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匕现、化险为夷,青黑山主峰摩天岭上,马把头锥营成了司令部。天然条件绝佳,无线电信号良好。派出的五批侦察班,不断回来情报。和苏联保持着密切联系。并且开通了嘉荫河庞家店渡江通道,运送足够的物资给养。为扩大游击区域,收拢兵马。部署几员大将到汤原、佳木斯、绥滨、萝北、嘉荫、乌云开辟工作都传回不同的好消息。让赵党信心满满,只待冯、戴归来大事可成。然,百密一疏,天有不测风云一天,赵党接到了苏联边防军的电报 。电告:刘凤阳队在黑龙江活动时,碰到了陈绍宾部队。被陈缴了械,陈扬言要消灭赵党的武装。原因是赵党不但杀了祁致中还要杀北满领导X X X 。情况紧急,刘凤阳和张祥过江到苏联将情况报告给了苏军。苏军电告赵党要提高警惕防备陈绍宾。

  不久,小兴安岭的头一场雪带来一股股寒凉,却把大好河山打扮的美丽多娇。五颜六色的枝叶,粉墨登场。没挺实的白桦被突然地阴风雪雨压弯了腰,折了不少。败类陈绍宾得知现在司令部人员不多,正好下手。带领六军一师60多人,从东坡来了一个半包围。他深知赵党足智多谋,枪法极准,指哪打哪。想要谁的人头,一枪一个。不能硬干,还不敢露面。让手下的喊话:“我们奉命缴赵党的械,和同志们无关。司令你把枪交出来出来咱们说道说道。”

  田立新:“陈师长,司令很忙。你不能乱来,一意孤行我可不客气了。就你们几十个人,还敢来这一套。”右手明晃晃的端起机关枪,左手冲锋枪发射一梭子弹示警。“你上来试试。”果然奏效,令其退避三舍。

  但是,大家十分焦急,为总司令的安全担忧。这时赵党却非常冷静沉着的分析情况。对大家说:“陈绍宾这个人很复杂,在东北军干过。给老夏当过参谋长,代理过师长,还是共产党员。他还没有投敌叛变,是不是奸细还没确定。要缴我的械肯定是受人指使,他没有这个胆量。这事得缓缓,我们既不能让他们缴械,也不能开火交战,自己人打自己人。现在武力他们还占优势,人还都姓共产党。不可能都听他的,不明真相,得说服教育。整明白了还兴许缴了他的械呢。就看你们文人、政工干部的嘴上水平了。”于是,李在德、于保合、陈春雷,带着蒸好的四锅白面馒头、狍子肉。来到六军一师露营地 ,陈绍宾靠着倒树坐着眉头紧锁,司务长领炊事班煮野菜,烀橡子。陈春雷大声说:“我们是来慰问你们的,给你们送白面馒头和狍子肉来了。” 一见面,互相都认识。都是六军出来的,李在德人缘很好,缝补衣裳,会唱歌一般都认识。于保合工作关系也认识魏连长和杜指导员。都以笑脸相迎,并无敌意。于保合见到陈师长温和的对他说:“赵司令欢迎你们去谈一谈,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确实很忙,准备开会,写材料。不然的话他就亲自来接你了。”

  陈绍宾:“谈什么谈,他赵小个子一只眼睛拔豪横。想杀谁就杀谁,你们说枪毙祁军长他对吗?你们知道他整死多少人了,听说还想杀省委领导X、X。我一个代理师长能有这个权利吗。”听到这些话,李在德想探听出受谁指使。套出他的想法,接着话茬说:“我看也不会是你的主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是司令,军令如山倒,执法不严能带兵打仗吗?得罪人的事不都得他做么?谁让你干的你告诉我。我给你出出主意,不是我看不起你。就连这么点事都整不好,你那主子也不能好到哪去。我一个妇女都不会像你那么完犊子,还整个包围圈,喊话。打草惊蛇了吧。你带六、七十兵,大大方方的,文文明明的来。文文明明的缴了他的枪。这点韬略都没有还想跟司令斗,写个检讨,说明原委司令会原谅你的。来硬的不行,一个电报飞出去兵就来了。再说了他那警卫员武功高强,双手使枪以一当百。你们这些人根本靠不上前,别寻思了。后悔也晚了。”

  陈绍宾:“你别说啦,我知道你们几个是铁杆赵党派。早晚能知道咋回事。”又板着脸告诉大伙:“吃馒头,加强警戒。明天再说。”

  李在德:“师长,请你过去和司令谈谈,都是一家人。有误会把话说开了多好啊,抗日要紧那。”

  陈绍宾:“搁你能去吗?你有能耐让他来。”

  于宝和等人见请不动陈绍宾,就返了回司令部。向赵党汇报了情况。

  赵党:“他不来,那我去。砂锅不打不漏,话不说不透。我问问他到底咋回事。肯定是有误解。”

  李在德:“那不行,太危险了。我看他不够君子,敲山震虎地说他了一通。他不可能敢再上来了,但他始终没漏出来是谁让他干的,缓缓再说吧。明天,我和李繁去找几个老人唠唠,他不能铁板一块吧。就凭他那个人格,慢慢就露馅了。”

  赵党听了汇报沉思良久:“好吧,陈春雷你和李繁安排好岗哨,发现情况及时报告。”“是”。“你们俩先休息吧”。继续起草文件。

  灯花提示灯油不足,司令思绪万千。觉得‘李在德成熟了,于保合娶了一个好媳妇。可谓是革命伴侣,业务精通,配合默契。虽然不那么好打扮,个头不太高。可心地善良,胸中拿事,和他妈一样全心全意干革命。柔中有刚强,堪称大任。有她们在,中朝友谊就在,革命就必定成功,开花结果。’对付陈绍宾之流有了十足的把握。

  第二天赵党让于保合去下达命令:“着令六军一师代师长陈绍宾到司令部议事。此令。总司令:赵党?大中华民国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五日。”不知司令是有意还是无意,让陈春雷和李繁继续站岗放哨。陈春雷得意的看着比自己还高点的小姑娘。

  李在德:“你们在一起站岗的机会有的是,我准备和李繁去给老战友们补补衣服,她是六军老人,老战友多,方便一些。请司令允许。”

  赵党:“行,同意你的建议。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把你倆搭上。”

  李在德:“那还不至于吧。”

  李繁:“给我一把手枪,他要不说好听的我当时就嘣了他。”

  命令下达之后,陈绍宾很是犹豫不决。他明知道人家是正大光明的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更知道这位司令的为人,能力,人格。知道要想在抗联里混就应该过去,他现在还不至于杀我。但是,去了他就必然得问我咋回事,为什么,谁让我这么干的。说不说都不好,这年头要想吃的开就得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于保合以前也共过事都认识,流露出这些思想顾虑。“昨天你媳妇损我那些话挺对的,我还能不如个娘们。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党应当感谢我。吓他一身冷汗,给他提个醒。事情闹到这一步,你说我咋去,说个啥。”

  于保合也是有政治头脑的人,活了稀泥:“如果你现在不想面见赵司令,有所担心。可不可以派连以上干部去见见司令。也不能算你违反军令吧,对领导总得有个交待对不对。”陈绍宾这时答应派连长、指导员、团长等7个人去见赵党。临行前做了一番交代。

  赵党见到七位同志很高兴,大部分都认识。和一面之识,十分亲切地问寒问暖,拉着团长的手:“秉义兄,两年不见升团长了。受苦了,家的情况咋样?队伍上情况咋样,一会儿跟兄弟说说。叫日本小鬼子闹的,咱家不像家、国不像国、队伍不像对伍,都快立冬了战士还穿夏天的破衣服。我这司令心里难受哇。”大家唏嘘不已,觉得总司令和蔼可亲,值得敬重。唠了各自的情况,抗日的决心。饭桌上司令说:“大家吃饱饱的回去吧,对师长说,我在等待他。不瞒你们说,司令部有电台了,苏联来电报都告诉我了。你们已经缴了刘凤阳队伍的械,还要要缴我的械。

  我们是打日本鬼子的抗联队伍,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哪家没有难唱的曲,哪家没有难念的经。大家小家都一样,五个手指头伸出来没有一般齐的。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好谁坏自有公论。你也抗联,我也抗联。现在中国人民共同的敌人是小日本子。谁要与我们为敌,他就是中国人民的叛徒。你说对不对,我是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你们还是抗联队伍。为什么不去打日本鬼子?还有闲心来缴我的械?我看他是一时糊涂。你们回去告诉他,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敌。当奸细没有好下场。”

  这时李在德和李繁也回来了,还跟来三个老战士。进屋就要给司令下跪,要求留下来,不愿意跟陈师长走了。司令说留下来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能挖抗联下边队伍的墙脚。让孟师傅整点好的吃。一趸回去。

  几个干部见状,听了这些话心服口服。表示“我们不能动不动就缴自己人的武装,这是大毛病。”一个连指导员,叫宋国栋问司令:“你为什么杀祁致中,还要杀北满省委X领导?”赵党生气了。“这纯属谣言,不是平白无故就杀他。他违抗军令,就地当斩。自古以来,治军之道历来如此。你要是当司令也得这么干。何况他还散布一些不满情绪,居功自傲。老虎屁户摸不得,军队里兴那个么?再说了我们是经过支部会议讨论的,少数服从多数。他心服口服啊。这有什么不对吗?不为人知的事能跟你讲么?要杀省委领导不更是造谣吗?北满省委是党的省一级领导机关,我们都得接受省委领导,我总司令也是属于北满省委领导的。怎么能要杀他们呢?我从来就没说过要杀北满省委领导的话。子虚乌有,纯粹是造谣。我说为什么会议通知应该已经送达,至今没见人来!即或领导中有奸细也得通过组织手段解决,从中央到地方都有两条路线斗争。不是谁说杀就杀了能解决问题的事情。能那么简单吗,得通过斗争辨明是非。同志们不可盲从啊,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有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学习讨论。眼前是研究怎么团结起来打击敌人,消灭小日本。你们要求现在留在我这里,这不对头。陈师长可能是一时糊涂,党支部工作很重要,把关定向。我们这儿李在德支书起的作用就很了不起,有她们存在革命才能胜利、成功。我要离开了党组织就算玩完,啥也不是。宋指导员,你是党代表,你能敢代表师长发问,说明你有工作能力。你要向李在德同志学习,枪毙祁致中就她一个人没举手。我兴许赞成,但我们党章上有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呀。”拍了拍宋国栋肩膀。

  “我们愿意接受赵司令的领导。不见不知道,首长一席谈,茅塞顿开。方知你们是真正的抗日队伍,名不虚传,”李繁、陈春雷教唱了一会儿《国际歌》《义勇军进行曲》十个抗联战士沐着月光,脚踏白雪,高高兴兴的回营。带着一脚子野猪肉给战友们改善伙食。向陈绍宾作了详细汇报汇报,这人若迷途知返,或者赵党不心慈手软,像处理祁致中那么果断,东北抗联的历史或许改写许多,下场会好些。

  经他密受机宜的心腹爱将团长赵秉义:“凭我们七个人的战斗力,赵党如果投向了日本当了叛徒。我们不能缴他的械,起码还可以舍身成仁杀掉他。我是有备而去,两手准备的,带了两套家把什。心思他还不得解我的枪,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根本就没下我们的武装,也没训我们。正写着文件呢还亲自接待我们。陪我们吃饭唠嗑,我一想,赵党是抗日的。是革命的,是我们的总司令。我们没有理由缴他的械,我们应该接受他的领导才是。”听完汇报,陈绍宾咳了一声:“啥也别说了,撤。你们说出天花来,我现在也不能过去。还是那句话,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那。”把队伍拉到百里开外,黑龙江边国境线附近去了。

  死不改悔的奸细总觉得赵党的存在,自己没有安全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借刀杀人’,阴险的派出宋国栋和两名战士去鹤立,给日本守备队送信告诉赵党队伍驻地的位置。让日本讨伐队去杀掉他。宋国栋三人接受任务去鹤立的路上,同伴们一核计:“到敌人那告发赵司令的位置,这不是叛徒,就是反革命吗?不对劲。得把这事报告总司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也是因为大雪封山,等三人到了马把头锥营。司令部已经不在这了,他仨又跑到苏联,把这事报告了苏方,苏军通过电报告知了赵党。陈绍宾的阴谋败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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