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建立中国共产党五年来,召开了六次代表大会。上边到通河、三姓,下至佳木斯、鹤岗,萝北、绥滨江南江北都有了党组织,成立了中共中心县委。领导着通河区委、无风浪区委、汤原区委、鹤立岗区委、格节河特支、三姓特支。还有各地的党支部、党小组。在册党员254人;社会主义青年团员上千人;反日同盟会员达万人。建成了北满四大赤区之一,党的力量在不断的成长壮大。可面对的敌人也不是从前了。如果说北洋政府,国民政府时期,官僚腐败无能,鞭长莫及好对付些。日本鬼子控制下的伪满政权,魔爪可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知道满洲共产党转移了斗争大方向,变土地革命、工运为一致抗日为中心。党中央又派来大批干部,高人、能人。在汤原活动,很想赶尽杀绝。调来许多兵力,警力,特务密探武装到牙齿。分化瓦解共产党,比国民党反动派手段还凶狠毒辣。汤西起义‘夜袭汤原’后腥风血雨来了,开始了大浪淘沙。
侨民会所藏污纳垢,隐藏了许多特务,收买了混进党内的李广浩、李元晋叛变。带日本宪兵和守备队的人,八月节这一天暗杀了中共汤区委书记,汤原县抗日救国会会长高庆云父子。次日,进行了空前残暴的大搜捕行动,在七号、校屯、新农庄抓去100多人。‘悔过、变节、自首、叛变’声明的可耻分子具保放生。宁死不屈的12名党员干部为了保护革命种子,经过10来天的严刑拷打,残酷折磨。都活活埋到井里。她们是原县委书记裴志云、县委组织部长崔圭复、县委妇女部长金成刚、党员干部金术龙、孙哲龙、林国镇、李振永、团员石光信(女)、孙明玉(女)、金峰春(女)、革命群众柳仁化。还有两个人在审讯过程中放了,一位是柳仁化的儿子柳东振、另一位是金成刚的女儿。
李广浩和李元晋是新近被收买的的小叛徒,大叛徒是幕后策划。当年被马梦云开出县委的委员,一气之下跑到安图投靠了金东汉特务机关。训练一年,工作需要派到这里隐藏在‘会所’。主要任务就是搞垮中共汤原县委,暗杀目标是主要成员。到西北沟没抓到县委书记,把区委书记给杀了。就有了七屯一带的大搜捕,变节的人都放了。想从这些人口中挖出想抓的人,以为他们肯定有知道的。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坚贞不屈。于是就有了鹤立10?14惨案,造就了十二烈士流芳千古。
幕后的大叛徒计划抓的人是,马梦云、李福臣、李银根还有一个像小子会武术的女人。还想知道有四十多铁杆共产党员骨干,现在藏在哪。还不知道新来的县委书记已经刚刚改组了县委。严刑拷打也没用,后来得到的信息是马梦云回省委了再没回来;李福臣应该在苏联,详细情况不知道;会武术的女人谁也不知道是谁;为什么找李英根,可能为了钓李春满,或者是她太漂亮啦,而能歌善舞。谁也不知道她住在哪,是死是活。
所谓的宪兵警察也都是一帮被日本特务机关收买、雇用的高丽棒子流氓地痞,披上黑皮戴上大盖帽。房子也是强占的民宅带货栈,货栈后院有几个圆仓库房。刑具还没到位,但这些恶棍很有损招,先是每天轮番审讯。棍子、皮鞭、烙铁还是有的,绑在大树上打,吊起来打两天下来就都披头散发,皮开肉绽了。昏过去就泼凉水。难以容忍的是后来下午扒光衣服绑在树下喂蚊子,流氓警察猥亵姑娘媳妇。金成刚、柳仁化为了保护姑娘、儿子。对认识的警察说:“你们放了孩子我就说”。其实李广镐的妹妹就是柳仁化的儿媳妇。以为是逼到分了,答应了她们的要求,还是不说 。李广镐:“再不说他们就会把你老婆婆他娘俩,柳东振两口子都再抓回来,让你看看”。
金成刚打马虎眼:“那谁知道你们真放了还是徦放了”。
叛徒李广镐:“都亲戚里道的,我能糊弄你吗。我想救你,你也得说点呀。我都后悔死了,我不干我也得死,还有别人干”。
金成刚:“那我得让你证明她们到家了”。
李广镐:“我说话你还不信,有啥法呀”。
金成刚:“你的话我还敢信,民族败类、王八犊子一个、损八辈子了。你忘了你爷爷,阿巴基是怎么死的了;忘了你家是怎么来满洲的了;忘了你阿妈妮是怎么被日本兵奸淫;你姐姐被征做慰安妇,影行无踪;你他妈还认贼作父,给鬼子当走狗;忘记了崔老师、李书记的教导;忘记了誓言,软蛋,没骨头,没好下场”。绝祖宗三太,大骂一通给那些高丽棒子们听。北仓子的同志们听得清清楚楚,很解恨也听明白骂词里的含义。
李广镐:“那你派个人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怎么样”。
金成刚:“那行”。派李振永、柳仁化回家看看兴许能通个风报点信有点机会。当然有看押。下午回来带来准确消息李奶奶祖孙二人,柳东振夫妇都脱离了虎口,远走他乡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金成刚这位坚贞不屈的中国共产党员,中共汤原县委第一到六届,唯一女委员又迎来了提审。她从容的淡定,拿定主意,非问非所答。指责李广镐:“你也是老乡一回,能不能办点人事儿”。
李广镐:“你说,我答应你。你让我做的都做到了,您家娘俩,我妹妹两口子都跑了。你再不交代,就没话可说了。别怪我不客气了”。希望能要开口了。
金成刚:“我要理发,洗澡,洗衣服,补衣服。像个人似的再和你说话。你们要问的问题我都知道。别折磨他们了,给她们吃顿饱饭,放了他们我啥都告诉你”。
李广镐:“我依你,让我给你买新衣服都行。你可得说话算话。再玩我,我就整死你”。
时隔一天,金成刚衣着整洁,带着手铐,无限风光,从容面对敌人李广镐的问话。
李广镐:“你提出的事,我办了。够意思吧,该说了吧。两天没动刑,饱饭也吃了”。
金成刚:“你把他们放了,就说”。
李广镐:“那我得问上边”。
金成刚:“你上边是谁?你让他出来。我对他说”。这李广镐还真到前屋办公室去了。半天,耷拉个脑袋回来了。
李广镐:“他不见你,你认识。害怕你骂他,你不说,没好。今天宪兵队长也来了,说‘不招供,死了死了的有’”。
金成刚:“你我都是流离失所到此的半岛同胞,你让人都出来,俺们大伙说,看我说的对不对”。初次主审的李广镐也是不懂经验,心里想,只要你说,这也行。让警察端枪看着你能咋地,让11个戴手铐脚镣的共产党人站到院子里。金成刚装模作样一一回答提问。“马梦云回省委汇报工作还没回来。李福臣派到苏联学习。李英根没嫁给叛徒就对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你敢动她一根毫毛,你死的就快了”。也是没有狱中斗争经验,不怕死的工农干部,为了鼓励大家,把在澡堂子获得的信息告诉同志们,就大声说:“咱那些党员骨干已被县委军事委员接走,组成游击队,带到山里,正在想办法解救咱们。坚持就是胜利。还问啥,该说的我都说了,放人吧”。用朝鲜语大骂叛徒一顿,很解气。提出:“打开手铐我要上厕所”。气急败坏的李广镐,有言在先,无可奈何只得照办。解除手铐的金成刚,怒发冲冠,浑身力气来了,迅速夺下一个警察的枪。对准叛徒,扣动扳机,可惜没有子弹。
在前趟房办公室开窗观察的叛徒,特务头子听到的是,无用的三条口供和对他的痛骂、揭发。更不容忍的是她怎么知道了,这几天夜里经常有人来救她们,原来是游击队。若是时间久了,里应外合了就大麻烦了。对荷枪实弹的宪兵说此人不可留了,击毙,一枪就打倒在地。没咽气的党员干部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带着手铐脚镣的斗士们怒吼了!天黑就成为烈士了!活活填到井里!残暴地埋下了一大笔血债!小镇民间一时传播‘高丽棒子自相残杀’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