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7月份,省里根据中央下达的“四个面向”原则,让66、67、68三届毕业生在几个月内都相继出校,金瑛被分配到一家区级医院做了眼科医生,华阳本已被分配到外地农村一所中学,但因“家困”实情,费尽周折才改派回哈,进了一家木器厂做了宣传干事。

  金瑛、华阳和小艳三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同居着,有一天,小艳她们学校要组织野游活动,要求所有的人都要在早晨五点钟到校,集体乘车去野游目的地,因此她早晨三点多钟就回家去做出发到校的各种准备去了。小艳起床、穿衣、走动的声音把金瑛和华阳都惊醒了。她走后,华阳和金瑛再也睡不着了,在一小段空寂之后,金瑛就听见华阳的小床上有了动静,好像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正“翻饼烙饼”呢,不一会儿,华阳又听见金瑛那个大床上也有了动静,金瑛也在她的床上“翻饼烙饼”呢!华阳听在耳里,喜在心上,他明白金瑛此时也和自己一样,在十分焦渴地想着彼此,渴望并期待着呢!于是,他假装咳嗽,轻声咳了两声,然后壮大了胆子问:“瑛子,你睡着了吗?”金瑛小声说:“没睡着。”华阳又问:“那么,你还想睡吗?还睡得着吗?”金瑛又回道:“不想睡了,哪还睡得着啊!”华阳喜出望外:“我也是,正想你呢,今天小艳好不容易走了,我来陪陪你,好吗?”金瑛笑语应道:“好啊,我也正想你呢!”华阳不禁欢喜道:“太好了,我现在就过来,我来了,这就来。”金瑛嬉笑出声:“好好好,快来吧!”这就是前段时间,他们明明有了俩人同居,可以过二人世界的机会,但是,由于二人虽然相爱却尚未登记,更未结婚,还不是合法夫妻,在那个年代非婚男女是不能同居的,故而不得不找来个小女孩儿作伴,其实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他们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了小艳提早离开,让俩人有了独处一室的好机会,他俩怎肯放过!可是,真正当他们俩俩相对之际,由于他俩从未有过这种偷偷摸摸干事的经历和经验,事到临头反倒紧张起来,一时还真的不敢莽撞行事,但是,他俩心里都在热盼着并期待着……于是,就巧妙地用了“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试探着前行,果然,一拍即合,一试即成啦!

  华阳得到了金瑛的应允,立即翻身起床,赤裸着全身一溜小跑地冲向金瑛,到了床边,华阳看见金瑛也已赤裸了全身躺在床上,她那肤如凝脂般的酮体,从上到下暴露无遗,一只手抱着枕头,一只手撩起了被子,正敞开着她的全部在欢迎华阳,很像一幅俄罗斯裸女油画或是人体艺术摄影。华阳不仅看见了她的酮体上下,而且一清二楚并真真切切,这一切的一切,炫得华阳眼花缭乱,心旌摇荡,他迅疾扑上床去……他先将她右手抱着的枕头夺下扔到一边,说:“抱个枕头有啥用,没我好用,快让它靠边站去吧!”她说:“我孤身守个冷被窝很没劲,临时拿它当个替代品还不行吗?”华阳说:“不行,抱它没抱我有劲。”金瑛说:“抱你有劲那么你就来啊……”华阳说:“瞧,我这不是来了吗!我现在就上你了?”说罢,他先是抱起她的头紧紧的吻住她的双唇狂吻一阵后,再将舌头使劲顶开了她紧闭着的双唇,顶开她的牙关把舌头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口中,两人的舌头不断地相互舔舐着,搅动着,抽动着……直到他的舌头顶得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她赶紧把他的舌头顶了出来,才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吻向她的全身,从头到双乳,到小腹再到隐私之处等,他连亲吻带摸索地将她浑身“扫荡”了一遍,简直是纤毫不落,吻吮得她浑身痒痒的,她禁不住“格格”直笑并伸出手来牵引着他匍匐在自己的身上,他便有如饿虎捕食般扑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们翻云覆雨好一阵子之后,华阳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她起身时,发现褥单上鲜红的血液洇湿了一大片,这告诉他们,她的处女膜刚刚破裂了,说明她已经完整地将自己给了心爱的人,作为女孩子把自己的“第一次”完整地给予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女孩子的向往和幸福。为此,她多年来一直严格地守护着自己的心灵和身体,守身如玉,而且为此她十分自豪,引以为傲。俩人都是初尝禁果,初尝甜头,从此竟然欲罢不能,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几乎是每天只要小艳一回家,他俩就立即将房门反锁起来,到一起大行云雨之欢。然而,想不到时隔不久,金瑛便发现自己时不时地平白无故就恶心,并有时伴有呕吐,而且当月的例假也没按时到来,而以往她的例假是很准时的。她不禁产生了怀疑,她毕竟是学医的,她仔细地往回推算了一下,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怀孕了。为了证实是否怀孕,她不敢在自己就职的医院做检查,而是到跨区的妇产医院做了检查,结果证实她确实怀孕了。

  在确定自己已经怀孕后,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惶惶不安,她觉得必须将此事告诉华阳,于是,回家后立即涨红着脸对华阳说:“阳,可不好了,你闯祸了。”

  华阳反问:“怎么了?我闯什么祸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告诉你吧,我怀孕了。最近我老是恶心,有时还呕吐,而且这个月的例假也没来,这不明摆着是怀孕了吗?今天到妇产医院做了检查,证实的确是怀孕了。这可怎么办哪?”

  华阳略一思索,说:“什么怎么办哪,这不是大好事吗!”

  她说:“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紧张?还说是好事,人家都快吓死了,你倒像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思高兴呢。你想,我肚子里怀了孩子,如果过一段时间显了怀,肚子大起来被别人发现,你说一个姑娘家未婚先孕,那有多丢人哪!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被人说我行为不检点,背后戳脊梁骨啦!这有多尴尬啊,这可怎么办哪?”

  华阳见她惶惶不安的样子,立刻起了怜惜之心,便上前将她搂入怀中,用手轻轻地拍抚着她,柔声细语地说道:“我亲爱的瑛子,别怕,别怕,有我呢,你放心,我有办法,既然已经怀孕了,孩子要来就让他快来吧,咱们就顺其自然,立即跟我父母商量商量,咱们抓紧去登记,然后结婚,这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金瑛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也只能这么办才能破解这个难题啦!可是,你家叔婶能同意吗?叔婶会不会认为咱们不该偷偷摸摸地干那种事儿,叔婶能不能笑话我,瞧不起我啊?我真不好意思去说。”

  华阳一拍胸脯说:“这事哪能让你去说,由我去说。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我相信我父母一定能同意,因为咱们早晚也是要结婚的,这不就是提前了吗。按理说,你养父母刚刚去世不久,应该过些日子咱们再谈婚论嫁才对,可是,这不是有了特殊情况了吗?我父母一直很喜欢你,也很心疼你,肯定会为你现在的困境着想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金瑛一听华阳已经想好了,他胸有成竹,也有十足的把握,她那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转忧为喜,将自己整个身子躺倒进华阳的怀里,撒起娇来,说:“就你聪明,就你坏,把人家搞成这样,你坏你坏,你真坏。”接着,她边说边用一双小手轻轻地捶打着华阳,又嗲声嗲气地呢喃着:“你可真厉害,你那儿玩意儿咋那么好使呢,竟然一炮命中,我真服了你啦!”

  当天傍晚,华阳就回到家中,与父母仔仔细细地商谈有关结婚的种种事宜。父母了解了所有的情况后,考虑到现在金瑛已经是孤身一人,她无依无靠而孤苦伶仃的,一个刚刚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女孩子,若让她一个人独立支撑一个家,确实是很难的,也是不大可能的。如果能够让他俩及时地结婚,那么,婚后华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就可以天天陪伴在她的身边呵护她、抚慰她和照应她了。而且自己的小儿子的婚姻大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完成了,岂不两全其美!于是,二老立即表态同意,而且二老还让华阳回去告诉金瑛,既然他们俩人都是刚刚毕业,刚刚工作不久,恐怕也没有多少积蓄,结婚所需的一切费用都由父母承担,婚后生活上父母也可以给他们一些补助,让他俩尽管放心。

  华阳得到如此美好的答复,不禁心花怒放,立即欢天喜地地回去报喜。金瑛听到这么圆满的结果,当然是对华阳一家人感恩戴德,倾心爱戴,对华阳的恩爱程度又进了一大步。从金瑛的言谈话语中,华阳观察和察觉到,她时不时地会流露出一种对于得到他的温情的满足感,她对家庭生活幸福度和渴望度也在与日俱增,应该说,对于任何一个渴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女人来说,结婚就是开启了幸福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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