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现在想过一种生活,他说,那种生活要“象电影一样”——生活中充满了意外的曲折与料想不到的时刻。他和沃尔柯与郝帕前往加利福尼亚巴加市的拉派兹,去寻找一大块土地,成立一个公社,再把他们的家搬去(该术语与概念还没进入反主流文化之中)郝帕与沃尔柯都穿着花衬衫、蓝裤子;彼得身穿三件套装,提着一个银灰色的铁皮文件箱,让那些与他们谈话的人相信,他是那两位朋友的代理人。他们与之谈话的那些墨西哥地主想到这三个人准是疯了。后来,彼得回家去了,沃尔柯与郝帕留在那里,在巴加又游荡了几天。

自相矛盾的是,LSD毒品带来的对人性征服的新感觉鼓励了彼得又拣起了他那中顿了的电影职业。因为他的“自我的死亡”,对电影界的人们对他有什么看法已经不在乎了,并且会抓住以前他会嗤之以鼻的机会。从传统的对构成好莱坞职业的期望,他在一九六六年小本经营的美国国际影业公司签了协议拍三部片子,以换些现金和一条船。

彼得这样做正如简的法国之行,一种大胆而非正统的行为。正如一个电影公司总经理所说:“美国国际影业公司并不真是一个专拍色情片的公司,不过已经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没有什么人愿意为他们拍片子。二流代理人有时会送些没饭吃的演员给他们,但是者是些小人物。”

美国国际影业的第一个剧本实在太糟糕,彼得告诉制片厂这笔交易不做了;他要把船退还给他们。不过后来,他们又给了他一个角色,是一部由罗杰·考曼执导的影片,他是二流电影之王。《疯狂的天使》讲的是一帮飞车歹徒强奸、打架斗殴和放荡不羁的行径。拍那片子不要多少智慧——实际上彼得后来承认,在整个拍片过程中他受到磨炼——不过并没给他塑造出任何银幕新形象:有自控能力,首当其冲的角色,没有人是傻子或是受害者。他是他这一辈中的第二个在当时抛头露面的方达——性格冷淡、不好动,留着长发,戴墨镜。《疯狂的天使》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放映了,很快受到了狂热的个人崇拜。尽管排一部赚了一千万美元的片子彼得只得到了一万美元,他发现自己已被捧为身为伟大的美国骑士的名流;他的海报比马龙·白兰度以及迪夫·麦克奎恩那样的摩托车英雄销售得多。

彼得在他的一生中,第一次感到有所作为。他参加了山赛特·斯特利浦的反主流文化的“暴动”,并且宣称,打了挥舞大棒的警察几拳。没过多久,他和三个朋友被逮捕了,因为手里有八磅大麻叶。他在法庭上的形象有些六十年代末叶政治审判的戏剧味道。彼得前往法庭,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他的父亲跟在他身边。第一次审判中他一直说着俏皮话,口若悬河地回答法官与检察官的问话。休庭时,亨利既为难又气愤,把儿子联到一边,若口婆心地指点他举动所造成的影响,给他上了一课。后来的审判中,彼得表现得好多了;并且大部分是因为他那传奇式的父亲的出庭,对他的起诉撤消了,他逃避了牢狱之灾。

大约在这个时候,他读了杰克·尼查尔逊写的剧本。剧本名为《幻觉》。那是一个电影剧本,想通过彼得要演的角色的眼睛给观众留下吸毒痛苦感受。彼得读了剧本,被感动处痛哭流涕。他对妻子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真会有机会演这部片子。这片子会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他告诉尼查尔逊,剧本实在太棒了;剧本使人想起弗丽妮可能做过的事情。

为了推动这部片子,发行人拉开了万花筒般的场面,并散发广告传单说:“听听爱情之声吧……摸起来是紫色的……尝起来是绿色的……听起来是落是有声的叫喊。”评论家们的一致意见是,《幻觉》做了一个半小时多一点的LSD毒品广告。不过有一次传说前哈佛教授柯赛和他的玛丽·波朗柯斯特斯在周游全国进行他们那无休止的毒品试验。而这则增强了彼得作为毒品文化鼓吹者的声望。他吸掉每次能搞到手的毒品。他告诉采访者,在一九六九年,他产生过二十七次幻觉,有时吸的是“轻而柔”幻觉剂。

在他们的职业中,彼得的声望第一次超过了简。这使她对他产生了谨慎尊重。她和他谈起了他的经历,好像有人在进行现场调查一般。彼得觉得,毒品把他们俩人紧密地拉到了一起,尽管他所真正需要的尊重是亨利的。“我真的喜欢她,”他说。“也许要比她喜欢我要强烈得多,不过她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父亲。我深深地同情他。我希望他能睁开眼睛,也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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