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霞光万道,夕阳无限好。

  由于况安之有事要应酬,便吩咐藤原香积提前下班去医院看安若素。藤原香积打包了两份晚餐,便径直去了医院,刚到住院部门口,便看见自己父母的朋友赵医生。

  “赵医生,您好。”藤原香积微笑道,“您这是要下班了吗?”

  “你好,香积。”赵医生看着她手里拿的两个饭盒,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藤原香积忙道,“来看个好朋友。”

  “是上次你让我帮她检查身体的那个朋友吗?她怎么了?”

  “赵医生的记性真好!”藤原香积笑道,“是的,她受了伤,正在住院治疗。”

  “这样呀。我刚好下班,那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那我们一起上去吧。”

  俩人很快到了病房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护士,看见她们忙道:“病人刚睡着,你们还是过两个小时再去看她吧。”

  “来的不是时候。”赵医生看着藤原香积,“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待会再过来看她。”

  “也好。”俩人说着便要离开,刚想离开,藤原香积这才想起手中的饭盒,便对赵医生道,“你等我一下,我把饭盒放好。要是我们还没回来,若素醒来看见饭盒也可以先吃。”

  赵医生笑道:“你还是一样的温柔体贴。”

  藤原香积推开病房门,走进去放好饭盒,刚想离开,看见安若素的手露在了被子外面,便想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谁知刚触及她的手,便惊呼道:“怎么这么冰?”她又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安若素额头和脸,都是冰冷冷的,不由叫了声门外的赵医生。

  赵医生闻声进来。

  “若素全身冷冰冰的,看看怎么回事?”

  赵医生摸了下安若素冷冰冰的手和脸,忙翻开她的眼睛,检查她的心跳,随即喊道:“快叫医生。”

  藤原香积忙按响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主治医生赶到,安若素被推进了抢救室……

  正在应酬的况安之接到藤原香积的电话,丢下正在应酬的客户,向医院飞奔而去……

  况安之和藤原香积焦急的等在抢救室门口。

  赵医生拉过藤原香积悄悄道:“我刚才想问负责给若素打针的护士,她们说医院根本就没我们刚才看到的哪个护士,我觉得这件事儿有些奇怪。”

  “你是说,我们刚在门口见到的那个护士?我瞄了一眼,好像叫什么萍。”

  “曹心萍。可是,我问过了,医院没有这个护士。我在这个医院上班十几年了,印象中没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听过这个声音。若素的外伤,身体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一直听父母说,您对人和声音过目不忘,不报考警校可惜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个护士一定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呢?”

  “你朋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应该不会。对了,你们医院有监控吧?”

  “有。”

  “好,等若素手术结束,我跟况大哥去看监控就应该水落石出了,到时候还麻烦你一起去确认下。”

  “这个倒是没问题,可要是拿不出什么证据,院方估计不会让我们看监控。”

  “这个没问题,医院院长是况大哥认识的一个长辈。”

  “那就好。”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况安之才等到了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在听到手术医生告知安若素无生命危险后,况安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趁着安若素被推回病房,况安之陪着之际,藤原香积把赵医生的话如实跟况安之说了出来。

  况安之闻言,伸手狠狠擂在了床边的墙壁上,拳头渗出丝丝血迹。藤原香积见状想要拉过况安之的手看看,却被他一把甩开了。况安之随即起身,对藤原香积道:“帮我好好看着若素,我出去一趟。”说完,提步即走,刚走两步,复又回头,看着藤原香积怔怔道,“寸步不离的。我很快回来。”

  半个小时后,况安之怒意勃发的来到欧阳宽的公寓门口。欧阳宽听到门铃声,刚一开门,就被况安之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了身上。

  “你发什么疯?”欧阳宽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就这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直到俩人打得精疲力尽,都瘫软在地,欧阳宽才道:“犯人都有申诉的权利,现在可以说你抽风的原因了吧。”

  况安之擦干嘴角的血迹,站起来,瞪着欧阳宽道:“你要是个男人,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三番两次置若素于死地。”

  “若素怎么了?”欧阳宽心下一怔,“上次伤她不是我本意,而且我再恨你们,也不会要你们的性命,你这话从何说起?”

  “还在装?”况安之大声吼道,“你派人在若素打针的吊瓶里加药,要不是发现的早,她现在早就……你现在还敢喊冤?”

  欧阳宽闻之,青筋暴起:“你觉得我怕过你吗?蠢。”说着,拉起况安之就扔出了门口。

  况安之看着关闭上的门,狠狠地连踹了三下,才转身离去,思及刚才的眼神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心绪难安。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

  让香积回去后,况安之独自守着安若素,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身影透过房门的玻璃,在病房微弱的光线下,一闪而过,待他追出去后,早已不见了人影。

  这时,香积来接况安之的班:“况大哥,你守了一夜累坏了吧,回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呢?”

  “好。”况安之离开病房,想着昨晚的人影,便来到院长办公室,要求看监控录像,可院长却一脸为难道,“安之,不是张伯伯不肯给你看视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

  “张伯伯,这有什么为难的?”

  “现在,人不是没事吗?”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总之,你要是觉得不放心,那就把人转院吧。”

  “张伯伯,既然你不肯给我看监控视频,那么我就只能报案,让警察介入了。”

  “别,别,别。”张院长为难道,“其实,你那么聪明的人,这个医院是谁的?谁能使唤我?”

  “我母亲?”况安之一脸不敢置信,“你是说,是我母亲指使你的?”

  “我什么都没有说!”张院长急忙撇清道,“你在你母亲面前,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知道了。”况安之转身疾步便离开了院长室。一路飞奔,况安之很快便回到了家。

  况雅如正在悠闲的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报纸,看见自己的儿子,忙招呼他坐下一起吃早点。想着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安若素,况安之气得一把掀翻了早餐桌子。

  “你发什么神经?”况雅如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跟自己发这么大火,“大清早的,谁又惹你了?”

  “是呀,儿子。”祝易恒也道,“你怎么回事?”

  “爸,你知道妈妈都做了什么吗?她竟然让张伯伯在若素打针的吊瓶里动手脚,想让若素死的不明不白。”

  况安之的话让祝易恒也吃了一惊,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质问道:“是这样吗?”

  况雅如看着父子质问的眼神,索性承认:“对,我警告过她,让她离开我安之的,是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妈,你真的太恐怖了。”况安之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以前,我只认为你做生意不择手段,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我的母亲竟然是这么狠毒的人。”

  “我狠毒?”况雅若被自己的儿子如此责问,不由怒道,“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况安之气极反笑,“为了我就伤害我最爱的女人?为了我就可以枉顾法律?我不要你这样的为了我,我承受不起。”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质问你母亲。你这是作为儿子应该做的吗?”

  “我宁愿不是你的儿子。”况安之瞪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道,“我告你,这辈子我非若素不娶。如果你一定要她死,那我随后陪葬。你看着办。”说完,转身就跑出了家。

  况雅如看着儿子离开,气得大吼道:“你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好啦!”祝易恒看着儿子离开才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对若素的感情,你怎么那么不明智地跟他对着干呢?何况,若素还救了我们儿子一命,你这么做真的有些过分了。”

  “什么救了我们儿子一命?”况雅如看着自己的丈夫也帮着说话,更是气恼攻心,“那是她跟欧阳宽俩人合演的一出苦肉计。要不然,怎么说变就变放过他了?”

  祝易恒有些心虚道:“你想太多了吧?医生可是说刀子差一毫米就刺中了心脏。我想,若素不会拿生命来演苦肉计吧?”

  “那……那或许是不小心演砸了呢?”

  祝易恒看着自己妻子嘴硬的样子,只能道:“好啦,我觉得我们儿子说得出做得到,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想着动若素那丫头了。否则,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儿子真的去陪葬的话,我们那时后悔也没用了。”

  “知道了,刚才他那要吃人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看见。”

  “铃铃铃。”这时,祝易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向荣的来电,忙道:“向荣的电话,我接一下。”

  祝易恒说着,便走出了餐厅,来到门口花园才接通道:“怎么样?是不是事情有消息了?”

  电话那头的向荣答道:“还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但已经查到,人还在香城。既然在香城,老爷你放心,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地址了。”

  “好,那你继续查。”

  “还有,老爷,我们查到欧雅如还有一个孩子,跟当年死去的那个孩子是双胞胎。当年是她的保姆和她分别带着孩子逃跑的,现在可以肯定,欧阳宽就是那个孩子。”

  “那事情就麻烦了。这个欧阳宽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看来,我得找时间去会会他了。”

  “老爷,那这件事要跟夫人说吗?”

  “不能说,现在庆红还没找到。等找到她,了解情况再定。”

  “好。”

  挂了电话的祝易恒,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的,脑海里不断浮现欧雅兰母子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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