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宽,你怎么进来的?”况雅如看着门口一个佣人也没有,不由道,“你这叫私闯民宅,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好呀。我倒要看看谁私闯民宅?”欧阳宽一脸淡定道,“别忘了,这况府是况原的,不是你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的。”

  “你……”欧阳宽的话让况雅如吃了一惊,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样子,今天定是来者不善,思及此,强制镇定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请离开我家。”

  “你不知道?”欧阳宽自顾找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才道,“你母亲没有生育能力,从小领养了你。你以为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吗?”

  欧阳宽怎么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而自己也是在母亲过世后,无意中听到父亲跟向荣打电话才知道的。难道他是父亲在外面那个野种,思及此,心中不由一阵寒颤,只厉声道:“你是谁?”

  “现在,知道问我是谁了?”欧阳宽一阵冷笑,一个眼神示意,他身边跟来的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况雅如。

  况雅如接过看后,脸上苍白,手脚发抖,喝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份遗嘱是伪造的。”说着,三两下便把手中的文件撕得粉碎。

  “没关系,你撕的只是复印件,原件还在我这里。”欧阳宽看着况雅如快发疯的样子,又是一阵冷笑。

  “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了,世人都知道况氏集团就是我况雅如的,你现在拿着这份假遗嘱出来,谁会相信?”

  “况小姐,容我跟你普及一下法律,有关遗嘱是没有时效性的,所以这份遗嘱只要是真的,无论过了多少年,一样有法律效力。”

  “即便如此,我怎么知道这份遗嘱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心中不是一清二楚吗?”

  “我不清楚。”

  “不清楚?”

  欧阳宽看着况雅如强制镇定的表情,想到自己母亲受的苦,不由厉声质问:“如果这份遗嘱不是真的,你和祝易恒又怎么会丧尽天良地把我母亲关在暗无天日的黑房里一年多,逼迫她交出况原的遗嘱。我母亲就是你们害死的。”

  “你是我爸跟那贱人的儿子?”

  “终于反应过来了?”欧阳宽一阵讽刺,“一向自诩聪明的况董原来也不过如此。哦。不,估计是做贼心虚,心中乱了分寸吧。”

  “你是另一个双胞胎的弟弟?”向荣忽然想了起来,“原来,保姆带走的那个孩子是你。”

  “双胞胎?”况雅如质问向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跟老祝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夫人,老爷是不想您担心,才没让我告诉你。”

  “我明白了。”况雅如忽然醒悟过来道,“原来,安之跟若素婚礼那天,为什么老爷忽然就出车祸了,这一切都是欧阳宽搞的鬼,而你向荣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看来况董总算开悟了。”欧阳宽讽刺一笑,“好了,废话少说,既然现在真相大白,你们应该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还回来吧。”

  “凭什么?”况雅如大声吼道,“我和老祝把况氏从一个小小的公司经营到现在的上市公司,付出了我们多少心血,凭什么你一来都要夺走?我要起诉,我要告你们。”

  “好呀。”欧阳宽拍手叫好,“最好把当年你是怎么跟祝易恒合谋,派向荣杀了我弟弟,后又囚禁我母亲至死的。我看到时候,况董恐怕就不是一无所有那么简单了,不是死刑就是终身监狱吧?”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们家老爷和夫人无关。”向荣道。

  “你说无关就无关?”欧阳宽嘲笑道,“你以为法官是傻的,还是你以为我的律师是吃干饭的?”

  话已至此,况安之和安若素再傻,也听出些眉目出来。他拉过况雅如的手,一脸真诚道:“母亲,没事的。您还有我和若素呢。或许,我们无法让你大富大贵,但生活总是无忧的。”

  “是呀,母亲。我和安之都会好好孝顺您的。”

  “还有我,母亲。”藤原香积也道。

  “你叫我,什么?”况雅如有些不敢相信。

  “母亲,不属于我们的东西都还了吧。以后,我们安安心心过日子好吗?何况,您还有我和大哥大嫂照顾,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吗?”

  “好,好,好。”况雅如一脸欣慰。

  “若素,你跟母亲他们先出去,我去楼上抱女儿,我们回家。”

  “好。”待他们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山庄全体人员为他们接风洗尘。

  在接风宴上,况安之公开了安若素才是山庄真正的幕后老板,这多少安慰了况雅如一无所有后的失落感……

  次日,欧阳宽派律师给况雅如和况安之签了移交合同,当天新闻就正式宣布了此事。至此,况氏集团跟况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电视机前,安庆红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心谋划给儿子的公司,结果到最后还是一场空,心情自是郁闷之极。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当林微微看着电视机的新闻时,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长期对安若素心中的不平衡感,在看到新闻后终于找到了平衡点。“安若素,你千方百计把况安之抢过去,现在他一无所有了,我看你还怎么爱他?”

  “一无所有?”林微微回身一看,是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林筱筱。看到她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就想扇她一把掌,可是,她不敢。

  “关你什么事?”林微微说完即走。

  “你开心,我就不开心。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林筱筱拦住了林微微,讽刺她道,“你还真以为他们跟你一样一无所有了吗?笑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难怪混得那么差,就知道向自己的母亲,不,是向自己的继父就是我爸给钱。”

  “你说什么,我妈给我钱关你什么事?”

  “你妈给你钱?”林筱筱冷笑道,“你妈当初嫁给我爸时就一无所有,那来的钱给你?你还真以为,你骗况安之他母亲说你妈是教授就真是教授啦。别忘了,你妈之前就是我们家一个低贱的保姆。”

  “你……”

  林筱筱看着林微微气得说不出话来,更是得意道:“你说你,堂堂一个高材生,用尽阴谋才嫁给况安之。在我们面前还没得意几天,就被离婚。离婚就离婚吧,还只拿了那么点离婚补偿,更可悲的是,那点补偿款还被一个假富豪给骗走了,你说你,是不是特失败?”

  “林筱筱。”林微微忍无可忍地喊道,“你给我闭嘴!”

  “我偏不。”林筱筱做了个鬼脸,继续道,“你不知道吧?你现在工作的这个山庄,背后的老板就是安若素。这是况安之很早之前就给安若素买下来的,人家现在是夫妻和睦。对了,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你说,你有什么?有个当保姆的老妈?哈哈哈……”

  “你说什么?”林微微一脸不相信,“这个山庄不是赵董的吗,怎么会是安若素的?”

  “你不相信呀?那你大可问问你山庄的同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瞧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有多蠢吧,竟然给自己最讨厌的情敌打工!哈哈哈……”

  看着林筱筱得意洋洋的离开,林微微肺都要气炸了,她拿起手机便拨通了山庄的一个同事苏小贤。

  “林微微。”苏小贤没好气道,“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苏小贤,你怎么这个态度?”苏小贤的态度让林微微很不爽。

  “我就这个态度,怎么了?当初要不是你说你是况董派来的,让我帮你整治安若素,我也不会得罪她这个幕后老板呢。现在说不定我工作都没有了,我对你这个态度已经是最好的了。”

  “你说什么?安若素是山庄的老板,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昨晚山庄为安若素举行了接风宴,赵董亲口说的。还有,人家安若素是跟况安之和况董一家出席的,你说这还有假吗?都怪你,害我得罪老板,以后你别打电话给我了。”

  “喂,喂,喂。”林微微听着电话那头挂了,更是气得冲冠眦裂。

  “安若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林微微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一个晚上喝了很多酒,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正欲离开,不想一个痞子拦住了她,对她动手动脚了起来。

  “走开。”林微微心情不好,一把就要推开那男的,不料男子见林微微落单,并不放手,拉扯之际,迎面撞上了正在KTV应酬的欧阳宽。

  “放手。”欧阳宽喝声道。

  “你是谁?我跟我女朋友闹点脾气,关你屁事。”

  “我不……是你女……朋友……”

  “宝贝别闹了,都是我不对。”

  “欧阳总。”林微微一把甩开男子的手,才发现替自己解围的是欧阳宽,不由心中暗喜。

  “林微微。”欧阳宽一看是林微微,想着她对安若素的所作所为不想再理她。正欲离开,不料林微微先一步,一把拉过欧阳宽的手。

  “欧总,求你救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就一个流氓。”

  “滚!”欧阳宽对着男子道,“否则,我马上报警。”

  待那男子离开,林微微觉得这是一个攀上欧阳宽的绝佳机会,忙假装要跌倒似的往欧阳宽身上靠去,谁知欧阳宽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她,并厉声道:“你也滚!”

  “欧阳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好歹我也帮过你。”

  “帮我?”欧阳宽冷笑道,“帮我对付安若素吗?我告诉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你去伤害她。还有,别怪我没警告你,以后都不许再做伤害若素的事情。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滚!别让我再说一次。”说完,大步便离开了去。

  谁知,待欧阳宽离开,刚才并没走远的那个男子,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见欧阳宽走后,一把抱过林微微就走,任凭林微微怎么喊,路人只以为是情侣间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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