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紹棠死里逃生,满怀革命热情的县委书记,到任不久。出手不凡,彻底改变了县委领导结构。把朝鲜人班子变成汉族人班子,弯子拐得有点陡。引起一些朝族小知识分子非议,埋下不满的种子;迁移县委所在地。七号屯赤化的比较早,汤原县早期共产党县委发迹于这里。许多中小地主受益于第一次土地改革,有把柄掌握在农会手中。远离日伪政治统治中心的县城,勾连莲江口码头和煤矿、金矿,经济发达区交通方便。相对西北沟是偏乡一隅,中小地主基本是‘姚系’传统观念是‘人随王法草随风’,广大群众还在发动中。靠近县城,敌人抬腿就到;

  轰轰烈烈的汤西起义,8?14农民进城,震惊了敌人。必然来了疯狂反扑,一时间出现了暗杀,屠杀,谋杀,抓捕共产党恐怖事件。本来是革命者司空见惯的事情。新县委书记隐蔽期间带领两位助手秘密行动,准备找省委领导汇报工作。离开时日,被传扬为书记逃跑了。

  事情是这样的,王紹棠、张文俊、宋明洲三人延松花江北岸择路西行,寻找帽儿山路径。路过通河地界,遇到伪兵哨卡的盘查。张、宋二人一看要坏菜,也是为了掩护领导,开枪佯作逃跑。以吸引敌人追击,然而书记被生擒。根据多年地下工作经验,他一口咬定不是一起的。是路遇结伴同行,他俩干啥的我不知道。我是来预收粮食的,等封江了,好往江南运。拿出在鹤立交通站领到的钱,贿弄审问他的人。接钱的瞅瞅头儿,那小子一努嘴,扔大江吧。这场景都看在两个隐蔽起来战友的眼里,悲痛欲绝,以为肯定没命了。无奈回到西北沟找组织,待命伺机。这消息广泛流传,流传很久。

  谁知这人福大、命大、造化大。少年时期在青岛报名参加水兵,受到过泅渡专业训练。几百米的江岔子根本不在话下,时起时伏,摸江底像走平道一样上了江通。是个孤岛,饿不死革命者,多得是野菜。一小片起走了的土豆地,落下的小土豆崽子,足够饱腹。还有跑钩下挂子渔人搭的窝棚,留有火种柴草。能挡风遮雨,能取暖。难得的幽静,思考着怎么办。不能再凫回去走老路吧!

  仰望深秋蓝天下的雁阵,思绪万千,还有掉队低鸣的孤雁。联想自己的处境,百感交集。本想到汤原县可以大展宏图,这里的山山水水多么可爱,群众基础那么好,老百姓一呼百应。雄才大略当有用武之地,上级领导选择派我来此,应是知人善任。大山同志建立苏维埃政权,人民当家作主;建立红军打倒军阀,与国民革命政府割据一方;建立社会主义经济体系,无产阶级管理一切。符合‘可以在一省、地区首先实现革命胜利’的主张。目前日本是大敌,大敌当前。不把他们赶出去就无法实现理想。又想到老婆孩子,美貌爱妻本是青岛纱厂女工,工人运动中产生爱情。结婚生子,有了可爱的儿子。追随我到哈尔滨,变成了家庭妇女。不久又有了一个儿子,变成两个孩子的妈妈,靠浆洗、缝补为生度日。可叹,才高八斗和信誓旦旦一定让你幸福的承诺。更加思念、想念。

  怎样走出困境,高人有高招。孤岛上有两个船照头,也就是航标。心里拿定主意,坐船。赶上哪趟坐哪趟,看命运。上行,回家看看媳妇再说。下行去莲江口,找组织。熊掌和鱼翅不能兼得。安心睡觉,吃东西,准备食品,恢复体力。反正路过这里的船都会鸣汽笛。心里还是倾向能是上行的好,不言而喻。是人多半如此,想见到媳妇。因此就等了两天两宿方悟得到,上行的货轮基本都是夜间。下行多半是白天下午,客轮还高低不能坐,只好是去莲江口找地下党了。就到上游航标下坐等,虽然是秋冬之交寒气逼人,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影影绰绰下来一艘火轮。领航员发现航标前有人挥动衣服,讲的是行家旗语,表达是求救。报告大副,行速放缓,放下舢板,将人接上甲板。绍堂登船就装作昏迷不醒,直到次日天明。交给水手俱乐部管事的,惊动了江上警察。提出要见三哥,说是不在。

  被关了两天一夜,有人来接。一看来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真真切切的站在眼前的就是朝思暮想的媳妇。恍惚隔世,好比人间方几月,世上又一村。爱妻程之花抱了抱完好无损的丈夫,悲喜交加。眼含热泪,挽着臂膀,大庭广众之下,走在大道上。来到一个十字街头,进了家门。有老太太哄着一个抱着一个,两个小孩。大的认识,是自己的骨肉,刚会走。小的一看也是自己的儿子。门旁挂个牌‘成衣铺’。里屋外屋打量一番,还没等坐下亲热,一个扎着围裙的小老头,手里拎着熟食和酒瓶子进来了,说道:“民以食为天,先吃饭。有啥话一会儿你们俩吃完饭再唠”。接着对过饭馆又送过来两个炒菜,一家人团团围坐。哺乳期的母亲滴酒不沾。猫腰驼背朴实的老裁缝,像对贵客一样满张罗倒酒,也喝不多点。倒是女主人有点酒量,虽年近半百,有跑马神手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皮肤细腻,脸越喝越白,客客气气的让酒。像对姑爷一样。

  酒足饭饱,老太太靠墙端起了大烟袋。想和客人说点啥。见这人气度不凡,不像一般人,又不知说啥好。略有所思对拾掇碗的说:“之花,一会儿俺俩去你老姨家串个门,看看她,可能在那儿住一宿。有来取活的,你好好答复人家。把钱收上来,不能赊账”。

  小别的夫妻谈起了不幸又有幸的遭遇。追随爱人职业革命家,来哈尔滨定居的两个孩子的妈妈,程之花正在无米下锅之际。自报家门的李升、姜太守找到了她们母子。说你在汤原县当县委书记,捎回来点生活费。有信可以带给你,后天早晨来取。我眼前一亮,但我还信不实他俩,害怕是特务、密探。到报社见到黄金秋,说明情况。他告诉我你在汤原很出色,组织上准备让他也下来帮你搞反日游击队宣传。我就动了到汤原来的念头,交通员来取信说了我的想法。他们说好吧,但是不能带你走。走山路,深山老林不方便。你有俩小孩还太小,在家听信吧,我想办法。隔一天,他俩送来我们母子到佳木斯的船票,还带点吃喝。我真不知道上汤原来还有客轮。漂泊了一天两宿,大白天下了船。

  检票口有人接。一男一女,老少夫妻。男的有点罗锅,女的挺漂亮,看样子还没有我大。两人很是热情,拎包的拎包,抱孩子的抱孩子。坐马车到街里下了馆子,感到县委书记太太的感觉真好,比在哈尔滨好。兜了一会儿风,领略了一下到处是脚手架的佳木斯市容。

  原来还得过了江北才是莲江口,摆船的是个哑巴,他们都是一家的。在人家住了半个来月,吃饭住宿记账就行。有个半瞎半不瞎的道人也经常在那住,给我算卦不要钱,还领我到处找工作面试。我怀疑过他图谋不轨。先后到过育婴堂,管事的听说我自己就俩小孩,还一个吃奶的。没看好,工资还低,没干。到学校,嫌我说话口音太重。带孩子吃住也不方便,不行也没干。到火车站卖票,得三班倒更不行。这道人不仅热情有余,交际也挺广。看样子给我介绍的工作,只要我能干,都能要我。是咱的条件不行。他就问我有啥特长,干过啥。知道我干过纺纱、缝补、浆洗。好几天没来找我。

  原来是打起了成衣铺的主意。这家成衣铺老板也姓程,叫程万金,老实巴交。女老板姓孟,叫孟宪莲,风韵犹存。都快到五十岁了还无儿无女,道人凭三寸不乱之舌说服这两口子修好行善,认个女儿。定可带来一男半女,起誓发愿。两人信以为真,随后就收留了俺娘仨说是学徒,还没拜师磕头,考验之中。说是认爹还没到时候,管咋地有个落脚地方了。据说这成衣匠还真是老来得子。此是后话。

  我还托算卦的打听你。也不敢报你真名实姓,干啥的。他问了你的生辰八字算了算,吞吞吐吐的说,这人可能是落难了,好像是在水中。除非你没记对出生月份,如果不是这个月所生,或者时辰上下差一点钟。必可大难不死,还能鸿运当空。但必是磨难重重,历尽坎坷。大器晚成可颐养天年。

  恩爱夫妻,还要继续革命。便问媳妇“这算卦的人什么样?在哪?我想见到他。”奇怪的是,一个来月道人也没出现过。王紹棠两口子这里只认识关罗锅,来的时候都是他接的头。被告知:“你的自由受到了限制,要想活命每天只可和哑巴摇船去江上钓鱼打鱼,回来还能有好吃好喝。不信你试试,最好别连累了老婆孩子。不听话对你不利”。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写下一首自嘲诗:“娇妻儿子常陪伴,撒网跑钩学哑巴。相比当年蹲监狱,屈伸早晚看红霞。天生我才必有用,浪里翻身泅渡达。革命成功需挽手,不负光阴好年华。”江封了打鱼的方法变了,哑巴一如既往地打鱼。意志之坚定深深的感染了革命者。决心把冬季坚冰下扑鱼技术学和坚韧不拔的品格学到手。刚刚入门,哑巴摆手不让他去了,还急眼两次也无济于事。新一年开始之际,蒙难100天之时深夜在关家店吃着江水炖江鱼见到了三哥和道人。

  道人:“你的名誉扫地,作何打算”?

  绍棠:“什么意思,我的名誉怎么了?我要见省委领导汇报思想和工作”。

  道人:“说啥的都有,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可能有的领导也希望你是牺牲了”。

  绍棠:“为什么,我参加革命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能在这翻船”。

  道人:“只怕你说不清楚了,都说你面对白色恐怖害怕了。逃跑到通河,落入敌手,扔大江喂鱼了。甚至都有人打报告了,你说领导应该怎么想最好?目前县委书记已由夏云杰代理”。

  绍棠:“这么说是有嘴说不清了”。

  道人:“你以为呢,党内的审查,你不会不懂吧。你想你还可能当中心县委书记了吗?咱们党虽然幼小,但大浪淘沙,内部清洗可是没断过。对信仰只有自己信得过自己,牺牲能证明自己,天地良心。对革命者来讲‘生的可以伟大,死的必然光荣’难得的是既光荣了,还伟大了”。

  绍棠:“我是清白的,光明磊落地,走到哪也不怕。到省委到中央都有人证实”。

  道人:“清白是对地,又能有多少人是清白的呢?非得争辩吗?现在只有你、我、他认为你是清白的,足够了。你是多么优秀的党员、多名优秀的男人、多么高产的爸爸。革命道路漫长,为了子孙后代,还要为党工作。能不能换个角度考虑考虑”。

  绍棠:“还考虑什么? 我老婆又怀孕了你都知道。还考虑啥,你不是算卦瞎子吗?算算吧”。

  道人:“我也没说你夫人怀孕了”。

  绍棠:“会说不如会听的,我啥都听明白了。目前就得听你们的,不听你们的不仅名誉扫地。以后更有口难辩,刚刚安定的老婆孩子又要遭殃。这不明摆着吗”?

  躺着一旁听二位斗嘴的三哥,觉得两个远来的和尚,水平都不一般。智商,口才,思辨能力都在自己之上。无疑问,都是党的宝贵财富,现在好像黄土地的蝲蛄到了黑土地的意思。开腔道:“老常话说的有点多了,王老弟是一般的人吗。书记不在了,战友还在吧,兄弟还是吧。你多次要和我见面,还有你在职的时候,派我搭救黄维新同志。可见你对我的足够信任,这件事我还得向你汇报。他已改名换姓打入矿山矿务局内部,凭他的才华,我相信一定能为我党做出更大贡献,我不便多说,请你放心吧。当下作为同志对你,我没资格品评中共满洲省委执委领导同志;我相信我的目光和一个老共产党员的人格;作为夜走麦城,光荣了的兄弟。我有不情之请,请你继续为党工作,请你考虑”。

  绍堂:“请讲”。

  三哥:“和我一道挣钱”。

  绍堂:“这我真得考虑考虑”。一个大名鼎鼎的县委书记‘光荣’了,好比火热的熔炉把矿石变成钢铁。还要锻造成尖刀利剑,需要浴火重生。这一步很重要,不能马上答复。这是一个成熟革命者的心理写照。何去何从,现在没人能商量。恳请道人明天算一卦。

  三哥:“我有事情,失陪。考虑结果三天以内告诉我。你媳妇的意见很重要,我看看你家谁说了算”。

  道人:“你算卦可不能白算。明天挂摊上见,把你生日时辰整明白的”。

  正是数九隆冬,天短夜长极限之际。三星都落地了,还没有黎明的意思。回到安乐窝,媳妇不知是睡醒了还是根本就没睡。恩爱夫妻相拥着,媳妇试探着问:“这两天咋没往家拿鱼泥”?没好意思说县委书记天天有鱼吃啊!两口子开始对话,闲谈了谈老三的事,不知是喜还是忧。

  夫:“常瞎子,都知道你怀孕了”。

  妻:“很长时间没看到他了,昨天上午来定做了一套马褂长衫,冬装外套,说过年了好穿,聊了一会。邪门了,不仅看出来我怀孕了,还说师娘也有了喜。师傅不信,说要是真的,做衣裳不要钱。他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搭救了这娘仨,感动了老天爷得到的报应。让你四十八开怀,不管真假吧,这半仙也算有点道行。从打我来了,帮咱不少忙。不然我两眼一抹黑,找不到你咋整?应算贵人呗。感谢人家才是。他还给我相了面,说咱俩是五男二女的命,不耽误事能生十一个。因为莲江口这一片水土好,山东人过来都一帮一帮的生”。

  夫:“可能要调转工作了”。

  妻:“又要到哪”?

  夫:“还不一定,可能,我想回哈尔滨”。

  妻:“亲爱的,哈尔滨我可住够了。在那你能养起我们娘们吗,每天担惊受怕的。革命在哪还不能革,那有这儿好”。

  夫:“这么说,你喜欢这嘎达了”。

  妻:“我不仅喜欢这嘎达,是喜欢你这个人”。

  夫:“那我要是不在这嘎达了呢”?

  “你走到哪,别忘了俺就行。俺就在这嘎达等你,哪也不去。我都答应了要给师傅养老送终”。

  “考虑考虑再说吧”。道人爽约。不见人影,绍堂心生疑窦,胡思乱想,心烦意乱地哄着孩子,师徒三人忙着做活,赶工,年根底下活多。

  第二天,八九点钟大太阳升起来了。道人提着大果子到成衣铺来了,说是来取衣裳。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师娘正熬了一锅八宝粥,一起用了早餐。之花就忙着钉扣,锁扣眼。熨好叠好交货。

  道人:“工钱、料钱记好账。有人统一给。往后你家会财源滚滚了”。又对王紹棠说:“这一套我穿有点肥,你穿上试试”。

  绍棠:“那哪行呢,你新做的。新衣服还没上身,我穿算咋地”。

  道人:“江湖规矩是‘可试朋友衣不试朋友妻’。你懂不懂啊。不试不够朋友,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还怎么给你算挂呀”。不试不知道,一试心一跳。‘这不是量我体裁的衣么。’不大不小正好,徒增一表人才。照照镜子,有点不舍得脱了的意思。

  “别脱了,咱去剃头棚吧。”道人说,看看成衣匠老两口没在跟前又对他媳妇说:“之花同志能不能做点山东拿手菜请请俺们。”

  “一言为定。”

  “明天中午,不见不散。咱有言在先,你媳妇见证。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我愿意做为你们的好朋友”。二人理了发修了面,坐着马车径直到了小红楼。有密室,端坐二人在等候。李国正、温玉轩拱手相迎,四人落座。没有多少言语,大掌柜递上‘莲花镇三十六友文牒’章程。请认真阅读之后,三哥开始说话。

  “我们相识九个月之久。你受了许多委屈,都在我心里。在此避难也三月有余。当有选择,我有意请你能隐姓埋名帮我完成任务。我的任务就是为党挣钱,不知可否?我为什么相中你,我认为你坚贞不屈而出类拔萃,非比寻常。党的理论高,文化水平高是一个方面。入我法眼的是你精通三国语言,气度不凡,难得。我‘宏大兴’公司需要这样的人。

  日伪搅乱了我的财路,国难财难发。应变能力需要提高,我最初白手起家的买卖是边贸走私,或者叫民间贸易。白酒换废铁,丝绸、百货换皮毛。那边有两个朋友一伙人挺接洽,咱这边力量欠缺。而且战线越拉越长,从海兰泡到海参崴都有。那边大量需要白酒,废旧钢铁挺多。风险越来越大,冒险团队已经形成。不是一般人能应对了的,所以我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个脸。提出个‘请’字,承蒙不弃。

  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死里逃生走上革命道路的。遇到崔高丽加入中国共产党。他说他是黄埔教官,中央派过来的。他说的在理,推翻三座大山,建立社会主义国家是我们的革命宗旨。他说上一阶段是打倒军阀,地主阶级。现阶段当务之急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但是什么阶段党没有钱不行,党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不然的话,我也是革命对象。如果说现在‘宏达兴’在我名下,伪满洲国还没有硬碰,还兴旺发达。靠的就是朋友协力、变通,经营有方,借助名人效应。就是他小日本子也得考虑考虑。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党需要我这么干。今天你的态度也是期限。我在建立三十六友、七十二同仁会所。也就是磕大帮头。三十六友温玉轩为头领,黑红两道杠通吃;七十二同仁常春道领袖赤清一色。你能不能干,一条道跑到黑,不能干走人。我不强求,你可知道的不少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干,我有话说。我早听说咱这里,民间有各种组织,红枪会、黄枪会、一贯道、在家礼、大刀会、小刀会、义和团残留等,三十六友七十二同仁会大磕头也有耳闻。但不知道是三哥创建。你出发点肯定来自于中华民族的传统义文化,领教于《水浒传》《响马传》。汲取其中的积极意义,但有小团体之嫌。党内是不会允许的。三哥何不读些马列主义书。会看的更高更远”。

  “我看不懂不说,上哪整去?就是《国际歌》我也是听孩子们唱一回,才知道的,记到心里了”。

  “《满洲通讯》《满洲红旗》应该能看到吧”。

  “书名看到过,它到不了咱手。再说也没时间,水浒传就够我看的了”。

  “请你转告县委书记,学习马列很重要,办学习班是个好办法。现在虽然不是我操心的事了,真的是很重要。干到老学到老,学而时习之。其实党内是不应该有帮会的,闹不好会有后遗症的。我对你的动机感兴趣,影响了我的思维方式。也是被逼无奈,多方因素。‘为党挣钱’我干了”。

  “你的直接领导是温玉轩。我们同呼吸共命运,希望你能接触到中央。这是你的三国护照,名叫王其言,找樊思伯、白眉岑、金斗八业务联系”。从此,宏达添新翼,传承薪火燃。幸被其言中,风雨十余年。名利化乌有,留芳赤县天。原垠分五列,争相话美谈。王绍棠脱胎王其言苦心修炼,终成正果,九子十成。李国正没机会学马列,靠朴素的革命思想和义文化熏染磕头拜把,结党营私,三十六友七十二同仁在家礼。达到了一定的目的。酿成个人悲剧,是后话。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