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早晨,碧空如洗。况府。

  况安之早早便出去了,况雅如有出去晨练的习惯。当林微微下楼来的时候,早餐的餐桌上就她一个人。

  况雅如晨练回来,换洗好,吃过早餐后,就被罗太约出去做护理了。偌大一个况府,除了佣人,就剩林微微一个人,觉得实在无聊,她收拾打扮一番后,也准备出去。谁知刚到门口,就看一位年轻人站在大门口,正准备按门铃,看见林微微出来,忙问:“请问,这是况雅如女士的家吗?”

  林微微见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信封袋,不禁看了一眼,然后道:“是的,我妈出去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老总让我亲自送这份文件给况女士,说她着急要。既然她不在家,而您是她女儿,那就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况女士好吗?”

  林微微原本想说自己不是女儿是儿媳,可看到那人已经递过来的文件时,忙道:“可以,可以。”

  待那人离开,林微微看着信封袋上赫然印着“香城亲子鉴定中心”几个字样,不由想起况雅如的那个电话,觉得很是奇怪,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忙撕开信封袋,当她看完便瘫软在了地板上。

  况安之竟然不是况雅如的亲生儿子。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里的一个霹雳,打碎了林微微的豪门梦。

  原来,自己千方百计嫁给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假富豪,怎么办?怎么办?……销毁证据?不行。况雅如要是久等不到结果,肯定会去问亲子鉴定中心,说不定,那个年轻人已经打电话告诉况雅如信封已经送到了。要是况雅如知道自己销毁了证据,还不指定怎么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林微微忙拿着信封急急忙忙返回房间,把信封原样封好,然后下楼把信封放在桌子上,看见管家吴妈从厨房出来,忙道:“吴妈,这是给妈的信。我刚出门口,刚巧遇上快递小哥,就拿了进来了。待会儿妈回来,你交给她吧。”

  “好的,少奶奶。”交代完佣人,林微微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正如林微微所料,况雅如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后,就十万火急的赶回了家,看见信封完好无损后才微微放下心。

  况雅如和林微微一样,看完鉴定结果后就瘫软在地上了。林微微的失望是自己豪门梦破碎,况雅如的痛心疾首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至宝竟然是情敌的儿子,自己用了半辈子辛苦栽培的儿子,到最后却为情敌做嫁衣……

  那自己的女儿呢?况雅如猛然从悲痛中醒悟过来,是安若素吗?既然这件事是欧阳宽告诉自己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么?不行,要跟他问清楚。思及此,她拿起床上的包包,匆匆下楼,又急急忙忙地又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同福会馆。

  “我女儿是不是安若素?”况雅如一进包厢,就急着问欧阳宽。

  “况董,不先坐下来再说吗?”欧阳宽看着一向冷静自制的况雅如也会有如此不淡定的一面,不由有些讽刺地一笑。

  况雅如闻之,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按下自己急迫的心,淡淡一笑后,才缓缓地坐下来。

  欧阳宽给况雅如倒了杯茶后,才不急不慢道:“其实,况董看到况安之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亲子鉴定后,就应该想到安若素是您的女儿,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你怎么知道?还有,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况董一连问了我这么多个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呢?”欧阳宽笑了笑道,“其实,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至于我的目的,我上次就说过了,我爱若素,我想况董助我坐上总裁的位置。”

  “你爱若素?”况雅如有些讽刺道,“爱一个人,会为了钱把她给卖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上次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欧阳宽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淡笑道,“要不然,况董你开个条件吧?”

  “我会去做安若素的亲子鉴定。如果她真是我的亲生女儿,那么,我会帮你。记得你说过,你会签婚前协议,把所有的股份都给她。”

  “没问题。”欧阳宽看着鱼已上钩,不由笑道,“那就期盼况董跟安若素的亲子鉴定早日有结果。”

  “你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安若素就是我的亲自女儿后,就一定会帮你吗?”况雅如眼里划过一丝痛心,“毕竟除了血缘,安之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

  “那是自然。”欧阳宽挑拨离间地笑道:“可是,况董您别忘了,安庆红之所以偷凤换龙,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享受荣华富贵后,到时候她好沾光,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欧阳宽见况雅如不语,知道自己的话拨动了她的内心,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安庆红对况董最大的报复是什么吗?那就是,到你没有能力再帮况安之的时候,她再告诉自己儿子真相,然后把你赶出家门。到时候,况安之是向着你这个养母还是她那个生母呢?”

  “你……”欧阳宽的话让况雅如无法反驳,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再见。”说完,拿起包包便起身离去……

  待况雅如离开,欧阳宽便拿起手机拨通了安若素的号码。此刻的安若素由于伤心欲绝,破天荒地独自一个在山庄的酒吧里喝酒,正当喝得晕乎乎的时候,听见手机在响,看着是欧阳宽的号码,直接挂了。

  欧阳宽见被挂了电话,又打了过去。就这样几次下来,安若素才不耐烦地接过电话:“欧--阳--宽,你想--想干嘛?”声音有些打结,说话很不利索。

  欧阳宽听出安若素是醉语,忙问道:“你在哪里?”

  “关你什么事?我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你还想干嘛?”

  “你如果还想知道况安之离开你的原因,那就马上过来,我在同福会馆等你。”

  “喂,喂。”安若素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不由气得砸了手中的手机。

  酒吧的酒保小陈看见后,忙捡起安若素的手机递给她,看着她踉跄的样子,担心道:“安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吧。”

  “不用,我没醉。”安若素摆摆手,“我还要出去呢。”

  小陈一脸担心看着安若素步履蹒跚地走出酒吧,思及了一会,便拨通了况安之的电话:“况总,安姐刚才接了一个叫欧阳宽的电话要出去,可安姐已经喝醉了,我怕她这样开车出去会有危险,你打电话劝劝她吧。”

  “好,我知道了。”又是欧阳宽,这个混蛋,他究竟想干嘛。刚躺下的况安之,拿过外套便下了楼,拿过车钥匙,便急急忙忙地往山庄赶去了。

  山庄里,安若素回到房间,用冷水清醒脸颊后,正准备拿车钥匙出门,欧阳宽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安若素一接通电话,便没好气道:“我拿车钥匙就出门了。”

  “你在哪里?”

  “我在山庄……”不待安若素说完,欧阳宽便打断道:“在山庄等我。我一个小时后就到。”说完,不等安若素反应,便挂了电话。

  安若素放下手中的钥匙,此刻她已然头脑清醒,她望着窗外静怡的月光下,合欢树的树影斑驳的在房间地板上倾泻一地,脑海里不由地又想起了大学校园里初遇况安之的那一幕,心疼难忍……

  一个小时后,况安之来到了山庄。况安之抬起手,急急地便想敲门,却顿停住,敲开门后说什么呢?横在自己跟若素之间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壑。他只觉得心神俱灭,软软地摊坐在门口的地板上,心里又着实不放心,于是拿出手机,用自己的另一个新号码拨通了安若素的电话。

  况安之隔着门,听着里面安若素的手机响了起来。早已泪流满面的安若素被电话声音拉回思绪,她看着是个陌生电话,不想接,任由手机自动挂断。

  隔着门的况安之明明听着安若素的手机响,却不见人接,心中不由暗忖,难道出去了?不由一阵忧心,他又试着拨打她的电话。

  房里的安若素看着手机里,依然是刚才的那个号码便接通了,然而“喂”了几声都不见电话里又回应,随后电话那头便挂断了。

  安若素心中不由疑惑,脑海里不由蹦过一个名字:“安之!”思及此,她立马拨了回去。

  门口的况安之,看到安若素拨回来的号码,慌乱地挂断了电话。安若素不死心又打了过去,况安之依然挂断,随即便关了手机。

  听着电话那头的关机提示音,安若素下意识地拨过况安之的号码,听着电话那头的关机提示音。她的心顿时被激起了千般波浪。“安之,是你吗?是不是你?”

  安若素再也忍不住对况安之的思念,嚎啕大哭起来……“若素。若素。”坐在门口的况安之,听着屋里安若素的嚎嚎大哭声,泪水瞬间而落,可他却不敢哭出声音来,只好狠狠地咬紧自己的嘴唇。原来,一门之隔,竟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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