现的那样,初中二年级到高中一年级是恋爱的高发期,特别是毕业前后和离校前夕,当他们在班级中已经有了自己十分心仪的异性朋友之后,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都急于找到一个能够喜欢自己、理解自己并彼此关心、彼此慰藉的对象来与自己牵手前行,去迎接即将走向成人之路的各种挑战。这是任何其他人的引导,甚至于父母都无法替代的。
那天在电影院里,他俩已经初次品尝了爱的滋味,那是他俩的初吻,是他们初恋的开始,更是他俩初恋的见证,他想,对于女孩子来说,她们都有几个“初次”是十分珍贵的,她们是不会轻易给予的,既然金瑛已经把她最宝贵的初吻和最珍贵的初恋都给了自己,那就说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她的心交付于自己了,那么,自己就应该十分珍惜这种难得而又宝贵的“给予”,而且还要全心全意并始终不渝地对她负起责任来,要让种“早恋”变成不变之恋,终生之恋,不让这种所谓的“早恋”产生世俗所说的什么“早恋后遗症”,因为一旦出现这种不幸,那么,对于女孩子来说,精神上的打击将会是终生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在接下来的数日中,华阳和金瑛几乎是每天都相约、相会,不是他找她,就是她找他,他俩经常去他俩一起看过《爱情的传说》的那家影院,并且就坐那同一座位,他俩觉得那里有着当时的不灭气息,有着许多甜蜜而美好的回忆,那里就像有着很强的吸引力,令他俩经常情不自禁地想再到那里去。他俩每次临分手各回各家之前,都会相互约好明天约会的时间、地点和玩法,他俩都十分遵守约定,从不失约,又十分尊重彼此的意愿,尽量满足彼此的要求,他们的情和爱在进一步升温、升华。正是:两个有情人,一段甜蜜事,让人刻骨铭心!对于他俩的关系,华阳想,可能有人认为那是“早恋”,但是,他认为所谓的“早恋”这一概念是不科学的,因为作为自然人的男女所产生的自然情感是既合情又合理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了,这种情感无须压抑,任何人都无权进行压制和干预。至于所谓的“不早恋”,那只是因为他或她并未遇上真正让自己真正心仪的人罢了,如果他或她遇上了真正让自己心仪的人,那么,他或她何时产生恋情都不能算“早”。人们都说,初恋是美好的,初恋的回忆同样也是美好的,因为那是迈向成熟的第一步。许多人对于初恋的回忆,往往就是从所谓的“早恋”开始的。对异性萌生感情是进入青春期后,每一个人的自然生命现象,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毕业在即,暂时的分离是不可避免的,他们都清楚,毕业后,他们将在各自的学校,天各一方的分离肯定会是惦念和牵挂的开始,也会是情不自禁的。对于华阳而言,童年和中学时代在他的记忆里是十分深刻的,因为他始终觉得,似乎只有那些年,自己才是最幸福和最无忧无虑的,而且有许许多多让自己难以忘怀的、甜蜜的往事。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最惬意的一段美好时光。华阳忘记了在哪本书里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话:“快乐的人往往容易忘记以前的快乐,只有痛苦的人才会对快乐的往事念念不忘。因为疼痛才是最好的老师。”当华阳与美子母女痛苦地分离之后,他才充分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深刻内涵。此是后话,容后再表。人们常说“往事如烟”“时事如过眼烟云”,可他却认为“往事并不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