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赵党埋名为赵党在矿山搞出来动静不小,不知是天意还是人意树起新的威信。刚一回到鹤立秘密的家,朋友不约而同的来访。感觉意料之外,心思过味来,明白咋回事儿了。为什么意料之外呢,多年不见的同志一一出现了。有两个在亚洲旅馆照过面。叫上名来的黄维新、王紹堂、胥江白、老柳、老季、常道人。共性都是脱党分子。除了常道人都在宏达兴有职务。已知道的黄维新、王紹堂现在的身份不说。胥江白原是下江特委书记,因某种原因自动脱党潜藏在江南沿一个农村。地下党员得知后报告给李三哥。三哥当时不宜出面,授意由温大掌柜接触一下。温玉轩是网罗人才的高手,帮助他在佳木斯安排了住所。感觉这人文化水平挺高,也算是大干部。摊上事了,生活作风问题再加上自己感觉有命案在身,没法工作了。

  犹豫之间,想不出怎么向省委哪位领导交代能行。也就是最为难的时候,三哥出现了。他说:“这个时期,不犯错误的党员不多,几乎没有。我的错误肯定比你犯得多还大,但党票不舍得扔。对得起良心就行,能发挥作用还得干,脱党还能有机会恢复。咱不管别人怎么看,首先是自己还得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千万不能叛变,当叛徒。我们能不能活到革命成功还两说子。不能留下罪名、骂名。”这个老同志拯救了我的灵魂。绍堂的所作所为教育了我,不当书记同样革命。老温真给我找到了适当的位置,宏达兴电影放映公司经理。我感觉有地下党在工作,有了希望。元旦前听说你在佳木斯。准备召集会议,没开成不知什么原因。维新、绍堂邀我前来一叙。不想我们在此重逢,忆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哈尔滨搞工运、学运多么快活。聚多离少。有市委统一指挥下,方向等明确,任务何等明确。我们配合得何等默契,现在满洲省委也不存在了。只知道你是北满临时省委执委,一头扎在军事上。顾不上地方的组织建设。如今的佳木斯可不是从前了,产业工人、建筑工人、搬运工人大大发展。市委的情况也不知道,你这执委同志把情况带上去最好。听说你屈尊亲自领导煤矿工人罢工,取得胜利,震动非常,我们看到了希望。是不是能在这一带大干一场,这样可是最好。

  老柳那天详谈了一次情况,老季在党内也是落配之人。在码头上扛了几天大个,有文化,有作为,被地下党员看出来了。报告给三哥,经过考验,正义、有能力,被调到航运公司当货物交割协理。跟随船队料理货物交割。开始还不情愿为资本家卖力,慢慢理解了三哥的良苦用心。

  赵、黄、王、胥、季,都是党的栋梁之才,北方局培养锻炼出来的骨干,派到满北洲开展工作的。曾经在哈尔滨三十六棚相识,代表国共两党大闹满洲工潮、学潮。风起云涌时期结义的好同志,心心相印。九·一八过后,先后被我党派到北满,一晃十来年。革命的友情,坎坷的经历,个人的苦恼。当前的革命形势,斗争方式。各抒己见,互相倾诉可想而知。不必细说,总的呼声是请你出来主持佳木斯和鹤岗的工作为上,我们翘首以待。

  常春道、柳少文代表三哥、三嫂露面。伙食都是柳晓艺姐俩负责安排。表达了心意。两天两夜,畅饮狂欢,天下从来没有不散的宴席。适当时机王紹堂发言:“大家的想法只供总司令参考,此举意义非常。我们能这样见一面相聚,应该领情三嫂,我感觉她是一位好嫂子。我们在资本家船上干共产党的事是事实的。黄维新同志委曲求全七年,发展了许多党员。为赵党同志的成功打下坚实基础。汤原县地下党为佳木斯市委建立起多处联络点,都已各自开展工作。进入角色,亟待省委派来领导。

  三哥在构思一招大棋,一面通过三嫂的特别手段。委任开明绅士符宝坤任满洲国佳木斯市长;一面串通省委领导金大山,能调来智慧超群的赵党,为中共佳木斯市委书记。如果行得通,下江变上江也,极有可能。重整根据地,盘回红地盘。好棋尚未收子,仍需等待时机。诸君思考由赵党领导佳、汤、鹤地区会是什么局面。

  天不由人愿,我昨日收到苏军电报通知,‘月末召开中共吉东、北满省委代表联席会议,地址:伯力五十五号舍。’附有马孟云留言:‘盼总司令速归’。”

  心急如焚的赵党:“王兄,最快得多长时间能到?”

  大家七言八语的说:“不要去了,这里很需要你。同样干革命。”

  “那不行,这是大事。关系到东北抗日联军生死存亡的大事,我怎么能不去呢。王兄帮我。”

  “总司令不要着急,三哥早摸透你性体了。见到通知肯定着急。因为同志们都已经来了,再不知何时聚首,故压了一天。”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对不起大家了。后会有期。”

  “现在就走你三天到不了,必须等大老黑睡醒觉,有我保驾。驾快牛爬犁,轻车熟路到江北土洛夫斯基边防站,这是最佳选择。三哥够意思吧,这位老同志人老心不老。他明知道留不住你,田妮已准备好了,她非得去不可。不放心你,你偷自乐吧。但是总得等牛和老黑师傅歇好睡足了吧。”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几位革命同志,曾经的县委书记们评价了三哥,议论了三嫂。期望赵党领导我们从头再来。更希望革命成功那天你能证明我们离开了母亲,还在嫂子的呵护努力工作。信赖的目光投向常春道人,指望能够转达。闷不做声的道人,一改好说好笑的常态:“我说话不好听,不说也罢,你们谁不比我马列主义水平高?都得由历史验证。放他走,此举也许是就他自己认为是对的,依算卦瞎子我看是在犯错误”。

  乙卯年,大寒时节,也是三十年代最后一个,最寒冷的一个早晨。太阳还在地平线下,身穿礼服呢面羊剪绒领,羊羔皮大氅,头戴火狐狸皮帽子。内着军服,配武装带,德式手枪威风凛凛。警卫员田立新保驾,买办乌里扬诺夫维奇?绍堂导引,大老黑驾快牛爬犁一路奔苏联而去。

  有书记载1940年1月24日北满省委代表联席会议在伯力的55号舍召开。离离拉拉开了三周的时间。首先内部统一了思想。由于苏军认可的中共中央和共产国际任命的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出席主持,和他威望所在。在其邀请下,苏联边疆区委书记伊万诺夫、远东军代理总司令那尔马西(不留赫尔的代理)、远东军内务部长瓦西里后期出席了会议。经协商答应了东北抗日联军赵总司令的书面请求,达成协议落在纸上。形成备忘录,解决了周、马二将解决不了的问题。争取到东北抗日联军残部喘息的机会、地方以及武器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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